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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裹着隐形衣站在昏暗的地窖办公室的中央，显然办公室的主人外出未归。

“他去哪儿了？”哈利掀开了隐形衣，打了个响指点亮了灯，他对着墙上的画像问道。

“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就滚回去了。自投罗网可不是明智的举动。”画像Snape合上了手中的书，拐弯抹角地提醒——不，这已经是明示了。

“因为现在是万圣节之夜吗？”哈利的眼神暗了一瞬后重又理直气壮起来，“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无事发生的万圣节，为什么我不能和西弗勒斯一块过呢？——想赶我走？不！我已经来了，如果他能够给我一个禁闭，那再好不过啦！”

“就这么想要被关禁闭？从未见过你如此积极想要被教育一顿啊！但是部长先生，你是否忘记了禁闭的意义？——那可不是你所想的那般简单……”画像Snape双手抱胸盯着哈利，见这小子的注意力全在他的身上，那双翠绿色的眼中全都是他。

忽然画像Snape停顿了下来，视线扫向哈利的身后。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我经历过的禁闭可多了，我可不怕……”哈利毫无防备地继续说着，或许他是知道斯内普在他的身后——但他为什么要防备这个家伙呢？

这就导致哈利毫无预料地被掐住了喉咙，被迫坐在了办公桌上，差点就倒了下去——如果不是那只手抓住了他的话。

那双翠绿色的眼睛中的瞳孔皱缩成一点，完全成为了一汪碧泉，绿油油的像是传说中的生命之泉，在掌握在手中时给人一种轻易就被一口饮下的错觉。

“……你。”最后一个词从哈利的喉咙里艰难地冒了出来，被掐住喉咙的感觉并不好。而他面前的斯内普就像是袭来的一团阴影，压迫感十足地盯着他，如同他是野兽爪下的肉，即将被撕碎然而吞噬。

“西、西弗勒斯。”哈利挣扎着想要抓开那只手，但是斯内普纹丝未动。他甚至见到那张看上去始终冷静的脸上青筋凸起，仿佛他彻底惹怒了眼前的男人——但怎么可能呢？

“想好如何糊弄我了吗？我的司长大人，在你用轻慢的态度对付我时，有没有想起这些办法都是我教会你的，我才是你的老师？”低沉的声音伴随着炽热的吐气，一瞬间将哈利拉回了很多年前。

斯内普垂下眼盯着手掌中的猎物，他最爱又恨的人，把他玩弄于手掌中还想着将他抛弃。

“你怎么敢？”他的双颊抖动着，愤怒到了极点后又冷静得像是死去的火山，克制勒住了他的头皮，全然的理智下他的愤怒就像是一位穿着礼服的绅士而不是出笼的野兽，明明他应该撕碎他，折磨他，令这个男孩哭出来，承认他的错误。

但他更喜欢换一种方式。

“因为格兰芬多的勇气，或是因为你本就喜欢挑战各种刺激……当然，你有恃无恐，不就是仗着我对你的容忍。”他的声音变得轻慢，捏着那细细的脖颈的手忽然松开，改为抓住他的下巴。

“你、你想起来了？——不、不对！你怎么可能会有记忆？”哈利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像是见着了苦主的窃贼，心虚到四肢都在发颤，但很快过剩的胆量又冒出来填充了他的五脏六腑，他重又变得理直气也壮。

“我拥有记忆这种事很匪夷所思吗？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魔法，而魔法本就是打破常理的，我的司长——这只能说你的见识还不够多。”一个词一个词缓慢地从那张嘴里蹦出来，每一个词哈利都认识但连起来却令他浑身的勇气重新溃散。

“我、我可以解释的。”哈利干巴巴地反复说着这句话，他挤出一个笑看向了斯内普，然后像是豁出去般拉住了斯内普的衣领，他凑了上去，像是牺牲大发了般硬是拉近了他俩的距离。

一个完全算不上吻的吻发生了——只能说是贴在一块，就连学生们都不会这么亲吻！

“啧，看来这些年过去，你只想着敷衍我，难不成你认为这样就能避免算账了？——你就是这么面对你的债主的？”斯内普喷着鼻息，他抓住了想要逃离的哈利，在用批判的目光快速地扫视了波特仅剩的抵押物后，他张口咬了下去，吞下了那些辩解之词和尖叫。

身体力行地给了哈利一个亲吻的正确示范，在短短的三分钟教学后这小子老实了不少。

哈利还在平复着呼吸，他就像是被抓住的兔子般，而他的挣扎全都被破解了。如果面前这个人确实是和他生活过那么多年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话——那个这世上他亏欠最多的人，且随着他的死亡而埋入了六尺之下，连带着他的灵魂都一块埋葬。

梅林的笑话道具啊！他都做了些什么呢？——不论是什么全都被这个老混蛋给洞悉了个彻底！

“我已经被你抓住了。”哈利苦笑着，“我承认我之前的态度不对，我也不想逃避，说什么都不管用不是吗？——我所有的想法都难逃你的眼睛，一旦我冒出一个主意你一眼就会看穿。”

“终于准备自首了。”斯内普嗤笑着，他耐心地等待着哈利的自白并给足了时间，“你有十分钟的时间。”

“我……”哈利张了张嘴巴，他有一肚子的话，从他回到过去的那天想到了这四个月来发生的所有，他有着很多很多的理由，也知道如何去获得西弗勒斯的原谅。

但是一想到他们上次在猪头酒吧的谈话，以及曾经是他的丈夫的西弗勒斯对他的了解，他的所有辩白未出口就成为了狡辩。

“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每一天睁开眼，睡前闭上眼，我都想着你。”开口的话变成了表白，哈利发现这些在西弗勒斯活着时无法说出的话，现在很容易说出来了。

“你离开太久了。我每天都在和你的画像说话，但是画像只是画像，代替不了活人。我想要看见活生生的你，就像现在你在我的面前，哪怕是掐着我的喉咙都令我高兴得想要哭出来。”哈利说着眼睛变得湿润，充沛的情感充盈在他的眼眶里，炙热到只是看见这双眼睛就会令再冷硬的心肠融化。

“有一句话我一直没能告诉你——我爱你。”他终于说出口了！

“我知道。”斯内普低声说，他盯着眼前的连翘曲的发丝都透露出天真的男孩，所以说这个小子都能够当上魔法部部长，这个魔法界果然是无药可救了！

“我早就知道了，这不是什么劲爆新闻，连《预言家日报》的娱乐版前三页都占不了。在你接受治疗师那个疯狂的提议后，如果你爱着的人不是我的话，那么我就非常好奇你的婚姻观是多么的糟糕，以至于居然愿意去孕育一个你不爱的人的孩子，难道在你看来生命和婚姻都是如此轻易就能承诺的吗？”

这些话算不上什么恶毒的批判，但早就练就厚脸皮的哈利却被说得涨红了脸，整个人连一声抗议的哼声都冒不出来。

“……是不是只要像现在这样抓住你的手，让你反抗不能——任何人都能打.开你的双.腿，肆意玩弄.你？”斯内普忽然俯下身在哈利的耳边吹着热气，“而你喜爱被这样对待，不是吗？”

“没、没有！”哈利原以为自己会大声反驳，但说出口的声音小到像是含在口中，他的腰也软了下去，后背靠在坚硬的办公桌上。

再这样下去，以后他就别想挺直后背了！危机警报在大脑爆发，哈利猛地推开了压过来的斯内普，快速地想着应对的办法。

“我不喜欢被动。西弗勒斯，你是不是忘了我一直都很主动，主动到我会让你吃不消！”他忍着上涌的羞涩，双颊爆红，但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他仿佛真的找到了主动权。

哈利舔了舔双唇，或许他真的可以主动一把——毕竟未来的魔法部部长怎么可以被压得直不起腰呢？

没错，老斯和哈利的夜生活一直都很丰富。

部长哈想要尝试脐橙，但是他忘记了自己腰不好，年纪轻轻就过劳。

哈利（兴奋）：但是我现在腰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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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