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向下赐予杖。

牧羊人所指引的羊群跟随杖。

“这些……真的是羊吗？”精灵看着漫山的羊群。“感觉不是这样，神有告诉你事实吗？”

吉恩没去看精灵。“神不需要告诉我这些，这是只是交易。”

“人类的思维我理解不了，但如果是你的话，”精灵笑了，“好像都是合理的。”

最近精灵在跟着吉恩放羊的时候做了一个笛子，吉恩坐在石头上看着精灵将短笛吹响。

笛声传遍山野，也许神也听到了，传来轻柔的风，声音开始有形，也是温柔的模样，和着风。

“明明头发刺刺的，笛声倒是挺温柔的。”吉恩轻笑，低头摩挲着杖。“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怎么了？”

抬头看见精灵拿着短笛走到面前，还没等反应就被精灵轻轻的用笛子敲了一下，精灵笑了，看着吉恩茫然的表情俯身亲吻了吉恩的额头，微弱的光芒绽放，汇成一个符号又散开。

“我要是不离开你会嫌烦吗？”

“不会。”

微风正好，吉恩笑了，这大概是精灵的文化。

精灵伤好了之后就离开了，他们没有一起种葡萄和酿酒，吉恩没说什么，看着精灵的身影变成一个小点，直到再也看不见，手里攥着杖和短笛，抬手用笛子轻敲额角，转身回了屋子。

精灵不是第一个来到他身边的人。

他有关于那些人的纪念品，有些说了再见，有些没说，他们都没再出现在吉恩的生活里，和那些云一样，飘散后就不会再出现，就算出现也不再是当初的云。

笛声再次传遍山野，青涩且磕绊，但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成熟，就像当初铺在山野的笛声，现在和过去交汇，相似又不同。

为神牧羊的牧羊人吉恩是孤独的。

那些出现在他生命里的终会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