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蔻蔻，顾默回到会议室。

蔻蔻对乔数热情讨好，不停拆她的台，在谈话中爆料附和乔数，到后来问乔数是哪里人，很明显对他有好感，有兴趣。

顾默有些心烦。

蔻蔻不止一次嘲笑她将手办称为艺术品，卖了那么多动漫周边，蔻蔻不喜欢其中任何一部作品或人物，她的乐趣只在于售卖和赚钱，和乔数一样风格的人。

蔻蔻对于顾默，不只是代购，交情不错，相约一起吃饭，一起逛街看电影，还曾经一起去霓虹国旅游，顾默游玩，蔻蔻进货。

顾默和乔数关系微妙，工作中的对手，有时候又会合作，不想生活中的朋友和乔数有任何交集，否则有种被敌人打入内部的感觉，很不舒服。

如果蔻蔻和乔数成为朋友，那自己只能和她保持距离，找一位新代购，想到这里，觉得有些郁闷，总是这样，只要和乔数扯上关系，朋友就会离去。

就像康童。

现在回想起这个名字，顾默仍然感到伤感和无奈，康童是她在《穹桑》最好的朋友，两人一同被公司录用，一起接受培训。

在堆满新书的仓库核对库存，玩抓迷藏，顾默被散落的新书绊倒，扭伤了脚，康童陪着去医院，陪着回家，然后每天接她上班，送她下班，直到她恢复。

夏天一起去海滩，冬天一起泡温泉，在合并前的那段日子里，两人形影不离，连邢女王都知道顾默有个超好的“女朋友”。

公司合并后的一段时间，顾默工作量变大，不能准时下班和童童一起回家或者在外浪一浪，即使长假也排满会议。

总公司CMP在会议安排时从不考虑华夏的作息时间，或者是否打扰到华夏同事的假期安排，他们在假期的时候却绝不会参与华夏安排的任何会议。

合并后不久，乔数向邢暮熙申请，让顾默加入合并后的第一个项目：员工清退项目。

乔数负责制定名单，顾默负责将乔数给的名单核对、打印，然后交到各部门经理手中。

当传闻说新公司要裁员，康童正赶着画稿，笑着和顾默说：“我们会一起工作到退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