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这里？”方暖有点懵。

林牧翼后退一步，稍显正式地挺直身子，随后开口。

“我一直没找到满意的人选。”

“所以方暖，我想邀请你，当‘云里’的驻唱歌手。”

方暖突然感觉反应不过来，很多复杂的思绪涌入她的脑海。

她很久没唱歌了，重新在很多人面前唱歌难免会紧张，可能会发挥失常，甚至会不比从前，台风什么的还有临场能力也一定退步了……

“待遇会尽量让你满意的，结算方式也可以按你的来，日结或者周结都可以。”见方暖没说话，林牧翼又补充了一些他能给出的条件。

但方暖只是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几秒，才试探着开口。

“我只唱了这首歌的副歌，你就让我当歌手，你不担心我其实就只会这么点吗？我可能没有上过台，没有表演经验，会怯场……我的意思是，你都不清楚我是怎么样的人。”

闻言，林牧翼盯着她看了一秒，然后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带着痞气的笑。

“为什么要怕？”

“你要是真的不行，那我炒了你就好了呀。”

下一瞬，他又敛了唇角，正儿八经地注视着她：

“有机会的时候，我喜欢先抓住。后面的问题，后面解决。”

方暖一怔。

但面前的人已经恢复了那副清高的模样，依旧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有点被那份高傲激到，方暖语气有点沉：“你是不是觉得失败了再来很容易？”

面前的人幅度稍大地弯下身子，面对面地看着方暖反问：“为什么难呢？”

方暖蹙起眉头，盯着他的眼神没有退缩，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但她心里，却忍不住回答。

当然难了，那可太难了。

特别是对仅仅是试一次就要赌上全部的人来说。

两人对峙着，谁也没有要让步的意思。

伴奏停下了，林牧翼好像缓过了神，他低了下头敛去眼眸的暗涌，退开身子不紧不慢地回答：“对我来说，从头再来也只是，重复做着我喜欢的事情罢了。失败了做，成功了做，都只是做着我喜欢的事情罢了。”

方暖盯着他的眼睛忍不住眨了下。

她没想到林牧翼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说得太对了，太正确了，正确到显得她的焦虑完全没有意义的程度。

因为她确实，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只是想要继续唱歌罢了。

一瞬间释然，方暖微抬下巴，回以一个认可的笑容。

“那好。”

“要是我做不好，你就炒了我吧。”

然而面前的人突然开始笑了，这下轮到林牧翼有点焦虑了。

他挑了挑眉，感觉这话明明是答应，但又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眯了眯眼，他开口：“那……继续调音吧？”

说完，林牧翼往调音台的方向走，刚走一步又回过身快速地加了一句：“顺便你再唱两首我听听。”

方暖没忍住轻笑出声，林牧翼假装没听见。

之后，方暖又给林牧翼唱了两首难度中上的曲子，设备也连带调试好了。

林牧翼送她来到木板口。

“开业时间还没确定，布置完了还得做些宣传，确定了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好，那我先下去啦。”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