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四年春。
“这次别丢下我了,啊。”提点刑狱顾群顾大人说。
苏繁接过顾群手中的杯子,大口喝着水。
顾群说:“哎呀,慢点喝。还是老样子。你这一口气睡了五天,应该说是晕了五天。”
苏繁喝完了一杯水,想起来和自己一道的人,立马扯住顾群问:“永呢?赵永,和我一起被押过来的。”
“哦,是有这么个人,我本来要放了他的,但是他态度差得很,我就还关牢里了。”顾群回答。
“快放了永,一会儿他又要埋怨我了。”苏繁连鞋都不穿直接往外面跑。
苏繁打开门后,又转身问:“怎么走?”
顾群拎过来鞋,蹲下给苏繁穿,说:“先抬脚。”
“我自己穿。”苏繁说。
顾群执意给苏繁穿上鞋,说:“你腰上有伤,说什么也是我看管属下不严,给你伤成这样,给你穿鞋应该的。”
穿好后,见苏繁一脸不自在,顾群说:“怎么了?4年不见,和我生分了。之前不都是我给你穿鞋的吗?”
“我长大了,以后不用了。永说过朋友之间不应该伺候穿鞋。”苏繁回答。
顾群领着苏繁边去牢房边说:“就你那个同伙......不是,同伴,他懂个屁!我是你哥,师兄。自然不一样。”
“他叫赵永,比我大两岁,算起来就是比师兄小4岁。”苏繁回忆着顾群的年龄。
一打开牢房门,苏繁就抱住赵永,问:“有事吗?受伤了吗?”
顾群见两人关系这么好,有些吃醋。
顾群拉开两人,说:“他身上脏。走,我安顿你们在顾府住下,换身行头。”
赵永连个谢谢也不说,拉着苏繁手就往外走。
顾群拦住问:“去哪儿啊?”
赵永一看见顾群就来气,用自己胸膛顶撞顾群,说:“要你管!有你这么当官的吗?!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抓过来!知道我们谁吗?!”
顾群更来气了,让侍卫拦住,说:“我管你谁!你爱去哪儿去哪儿,苏繁留下。”
“我俩一块的,你看不出来吗?!”赵永说。
苏繁介绍说:“这是顾群,是我跟你说过的师兄。”
“哦~~就是哪个本来要做大侠,结果遇见个小偷拔腿就跑的人是不是啊。我记得,我乐了好久呢。”赵永开始阴阳怪气。
顾群也不惯着他,在衙署工作多年,这种人见多了。
两人一来一回就打了起来,顾群还不让手下参与,要自己决出胜负。
苏繁从中拉架也拉不开,直到自己的伤口被扯开叫了一声,两人才停手。
苏繁说:“为什么打架啊?我不懂。”
赵永不想和顾群过多纠缠,因为自己重要的东西和全部的银两被贼人偷了,是被关在牢里的时候才发现的。
赵永拉着苏繁说:“我们去抓偷我东西的贼。”
苏繁问:“丢什么了?”
“什么都丢了,这群家伙放着满大街的贼人不抓,偏抓好人。”赵永说。
苏繁想了想,说:“我娘教过我,丢东西要报官。而且这么些天过去了,咱们上哪儿找去。”
两人一块看向顾群,顾群问:“看我干什么?”
赵永说:“你不就官吗?”
“哦,被你刚才气懵了。行,刚好到衙署了。来吧,记口供。”顾群说。
马椿走进来询问被偷的详情。
苏繁有些害怕的躲到赵永身后。
赵永意识到眼前人是用刑的人,用刑当日赵永虽然没看见,但听见了苏繁的哭喊,赵永急得撞牢门,企图撞开,但终究是白费功夫。
后来赵永急的不是丢的钱,而是苏繁到底怎么了。
赵永揪起马椿衣领,正要打一顿,被苏繁拦下了。
顾群说:“他不是做主用刑的人。做主抓你们的是沈三洛,已经被我免职在家了。”
“他们把苏繁折腾成这样,还能好好的出现是吧?”赵永说。
顾群说:“对不起,是我的疏忽。但是我们怀疑是同个贼人。这系列案件是由马椿侦破的。”
苏繁小声说:“没事。他不会再动刑了。你快说你丢的东西吧。”
赵永放开马椿,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回忆了下,说:“就丢了钱和玉......就钱而已。”
“多少钱?在哪儿丢的大概?”马椿边写边说。
“五千两吧。”
“多少?五千两!白银!”马椿有些惊讶,先前只是觉得两位是公子哥,没想到这么有钱,看来来头不小。
“不是白银,黄金,有些是银两,有些是票据,合起来有这么多吧。”赵永回答。
马椿笑出声,说:“逗我呢。这可能嘛!这么多钱!你带在身上,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赵永牵起苏繁的手要走。
顾群拦下说:“暂住顾府吧。就在衙城外隔着一条街,很近。赵兄弟丢了钱,肯定找不到店家住了。”
顾群好不容易找到苏繁,可不能轻易让赵永带走。
赵永尽管有一万个不乐意,也只能答应。
在顾府住下后,赵永夜里溜进苏繁房间。轻轻捂住苏繁的嘴后叫醒了他。
赵永示意苏繁小声说话。然后放下了手。
苏繁问:“有什么事吗?”
“往里靠靠,咱俩这一路来一直睡一张床,离了你,我睡不着。”赵永在一旁躺下,然后盖了一个角。
苏繁给赵永盖严实被子,说:“刚开春,晚上还很冷。”
“嗯,你也裹严实点,我晚上喜欢抢被子。”赵永说。
两人躺了一会儿,赵永说:“睡了吗?”
苏繁其实快睡着了,又被赵永吵醒。
“你是怪物吧。”赵永没来由的说了这句。
苏繁再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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