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默当时怎么说的？

好像说：“是呀，到时候别人都叫你康阿姨。”

“好的，好的，顾妈妈。”康童笑得拿不住画笔。

如今回忆起来，这一切就像褪色的老照片，逐渐失去光彩。

乔数将康童列入第一批清退名单，顾默在裁员名单上看到康童的名字很惊讶。

康童以优异成绩毕业于华夏美术学院，华夏九大美院之一，专业水平高，工作认真，同事间人缘也很好。

“为什么康童在名单里？”顾默第一反应是质问乔数。

“名单由系统根据清退条件筛选，非个人意见。”乔数头也没抬的回答。

“什么筛选条件？谁审批的？”顾默进一步逼问，她从未见过相关邮件，邢暮熙也没有批准过类似申请。

乔数放下手边工作，认真看着顾默，用公事化的口吻平静回复：“顾小姐，刚才的问题，我出于体谅回答你，并非义务，希望你能明白。”

他停顿一下，继续说道：“合并时为了让《九命》名字在前，总公司CMP增加了收购资金，股权从52%提升到了62%。

附加条款是：由百克登董事全权负责新公司的重组及人事任命，邢暮熙董事保留建议的权力。关于两位董事的职权分配，在这周例会中，两位董事会亲自说明，你可以在会议中认真记录。”

顾默感觉自己像个傻瓜，明明在一间办公室，同样的职位，乔数总能得到一手消息，而自己只能等待正式会议通知。

“既然是百克登全权负责，为什么要将我拉进项目组？”

“提高你在公司的影响力，邢暮熙建议的。”

顾默对于邢女王的用心良苦，不知该说什么，参与核心大项目的确能够增加她在公司的“知名度”，但是会降低她的人缘呀！

她根本不想沾上这种得罪人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