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泽翊宫的歓虹王,满面春风地朝向迖叔,兴冲冲地对迖叔说道“迖叔,您可知,我今日遇见了何人?”
“回太子殿下,老奴并不知。”迖叔恭敬地回答道,却也好奇,究竟是谁能让太子殿下如此开心。
“我的阿蒲回来了,我的娇娇儿真的回来了,这感觉真好。如今只比我矮了半个头,可是人也瘦了许多,简直是皮包骨头。而且……而且他的眼睛,也看不见了。”
“恭喜太子殿下,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太子妃平安归来,实为大喜之事。老奴即刻前去,将太子妃的寝宫打点得焕然一新,以迎接他的尊驾。”
“暂且不必急躁,迖叔,你且详查一番阿蒲山这数万年间可曾有过任何异常?另外,当年六轮鬼域道为何会断言我阿蒲已陨落?这其中必有蹊跷。”歓虹王接着说道,“再者,我阿蒲如今对我心存排斥,显然是心中旧怨未解。待我好生安抚,化解了他的心结之后,再接他回来也不为迟。”
“老奴明白了。老奴会即刻派人去详尽调查当年太子妃假死一事的来龙去脉,确保每一个细节都水落石出。”
“当然,此事我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为何当年会传出他已故的消息,而天界上下竟无一人有所察觉。至于这些年来,阿蒲所接触交往的每一个人,无论巨细,我都要你一一查明。我怀疑他在外已经有人了,甚至已有私生子。”歓虹王情绪激动,说到此处,不禁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小殿下不会的,小殿下一直都很乖巧听话,对您向来是言听计从。他怎么会背叛您,与人私通生子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去做呢?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找不痛快嘛。”在迖叔的印象里,阿蒲女一直是个懂事明理的孩子,绝不会做出让歓虹王失望的事情。
““可这么多年,他都不回天界找我,偏偏一直躲在阿蒲山,这分明就是不愿再与我续前缘啊。而且,他也亲口说过不想跟我好了,难道我就真的不入他眼吗?”
“小殿下从小就是个乖巧的孩子,他迟迟不肯回来,想必也是有他的苦衷。您是掌控全局的人,只要您多用心,多对小殿下说些暖心窝的温言软语,他还是会听您的。毕竟,小殿下心里始终是有您的。”迖叔耐心地劝慰着歓虹王。
“也对,他自幼便喜爱听那些温暖人心的话语。”歓虹王闻言,心情似乎稍有好转,他转身拂袖,大步流星地离去。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迖叔派出了大量人手,详尽地调查了数万年来与阿蒲女有所关联的人与事,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阿蒲女在苏醒后,一直在努力恢复身体,根本没有机会与外界的人有所私通。然而,这一切似乎都被的黑影所掩盖,他们所能找到的,也只是些零星的、片面的证据,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真相。
香室内,炉烟袅袅升起,如同轻纱般在空中舞动,蜡烛静静地燃烧着。偶尔,几点细微的灰烬缓缓飘落,轻盈地洒落在庄严的佛龛之上。一位念经人,满怀虔诚之心,跪拜在巍峨大佛的庇佑之下,口中诵念的经文,宛如天籁之音,在香室内回荡。
这座巍峨的神像,乃是以纯金精心打造而成,散发着璀璨而庄重的光芒。大佛束起发髻,那双目微微垂视,眼神睿智慈祥,仿佛正以慈悲俯瞰着世间的芸芸众生。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像要叮嘱些什么。
在大佛的发髻之上,配有一顶独特的骷髅头宝冠,骷髅小头错落有致地环绕其间。两侧各有一小骷髅,一者攀附而上,姿态灵动;一者跃跃欲试,仿佛随时准备腾空而起。大佛的双肩之上,亦各有两小骷髅相伴,左肩一小髅安然盘坐,另一则翩翩起舞,尽显灵动之姿;右肩一小髅似在与大佛低语,亲密无间,而另一则好奇地东张西望,对世间万物充满好奇。
大佛袒露上身,身着华丽的大裙,颈间、手腕、脚踝等处佩戴着项链、璎珞、耳环、手镯、脚镯等精美饰品,肩上还搭着飘逸的帔帛,更显其尊贵非凡。其双手摆出说法印的姿态,右手高举于胸前,掌心向外,传递着智慧与慈悲;左手则大拇指、食指相扣成环,其余三指微伸,寓意为众生指引迷津。
左二手紧握骷髅宝剑,象征着降服一切鬼神,斩断烦恼;右二手则持骷髅杖,代表着能降伏一切邪恶,护佑佛法。左三手持水晶念珠,接续慈悲之心;右三手以施胜印,解救饿鬼于苦难之中。左四宝钵手,能使信仰者听闻妙音,身心愉悦,远离病痛;右四手持□□,利益众生,推动事业前行。
左五手持金莲,寓意无轮回之苦,超脱尘世;右五手持净瓶,洗涤心灵,消除烦恼。左六手持弓箭,象征着智慧与方便的完美结合;右六手提人头,则代表着斩断“小我”意识,实现“大我”的解脱。
左七手持宝箭,寓意使信仰者的亲友团聚,共享天伦之乐;右七手持金刚轮,激励信仰者勇猛精进,永不退缩。左八手持葡萄,象征成就与收获;右八手持白拂,断除一切魔障与困难。
左九手持钵,再次强调听闻妙音、身心愉悦的重要性;右九手持白螺,则能号令诸天神,消灭灾难,守护世间安宁。最后两手,托举着佛陀佛像,寓意着信仰者将获得诸佛的摩顶授记,生生世世不离佛法。
“若有菩萨,于后恶世,无怖畏心,欲说是经……寡女处女、及诸不男,皆勿亲近、以为亲厚……凶险相扑,种种嬉戏,诸□□等,尽勿亲近……入里乞食,将一比丘,若无比丘,一心念佛……上中下法,有为无为,……是男是女,不得诸法,不知不见……空无所有,无有常住,亦无起灭,是名智者,所亲近处……”阿蒲女正全神贯注地诵读着《妙法莲华经》的第十四卷《安乐行品》,他的手指轻抚摸着书页上那点点凹凸的文字。
身着鸢尾蓝松柏祥瑞纹儒衫的男子,悄然步入室内,却并未直接走进,而是选择在帘幔之外,找了个离那声音较近的座位缓缓坐下。他侧耳倾听着帘幔内传出的温柔嗓音,那声音宛如天籁,瞬间将他拉回了往昔岁月,耳边仿佛又回响起了那亲昵而又略带羞涩的呼唤“泽天哥哥,泽郎……”这声声呼唤,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又令人心醉,勾起了他无尽的回忆。
终究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他轻手轻脚地靠近,停在了那人五步之遥的地方,生怕自己的动作会惊扰到那人,他站在那里,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地聆听着那人一字一句,清晰而虔诚地念诵经文声。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阿蒲女缓缓合上经书,将其小心收置一旁,随后又在香炉中添上了三根香,虔诚地在神像前祈祷了一番,这才站起身来。然而,就在他转身之际,不慎踩到了披在肩上的褙子,身形一晃,竟一个不留神栽倒在了恰好站在身后的歓虹王怀中。
“小神仙,这是要请君入瓮吗?””歓虹王打趣的问道,同时,他揽着阿蒲女那纤细至极的腰身。
“泽郎……别在……香室,对世尊无上大佛有所不敬。”阿蒲女误以为歓虹王的行为是对佛法的不敬,连忙轻声提醒道。
歓虹王见阿蒲女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心中暗自好笑,于是故意逗他道“怎地就在世尊无上大佛面前就不敬呢?你我二人,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比翼双飞,连理枝头,大佛又怎会忍心拆散我们呢?即便是在这香室之中,你我情到浓时,大佛也定会慈悲为怀,不会怪罪的。”说着,他搂紧了阿蒲女,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听闻歓虹王这番轻佻之语,阿蒲女暗自骂道‘狗男人,就只会干些拆肉卸骨的勾当。’
“还是去……去我寝殿吧,这里是我每日诵经的地方,若是在此沾染了晦气,我可真不知该去哪里继续诵经朝拜了。”阿蒲女略显无奈地说道,试图引导歓虹王离开香室。
“呵呵……倘若我拒绝,就在这儿……唯独偏爱看你……那羞涩,美人泪落的娇俏模样。”
“请别……真的不可……此地洁净,每日皆有专人以纯净无根水细心打扫,并以山中清雅的竹香熏染……尽管每日香烛不断,但那竹香依旧清新悠长,绝不能让丝毫……欢愉之后的痕迹……玷污了世尊无上大佛的眼。”
“呵……嗯,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原以我俩阴催阳短,黄泉碧落寻不得,却不成想路转桥头…柳暗花明,我的娇儿终究还是回到了我身边。”歓虹王知道阿蒲女挣扎的厉害,便不再与他玩闹。
“嗯……这数万年让你……等得极为辛苦了吧……想必你得知我‘死去’的消息时,你定是心痛如绞,疯魔了有一阵吧?”阿蒲女拉着歓虹王的手,两人缓缓步出香室。
“唉,那会子,在父上母上眼中,我仿佛是得了失心疯,自寻短见已是家常便饭。”歓虹王面露苦涩,显然不愿过多地回忆那段痛苦的过往。
阿蒲女低声喃喃,思绪万千,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化作一声的叹息“真是难为你了......”
他们步入雅致的茶室之中,阿蒲女摸索着精致的茶具,动作虽略显笨拙,试图为歓虹王斟上一杯香茗。见状,歓虹王心生怜意,他温文尔雅地接过阿蒲女手中的茶杯,主动为阿蒲女起端茶倒水,举手投足间尽显绅士风度。
“想当年,都是我亲自为你斟茶、喂饭、乃至沐浴更衣,你这双如葱般细嫩的手,哪里需要沾染这些琐碎杂务呢?”歓虹王轻轻地拿起阿蒲女的手,细细端详着。
阿蒲女听后,笑而不语,却并未将手收回,他沉思片刻,轻启朱唇,声音柔和而略带歉意“那日我确是太过鲁莽了,或许是因为许久未见旁人的缘故,心中难免有些紧张,还望泽郎能够体谅我的失态。”
“怎么,数万年不见,你我之间竟如此生疏?莫非你还在责怪我?与我这般分得清清楚楚,倒像是陌生人一般。”歓虹王轻拉着阿蒲女的手,细细把玩,试图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呵……并没有,只是……如今我已是个瞎子,当年又**于人,自觉身份已跌,又如何敢责怪泽郎你呢?这些年,我隐居在阿蒲山,日子倒也过得清净自在……无忧无虑,每日诵经朝拜,闲暇之时便去荡秋千。”阿蒲女轻声诉说着,却并未提及自己仍在修炼阿妥拓御,以及与葵之之间的事。
“这些年,你都是一个人吗??”歓虹王疑惑着,试图透过黑纱,窥探那隐藏在背后的阿蒲女的变化,但只能看到一片朦胧。
阿蒲女暗自思量‘果然…这人的疑心病还是一如既往的重。’
“嗯,呵呵……想必泽郎你的追求者定是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吧?那些神官仙娥定是整日围着你转,应接不暇吧?不知你可否已经有了意中人,或是已成家立业,有了嫂嫂呢?”阿蒲女边说边轻抽回了自己的手,随意地甩了甩手腕。
“我的小神仙是在拈酸吃醋了吗?这些年母上确实是介绍了些,但我说过了,不是你…谁都不行…就算你死了,也是我的人…当年我下去寻你的时候,看到一副骨骸,大抵身高与你相同,面容相似亦以为真的是你。”
“吼~也许真的就是我呢?呵呵…那时,我真的死了…不过,不知怎么又活了过来,救我回来的小蒲花也亡了。”
“小蒲花?”疑惑的挑眉望向阿蒲女。
“嗯!她救我回来后没多久就死了。”
“你伤心了?”
“哼,怎么可能呢?不过是个低贱的精怪罢了,能为我牺牲,是她的荣幸,她的死,也算是有意义,不是吗?”
“回我身边吧,泽翊宫还在…你的寝殿没变。”歓虹王的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缘。
阿蒲女垂下脑袋,随即又缓缓地摇了摇头,“不了,我回去又能算什么呢?何况,我不能再耽误你的前程。我啊......倦鸟归巢,一身的病痨子,又是个瞎子,咱们还是还是以红尘分道,从此你我二人依旧是堂兄弟,不好吗?”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怎么尽说些让人伤心的话……往后啊,有你后悔的时候。”歓虹王轻啜一口茶,目光转向旁边煮茶水的小炉灶,继续道,“咱们呐,分不开,就像这生起的一炉缘分的火,煮一壶云水禅心,茶香萦绕的相遇,熏染了无数重逢。所以啊,我俩就是扭成的麻花的连理枝,你我就得成。”
“呵呵……你明明是个雅正端方的君子,却总爱说这些俏皮荤话,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哎呀,看来我这辈子,算是折在你这了。”阿蒲女娇嗔的笑道,似乎对歓虹王的“荤话”既感到好笑又有些许羞涩。
“你还小…我理应加倍疼惜你。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定要加倍补偿给你。你的眼疾,我也会竭尽全力去医治,待到那一天,你定能重新焕发光彩,做回那条高傲的小黑龙。”他温柔地拉着放在桌上的那人的手,轻轻一带,便让对方稳稳地坐在了自己的双腿之上。
“哎呦”一声轻呼,下方的人差点失了分寸,眼神闪烁,似有情愫暗生。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娇弱可人,怎么就这么娇气了呢?以前我可没把你养成这样……可偏偏就越发显得娇贵了。全身上下都是香香的,肌肤柔软如玉,即便是长大了,也还是这副让人怜爱的模样。”歓虹王紧紧抱着阿蒲女,埋头在他的脖颈间深深地嗅着,亲吻着,仿佛是在品尝一壶醇厚的美酒,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阿蒲女亦沉浸其中,尽情地享受着那如痴如醉的情感与**交织之境,乐而忘返。
歓虹王从怀中取出点翠蝴蝶簪子,与阿蒲女头上佩戴的梅花簪子轻轻相对,他将两者合二为一,形成一支独特的钗子,然后再次轻柔地插回阿蒲女的发间。这支钗子,原本是阿蒲女两千岁生辰时,他精心挑选并赠送的礼物,然而阿蒲女平日里更偏爱使用那支极简雅致的梅花簪子。
“这支点翠蝴蝶簪子,唯有我阿蒲戴上,方能展现出它的绝美容颜。”歓虹王深情地凝视着阿蒲女,仿佛在欣赏一件无与伦比的艺术品。
“这……我本是男子,况且这簪子本是赠予妻子的信物。你我之间……并非那种关系。”
“怎么就不行了?你虽是男子,但在我心中,你早已是我的妻子。我爱你,眷恋着你,这本就是我作为未婚夫的本分,不是吗?”他紧紧握着阿蒲女的手。
“我还没…答应…”阿蒲女微微垂下头。
“不管你答不答应,你本就是我的童养婿。”歓虹王霸道的吻上阿蒲女的脖颈。
二人紧紧交颈,缠绵悱恻,宛如一对初尝爱情甜蜜的小情侣。阿蒲女眼眶中的阿芙容娇艳光芒,**如同潮水般涌来,使得阿芙容散发出更多令人陶醉的孢子。
古朴雅致的茶室内,正上演着一出激情四溢、春色满园的好戏。两人的喘息声、低沉而缠绵的私语,以及那些毫不遮掩、直白露骨的情话,如同炽热的火焰,燃烧着室内的每一寸空气。这些声音,即便隔着门扉,也足以让门外的侍从面红耳赤,羞愧难当。他们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仿佛火烧一般。若是真有地洞可寻,他们定会毫不犹豫地钻入其中,以免再被这旖旎春光所羞赧。
唯有那程思叔,一脸苦恼地在连廊上焦急地来回踱步,思酌着‘这回自家主子怕是难逃天界太子的手掌心了。’
翌日,晨曦微露时,精神焕发的歓虹王缓缓步出茶室,其气色与前一日相比,已是判若两人。脸颊泛着红润,嘴角勾勒出难得一见的温暖笑容,全然不见往日挥之不去的阴郁。
他细心地吩咐侍从,等阿蒲女醒来后,务必准备好温热的洗澡水,以便为阿蒲女细心地清理身子。
他好似阿蒲山的主人一般,端坐在主位,眼神锐利地睨视着程思叔,“程思叔,你身为阿蒲山的总管,可知自己所犯之错?”
“知……知道。”程思叔的声音微微颤抖。
“你说说看,你究竟错在哪里?”歓虹王一只手枕脑袋,身体微微后仰,斜倚在主位之上,目光如炬地看向程思叔,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之过错,在于殿下被救回阿蒲山之时,未能及时将此事告知天界,以至于殿下与天界太子殿下分隔两地,长达数十万年之久。”程思叔低下头。
“二十万年,整整二十万年,本殿几乎以为再也见不到我的阿蒲了。你可知道,正是你的疏忽,才导致我们分离了如此漫长的时间,这种痛苦和煎熬,你可曾体会?”歓虹王伸出两根手指,强调着这个数字。
“是,老奴知罪。”程思叔声音颤抖,生怕自己会因为这次的过失而被太子殿下处以重罚。
“自己去刑房领罚,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喏。”程思叔应声后,随即被两名侍卫押送至天界的刑房。在刑房内,他被迫趴在冰冷的刑凳上,接受严酷的惩罚。当刑罚进行到二十下时,他已痛苦得昏死过去,然而行刑之人却并未手下留情,依旧按照命令,无情地继续抽打,直到足足五十下之后才停下了手中的刑具。此时的程思叔,已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几乎不成人形,场面惨不忍睹。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阿蒲女都未曾见到过程思叔的身影,直到从侍从的口中得知,程思叔因未能及时将他获救的消息上报天庭,被太子殿下处以了五十大板的严厉惩罚,此刻正躺在屋内养伤休息。得知此事后,阿蒲女心急如焚,立刻命人准备了上好的金创药,前去探望程思叔。
太子殿下见阿蒲女面露不悦之色,便试图讨好他,却被阿蒲女毫不留情地驳了面子。然而,太子殿下并未因此气恼,反而暗自思量,这或许是因为自己惩罚程思叔一事让阿蒲女心生不满。于是,他主动开口,“程思叔未能及时将你获救的消息告知天庭,让我苦等了二十万年之久。他的过错,已是欺君大逆不道,我本应将他处死,但念及你的情面,我才网开一面。否则,我的好阿蒲,你当真能见到活生生的程思叔吗?”
“你……”阿蒲女气得转过身去,背对着太子殿下,再也不愿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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