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叹了口气。
“老实说,小姐,是布莱克先动手的,我只是自卫而已。”
“他瞎说,小姐。”
“是真的,我当时正和朱迪思坐在柳树下,我在想我自己的事情,结果下一秒,一个咒语就朝我们飞过来!”
“这又是你自己的幻想吧,对吧,艾迪?”
艾迪停顿了一下,然后叫着:“是你咒的我,你清楚的很,你个自大的蠢——”
“都住口。”赫敏走到两个男孩中间,严厉地制止了他们。“我不在乎是谁挑起来的。爱德华,朝你的同学扔石头是违反规定的,你知道的。还有你,西格纳斯,这个星期我已经在这里见你三次了,老实说,我要是信你,还不如信乌贼会长翅膀。”她又叹了一口气,不过这次更像是气的。“爱德华,你星期五关禁闭,在吉格教授那里。”
“啊,可是小姐...”
“没有可是。星期五在吉格教授那里关禁闭,就这么定了,”赫敏厉声说。“还有西格纳斯,关禁闭,一个月ーー”
“什么? 这不公平...”
“安静,”赫敏厉声对他说,“我要花那么多时间照顾那些被你咒语攻击了的学生,这才叫不公平。”她生气了。“一个月的禁闭,你去凯特尔伯恩教授那里服务。”
“哦,得了吧,小姐! 你就不能让只狗陪着凯特尔吗?”
“斯莱特林扣十分,因为你说教授坏话,如果你继续和我争论,西格纳斯,那就再扣五分。”
西格纳斯的嘴唇撅起来,扭曲着,好像他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
当西格纳斯似乎真的能够克制自己时,赫敏说:“好了,现在,爱德华,明天这个时候别忘了喝我给你的第二瓶药水,除非你想再次肿起来。”
“是的,小姐。”
“记住这个时间。晚喝半小时,你的脸会比喝多了火焰威士忌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还红。”
“是的,小姐。”
“很好。现在,除了有紧急情况,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两个。明白了吗?”
“是的,小姐,”爱德华抱怨道。
西格纳斯瞪着眼睛,然后低头看着鞋子,说:“是,小姐。”
赫敏最后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说: “好了。你们走吧。”她用手做了一个摆手的动作,男孩子们低下头,匆匆忙忙地回到了他们的教室。
他们离开了赫敏的视线,脚步声也渐渐消失了,赫敏蹲下来,坐在医务室一张空床的边上。
她用鼻子呼出一口气。才四点钟,她就已经觉得今天很漫长了。
西格纳斯那个孩子,她无意中从员工办公室的谈话里偷听到:他是教授的心腹大患。他不在学习上下功夫,一有机会就和教授顶嘴,并且不断地恐吓其他学生。
他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恶霸,尽管赫敏讨厌他欺负别人,但她除了给西格纳斯关禁闭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作为贝拉特里克斯的父亲,西格纳斯对时间线太重要了。任何比关禁闭更严重的惩罚都可能会让他偏离他的时间线,所以,赫敏不得不放任他。
然后是爱德华,愿上帝保佑他。他身材瘦长,内八字,他是全校最常去医务室的学生。他身上肯定有什么东西让其他学生觉得他好欺负。她怀疑这是他二手长袍的关系。
现在他们走了,这就剩下赫敏一个人了。医务室的另一个住户是克拉伦斯·比金斯,他已经昏迷两天了,这是三年级魔药课堂中的一个严重错误导致的。与此同时,护士长斯宾德女士有一个讨厌的习惯,那就是她每次都要在医务室的办公室里睡上几个小时,留下赫敏一个人在这里看着。
但这并不是说赫敏不喜欢在医务室工作。事实上,她很乐意帮助年轻的学生恢复健康,她喜欢她这份工作的自由度。从来没有人盯着她。但是,有时候她还是会感到很无聊乏味。
但赫敏渴望城堡带给她的安全感,迪佩特和邓布利多都和她说,她还太年轻了,不能在霍格沃茨教书。他们唯一能提供给她的工作就是当护士长斯宾德女士的助理,赫敏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份工作。
因此,她热情地接受了他们的提议。
那是两年前的事了。
这两年来,她一直生活在五十年代,说实话,她恨这种生活。现在的时间和她原本的人生之间相差了几十年,她没有朋友,没有社交生活。作为一个没有官方资格证书的护士助理,她的职业前景渺茫,作为一个年轻的单身女性,在这个时代,她做什么,穿什么,有什么,以及如何表现自己,都受到限制。
这里令人窒息,即使是最容易得到满足的人,也很容易被压垮精神。因此,一看到斯宾德女士拖着她年迈的身体出现在办公室里,赫敏就立刻从床上爬起来,随便带上她的包。赫敏一句再见也没说,就匆匆忙忙地冲了出去,去那个她每周星期五下午都会去的地方。
去酒吧——喝一杯。
——————————————————
赫敏旋转着她的酒杯,看着酒中的酒在每一次“嗖”的一声后在杯底汇到一起,形成不同的图案小漩涡。
她抬起头,目光短暂的瞥过酒吧另一头的一位老人。他微微朝赫敏点了点头。
赫敏叹了口气。猪头酒吧另一个常来的老人都认识她了,正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来这里喝过多少次酒了。
好吧。
她又喝了一口。
当赫敏咽下口中的酒,放下酒杯时,她听到一阵大笑声,她注意到一小群男人正朝酒吧后面的角落走去。他们都穿着黑色的长袍,吵吵嚷嚷地围着一张小圆桌,桌上摆着几杯黄油啤酒。
看起来他们玩得很开心。
赫敏尽可能小心地观察着他们,她心里泛起一阵嫉妒。她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和任何人一起这样度过美好时光了。
这是她自己的错,好吧,也不完全是她的错。毕竟,她是自愿穿越时空回到过去,而且,是她自己在发现来错了年代之后,开始孤立她自己的。但是其中很大一部分错误,毫无疑问,是邓布利多造成的。是他把她送到了错误的时间。是他说服她踏上如此鲁莽的旅程,一场开始了就没有回头路的旅程。
她又啜饮了一口酒,看着那群人中的一个男人离开其他人,走向酒吧吧台,坐在吧台旁的一个空位置上。
男人个头很高,长得很好看,五官温柔,浅黄色的头发,修长的四肢。他让她想起了罗恩。
酒保正在忙着和那个她早些时候在酒吧对视过一眼的老人聊天。这个男的想点东西肯定还得等一会儿。
赫敏咬了咬嘴唇。
她不应该和他讲话的。
她知道她不应该,但是ー
赫敏还没来得及再好好想想,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但是她就是要这么做。现在,这是她的生活。她是可以交点朋友,有点乐趣的,不是吗?只要她不妨碍到任何她认识的人出生,这一切就是可以的,不是吗?
她把头发捋到耳后,把裙子上的皱弄平后,走近了那个男人,在他旁边的吧台上找了个地方坐下,打了个招呼:“嗨”
那个男人转向她,眉毛上扬,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上下打量着她。她的衣服是灰色的,很暗淡,头发也没怎么仔细梳过,但是她看起来不会太糟糕,因为男人仍然向她微笑,他拖着长长的声音说: “你好。”
赫敏也报以微笑:“你们在那边进行什么聚会吗?”她用下巴指了指他朋友的桌子。
“差不多吧”
“我可不可以——”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勉强说了出来:“嗯,如果有点冒昧的话,我很抱歉,但是你是否介意... ... 我可不可以加入你们?”
那个男人眨了眨眼。他回头看了看他的朋友们,然后又看了看她。
赫敏清了清嗓子:“当然,我知道,如果这是一个私人聚会,你不想——”
“不,不,”他很快打断了他。“不,嗯,没关系。可以。我的意思是ーー可以的ーー你可以加入我们。我相信他们不会介意的。”
“太好了,”她微笑着,松了一口气,“我叫赫敏。”
“我叫埃弗里。”他说。酒保正朝他们的方向走来,埃弗里朝他点了点头,做了个手势。“要喝点什么吗?”
赫敏真的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但她抿了抿嘴,大胆地说: “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没问题。”他眨了眨眼。
她有点激动。毕竟,在过去的两年里,只有年轻的邓布利多这样对她眨过眼睛。
在埃弗里点了两罐黄油啤酒后又要一杯子时,赫敏喝完了她的酒,再次把头发捋了捋。
当酒保把酒全部倒满后,埃弗里转过身来,全神贯注地看着她,把酒杯递给她。
“嗯。我的朋友们可能会有点... 如果他们太... 如果你需要我告诉他们滚一边去,随时都可以...”
她笑了起来,“我会记住这个的。”
“好的,好的,很好,”他说。他看起来很紧张。
“我,嗯——这边走。” 埃弗里带头走向其他人,在这个过程中他多次回头看她,似乎认为她可能会改变主意。
但她没有。
“嘿,”当他们到达其他人那里时,埃弗里向他们打招呼,尽管她看到他的手放在她背后,但她感觉他并没有真的碰到了她。
“这是我的新朋友,赫敏”她的新朋友转向她。
“赫敏,这是珀西,伊万德和菲利克斯”
中间那个金发的伊万德微笑着点了点头。而珀西和菲利克斯对她的微笑很紧绷。他们看起来不像在酒吧独处时那么友好。
赫敏清了清嗓子。“很高兴见到你,”她有点尴尬地说,当埃弗里提出要给她倒酒时,她欣然接受了。“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我们的另一个朋友刚在霍格沃茨找到了一份工作。我们正在帮助他庆祝,”埃弗里解释说。“不过他刚出去。”
“哦!”一想到要在霍格沃茨见到一位新职员,一位和她同龄的职员,赫敏就觉得精神振奋。也许她的鲁莽会让她找到一个朋友。一个朋友肯定不会对时间线造成太大伤害。“我也在霍格沃茨。”
“是吗?”伊万德问道,赫敏突然觉得自己脸红了,因为他们都同时看着她。
“你是做什么的?”
“我在医务室做协助工作。”她说。
“斯宾德还在那儿吗,那个老太婆?”珀西问。
“当然。”
珀西哼了一声:“奇迹呀,她还能在那里坚持干下来。她肯定有个几百岁了吧。”
“我父亲上霍格沃茨的时候,她就在那里。”菲利克斯说。
“看到了吧? 老古董了。”
珀西宣布,男人们都笑了。
赫敏和他们一起大笑,好像她听懂了这个笑话似的,她抿了一口她的黄油啤酒。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另一个男人朝他们走来ーー他一定是埃弗里提到的另一个朋友。
他很高,比埃弗里高,但没有菲利克斯高。他穿着修长合身的长袍,看起来非常好,足以用正式来形容,他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他看起来好像是刚面试完。
在所有的男人中,他可能是最有吸引力的一个。
当他朝她的方向看去时,赫敏迅速把目光移开,不希望被人发现他在盯着她看。
“那么一切都搞定了?”埃弗里递给新来的人一杯黄油啤酒,问道。
“是的,只是个... 误会”
再一次,桌子周围的所有男人都笑了。
赫敏也没听懂那个笑话,所以她又喝了一口饮料。
“我们应该没见过吧?”
赫敏抬起头。新来的男人正看着她。
现在他走近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有点不舒服。
”这是赫敏。她也在霍格沃茨工作,”埃弗里在她旁边插话说:“赫敏,这就是我们跟你说过的朋友,汤姆。”
赫敏眨眼了。
汤姆。
在最近的两年里,赫敏已经遇到过三个叫汤姆的人了。每一次,她都会惊慌失措,猜测着自己遇见的是不是未来的那个黑魔王。
这个汤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可能性相当大的候选人。
他高大,苍白,英俊,有一群朋友聚集在猪头酒吧。
根据她的计算,他的年龄似乎也差不多。
他会不会是..
不。
不可能。
就像她与其他汤姆们的会面一样,赫敏很快就把刚刚萌生的恐慌抛到了一边。
汤姆·里德尔没能在霍格沃茨找到工作。迪佩特已经拒绝了他,邓布利多不会允许里德尔在霍格沃茨教书的。她知道汤姆在五十年代的这个时候,在博金博克工作的正开心呢。
不,这个汤姆一定也只是另一个人。
他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
“埃弗里说你刚在城堡找了份工作,你要做什么?”
“教学,教魔法史。”
啊。
啊,是的。
这是她允许自己对时间线做出的极少数改变之一。允许一个鬼魂在霍格沃茨教书,在原本的时间线里就是粗心大意和不负责任的行为,她不能允许迪佩特或邓布利多在这个时间线里面再来一次。通过说服邓布利多聘请一位新的活人来当老师,她可以让成百上千的学生免于像过去的她一样在课堂上受苦。
这只是一个必要的改变,未来的哈利和罗恩一定会感谢她的。
“太棒了!”赫敏滔滔不绝,她是认真的。他看起来很年轻。和她的年龄差不了多少。一张年轻的面孔会给魔法史带来全新的感觉。“恭喜!卡斯伯特的事真丢脸,但我相信你会给霍格沃茨的魔法史,带来全新的生活。”
汤姆笑了笑,礼貌地说: “谢谢。”他似乎没有听懂她的笑话ーー不是她希望的那种懂。
“你呢?你教什么?”
“哦,不,不,我不教书,”她纠正他:“我只是医务室的助理。虽然工作不多,但是...”
汤姆歪着头,眼睛好像认出了什么:“赫敏·格兰杰。”他说,一根手指指向她。
“…真的很安静,嗯,是的,是我,你怎么认出我的?”
“我读过你的文章,在几个月前的《预言家日报》上,‘现今时代对半人马权利的压迫’。”
赫敏感到脸颊热了几度。
哦。
哦,天哪。
真的有人读过她的文章。而且他记得她的名字! 那么她一定给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哦!哇,我还没有...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笑容。她不想显得太热情。“我,呃,谢谢你!我以为没什么人会对这个感兴趣。”
汤姆轻轻地笑了笑,声音很好听。“是啊,只是,那一切都有点荒谬,你不觉得吗?”
赫敏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什么?”
“半人马一点也不受压迫,”他说。“你不会真的觉得他们受压迫吧。他们都是随心所欲的,如果他们希望自己与世隔绝,在森林里奔跑,那么我们又有什么资格不让他们这么做呢?”
赫敏眨了眨眼睛,感觉受到了冒犯:“不是这样的ーー我的文章的意思是ーー直到今天,它们仍然被视为野兽。”
“是的,他们是,”汤姆同意道:“是他们自己选择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它是正确的!”
“这是他们想要的。毫无疑问,真正的压迫是不允许他们自由选择他们的生活方式和类别。”
“胡说八道,”赫敏厉声说,眉毛皱成一团。“他们被部里归类为野兽,这阻止了他们拥有土地,阻止了他们工作的权利,阻止了他们投票的权利。”
“他们不想要那些东西。”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已经问过他们了!”她厉声道,无法控制的说。
对此,汤姆没有马上回答,此时,一片沉寂,赫敏注意到他们其他的人都沉默了。
她环顾了一下周围。埃弗里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伊万德看起来在忍笑,珀西看上去有些害怕,而菲利克斯则紧紧地盯着桌子下面。
也许她的语气有点刺耳。
赫敏清了清嗓子:“我想说的是,正是这种落后的思维使我们停留在19世纪,而世界其他地方正在为21世纪做准备。只有真正团结、平等的对待魔法生物,我们才能作为一个整体,共同进步。”
“平等的对待魔法生物,”汤姆鹦鹉学舌地说,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戏谑的味道:“我想你接下来也会在威森加摩为巨人们占有一席之地吧?然后,也许美人鱼?当然了,家养小精灵也要有个最高席位,对吗?”
汤姆和他的朋友们都笑了,赫敏觉得自己的脸颊在发热,这不是酒精引起的。
“尽管笑吧,但他们知道我们无法掌握的魔法。”
“如何去除衣服上最顽固的污渍?”
男人们喝着黄油啤酒哼哼唧唧,赫敏觉得自己的眼皮一跳一跳。
“那好吧,”她说,努力让这句话听起来更充分:“请解释一下,为什么家养小精灵可以随心所欲地出入霍格沃茨?或者半人马如何能够年复一年地提前预测未发生的重大事件,准确度远远超过任何人类形式的占卜?吸血鬼的身体是如何免疫年龄的影响的?”
他笑了,但是有一丝嘲笑:“拜托了。你说得好像你很崇拜他们一样。”
赫敏抬起下巴:“我钦佩所有能教给我有价值东西的人。”
汤姆看着她,闭上了嘴,眼睛仔细端详着。就好像他不相信她,他在分析她,寻找某种证据。
“我打赌我可以教你一两招,”菲利克斯在桌子的另一边笑着说,他的话有点含糊不清。
当伊万德和珀西对菲利克斯的评论嗤之以鼻时,埃弗里用肘轻撞了菲利克斯一下,说: “给我闭嘴。”
菲利克斯推开了埃弗里:“一会儿没事了到我家来,我给你看看。”菲利克斯继续说,然后向她眨了眨眼。
“呃,”赫敏举起酒杯,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抱歉,我先走了。”她说,然后起身离开了。
在菲利克斯和汤姆之间,她受够了。
离开了安全的猪头酒吧,街上的风刺骨,仿佛刀子一样割过她的皮肤,但是赫敏并不介意,这让她清醒不少。
她在想什么?
随便接近一群男人,他们可能是任何人!即使是她最轻微的失误也可能对时间线造成不可逆转的改变,而且没法再变回来! 所以说真的,她告诉自己,很幸运他们表现得很糟糕。接近他们是一种自私和短视的行为,而且她也不需要什么朋友。
谁需要朋友?
当然不是她,她一个人过得很好ー
“嘿! 等等!”
赫敏轻轻地跳了一下,转身看向她来时的路上。即使在黑暗中,埃弗里瘦长的身材也很容易辨认出来,他朝她的方向小跑过来。他的头发在灯光下一跳一跳的,看起来很可笑。
“对不起,”埃弗里一靠近她就气喘吁吁地把手放在膝盖上。显然有氧运动不是他的强项。”对于他们的行为,我很抱歉。菲利克斯是个混蛋,汤姆有时候... 有点难搞
“哦,真的吗?”赫敏交叉着双臂,抬起下巴:“没注意到。”
埃弗里皱了皱眉头:“他对你文章的评论非常粗鲁。我相信这是一篇写得很好的文章,我也相信你提出了一个非常有说服力的论点。”
“行了。”她咕哝着,她不需要他的同情。
但是埃弗里并没有被吓倒。“它在哪一期?”他追问道:“我回去图书馆找找看。”
赫敏嗤之以鼻: “你可真好,但你不必这样。”
“不,我知道。但我想这么做。”埃弗里笑了。这个笑容是温暖的,不像他的朋友的笑,它似乎是真诚的。“赫敏·格兰杰,这是你的全名,对吗?”
赫敏翻了个白眼,但她自己也很难挤出一丝笑容。他身上有种特质,就像只小狗。“听着,我...我知道你只是出于礼貌,我很感激。但我也知道,你和你的朋友都不会在乎半人马或者他们有什么权利。”她说,“谢谢你陪我,但时间不早了,我真的该走了。”她向山上瞥了一眼,扫过城堡的轮廓:“很高兴认识你,虽然你的朋友们很烂。”
埃弗里笑了,那是一种尴尬的笑声,有点像是一声冷哼。
“他们不是正常ーー”埃弗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后脑勺。“是啊,好吧,他们有点垃圾,不是吗?”
赫敏有力地点点头。“晚安,”她说。
然后,赫敏转身朝城堡的方向走回去。
“你也晚安,赫敏!”他在她身后喊道。
赫敏回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他在向她招手。
“我知道你住哪儿! 我会给你写信的!”
她笑了,但她没有回头,尽管她有点想回头。
因为感觉这是她两年来第一次真正地笑。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