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是在画白教堂吗？”

将此衿不答，直到把最后一笔画完，才敷衍：“嗯。”笔在他手里打个转，陶醉的欣赏着自己的佳作。

“我感觉这教堂不错，与我追求的理想建筑很贴近……”

一股独属于自然的的清香自身边扩散，男人似乎贴近了他。

将此衿转头，看清了男人的脸。

右眼被一层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鼻梁高挺，深邃的黑色眼眸定在那副画上，有说不出的情绪，唇角却一直携着一抹笑。

海外的华国人……

虽说知道拥有这种身材的人长相一般都很不错，不过……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

“哦，不好意思，擅自欣赏了您的画，请您原谅。”男人倒是客气。

“不不，没经过您同意就把您画上去了，是我考虑不周。”

男人一怔，微笑却一直没掉：“那……先生介意我带走它吗？”

将此衿笑：“不好意思，我的画从不出售。”

男人似乎料到会被拒绝，没再说什么，只是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将此衿以为是自己的发言让对方有些不知所措，又接到：“虽然不出售，但如果您真的欣赏我的作品的话，可以去我的画廊看看，也许等我完成了这幅画，它会出现在那里的。”说着递过来一张卡片，“这是画廊的地址。”

男人接过后向他道了声谢，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作为回报，我会帮你……查出当年的真相。”

将此衿手中的画笔落在地上，紧接着水桶翻倒，浑浊的液体洒了一地。

“……你说什么？”

男人看着他，带着深深的笑意再次重复了一遍。沉默过后，男人嘴角的弧度在他眼前扭曲、回旋，纷杂缠绕，散乱的盘踞又紧绷得窒息，最后拧成一条极细的红线，从多个节点崩坏。

将此衿低头，以一种近似疯狂的神情看着男人敞开嘴大笑。笑声及诡异又猖狂，持续了很久，男人就一直等，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看到疯子的表现。

他笑完，男人也“礼尚往来”的递过来一张名片。

“您可以考虑——”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你？”

男人被打断也不生气，附耳道：“您很有利用价值，否则您就不会活着在这作画了。”

将此衿听后先一怔，随后嘴角带着疯狂的笑意回：“您很直白……也很令人火大！”他猛地转身，右腿几乎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逼近男人的左脸。

然后被戴着白色手套的手稳稳接住……

感到不妙，他立刻想抽回右腿，男人手掌一翻，他顺着他的手被压在地上，双手被扣在身后，动弹不得。

“唉！疼疼疼！放开！”

“将先生还是不打算交易吗？”

“你看我现在能说不吗？”将此衿拖着长音回答。

男人听闻松手，将此衿站起来拍拍衣服。

“我叫周璃，认识您是我的荣幸，将此衿先生。”

他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