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议室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对着会议室一张张盯着我的脸：“你们的两种新药，是用你们收集的异变种尸块制作的吗？”

会议室一种高层脸色顿时变了。

“还是你们自己的军队，也是用尸块做的？”

高层们的脸色变得更加难堪，仿佛刚刚被逼着吃了一碗土。然后纷纷看向我旁边的缪原。

“你们真的觉得，你们能够要挟我吗？”

“就凭我父母？”

我转过头对着缪原：“还是凭你给我放的那些监控视频？因为我哭了？”

我笑了起来，整个会议室都是我的笑声。

一个个高层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可怕的怪物。

“你这么煞费苦心给我来一段苦情戏，我怎么能不配合你呢？”

我靠近缪原：“首领？副首领？这就是你承诺的合作伙伴？”

我再一次把缪原掐到墙上，缪原的脸因为痛苦变形：“我不想知道你们这个什么反乌还是反白集团到底在搞什么，别惹我。”

“你为什么愿意一再向我妥协，就为了说服我异变？因为你其实是S级，只有我有可能成为超S吗？”

缪原狰狞的笑了：“可惜了，你也只是个S级。”

我腹部突然一阵剧痛，接着我后背着地被缪原踹到地上，缪原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地上。

“你真以为你成了超S？你现在已经没有了后路，你还想回到中心城？你一个怪物，回去就会被挫骨扬灰。”

我的脸被缪原拍了两下：“我虽然不清楚你在我背后搞了什么小动作，但是你现在能选择的只有我。”

“啪——”缪原的脸应声一歪。

“啪——”缪原的脸歪向另一边。

“打架就打架，别碰我的脸，恶心。”下一秒我瞬移到会议室椅子上。

“你们送出去的礼物为什么还要收回来？”我转头问他。

缪原突然出现在我身边：“你不应该已经猜到了吗？为什么异变种尸块这种高危物品，政府可以放任我们收集？我们难道是为了帮助政府研发新药吗？”

“你们研究的新药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这些新药只是中心城的那些蠢货，为了所谓的政绩，想出的奇葩办法。”缪原嘲讽了一句：“只有愚蠢的人类会为了繁衍想出这么粉饰太平的做法。”

“我们和琉尔家族合作，给他们提供了强大的经济和技术支持，他们帮忙打点一下我们的事情，互利共赢。”

“但是你们看上了某个琉尔家的年轻人？”我开始想，他们会对谁感兴趣呢？

“其实也没有那么感兴趣，只不过有人自荐，提了一个不错交易。但是如果你可以顺便把交易人解决了，那就更好了。”缪原笑得如阴间使者。

“难道是柳陌？”

这人虽然是笑面虎，但一张皮下全是野心。

缪原起了玩心：“这个人可能会有些让你意外，他马上就到了。”

敲门声后，门打开了。

“缪原首领，你好。”这个人走到了我们面前，伸出手。

缪原握手：“你好啊，俄莱专家。”

俄莱侧过头对我微笑：“小葵，好久不见。”

昨天看到的影像重新出现在我脑海里。

但影像有可能是合成的。

我们三个人坐在会议室一端。

“小葵，我没有想过，是你来做这件事。我记得以前你杀一只实验鼠都做了好几天噩梦。”

“你还和我诉苦，我陪了你整整一天，带你吃了好多好吃的。”俄莱眼神温柔。

“这些年，你成长很多。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俩的事可以再考虑。”

最近的笑话有点多。

我一脸笑意：“俄莱，原来你也是琉尔家族的。欧维知道这件事吗？”

俄莱好像特别希望我问这个问题，积极回答：“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

我闻到了八卦的味道：“因为韦德？”

“哈哈，她不止。我们不谈她了，我们说这次交易，我只要求这个胎儿不要经历世间的磨难，作为回报，除了实现承诺给你们的事情。小葵，我能免费送你一个要求。”

我为什么之前会觉得这个人澄澈又温柔呢？

真不愧是琉尔家族一脉相承的艺能——两面三刀。

“这个不重要，你承诺的事情是什么？”

缪原及时打断：“小葵，等你完成这件事，我们再升级你在集团的权限，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那么，我该怎么接近那个胎儿呢？”我已经被放逐到废星上。

…………

我再次出现在中心城的时候，感觉恍如隔世。

琉尔家族即将诞生的未来继承人，听说是经过多重筛选留下的基因组合，目前在一位omega的肚子里。

就在我面前不远的别墅里，据说是最近新盖的，叫鎏金别墅。

入口处有联邦军站岗，时不时有联邦军巡逻，上方还有无死角监控的电子眼。

我忙碌了一晚上，终于成功脱身，再次用假的身份卡坐上公共磁悬浮列车的时候，车上的显示屏正在播放最近二次发育几率飙升的事情。

“联邦人种研究所最新调查结果显示，beta的二次发育率由去年的0.01%飙升至1%，网上不断有beta进行抗议，要求联邦重视。”

“omega二次发育率由去年的0.5%下降至0.1%。”

“alpha二次发育率由0.04%下降至0.001%，跌至历史新低。”

“专家考虑可能与当前异变种对人类的精神力污染有关。”

“最新研究发现，异变种也有abo之分，部分异变种也有腺体。”

“异变种所俄莱专家表示：大家不用对二次发育率的变化感到恐慌，可能只是正常波动。”

“专家提示：不论大家有何种性别，最重要的是好好生活，勇敢去爱自己所爱之人，珍惜爱己之人。”

几天没看，列车的视频还是这么废话连篇。

终端上的热点已经更新了：琉尔家族少夫人流产，未来继承人胎死腹中。

我挑挑眉，看来赫尔的速度还是可以的。

昨天晚上我去探查鎏金别墅的时候，意外的遇到了自己的熟人——赫尔。

很有趣，琉尔家族的掌权人古斯特执政官，特地委任赫尔来保护未来继承人，真不知道是不是想养蛊。

还有一个熟人，安瑟克。

好家伙，最近愣是把熟人都见了一遍，就差柳陌和古德了。

任务已经完成，我去看望我另一个老熟人——理峰。

理峰家在一处老破小小区，因为正好是学区，我到了理峰家楼下，正巧也到了送孩子上学的时候。

没多久，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出了楼道，后面跟着理峰。

等理峰再次回来的时候，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理峰。”我的声音也做了处理。

中年男性闻声向我看来：“您是？”

“你现在是不是被领域痛折磨的痛不欲生？”理峰的面色蜡黄，嘴唇苍白，能看出来身体被用药吊着，但是应该也撑不了几年了。

“你舍得你的女儿吗？”

憔悴的爸爸没忍住红了眼眶：“你是谁？难道你们连几年的时间都不给我？我已经完成了你们交给我的使命，我送了那么多人去死。”理峰因为生气，面色倒是有了一丝红润。

“我已经成了一个废人，一个人渣，我每天闭上眼，就是那些来领药的人。他们充满希望的看着我，我却送他们去死。”

“我出卖我的灵魂，就为了能给我女儿一个未来。”

“我连几年时间都不能有吗？”理峰吼出最后一句话。

“理峰，你还记得那个捅我的人吗？”

理峰的怒气瞬间消失，瞳孔微微扩大，张张嘴。

“是我。”

理峰冲上来想要抱住我，但是及时停住，拍了拍我的肩膀。

“连你也成为了弃子。”理峰就像在沙漠里行走的旅人，看到了绿洲，最后发现是一片海市蜃楼。

“其实我也不是贵族，只不过体质有些特殊。”

“理峰，你有想过，如果成为了异变种，你的痛苦可能都会不复存在。”

“你疯了！”理峰压抑着声音，企图叫醒我。

“我是疯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加入我。”

“不了，我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我身上有太多责任，容不得我冒险。”

“即使你异变了，可以一直陪着你的女儿，看着你女儿长大成人？”

理峰沉默了。

我没有勉强他：“你考虑考虑，我会再来见你。另外，我的事，你不要——”

理峰郑重回复：“你放心，我会保密。”

我坐着缪原提供的隐形穿梭舰回到了基地。我父母还是静静地浮在柱子里。

“还需要多久？”我问莫里。

“我很好奇，你现在还有人类的感情吗？”莫里没有回我，眼睛很干净，比当初的俄莱还要干净。

我已经不敢再以貌取人了。

就像我长得磕碜，但我是这群人里最实在的人了。

“我已经探查过了，我父母只需要补给精神力，就能恢复。”我抓住莫里的手，开始吸噬他的精神力。

这么好看的眼睛，睁开就会骗人，还是让眼睛闭上比较好。

“别别别，我在好好治疗了。我这不是正在准备适合他们的精神力吗？越契合的精神力，他们吸收起来越容易，越没有痛苦，后期可能出现副作用的可能也越小。”

“不过，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在你父母面前，我也不会撒谎。我想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很迷人。”莫里的眼里映着我的样子，十分专注。

小葵：自从不做人了，整个世界都顺眼许多。

哎，今天写的好卡啊，卡得不忍直视。

这周日不更新，这个月第二个不更新日，其他都会更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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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loser是个异变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