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这期间桑小侯爷还是如往常一样,来谢府的训练场地,其他时间跟着宫人去了礼部学习游神的舞蹈。
量体裁衣提上日程,桑小侯爷对游神的姿势已经学的差不多了,本来是想先让王爷瞧瞧他优美的舞姿,只可惜王爷忙着朝政之事,无心与其他。
这一日,他来到摄政王府,本想找云影的,结果被告知云影不在,就开始闹了。
跑到谢忌规书房门口,爬上屋顶,踩的砖瓦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然后托着腮看向远方。
老伯一脸焦急的在下方喊他,说很危险,快下来。
“我才不要呢,我就在这里等着云影回来!”桑小侯爷充耳不闻,“他上次还答应我要教我学轻功呢,怎么现在就不回来了?!”
老伯哎哟一声,“大雪封路,云影首领过年怕是回不来了。”
王爷去上早朝还没回来,云影外出,大雪封路回不来,整个谢府就是桑小侯爷说了算。
小侯爷一身反骨,没人能说的动他,只能让他为所欲为。
若是像往日那样闹几下就平静下来也就罢了,这次他竟是直接爬到屋顶上。
老伯也不会轻功,上不去,守卫们也不敢贸然上前,万一将人弄伤了王爷那边就不好交代了。
若是他从屋顶上摔下来,他们又要受责罚,横竖都是死,而且死的都不太好看。
这个时辰王爷应当还在大殿之上,他们是真的没有人一点办法了。
老伯:“诶哟小侯爷,您别难为我这把老骨头了,下来吧,若是伤着摔着,王爷铁定是要生气的,若是王爷生气,以后不让你进门,这又该如何是好?”
“我就不!”桑子郁傲娇道:“若是他不让我进门,我就翻墙进来!”
老伯问他:“小侯爷为何那么着急让云影首领回来,莫非是云影首领答应了你要带礼物回来?”
被戳中心思的小侯爷心虚了一下,嘟着嘴巴,眼睛看向天空,就是不和老伯对视,生怕一对视,自己的眼睛就把要说的话全透露出来了。
瞧见他这心虚的小表情,老伯就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轻轻一笑,继续哄着他,“那小侯爷是想要什么,我这就命人快马加鞭的去取来,”
“你找不到的!”桑子郁嘟嘟囔囔道。
“小侯爷得告诉我才行,若是正好能找得到呢。”
小侯爷抱着胸,头扭向一边,不相信他的话。
“快快告诉我,我这就命人去买来。”
果真是藏不住事的年纪,经不住老伯的哄,不一会儿就自己抠着手指把心里话说出来。
“我想要海棠镇产出的粉色晶石。”
“要粉色晶石有何用处?”
“除夕夜是我和乐乐认识的日子,我每年都会送一个礼物给他,今年我想给他送一颗晶石,镶嵌在他的断刃上。”
“一定要粉色的吗?王爷好像不喜欢粉色哦。”
小侯爷喃喃道:“可是我喜欢的粉色的呀……”
“蓝色的成不?我那正好有一些,是从海棠镇来的商人那买的。”
小侯爷眼睛一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那些晶石都送去上官府里做药材用了,若是你还不下来,都被上官夫人磨成粉末了。”
此话一出,小侯爷连忙站起来,冬日里的砖瓦长满苔藓,结果一激动,脚下一滑,身形不稳,房屋上滚了下去。
老伯心底一惊,奈何年纪大了,反应不及时,好在守卫各个都是武艺高强的,接住了小侯爷,这才没摔在地上。
老伯焦急上前,“诶哟小祖宗,你没事吧?伤着没呀?有没有哪处疼啊?快快快,快去叫大夫来瞧瞧。”
“我没事,没摔着。”小侯爷拉住要去叫大夫的老伯,“快给我晶石,我现在就要。”
“我先去叫大夫来给你瞧瞧。”
“我真的没事,你瞧。”怕他不信,还原地转了个圈圈,身上只是粘上了一些灰尘,脸上也脏兮兮的,除此之外没有伤口。
“快备马车,我要去上官府。”
“已经派人去取了,小侯爷不要着急。”
老伯还是不放心,最后还是叫来大夫给小侯爷瞧。
大夫检查后,让老伯放宽心,“你瞧瞧,小侯爷生龙活虎的,哪有半分受伤的样子,你也不着急,生怕这小祖宗受伤。”
“就是就是。”小侯爷在一旁符合,“我在家这么闹腾,我娘亲也没有这么担心呀,她还嫌弃摔得不够狠呢。”
“你这又是闹哪出啊?”
下朝回来的摄政王,瞧见家里有一个大夫,看向灰头土脸的桑子郁,微微皱眉,脸上略带些嫌弃的表情。
“你是刚要饭回来?”
桑小侯爷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自己与老伯说要送东西给他的事情,“你都听到了什么?”
王爷走到他身侧的位置坐下,“刚回来,有听,没有到。”
桑小侯爷顿时松了一口气。
“一大早的,府里闹得鸡飞狗跳,是怕我这王府里过年冷清,小侯爷又上房揭瓦来了?”
老伯刚想解释,就被小侯爷捂住嘴。
他将食指放在自己嘴唇前,做出嘘的动作,然后摇头表示不能告诉王爷。
他的动作明显到就在王爷眼皮子底下进行的,生怕人家瞧不见似得。
王爷淡淡扫了他一眼,“你又在密谋什么?”
“我就不告诉你。”桑子郁傲娇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做手势让老伯离开。
王爷貌似也不是那么想知道,“你这每日都往我这跑,上清那你怎么不去了?”
“去啊……我过一会儿就去骚扰他。”
“我说小侯爷,你都朝着法师抛了好几年眉眼了,这法师瞎了也不是一天两天,就没有什么新进展?”谢忌规觉得好玩儿,净逗他。
“虽说这烈女怕缠郎,但是你都死缠烂打好几年了,若不见成效,那就只能换一种办法了。”
桑子郁把玩着自己腰间玉佩上的流苏,“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你这心思单纯的一眼就能让人看穿,对付上清那种久经沙场的老男人,一会儿热烈,一会儿冷淡,才可轻松拿捏。”
流苏在桑子郁手里都转了好几个圈了,“从明日开始,直到上元节,你们都不用上朝,法师在钦天监身兼数职,定是忙的不可开交,我现在想热情都热情不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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