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老哥莫躲懒了。今日是要出去耍的日子，先前约好过的。不许再睡懒觉了！”一张笑眯眯的脸凑了上来。istj装作没有听见，悄悄把被褥往头上捂了捂，不料被一把掀开。istj残存的睡意便毫不留情地被蒸发，他叹了口气。恍然间，胸口冷冽的痛楚还未消散，现在却已居于家中。“今时何日何夕？”istj询问道。而后却在妹妹的一声声调笑中记了起来。是啊，现在他们的父母双全，生活虽然贫苦但也自得其乐。还没有像梦中那样，因为自己那无知的任性出走而家破人亡，而后孤身一人，最终死于平平之中。

“哦，没什么，只是梦魇罢了。”istj笑道，而后忽然眉头一展，“今日可有兴趣逛集市？”在妹妹欣喜的应答后，他们便摸了几枚锈掉的铜钱，驱车几里到了城里的集市。他们生于一个小村落，世代为农，家境贫寒，而他的父母老来得子，因此各外宠爱兄妹俩。在此前妹妹早已被一名路过的高人看中，拜入他的门下。哥哥天赋却平平无奇，因此仍然走上了科举之路。虽然istj安慰妹妹说走科考之路一样能成大事，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就是一个凡人，因此越发刻意地与妹妹疏远。不过妹妹早有察觉，但苦恼于不便言明。这次，enfp就是特地从师傅那请假来向哥哥表明心志的。

不过，凡人又能怎么样？只要脚踏实地，他一样能够做成大事。他早就已经暗暗下了决心。不管有多少困难，他都将不惜一切代价，成为一名贤才。

街上车水马龙。各种琳琅满目的小吃、玩具应接不暇，吆喝、叫卖、讨价声此起彼伏。enfp举着小风车，兴高采烈地牵着istj快活地疾走。忽儿听见前方争执声，enfp便急刹一步，蹑手蹑脚地从人群中探出头。istj刚想皱眉扯走enfp，也听闻前方一粗犷汉子在骂骂咧咧，“这娼妇长得跟厉鬼一样还敢上街搔首弄姿勾引人，呸，真是天雷劈脑子五鬼分尸不知羞耻。”而对面立着的竟然是一个模样很周正的姑娘，而一双眼睛似睁非睁，困倦似的盯着斜下方的地板，仿若是一个凝滞的古典塑像，因此就能轻易与周围的场景融为一体。不过，只要发觉了她的存在，就能很轻易地察觉到她的额头中央有一只竖眼，于是，诡秘的感觉悠然而生。此时此刻，她正偏头捏着手中的面纱，似乎有些不知所措。enfp见状，急忙跟istj咬耳朵，悄悄道：“你瞧这厮如此欺凌女子，真的可恶，不如让我去惩恶扬善，顺便试试我这几年练的武功。”istj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看看情况再说。但是瞥见enfp气愤又兴奋的神色，到嘴边的话便咽了下去，只得说道：“我们一同去，你是女子，在那壮汉跟前怕是要吃亏。”enfp撇撇嘴不做评价。

顷刻间，enfp便牵着哥哥飞入中心点，随即右手拔剑，气浮丹田，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竟敢有□□当众欺侮弱小。”周围安静了刹那，然后猛得爆发出了热烈的哄声掌声。那位女子见人过来，忽然松了口气，道：“我还想着如何周全处理掉这个乱揭我面纱的愚蠢之徒，这下就好办了，感谢两位的解围。在下这额间之眼乃是武功所成，并非什么魔教人士，只是依照武林的规矩，不得向手无寸铁之人出手罢了。”那厮一听竟是个武者，心上有了退缩之意，只得虚着叫嚣几句，就匆匆地溜走。虽然得以解围，但那个女子的神情依然像雕塑般凝固着，似乎这般事情也不足以在她的面颊上多凿开几个表情。这令他们有些失望，刚刚兴起的攀谈之心就自然地熄灭了。他们在众人散开后抱拳问候，说了几句客套话，女子也略略表达了谢意。

正当她将要告辞时，那只竖眼忽然张开，急切地转着那只银色的眼珠。她顿时止住脚步，头一次仔细地从头到尾端详了istj。然后突兀地开口：“你，听说过天车之书吗？”

昔日曾有狂人听闻了天车的奥秘，于是决定寻找传说中的天车。

istj忽然愣住了——这是，我梦中的景象。他还记得，接下来她会转给他一本武学。从此之后，他将走向非凡。

他如此兴奋的，对他的同乡伙伴们宣告道:

命运乃天车之辙，而我则是命运之御手！我不会仅成为被掌控者，因为我亦是掌控者、是歌颂者、是被歌颂者、是长生者、是永生者-- -”

“你知道人的天赋是能被人为制造的吗？”她的眼神虚虚地注视着半空中，“我便是这样一个人造人，我的一生就是天机阁为了开拓走向非人的道路而制造的。我的额间之眼可以看到，因为你天赋的极其愚钝，反而就有一个非人的可能性。提问，如果……”

那几句话他几乎已经倒背如流了，在他的脑海里转来转去。他不由地双手颤抖，冲动般几乎是喊出来似的开口道：“下一句是：如果你将走上时光的重叠处，献祭自身其他的所有的可能性，换取一个通向不凡的可能，你愿意吗？”话音刚落，istj的视野便变幻了起来，他看到了一条巨大的蠕虫，连成了一个环。那是无数个时间线的自己重叠在了一起。

他将面临此生最后一个抉择。

“哥哥，你可是无名客，我是相信你的。”enfp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但是嗡嗡的听不真切。intp短促的声音响起：“莫去动他，enfp，你此时处于‘拉普拉斯妖’的全知状态，并不稳定，毕竟我的试验品还有一定风险。”几声滋滋声后，天机阁intp的声音稳定了下来，“听好，无名客，天车之书是‘薛定谔的猫’的另一种解答，但是却指向了同一种本质。于是，entp提出将它们同时使用，在enfp使用的‘拉普拉斯全能境’中把你的弥留之时与天车之书的时间相结合，未来决定过去，你重回了当时遇到我的时间线，然后它再指向一个现在你还活着的时间线，于是你进入了薛定谔时间——非生非死之时。而在时间的逻辑中，唯一的问题是得知了这一切的你，最终会用什么理由重走一遍必然的末路？”

“我……”无名客垂下眼帘，看着妹妹的脸。恍然间发觉，原来自己一直的目的不是登上天车，而是，有足够的力量与真正的天车——enfp肩并肩，而自己在一夜之间得到了天车的力量，最后后却忘了己身仍是个凡人。

天车之书浮空而起，无风自动，一页页纸翻过，那些istj在前半生苦苦补不全的残章自动浮现出字——竟是他接下来那必然的末路的经历。

他抬头，眼睛明亮，神情坚毅，他道：“我必将愿意，因为我是狂人啊。这是我的职责。”

一支笔忽然幻化而出，跳到了一个人的面前。enfp笑着说：“那么哥哥，狂人的故事就由我来记录吧。”

而狂人的父母老来得子，无法接受儿子离开他们的事实。

于是他们唬骗他、甚至找人来威吓他，告诉他“寻求天车就等于迈入坟墓”。

而狂人如此答复:

“让我安然步入坟墓吧- -- -我将走向永恒的末路。”

“不幸之人必将不断献身于不幸之炉。我的手必被灼烧，因而变得强力。我的足必被灼烧，因而变得矫健。我的瞳孔必被灼烧如琉璃，因而得以目见天车。”

于是狂人就开始重复着试验。而每一次的失败他都在修改方案，试着接近天车之书。

“我注视太阳，谋求封于瞳中之光。”

“可我注视太阳之时，流下的却只有泪水....我心知己身只是凡物。”

“在光界的熔炉中，我的身躯终被焚尽，牙齿腐烂，皮肉溶解。”

“我为此痛哭- -- -我竟是凡物!”

于是，狂人在经历诸多磨难之后，发觉自己仍是一位无法乘上天车的凡人……他意识到自己浪费了太多时间，而万念俱灰。他只能返回老家，而他的父母早已死去、只剩两座枯坟。 而还在给他打理父母坟茔的，就是昔日自己离家出走之时，抛弃在过去的妹妹。

他的妹妹一如既往地等候着他，那份热诚而不变的爱，却让他想到了永恒。于是他从此不再离开家乡。

狂人以自己热烈而不变的情感，陪伴着她渡过了一生。

“我望着她便如同望着太阳。我的眼中留下泪水、瞳中封有光。”

“她那星星般的瞳孔映入我的瞳中，是两面相对的镜子。”

“镜中的不是光，是爱。”

狂人在旅途中目见了天车之光，因此寿命远长于妹妹——而他也因为天车之光，所以他虽然仍在壮年，却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但狂人却仍然没有离开家乡。

就像是妹妹等待着他一般，他也看守着妹妹的坟茔七年。

直到妹妹第七年的忌日，狂徒望着她的坟茔、却突然开悟：

“——我注视她的枯骸，并不为寻求任何东西。”

“她的形容早已枯老，昔日藏着星星的眸子紧闭。”

“我胸中的爱绝不因死而止；如同它也并非自生而行。”

“啊，是了！我确是凡人；我是爱人之凡人！”

“无需天车——因为她就是属于我的天车。 “

“于是我衷心的赞叹——唯有永恒之爱，指引我等上升。”

“双重天车激活，实验很顺利，intp，只不过——”entp笑了，但是眼中并没有真意，“在这个世界武道还未枯竭殆尽，机器的规则却已然建立的特殊前提下，你利用两种规则的重叠部分使他们融为一体，并通过观察者效应令祂进入非生非死的状态，‘薛定谔的猫’的双重解答。这就是你为武道拓展的解答吗？不过，你的思维依然困于囚牢之中，为了追求合理性，而忽视了更高的奇迹。”

台上，剑已出，却不见人影。

而在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刺耳的悲号，好像是游侠客的声音：“无名客——”

围观众人尚未意识到发生的事情，就下意识地望向游侠客的对面。一把锈掉的断剑露出半截剑柄，插入一个低垂着头的人的心脏。他细微而安静地喘息着，血，从他的嘴角流淌。

这是一个幽灵。

一个早就进入过地狱的幽灵。

他们看见祂的生命在被观察到的一瞬间开始迅速地偏移向毁灭态。时间的因果闭合，长河继续向前流淌。祂抬起头，平静道：“早就料想到了，最终，我还是一个庸人。”

于是，泡影破灭，时间更改。医仙isfj本能地冲出去，本来想看看istj是否还救得了，犹豫片刻后却只是给受伤的enfj治疗，期间忽然惊呼：“他，他不是早就死了吗？我亲自把的脉。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有人回答：“你在说什么？istj不是扑到沙地上躲过了那一枪了吗？然后才去刺杀的estj，结果有个人竟然救走了estj，顺手就将他杀了。”

“是吗？啊，好像是的，我居然记错了。”

游侠客的内心也波涛汹涌，他的双手紧攥成拳要冲出去，但是胳膊像铁钳一样被人死死拖住。在治疗完后他再也忍不住了，转身揪住救他之人的肩膀大吼道：“为什么你没有救他？为什么只有他死了？”

比他矮了一个头的佛宗infj被晃得不适，因而只是用清澈如天空的瞳孔静静地注视着他，待他平静下来了，infj才打了个佛号，道：“得道之人自愿入极乐，他人不可干涉。”

“他怎么可能是自愿去死的？”

“世事本如此，应作如是观。”

“我，还是不明白。”

“世人有为或无为？有为即心中有为，在现实则是彻底的无为，自我显现现实时，总给自我一种有为的假象。于是一切皆如泡影。世界看似能显现出善恶两面，而最终竟无法追究。现实终将是体验的，不思善，不思恶，即为本质。”

“……大师，你说的一切太深奥了。不论你怎么说，但是我就是不能接受，为什么一个勇敢的人就这样白白的死去呢。”

这时有一人开始鼓掌，跨步向前大笑：“不明白这老秃驴说的话就对了，他的精神已经承受不住了。他已对这个糟糕的旧世界失去信心，于是把武学推向末路了呀，怎么可能关心一个人的性命？硬是要追究原因的话，他可是万恶之源呐。”

众人都惊呆了，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一直以来秉持着一颗求佛之心的infj，一直收容所有世俗缺憾而安静不言的infj，最后竟是导致末日——也就是武学消失的罪魁祸首。

迎着他们所有人的目光，佛宗的infj始终缄默。他轻轻地摇头，没有作任何解释。

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

那是一个雨天，没有风。苍白的云积压在天空，就像仓库里堆压的旧物。佛魔infj没有撑伞，捻着佛珠从大街上走过，听到丐帮帮主在街边对教众喊话，他们将不再与佛宗交往，因为大米都被机器抢走了，而佛宗，可能也包括所有的武道宗门，并不能帮助普通的帮众填饱肚子，有一个骨瘦嶙峋的帮众也附和道，只能惠及少数人的武道算什么好东西？而就在此时，早就在旁观的entp跳了出来，向他伸出手：“老秃驴，你也活的够久了，这世界是怎样重复得无聊我相信你比我更懂，不如我们来结束这个旧世界？”他无言，将视线飘向远方的黑烟，眼中依然充溢着白色的慈悲，他仿若看到暴风将自己撕碎，见到天光从西边升起，刀光剑影的江湖被日光照得消散，工厂的嗡鸣从钢板中迫不及待地长出，然后铺满大地，生出广阔无边的黑烟把人类社会推入他再也看不清的世界。于是他释怀了，点点头，就像他十世轮回一直平稳的维系着武道精神世界那样，他也很平静的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切断了意志力量与现实的链接，从此以后，便再也不会有新生的玄学力量了。

entp跳上台，以他惯有的懒洋洋的声调，道：“你们想知道这是谁给他出的主意？实话实说，我干的。举办这龙虎榜，暗中散步末日消息，实话实说，也是我干的。”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游侠客enfj愤怒地想冲出去，但是因为伤口不得不停下。

“卑鄙？你的话太严重了，武道本来就已经腐烂了，或早或晚的事情，我只是将这个进程推前了一点而已——机器的新生力量在各位眼皮子底下发展了这么多年，在座的一个个瞎子却看不到，这难道不是更重要的吗？”众人想到了他先前年的某些疯言疯语，又想到那支枪的威力，顿时哑口无言，但是无名的火焰从心头冒出。

不过，游侠客还是继续站了出来：“你做的也太激进了。你有没有考虑到他人的性命？你难道就不知道武道力量的衰竭会让所有人死掉吗？”

“哈，我何错之有？人类文明是不可能毁掉的。理解不了的是蠢货。理解了，但是不接受的，烂掉了。理解了并且接受了的，用不着我操心。而且，现在我还愿意给你们机会，用我的技术走向进化。”

“——不可理喻。”

刹那间，他发现众人的眼睛睁大了，移向了某个地方，“等等，你们在看什么？”

entp愣住了，于是扫视全场，一眼便望见剑魔istp，他依然在低头擦拭他的剑，好像不曾有任何事物干扰过他，但是剑刃上不知为何，竟然沾染了血迹。

istp并未抬头，问道：“你看到了我的剑吗？”

“哈，你的剑？别玩这套已经过时了。该不会你又要说在你的心里吧？”

他终于看向了entp，摇了摇头，“不，在你的心里。”

于是，entp发觉了，但是他捂着喉咙，坚持喊出来：“我在此呐喊，自然已经抱有了死的觉悟。但是我依然坚持我所行之事，世界不能容忍陈旧，我们必须主动走向新世界。”

说罢，entp倒在了地上。

直到此刻，剑魔的双手依然很干净，甚至他的位置也没有改变……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杀死entp的，也没人看见。

沙漠的风吹起，湮没了所有的身体，也掩没了剑客的神情。剑魔istp收剑入鞘，直起身来，言简意赅：“我不喜欢有人代替我做决定，特别是关于人的生命的。”

“真是遗憾呢，entp，这实在是一个低级的错误。大业将已，而你我的荣耀，将理所应当地只有我一个人独享了。”一人自暗处走来。那是不知为何出现于此的魔教教主entj。众人先前被死而复生的无名客引去了注意力，接着又被entp震慑住，竟然一时忘掉了要去追捕那个救走estj之人。看到她忽然出现，他们顿时意识到那人就是她，又听到他们合作的消息，纷纷打起十二分警惕心盯住了她。

至于是怎么救走的？

当时，estj僵直之后终于恢复过来，迎面即是锋利的剑尖，寒光凛冽。她大吃一惊，不过依然凭借着武斗丰富的经验镇静下来，于是将头一仰，腰一拧，反把剑从头顶略略掠过。却见着那张狼狈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心知不妙。果然触到身后两股劲风袭来，随即听见金石交错之声。她的新力已尽，而后后力未生，最后的气力只够她左滚跪于地面。落地之时她闭上眼睛，心想：再见了，陛下。臣最终还是辜负了您的期望。

“怎么？得救了却不来感谢一下你的恩人。这怕是不行吧。”耳边一道威严的女声响起，estj蓦然睁眼抬头。长发飘飘，红衣凌冽，将视线再向上移，最先注意到的便是她那穹顶般高耸的额头，这令她莫名想到了荒原上的狮子。这位女子低下头，狭长的凤眼似笑非笑。于是她立马认得了，大骇道：“魔教教主entj，你怎么在这里？”

“你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才，可惜，你的陛下早就抛弃了你——在他死之前。我很欣赏你的才华和忠诚，你愿不愿意效忠于我？”

estj的身体轻轻颤抖，但最后稳定了下来：“……是我没有完成陛下的期望，他抛弃我是合理的。你不必劝我。”

“真是遗憾呐……有时候我还真是羡慕他，一点廉价的恩情就可把人使的团团转。罢了，最后的时刻已经来了。我会亲自说服他们的——为了我们共同的大业。”

“嗯？不用警惕我，在此事中，我与你们的立场相同。与这个疯子合作之前，魔教的信息网并未收到关于意志能量消退的原因的消息，很显然，我们魔教也是被迫拖入其中后，才行使他疯狂的计划的。”entj一手抱于胸前，另一只手伸向他们，看似真诚的解释道。

她的愉悦简直要从面上洋溢出来了，事实上也是的，她觉得她生命尽头之时的运气很不错，事事顺利。她先在与皇帝intj的棋局中险胜一步，于是拿走了他的弃子——一个相当忠诚的部下estj，按照他的话来说，这次试探带来的东西显然要比她命的附加价值要高。因此很显然，intj在经过这次试探后，已经确认了他所确立的未来格局已经不可改变了，即使是在他被她暗算而留下了灵台的损伤的情况下，他也坚持着在在现实的棋局中胜利了。所以得到了观察结果后，这位大半辈子都在劳心劳力的皇帝一口气松掉，放心的走了。然后那个始终在entj计划外的，无法掌控的疯子entp死在了这里，虽然是她的合作者，计划相当的对她口味，但他这种无视规则的性格依然让她很头疼。想到这里，她莫名的笑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沙哑笑声使众人更加紧张，已经半合着眼的istp甚至抽出剑开始继续擦拭。

这时，龙虎榜的胜负早已被众人遗忘，武者之间心照不宣地知道，几年来忽然出现的龙虎榜，正是为了在这段时间聚集众人之力，处理意志能量枯竭之事。然而，即使他们做了何种尝试，意志能量的衰弱依然不可改变。而同时，先前被视作旁门左道的机器开始大行其道。尽头的倒计时已经滴答作响，而旧时代的顶点们，终将最先与新生的力量展开搏斗。

笑声长扬于空中，许久，她才说到：“人的意志，是有一个固定的完美模板的。在众多的年之前，我们做了很多人体实验，将各式各样的人的意志融合起来，消除他们的壁垒。结果令人意外的惊喜，越是完美的产物，他们的规则便越是趋同。既然我们已经到了尽头，世界的未来想必与我们无关了，甚至说我们是世界进步的阻碍。那不如做点更加有利的事情——同时放弃意志的壁垒并融合，制造一个巨大的，完美无缺的‘神明’，监督这个世界的发展。”

众人听罢，开始莫名的骚动。

医仙isfj有些失魂落魄，最终她还是没有得到朝廷的庇佑，但是心里松了口气。enfj此前已经和infj争吵完毕，现在正义愤填膺的谴责entj的不人道，佛魔infj始终缄默不言，但是瞳孔的微微灰暗表示了他正在回味他的悠长的生命。天机阁的intp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已经作为非人的部分生活了很久很久，现在，她想在最后属于她的人的生命中做出第一个决定，至于第二个决定，那是不可能了，她的经费永远都追不到了。剑魔istp即使在最后一刻，他也并不关心他的生命，他仅仅是抚摸着他的剑。死亡，对他而言早就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estj刚刚得知陛下的驾崩，自然是心如死灰，并无过大的反应。不管时间过了多久，最终，他们竟然一致同意了这个决议。

公元1840年，位于新疆的某个无名沙漠突然起了风暴，然后又在一天之内奇迹般的平息。而在同一天，在由皇帝创建的专研机器的匠人阁中，一位才学艳艳之人发明了量产蒸汽机的技术，拉开了第一次机械革命的序幕。而在同一年的某个平行世界里，一个冥顽不化的王朝被炮火强行轰到了新的时代。

那么，他们还会回来吗？

开设大量工厂的金钱帮estp并不关心此事——是钱不好数，还是佳肴不好吃？去通知各宗门后来自废武功的esfj坚持相信他们以后一定会回来的。因为嗅到了某种预兆先行离开，后来成立了“流浪大地的乐团”的isfp和esfp则坚持认为他们已经死在了那个沙漠。而据刚刚弃武从文，在《青年》杂志上发表了第一篇文章，后来支持了工人罢工运动的infp的说法：

不管回不回来，世界依然在转动。

注：

1.定场诗的灵感出自霹雳布袋戏，有些诗句是魔改的，有些诗句是自己写的，还有些是到处凑的，还有一首是参考了文心一言。还有没写是实在想不出来了。

2.中间那首长诗是魔改了《玩家超正义》里的赞颂天车之诗。

再补充一下，玩家超正义真的好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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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