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回禀陛下!小殿下今日把最后一名远山烛魔也杀了!”侍从从外面冲进来。
“杀了便杀了,有何惊讶的?”眉眼挑高,撇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歓虹王。
“可是...可是...”侍从焦急地不知道怎么说。
“可是什么?我阿蒲怎样?快说呀!”歓虹王急切的想知道阿蒲女的情况。
“小殿下每回都是边杀边食...”
“食?是什么意思?”
“小殿下食那群远山烛魔 ,可在半月前不知怎么回事,小殿下没有吃他们后突发疯病对自己自残差点命都回不来,幸得天医来的及时,但脖子上还有一道深深地伤痕。”讲到阿蒲女自残时,侍从不敢看歓虹王。
“为何不早点跟本王说?”气的赶紧从榻上起来,由于身子未好,站起来时还趔趄一下。
“这般着急了?当初逼他时怎么不见你急?”天帝冷言冷语。
“父上…我已经害了他,不能再害他了,为何您不早点告诉我?”
“跟你说有用吗?”天帝转头又问侍从“碧天他现在怎样呢?”
“回陛下,小殿下今儿又疯癫了,啃着那些残肢自言自语,我等生怕小殿下又要对自己不利,赶紧跟陛下汇报。”
“好,明白了。你下去吧!”天帝打发走侍从后,见歓虹王也更衣好要出发去千谷狱。
临走前天帝对歓虹王语重心长的说道“他已经够可怜了,你不要再刺激他了,让他好好的回来。”
歓虹王并未言语只是点了点头,骑上龙马飞驰而去。
到千谷狱后,他三步并作两步近乎飞奔的前往那人的所在处,心中焦急万分不知道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他的处境应当是不好的,不然怎会又犯起疯病呢?
‘阿蒲,我的阿蒲,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呀!你要等着哥哥来......’
走进见一人坐在满是血污的地上,周围蝇虫飞舞,臭气熏天,而那人居然津津有味的啃食着带血的东西,嘴里还在说着什么“好吃~好吃~嘻嘻~真好吃~~”
“谁要你们欺辱我的,这就是你们下场~~嘻嘻~~真好吃~~哈哈~~真好吃~~”
歓虹王看着如同病态的人啃咬大腿骨,又似爱惜的抚着骨头。双足上多出来两串数十枚骷髅头,稍微有点动作骷髅头就会发出奇怪的声响。
他心一横抢走大腿骨,“够了,不要再食那玩意了。”厌恶的把大腿骨扔在一旁,因为此时的骨头早就附上了几只白色蠕动的蛆虫。
“你抢我的肉干嘛?还给我,你这个坏蛋。”
而这时的阿蒲女早就认不清眼前的人自己心心念念的泽天哥哥,以为这人是要跟自己抢肉的坏人。
“你看清楚,我是你泽天哥哥?”扳着阿蒲女脸看向自己,让对方能认清楚自己是谁。
歓虹王试了许多方法让阿蒲女恢复正常,可终究于事无补,又因这地气味着实难闻,还有许多蚊蝇乱飞,肥蛆乱爬,扛着阿蒲女就回了泽翊宫。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那里还有一点我十二君殿。”拉着阿蒲女来到能照全身的铜镜前。
阿蒲女见到镜中的自己毫无血色,而身上却没有一处干净,双眼因许久未合眼而充满血丝。
这种支离破碎的美感,带着血腥、蛊惑,让在他身后的歓虹王有一股无法言说的**萌生,想再次的在他身上施虐、侵犯、破坏的冲动。
歓虹王从失神中拉回现实,扼住阿蒲女的下巴恶狠狠地瞪着镜里的人说“你看看你现在,还是你吗?还是我以前懂事的阿蒲吗?浑身冲刺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
“你觉得恶心,就把我杀了吧!杀了我就不会觉得恶心了。哈哈~~”阿蒲女癫狂的发笑。
“你什么时候成了这番模样呢?”不敢置信的看着阿蒲女。
“怎么呢?我这样污了你高贵的天神啦?你们都觉得我恶心,有了一位深爱的歓虹王不够还要纳妾,三番四次的污蔑我跟四殿下,我是下贱...但我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我...我很后悔...后悔没有听他的话,为什么他还没醒......为什么...是我害了他。”眼泪如倾盆大雨,洗净身体的污秽却洗不清内心的罪孽。
“我醒了,我早就醒了。只是你不愿意认清事实罢了,我本就没有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是我...是我害得你...往后的流言蜚语咱不去听,不去看,行吗?只求你在我身边,你想纳几个妾都可以,只要你能跟我好。”
“我不要,我不要...你是妖魔,我杀了你,为何你还能纠缠我......”阿蒲女出现幻觉误人镜中人是远山烛魔的太子。
“你看清,你仔细看,我是谁?我是你泽天哥哥...你不认识了吗?”
“不是,你不是...泽天哥哥不可能会和我再一起的,我食了一个月的生肉,喝着甜腥味的血,我是泥潭里魔神,**的味道让我沉迷,我已经不是上神了,我没有资格站在泽天哥哥面前。”阿蒲女歇斯底里的嘶喊着。
身后的歓虹王紧紧地抱着他,温柔地安慰道“你很好,乖阿蒲,我的阿蒲,你一直都是圣洁的上神,一位经历苦难的上神,承受污浊的神,理应要接受鲜花、掌声和赞美,不应该被浊辱伤了自己的元气。”
“我是圣洁的吗?”阿蒲女转身不可置信的盯着歓虹王的眼睛。
“是的,你在我这就是圣洁,明亮的。现在你应该照亮苦苦哀求你回归的帝泽天,你要怜悯,恩待他,这样身上的污浊才能真正的洗涤。”歓虹王紧紧箍着阿蒲女的腰身。
“为什么?”阿蒲女疑惑地问道。
“因为他是你的丈夫,丈夫是头,妻子要顺服丈夫,要懂得敬畏、服从丈夫带给你的一切。”把阿蒲女的手高高抬起,整个人都依靠在镜子上,双手如蛇般的缠绕。
“他,是你吗?你是帝泽天吗?”寻求答案的看着歓虹王的眼眸。
“难道还不够明显吗?”歓虹王吐出的热气像是迷香,让他陷入七彩的幻境中,他看到高座上威严的歓虹王向他招手。
“嗯......”
阿蒲女像只慵懒的树懒挂在这颗强壮的大树上,痴迷的让其进入紧致而柔软舒适地带。
“我总不撇下你,也不丢弃你。所以...你要尽心、尽性、尽力、尽意爱你的头,你的丈夫。不管你是否曾背叛过我们的誓言,不管你是否曾和无数人欢情,我只要和我的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我们是夫妻无人能改变的事实,天神让我们配合只因上天给的旨意,我们密不可分。”歓虹王的话虽说亲和但无形的中告诉阿蒲女,你是背叛我的人,不管你的心还是人彻彻底底的背叛了我,不过这次我可以原谅你,下次可就不回轻易原谅你。
歓虹王身材高大,拥有匀称肌肉线条,腹部凹陷,上肢修长,下肢结实,魁梧的身材令人惊叹。怀中的阿蒲女在他身上就像一只小小的树懒,承欢着爱的洗涤。
“好~那我们再多做点,洗净我的不贞,洗掉我的懦弱,填满我的**,填补我的空虚,这样说不定我就不吃人肉了,你会喜欢这样的我吗?嗜血成性、嗜肉成魔的堕神?”
“就算你下地狱了,我照样喜欢,只因你是我的妻,不管你成魔成妖我都钟情于你,很早之前我对自己说过,你终将是我的所有物。不管你怎样都好,我的东西,我的金丝雀,我的阿蒲你能接得住我的爱吗?”少年难以承受的紧皱眉头。
“嗯……要你的爱填满我的全部…咦...前面呢?你不打算……”
镜面浮现薄薄地雾气,隐隐绰绰,氤氲在镜面上好似大海中的浪花,撩逗春心,角逐在情网里难分难舍。
纵情爱河的俩人在云熙殿度过甜蜜的几日,最终在三个月后放下彼此的**躺在榻上沉沉入眠,歓虹王见到对自己坦诚相见的人儿,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怀中人甚至以为自己第一次和他的泽天哥哥共赴巫山,殊不知早就被他的泽天哥哥吃干抹净,还要受旁人口舌才导致他心智混乱。在爱欲中小人一直在道歉,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早跟了歓虹王,而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丑陋的妖魔,甚至觉得污了歓虹王的眼。发誓自己会一直跟着歓虹王也不会有娶妾的想法,歓虹王想要怎么摆弄他,他都毫无怨言,只求歓虹王不要离开他。
在天界中传阿蒲女失去贞洁的人少之又少了,自然是天帝命人封了口,基本封口的人再也不会活着出现,知道内幕的人为保命对比事只字不提。
倒是传的最多的是他家小君这仨月把歓虹王锁在寝殿内颠鸾倒凤,开了荤的小殿下欲求不满的把歓虹王折磨的不成人样。直到容光焕发的歓虹王出现在天銮宝殿上,那些私下赌歓虹王定是被阿蒲女折磨的骨廋嶙峋的天官们都吃惊不已,本想着可以大捞一笔却不成输的底朝天,就此重欲过度的谣言不攻自破。
“嘿~十二弟终于肯从温柔乡出来啦?”五殿下毕沅王拍着歓虹王肩膀揶揄道。
“五哥莫不是赢了?”低头浅笑。
“哎~这话说的,你们那事早传的人尽皆知,不过十二弟好手段呐~你家那位的名声虽保住了,但在外可是勾你心魄的狐狸精呐~芙蓉帐暖度**,从此君王不早朝,说得不正是十二弟你吗?整整仨月不露脸,却越发精神矍铄~呵呵~告诉哥哥我你的秘诀是甚?”
“五哥,房中欢乐岂不是你比我懂吗?可以晚些时候回府中跟五殿君探讨探讨。”
“你这是在揶揄我不行?还是真生气了?”毕沅王佯装生气。
“呵呵~五哥莫多想,咱们还是快些去大殿吧。”说罢,径直走向大殿内。
“这还真生气啦!”毕沅王自问自答道。
“小十二家的小君本就绝色,虽说男儿身但面相女娇娥,是个正常男子也经不住诱惑的,不然……呵呵~五哥你懂的。”六殿下夸逐王走上说道。
“六弟,谨言慎行!这话可莫要传到十二弟面前。”毕沅王警告夸逐王。
“明白,明白。小弟可不会把天家丑事到处宣扬,不过生为男子长相妖媚被人惦记也很正常。”
“老六,你该不会…”
毕沅王连忙摆手道“我有倾慕之人,不过嘛~有人可不一定~”
“谁和小十二抢人?”
“这哪知?猜的呗。”夸逐王欲盖弥彰让五殿下毕沅王颇为不满。
而夸逐王想他这个四哥温吞得很,道士就是道士繁文缛节甚多,想要就要,想抢就去抢。多简单的事儿,大不了跟父上说明来意不就行,看对方跟谁!也用不着整日站在泽翊宫墙外等着那人的出现。唉~算咯!算咯!人家不急,你个当弟弟的急什么?毕竟老哥哥本就这般温吞只怕往后只有后悔的份了,我可是要去幽冥河府找葵姬了,这个泼辣小妮子甚是欢喜的紧。
禄凰宫
祖母大天太后禄天神伤心地握住阿蒲女的玉手,嘴里一直念叨着自己愧对诸鸾王,愧对阿蒲女,没有把这个小孙儿看好,让他受了天大的委屈,被远山烛魔百般欺凌,把一个好人嚯嚯的不成人样。
虽说现在是个好人样,但他这段时间所受得罪她可是听天帝诉说了,近乎人不人鬼不鬼的,疯癫时尽食光了那群妖魔,这是有多大的委屈才会做出事来呀!又听闻外头的人打赌他们这三月每日都在寝殿内行鱼水之欢,让歓虹王劳累的不成样,看来是时候要让他们的婚事提前了。
阿蒲女见不得祖母哭哭啼啼,这让他生感内疚便嚼着嘴里的糕点含糊不清的说“其实...老祖宗您不用这般伤心,我现在...好很多了...嘿嘿...有时候会有点糊涂,但总体是好的。况且有泽天哥哥照拂,我想说不定哪日就好了。”
“嗯,有帝泽天照顾你我是放心的,但是你身体还是最重要的。”祖母挽了挽他的碎发。
“......”
“老祖宗,我是不是很不知羞?很腌臜?下作的手段让泽天哥哥留在我身边。”阿蒲女抬眸像个楚楚可怜的小兔子,眨巴眼睛望着祖母。
祖母禄天神看着可怜兮兮的阿蒲女心疼的抱在怀里安慰的说“不会,不会,你泽天哥哥紧的你,他才不会觉得你不好呢。”
“我这般下作身体要是第一次是给了泽天哥哥就好了,可是我…我怎能随意给了那妖魔呢?呜呜……”少年越说越泣不成声。
“别乱说,乖孩子。只要泽儿爱着你,对你不离不弃这不就好了吗?还想着那些作甚呢?”祖母并不知道阿蒲女心中想法只是一味的开导他,想让他尽快忘记那段不愉快的时光。
“我请求天帝陛下解除我俩婚约,不能让旁人污了泽天哥哥的名声,天帝不肯,又和泽天哥哥说了这事后谁料,泽天哥哥自残,我真的不能再误了他。”
“我的好孙儿,你能为你泽天哥哥着想,说明你心里是有他的,你们从小青梅竹马长大,而他又是抚养你长大的人,在你身上花费太多心血,倾心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不会在意的。”轻轻拍着阿蒲女的后背。
“他是个好人,这种事发生在别的男人身上肯定受不住,碧天已经很感恩了,可唯有这份恩情难还。”
“既然知道这人情难还,就理应顺了那孩子,让他照顾你岂不是两全。”
“老祖宗,可...可是...我现在不知道是对泽天哥哥喜欢还是...还是报答,我...原本您也知道我是要娶那贵女的,可是如今我虽断了这念想,只想回阿蒲山了却残生。”
“呸呸呸~切莫把这话说了出去让外人听了去,什么了却残生,这些话都咽进肚子里,你泽天哥哥不厌弃你反而还为了留你自残这都不说了,可你明白他心中的苦吗?你也要为他着想,他是世间难觅的良人与你在一起,他才能欢乐,往日就当做一座坎过了便过了,不要在想就是了。”
“如今是要把你的病慢慢养好,养好了祖母可是要吃你与泽儿的喜酒。”
“...是,碧天知道了。”阿蒲女依旧面色忧虑。
“好孩子,祖母知道你心里难受一时还是难以接受,但日久了你会慢慢忘记的。”
“...嗯...老祖宗,我...我...我想向您讨一样东西。”心想着既然不能离开帝泽天那么要那个东西应当是可以的吧?
“你要什么尽管说,祖母定会答应的。”
瞧着阿蒲女没了离开的意思大天太后同意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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