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姆护工：5：记忆，过去，与现在

我们这里每个楼层的放风时间都是不一样的，每个楼层每次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这也是让他们翻越铁门跑向自由的好机会。

“想想你要问些什么，比如五楼的那些人又或者…”

“记忆。”我没有怎么犹豫，毕竟现在比起在乎其他的东西，我丢掉的那些记忆总归还是关乎于我自己的、我的过去，又或者是其他什么。

我和卡尔两个人一个坐在墙角的台阶上，一个就是背靠着柱子，在阴凉处躲着太阳…虽然这个天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太阳。

地砖有点冰凉，温度从我的指尖传导到小臂上，有些头皮发麻：“我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左撇子，喜欢无厘头的玩笑…还有什么？我真的挺好奇的。

卡尔低着头…我不确定他是在衡量要不要告诉我我的过去，又或者是他已经困到站着都可以睡着了——好像没有。从我这个角度微微抬头就可以看见他被头发挡住的眼睛，棕色的，看不出有什么特点。

他没有说话，我也没有，我们两个躲在这里就像和外面那群精神病人别无二样……

我快要憋不住了，比赛谁能够不说话坚持最久我绝对会是第一个输掉的：“……”

“很奇怪的一个人。”我感觉他说话还不如不说。

卡尔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叼了一只在嘴里用火机点上：“…就像那里的精神病患者一样，每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给我的感觉都会是不同的人。”

烟雾慢慢围绕在我们身边…我应该是不喜欢这个东西的，感觉它长出了触手瘙痒着我的肺还有气管、我坐的离他远了一些。

“不过你还是你，永远都是那个范玛丽……我指的是你的这具身体(body）…”他抖了抖烟灰：“…不同的是灵魂。”

我偏过头，男人食指和中指夹着那根才烧了一点的香烟、用烟头指着我：“这不是你、换句话说，这具身体其实并不属于你，你只是一只居无定所的灵魂，在机缘巧合下住进了这具身体里。”

“是尸体(body）吧？”我感觉有点好笑，而他也点了点头认下了这个没有什么营养的同词不同意。

我当然不会相信他说的那些话，毕竟我还好好的活着呢，就这样被说成是尸体、灵魂居无定所，我一定是疯到需要住院才会相信卡尔说的那些话……

“或许你不会相信这些，就像是正常的失去自己的记忆、你没有办法保证每一次的处事习惯都和上一次的一样，然后你就会觉得我像个疯子在这里说大话。”

他又抽了一口然后把烟头摁在了柱子上熄灭，剩下的被他塞进了大褂的口袋里。

卡尔双手插兜的坐在了我边上——本来就没有多大的空地，我差点被他直接挤下去：

“…有可能是我多虑了吧？反正每次我被调走又被调回到你身边后我都会感觉你像是一个新的人——新的范玛丽。”

他说的完美，听起来也是那么的无辜…但我就是感觉有点不爽，就像是你被人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你自己”。

然后他们还要让你写三万字的东西来证明“你是你自己”。

我用手拨动着胸口的身份牌，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小牌子在我的手下痛苦的尖叫着，声音刺耳、但我现在就是需要刺耳的东西来清空我的脑子。

卡尔没有阻止我发出噪音的举动，我也没有闲心去关注他……我只是愤怒，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在愤怒些什么。

“那你记忆中的我是什么样的？就是…第一次，你第一次认识我的时候。”

那是最一开始的我吗？我不能确定，毕竟我没有在来到这里之前的记忆…我甚至都没有前天的记忆！

“年轻，聪明，有胆识有能力，”他几乎想都没想就说出了口：“…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在五楼工作、压制那些疯子。”

哈，太棒了，那听起来完全不像我。

＊

我喜欢这里的工作。可以坐在监控室里休息，不用担心里面的暴乱，也不用担心会在工作时被突然跑出来的病人用撬棍砸头。

听了卡尔的建议，我现在正在以最高的频率在网上冲浪，一个中午我就看完了蝙蝠侠、布鲁斯韦恩与小丑三巨头的“你是正妻？那我就是小三咯？”新闻。

感觉这个世界其实也挺疯的，五楼的那些疯子基本都是手上沾着人命、却因为这里的政治法案里没有死刑而被关押在这里。

…好，挺好的，至少还有韦恩每个月都会出钱为我们疯人院添砖加瓦。今天我们在外面放风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妈的五楼完全就是凸出来的。

就像是五楼的墙壁被单独加厚了，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蝙蝠侠暴揍双面人…扬言要把双面人揍成单面人？”“蝙蝠怪人飞跃半个哥谭将绑架韦恩的小丑打成残废，是爱情、是奋不顾身，还是坚贞不渝？”

我可以保证我现在表情怪的就像当时卡尔听见我说这里的工作很轻松时——那种吃了屎的表情。

“你应该理解的…就像现在他们总会支持自由恋爱，虽然我更建议这种东西应该被放在人兽区里……不过那又如何呢？”

卡尔倒是表现得见怪不怪：“每一次蝙蝠侠往我们这里塞人的时候，第二天布鲁斯韦恩都会往老板的账户里打一大笔钱，我们也可以跟着吃分成。”

男人做出了一副长辈的姿态，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

“它是富佬的姘头，既然韦恩原以为那个家伙花钱，我们对这种东西的接受度也是很高的。”

“毕竟这可是一个自由的城市啊。”

“你刚才用了是it，对吧？”

卡尔转身，将自己直接砸在了转椅上：“那又如何？你又凭什么假定蝙蝠侠一定是人类呢？”

我好像又对这个世界多了解了一些，但我实在感觉没有这个必要……

又……出去玩回来之后又发烧了，我感觉我像小孩那种，当时不会感觉有多累，但只要超出了那个界限你一回家就会生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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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记忆，过去，与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