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月盈的小家里当了一个多星期的米虫后,吴长柏意识到自己必须离开了。
陈月盈已经无意中告诉过他,娄鸣彦那位住院的“熟人”过几天就要出院,身体基本恢复,不用他再送病号饭。他不在家的时候,金主那边也打电话过来,如出一辙的语音留言,提醒他如果现在身体情况尚可,就尽快离开,这里不能久留。
走是可以,便宜没占够就走,实在不是他的风格。吴长柏趁陈月盈洗澡的功夫,用他的手机点外送,搞到了套和润滑油之类,结果还没来得及得意,陈月盈就从浴室里出来,逮个正着。
“这都是什么?”他没见过,好奇地读出上面的字,“冈本,零零幺……”
“套。”吴长柏硬着头皮解释,“你知道这东西干什么的。”
“……那,你下次要的话跟我说,我帮你带。”
“你不是直男?”
吴长柏这话是有点揶揄口气的,但是陈月盈回答得很认真:“直男也得负责任,毕竟是我对不起你的。”
差点忘了还有个酒后乱x剧本了,吴长柏悻悻摸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在陈月盈家吃白饭久了,整个人都懈怠不少。
“你知道怎么用这个吧?”
陈月盈点点头,他才发现对方脸已经涨红的说不出话,怪有意思的,毕竟是正式的第一次,他也不想为难陈月盈,由着他自己去卫生间单独处理。
一小时后。
“不好意思啊,忘戴tao了。”吴长柏一点也没有抱歉的意思,随意地抽身,看着陈月盈倒在床上。
他其实有点没尽兴,按他对自己能力的预估还能再坚持一会儿,但陈月盈几十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有这么轰轰烈烈的体验,第二次后他就昏昏沉沉睡过去,吴长柏虽然还有兴致,也只好暂且放过,自己也胡乱睡下。第二天一早身边又没人了,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
两个打着火的灶台紧锣密鼓地工作,一口锅盖着盖子,水汽朦胧的盖子透过去,能看到里面的小铁架和黄澄澄一碗,开水在里面咕咚咕咚跳。陈月盈在另一个锅里下了一盘蒜苔,哗啦一阵白烟往外冒,化在锅里的猪油和菜上的水碰撞炸开。他熟练地又丢了一碗收拾好的瘦肉丝进去,让菜和肉自己化学反应,麻利地切了个红椒。
“我不吃辣的。”吴长柏本来就意犹未尽,早上起来在厨房门口看到这一幕,脸色不太愉快,“什么时候好?”
“饭好了,你先自己盛出来凉一下。”陈月盈说,“这个红椒不辣,就是看着好看的。”
要盛饭就必须进厨房,进厨房就难免要被油溅到,吴长柏进退两难。最后想吃热度适中的饭的渴望让他鼓起勇气,以一种极度防御的姿态扭捏着进了厨房,做贼一样迅速拿碗,开电饭煲,盛饭,溜出去。陈月盈有点惊讶,毕竟以前这位大爷是从不进厨房的。
吴长柏有慢性胃炎,又挑食,给他做饭得用对待吃辅食小婴儿的态度,一个不顺意就不吃了。桌上摆了四样,淋醋的鸡蛋羹,蒜苔炒肉丝,福鼎肉片汤,腌的胡萝卜卷心菜。开吃的时候他的脸就不那么难看了,跟个等饭的小孩儿一样,看着陈月盈给他盛肉片汤——只有陈月盈有耐心给他把香菜挑出来。
“为什么腌胡萝卜?我最不爱吃胡萝卜。”
“你就没有爱吃的菜,天天吃肉,会上火的。”陈月盈下意识说他一句,反应过来及时解释,“这个腌出来的吃不出什么味道,你闭着眼睛吃跟卷心菜一样。”
昨晚爽到了,吴长柏居然没生他的气,真的夹了一块胡萝卜进嘴,“咔擦咔擦”两下强忍着咽下去,发现确实没那么难以接受,又夹了一块,那双紧盯着他有点危险的眼睛才回到碗里。
好不容易伺候祖宗吃完饭,碗当然是陈月盈来收,他对着洗碗池埋头清洗,结实的后背凸出两块岬骨,撑起围裙的系带,腰那块儿没系上,带子松松地垂着。他突然感觉有人弄自己的腰,别扭地躲了一下,当然没躲开。
“痒。”他在水流的哗哗声里提醒,“别害我把碗打了。”
“打就打了,我赔你一箱还不行吗?”
他本来只是强迫症想给陈月盈系个围裙带子,靠近了之后贴着他身体,又听他这么半推半就地抗议,干脆赖着不走。陈月盈不敢反抗,只能就着他搂自己的姿势勉强继续洗碗:“好好的干嘛要糟蹋东西,不爱惜……”
“爱惜什么东西?爱惜你还不够是吧?”
他感觉下面一凉,才穿上不到三小时的裤子又掉地上了,吴长柏对他说:“我觉得现在就有必要好好‘爱惜’你一下。”
“昨晚上不是挺能叫的?嗯?”
陈月盈抓紧了流理台的边缘,没有反抗:“厨房……窗户对面就有住户,会听到……”
“也是。”吴长柏假模假样地靠到他耳边,“谁能想到我们陈老板私底下是这样的呢?”
“别、别说——”
“好,给我们陈老板留点面子。”吴长柏擦掉他的生理性眼泪,“还有点时间,你猜我能弄哭你几次?”
下一章mob预警,mob预警,mob预警,重要的事说三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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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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