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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溪于那廊道上,遇见了柒湛远之随从柒宝,便是热情招呼道:“你这家伙,终于来啦!之前你家王爷病重之时,你不是嚷着,没同他一起泡过温泉么?给我都搞哭了!今天你终于来了!可有空闲?若有,赶紧下水,我给你擦擦背!”
“多谢楚大人惦记!”柒宝赶紧谢过,“那是小的当时胡言乱语!现在想起来,怪不好意思的!”
“你那是真情流露!要说非要胡言乱语,还得是我!”楚凌溪回想起柒湛远病重之时,自己那甚为失态之模样,不禁自嘲,“我着实添乱!居然威胁你家王爷,说……”
“说我若寻死,你就要把我剁骨成渣!”虚墨桓笑道,踏门而入,“我可真被你吓得不轻!”
“谁?谁说出如此恶毒之语?你这美人骨,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下得去手?我定是万万舍不得的!我倾国倾城的王妃,您必是双耳有疾,听错了!”楚凌溪手覆虚墨桓之肩,又瞄着柒宝,“柒宝,你可听见了么?”
柒宝甚是识相,面上堆起笑来,“若您没听见小的鬼哭狼嚎,小的便没听见您要把王妃……”
“看吧!你口说无凭!你可得好好活着,别动辄就提死提活的!害我们流泪不说,还被你污蔑!”楚凌溪故作心酸模样,“柒宝,可对?”
柒宝笑着点头,退于墙边,朝外望去。
“你这般演戏,莫不是为了予闵息宁看吧!我已同他说清。他已知我倾心于湛仁王爷,当不会再示好于我了!”虚莫桓对着楚凌溪之耳根,低语道。
“那可未必!他可是闵震尊之之子!上梁就歪,下梁还能正么?我必得帮你挡一挡!”楚凌溪仍不放心,侧过头来,望着虚莫桓的脸,“如此秀色可餐的一张脸,还缺点调料!好不容易有人配得上你!他自己还不抓紧!怕是缺我帮忙!”
“你之帮忙,便是于他病入膏肓之时欺负我么?”虚墨桓甚不扫兴,摸了摸楚凌溪之额头,“你怎的如此健忘?脑子被热水泡糊涂了么?你明明说了,还不承认!不仅如此,你甚至还威胁湛仁王爷,好像说——若他挺不下去,便不给我留全尸!”
“哪有?柒宝,有吗?”楚凌溪眼珠飞转,顺便递予柒宝一个眼色。
“应——应该没有!”柒宝先瞧瞧楚凌溪,吱唔两声,又瞅瞅虚墨桓,赶紧把自己那时说的,亦改了口去,“就——就算有,小的也不能同意!必得奋力拦着呀!”
“看吧!在我之为难下,柒宝都忘记当初了!这里温泉甚好!不仅没把我泡糊涂,还把我变得愈加聪明了!说不定,还能延年益寿呢!”楚凌溪得意地叉起臂来,望着虚莫桓身着缥碧色纱衣,“你不会只记得这些智者胡话吧!我可记得你说,要做两件美衣!可给你家王爷做了?”
“本王需谢谢你!那绝不是威胁,是莫大之鼓励。有你们不离不弃,本王才得以活到今日!”柒湛远现身,身着与虚墨桓同色之纱衣,身姿挺拔,气韵不凡。
楚凌溪定睛一看,二人穿着同色纱衣,便知虚莫桓未有食言,确是做了两件新衣,甚是高兴,却是不再油嘴滑舌,陡然谦逊正经许多,“哪——哪里话!王爷谬赞,在下听之有愧。在王爷您的英明治理之下,新城秉承推新、多元、融合、并包之城风城德,在下才能口出妄言!”
楚凌溪同柒湛远和虚墨桓说笑过后,便是不再打扰,盼着他俩能自行享乐去了。
“湛仁王爷亲自来——捉奸么?”楚凌溪道。
“你这嘴——”虚墨桓笑道,“是开过光么?啥都能说中!”
“什么?你敢背叛湛仁王爷!”楚凌溪愤然道。
“此奸非彼奸!”虚墨桓无奈道。
“内奸?”楚凌溪惊道。
虚墨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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