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part 56 I’m out of here

“温普尔小姐恐怕还要再接受一周的治疗。她全身的骨头都被融化了。可怜的姑娘,她同时中了两个变形魔咒,真糟糕。”庞芙蕾夫人看着躺在床上呻吟的玛丽·温普尔,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可怜的温普尔此刻如同一滩水银般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她的头已经被想办法缩回了原本地大小,这让她至少能短暂地发出声音了。但是考虑到她身体的承受能力,庞芙蕾夫人决定还是分步治疗她的身体比较好。等到她的骨头全部重新长出来,能够再次下地正常行走,恐怕要等一段很长的时间了。

教授们围在温普尔的床边,仔细端详她身上的变化。斯拉格霍恩率先说了一句,“看来埃弗里先生的变形术的确优秀。”

负责变形术的米乐娃·麦格板着脸,闻言瞪了一眼斯拉格霍恩。

邓布利多安慰了一番温普尔,向她保证她的学分不会因为这周缺席课堂而被扣她才终于累得睡着了。

“这真是太糟糕了!”返回校长室的路上,麦格一直板着脸,相当生气。这大概是因为她没想到自己教授地变形术会被一些学生修改后用在他们的同学身上。

斯拉格霍恩“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斗,一声不吭。邓布利多则是不时点评两句。

等到走到校长室门口,两个站在雕像前等着他们的学生礼貌地向邓布利多问好,伊文斯的表现说得上是彬彬有礼。

“我们只是开个玩笑罢了!”站在校长室里,在几位教授注视下的塞伯这么说着。他的声音发抖,看得出他有些害怕,但努力做出满不在乎的模样。

“我恐怕你所谓的玩笑差点要了她的命,塞伯先生。”邓布利多锐利的双眼盯着塞伯。

这下塞伯不出声了。

“恐怕西里斯·布莱克的玩笑也差点要了西弗勒斯的命,教授。”冷漠又高傲地声音打断了这短暂地沉默,伊文斯盯着邓布利多的脸,毫不畏惧,“但我并没有看到任何惩罚被施加在他身上。”

“我以为,这种程度的玩笑,是被允许的。”他慢悠悠地说。

“布莱克先生被罚了一个月的紧闭。”麦格皱眉看着伊文斯,“那件事是个意外,而你则是差点儿杀了你的同学。”

伊文斯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我恐怕这也是个意外,教授。”他抬起眼皮,表情看上去充满了挑衅和嘲讽,“我们不过是念错咒语了。”

站在伊文斯身边的塞伯扯了扯他的袖子,似乎是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但是伊文斯已经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斯拉格霍恩尴尬地哈哈笑了两声,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缓和气氛,门口那边传来斯普劳特教授地声音。

“见鬼!今天晚上我得给曼德拉草换盆!那些低年级的学生完全帮不上忙!”她一边抱怨着一边走进来,还没看见邓布利多就喊着他的名字,“最好是快点儿让我回去工作,阿不思!”

“哦,波莫娜,你来了。”邓布利多看向斯普劳特教授,锊了一下自己的胡须。

赫奇帕奇的院长波莫娜·斯普劳特的身上还穿着遮雨蓬,保护耳膜不受曼德拉草刺激的耳套也挂在脑袋上,看样子她显然是不打算在这里久待,急着回温室去照顾她的药草。她一眼就看见了正试图把自己藏在伊文斯背后的塞伯,伸手把他抓到了自己面前。

“又是你!”她皱眉,“你这次又闯了什么祸了?”显然,她还不知道发生在温普尔身上的悲剧。

等到邓布利多粗略说明了现在的情况,斯普劳特嘟囔了一句。

“完全是和坏朋友们待久了受的影响。”她声音很轻,但校长室太小了,这话被在场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从进校长室以来就一直畏畏缩缩地塞伯毫不犹豫地反驳,“您指得是谁,教授?”他似乎很生气,看上去不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这么说自己的朋友了,“我就是看不惯那些格兰芬多们高高在上地样子!没错儿,就是我冲温普尔那傻姑娘念咒的!完全凭我本人的意志!”

“她总是咋咋呼呼的!跟在布莱克的屁股后面说些斯莱特林的坏话来讨好他们!要我说,就该把他们几个都变成鼻涕虫!或者更糟!用上两个恶咒!”塞伯一口气说完,大家都因为他的话而愣住了,就连他自己也被自己说出口的话吓了一跳。

“恶咒!”斯普劳特瞪着塞伯,“你恐怕说得是黑魔法吧,穆耳·塞伯先生!”

在院长的注视下,塞伯重新变得有些瑟缩。但他依旧梗着脖子回应,“魔法部都已经批准了黑魔法的运用了,我看不出来这有什么问题!”

“你看不出这有什么问题!”斯普劳特怒气冲冲,瞪着塞伯,“因为黑魔法危险!因为黑魔法就是邪恶的代名词,他甚至能把你腐蚀,现在你明白了吗?”

塞伯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愤不平地情绪,他用眼神反抗着。

“好了,波莫娜。你太过严厉了。”麦格阻止了斯普劳特。

向来温和地草药学教授从她的兜里掏出一块儿手帕,用力地擦了擦鼻子和眼睛。

“我想,你应该和你的教授道歉,塞伯先生。”麦格又看向塞伯,“你实在不应该用这种语气说话。”

可是还没等塞伯回应,伊文斯就率先替他开口了。

“为什么道歉呢,教授。”伊文斯看上去满脸不在乎的表情,“难道塞伯说得有什么地方是错误的吗?”

“他为了朋友被侮辱而感到愤怒,挺身而出为朋友的名誉而战,这不正是您所夸赞过的格兰芬多的英勇吗,麦格教授?”他笑了一下,“还是说,只有格兰芬多才称得上是勇敢?”

“埃弗里先生!”麦格皱眉看着他,因为他的挑衅而有一丝愠怒。

可是伊文斯只是满不在乎的耸耸肩。

“您知道的,为了朋友嘛!”他笑着说。

校长室里陷入一片沉默,几个教授都用沉重地目光盯着伊文斯。斯拉格霍恩将烟斗叼在嘴里,重重咳嗽两声。

“……你怎么看,霍拉斯。”邓布利多缓慢地看向自己身侧的斯拉格霍恩教授。

“要我说,阿不思,就罚一个月的禁闭如何?”斯拉格霍恩笑眯眯地,“伊文斯是个好孩子,他大概是有些冲动,听到和朋友有关的事难免不太冷静。可这也不是坏事,不是吗?”

“不是坏事!”斯普劳特冷哼一声,“人们常说,一颗坏果子会烂掉整片盆栽!”她的话让斯拉格霍恩尴尬地笑了一下,一句话也不说了。他知道,对方大概还在记恨自己上次偷偷去温室里摘草药,结果却没关好门,导致里面的药草死掉了一大半的事。

“……”阿不思·邓布利多缓缓地走出他的办公桌,他走向两名小巫师,仔细地审视着他们。

“埃弗里先生。我想,你或许知道,温普尔小姐正躺在医务室里,身上的伤恐怕要花上好几天的时间治疗。”

“即便如此,你也觉得,她理当如此吗?”

伊文斯·埃弗里抬头迎上校长的目光,对方在观察着他,仔细揣摩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似乎妄图从这其中发现一点什么蛛丝马迹,好来验证他心中的猜想。

“不,先生。”伊文斯淡然开口,“她应该得到更糟的惩罚。”

墙壁上的画像们一下炸了锅,不顾外人在场,他们隔着画框和相邻地画像窃窃私语。斯拉格霍恩沉重地叹了口气,他摇着头,背过身去抽烟斗。

“我早就警告过你,阿不思!”斯普劳特怒不可遏,“我告诉过你,让食死徒的孩子们进学校准没好事儿!”

“他们从根上就坏了!”她强调。

“波莫娜,你这么说可不合适。”麦格皱眉。

斯拉格霍恩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斗,背对众人,一言不发。

校长室里光线黯淡,那张办公桌上冒出的幽蓝光线在房间的墙壁上晃荡,仿佛无数只探听的耳朵,诡谲而沉重。

壁炉里的火苗还在燃烧,可是塞伯却觉得周身冰冷,他有一种糟糕的预感。他忍不住去拉伊文斯的手,对方好整以暇与邓布利多对视的模样让他感到安心。可是他却惊讶的发现好友的手也是同样的冰冷、发着抖。

两个好友紧紧地握着彼此的手,他们能够感受到对方此刻心中的不安与恐惧,然而对方的不安与恐惧就如同是一剂魔药,突然让自己的意志变得坚毅起来。

塞伯盯着伊文斯的脸,他在心里祈求着,希望自己那糟糕的预想不会实现。他希望就如同伊文斯所说,自己总是‘想得太多’。然而,下一秒,他还是从邓布利多的口里听到了那个糟糕透顶的消息。

“你恐怕要离开霍格沃兹一段时间,埃弗里先生。”阿不思·邓布利多看上去已经下定了决心,“因为你对温普尔小姐的伤害,以及你对此毫不在意地态度。我恐怕你需要一些时间来好好想清楚,你究竟做了多么糟糕的事。”

‘退学!’塞伯脸色苍白。他瞪着邓布利多,看见麦格在皱眉和他争执着什么。他看见伊文斯的院长斯拉格霍恩,可对方只是皱眉站在一旁,满脸困扰。他看着自己的院长,斯普劳特,她正满意地点着头,似乎相当赞同邓布利多的决定。

可他最后看向自己的好友。

伊文斯的手仿佛黑湖地水一般冰冷,塞伯从他的脸上看到一瞬间痛苦地绝望。

‘我讨厌斯莱特林。’

伊文斯不止一次这么对塞伯说过。

‘里德尔是个糟糕的家伙。’

他从很早以前就这么说。

‘但愿我不会被分进斯莱特林。’

一起玩魔杖的时候他会这么说。

‘但愿老爸能早点儿清醒过来。’

他母亲的葬礼上,他看起来失望透顶。

然而伊文斯所有的愿望都落空了。

分院仪式那个晚上,他在朋友们的打趣中无奈地耸耸肩。

‘看来这就是我的命运了,塞伯。’他说这话的表情当时让塞伯觉得困惑,‘真羡慕西里斯那家伙啊。’

真好啊。

真好啊。

能去格兰芬多真好啊。

能离开这黑暗的泥沼真好啊。

这一瞬间,塞伯突然明白了那晚伊文斯没说出口的话。

耳边还能听见那些画像们的窃窃私语,伊文斯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塞伯咬牙看着自己的好友,猛然大声说道:

“去你的霍格沃兹!我退学了!”

1996年1月

壁炉中地火苗让整个房间被笼罩在扭曲地阴影中,那些闪烁跳动的黑影就仿佛蛰伏在庄园中地怪兽,张牙舞爪地等待着在火苗熄灭的瞬间捕获不幸落入黑暗的人。

卢修斯·马尔福卑微地低着头。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眼前人身上传来的那种阴森冰冷的气息甚至盖过了火焰的温度,一点点蚕食他的体温。

坐在紧挨着壁炉的沙发上的伏地魔抚摸着娜吉妮的脑袋,巨蟒将它的头靠在那颗骷髅般地头颅旁,嘶嘶地吞吐着蛇信,仿佛告密地信徒般。而它的主人,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张卢修斯刚刚送来给他的羊皮纸。

突然,伏地魔短促地笑了一声。

“卢修斯。”他拍了一下娜吉妮的脑袋,然后安抚般抚摸了两下,随即戏谑地看着眼前瑟缩不已的胆小男巫,“看上去,你的儿子是个比你更加出色的斯莱特林。”

“我想想,他叫什么来着?”伏地魔将羊皮纸对折,扔进了壁炉中,“对了,德拉科。”

“啧啧。”发出桀桀怪笑地伏地魔从袍子里抽出他的魔杖,“你对他给予厚望,卢修斯?”

卢修斯·马尔福地脖子冰冷得如同死掉地鹅,他可笑地伸着脖子,嘴唇发抖,“我的——主人……”卢修斯的声音发尖而飘忽,像是下落的雪花,“他——”

“把他带过来。”

卢修斯没说完的话被伏地魔打断了,他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这卑微地仆人。

冰冷的身体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卢修斯觉得整个人都虚脱了,他摇摇晃晃地站着,大脑好像在打转,几次开合那青紫的嘴唇,最后却只能梗着脖颈,从唇缝里挤出一个“是”。

然而他没有马上离开,他的脚好像和地毯缝在了一起。

整个房间在旋转,那些原本熟悉的花样和纹饰顷刻间在眼中变形,这里仿佛已经不再是马尔福庄园了,它变得如此陌生,那沉闷压抑地气氛如同重石,让卢修斯透不过气。

伏地魔冷冷地看着他,仿佛是已经习惯了卢修斯·马尔福这种魂不守舍地模样。在他开口催促之前,娜吉妮游移到卢修斯的脚边,发出嘶嘶地声音,恐吓般用它的尾巴尖儿狠狠拍了一下卢修斯的脚面。

卢修斯猛然一下跳起来,仓惶地离开了这个房间。娜吉妮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发出嘶嘶地声音。

“不。”伏地魔轻声说,“卢修斯是个很好用的家伙,娜吉妮,你还不能吃他。”他嘲弄地看着卢修斯离开的方向,“得感谢他的父亲,卢修斯。”

片刻过后,娜吉妮重新昂起脑袋注视着房间门口的方向,那边传来微弱的脚步声,有些杂乱,两个白金色的脑袋在黑暗中看来格外刺眼。

“……主人……”卢修斯低着头,脸色铁青。

跟在父亲身后的德拉科·马尔福地头垂得比他父亲更低,身上那种不可一世地气焰仿佛都在这寒冷阴森中熄灭了。他嗫嚅了一下,大概是在跟着他的父亲向伟大的黑魔王问好。

娜吉妮从伏地魔的脚边游开,隐入窗帘和地毯的阴影中,庞大身躯穿过布料地摩擦声从壁炉地光照不到地角落中隐约传出,标识着它行动的路线。

“嘶嘶——”它低声地向伏地魔说着什么。

“我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趣事,德拉科。”伏地魔不在意地冲卢修斯挥挥手,让他离开。

但是长发散乱的卢修斯恳求地看着他,显然是不想让儿子一个人留在这里。不过他的想法很快就转变了,因为娜吉妮两只灯泡一样地黄眼睛突然出现在他头顶上方,恶狠狠地冲他吐着蛇信,他只好低着头出去了。

德拉科·马尔福站在房间的中央,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突然对眼前这原本万分崇拜向往的黑魔王产生了无边的恐惧。他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只能低着头,盯着伏地魔印在地毯上的影子。

“我听说,你在霍格沃兹组建了自己的社团,德拉科。”伏地魔继续说。

沙哑低沉的嗓音仿佛沙砾在地板上摩擦,每个字都让耳朵疼痛。德拉科仓惶摇头,下意识想否认。

“不?”伏地魔笑了,充满不屑,“把头抬起来!”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暴戾而不耐烦。

“你父亲把你教成什么样了,德拉科!”伏地魔尖锐地说,“胆小!无能!和他一样,除了些表面功夫一无是处!而他的名誉甚至都是阿布留给他的,真是令人感到失望。”

“现在,把头抬起来!”伏地魔几乎是在怒吼,“蠢货!”

一股强劲的力量按住了德拉科地脑袋,他不受控制的抬起头,和坐在沙发上的人对视。当他看清那张脸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他又被自己这堪称失礼的动作吓到,浑身颤抖。

可是他那张恐惧的脸仿佛取悦了伏地魔,在火光中看来晦暗不明地骷髅笑了一下,两条没有嘴唇地弧线扭曲成一个怪异地弧度。

“现在,告诉我,孩子,在霍格沃兹的生活如何?”

“毕竟,我已经离开太久了。”

德拉科被迫盯着那张可怖地脸,大脑一片空白。可是在他开口说话之前,一股阴森而冰冷的气息探入他的身体,他开始回忆起所有和霍格沃兹有关的事:每间教室、每条走廊、每个转角。

他脑海中地记忆如同电影般快进、倒退、放大、缩小,然后汇聚在一个有着闪电般伤疤的男孩儿身上——哈利·波特。

“啊哈!”

德拉科·马尔福听见那阴沉沙哑的赞叹声,仿佛终于找到了密切渴望的东西般快乐而激昂。

“现在,让我来看看——”

“主人。”

低沉而疲惫地呼唤声打断了房间中即将进行的酷刑,德拉科·马尔福趴伏在地毯上颤抖,为刚才那瞬间感受到的彻骨寒意而恐惧。

被打断的黑魔王看向房间门口——西弗勒斯·斯内普正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垂下的眼皮遮挡了他的眼神。

德拉科·马尔福听见自己剧烈地心跳声,他感到那股一直强力地控制着他的力量消失了,他为自己仿佛逃过一死般地境地感到高兴,而后又很快为自己这卑劣的喜悦而愤怒。但这愤怒很快又再次消散于无形。

西弗勒斯·斯内普抽出魔杖指向德拉科·马尔福,将他如同货物一般从地毯上提起送出房间。德拉科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在空中漂浮,而他父亲卢修斯和母亲纳西莎正焦急地等在房门外。他看向斯内普,害怕对方会因为这举动而被黑魔王的怒火所牵连。

可是那具枯骨只是窝在沙发里发出桀桀怪笑。

伏地魔的眼睛盯着斯内普,一只手爱抚着娜吉妮地额头,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绝伦的话剧。

可惜这话剧地观众有限,卧室的房门贴着德拉科地鼻子尖儿被关上了。

“嘿嘿嘿。”伏地魔的瞳孔收缩,一只手伸向斯内普的方向,“瞧瞧,西弗。你交了个没用的朋友,整天忙着为他收拾残局。”

“我在很早以前就告诉过你,我的孩子。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你不应该为了这些废物浪费时间。”

斯内普在门边伫立了片刻,在伏地魔沉下脸的前一秒缓步走向壁炉前的人。他斟酌着语句,一个单词接一个单词的挑选着最佳答案。

“我恐怕不慎打扰了您,我的主人。”斯内普低沉地声音混合着这个房间中温暖地木香。他看见伏地魔的脸上浮现出满意地微笑,“哦,不。西弗,我的孩子。你永远都不会打扰到我。”

“事实上,我认为你现在越发讨厌呆在我身边了,不是吗?”

斯内普在壁炉前停下了脚步。

那只干枯、细瘦地手抚上了他的,冰凉地手指探进那对于他来说过于宽大地袖口,然后如同收口地蚌壳般紧紧扣住了他的手腕。

“没有我的召唤,你从不出现。”猩红地眼睛里酝酿出一股怒意,“现在,你却为了一个马尔福家的废物踏进这座庄园——”

“恐怕是为了您,我的主人。”斯内普的语调没有丝毫变化,他垂眸看着伏地魔,一字一句地说着,“向您报告,主人。”

“什么?”

“有人在对角巷里发现了西里斯·布莱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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