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容貌,女人的荣耀!
一根头发丝都要归自己管理的人,竟然偷偷去烫了个丑丑的发型,而且把他漂亮的额头给遮住了一半。
简直忍不了!
司念衣服都没换,直接穿着一身家居服开车冲到了训练中心。
视频通话时,吉祥已经提前得知了司念杀过来的消息,贱贱地在群里发了一句“蒋一齐,你被念念通缉了”,并@了他。
蒋一齐最近训练状态一般,周越尘可不想他被波及。于是,在司念抵达中心门口之前,就识相地等在那里了。
“也没有那么丑吧?”
被揪上车的以后,周越尘抬手扒拉扒拉头发,皱着眉在后视镜上照了照。
男人还真是……多少都有点儿自我感觉良好的通病。
司念把后视镜掰歪了一点,朝向他,让他照的更清楚些。
“确实不丑······”
她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来的,但假笑还是只维持了两秒,就破防了。
“就是有点难看!”
她揪起周越尘的一撮头发,继续吐槽道:“你这什么精神小伙发型,被雷劈了一样,哥你都快奔三了,你自己看看,这合适吗?”
司念实在很气,话说的难听了点。说完,双手抱着头靠在了靠背上,两条腿乱蹬着。
“头发是我们的共同财产,谁让你乱弄的啊!”
什么时候做了这个约定了?
周越尘哭笑不得,但还是赶紧认错:“我错了我错了,要不咱们现在去拉直了?我保证,以后不经过你允许再也不会乱搞了!”
看周越尘认错态度还算真诚,司念气消了一点点,毕竟他也是无良Tony受害者。她本想带他去挽救一下,一侧头看到他的发型——
太糟糕了,原谅不了一点!
她侧头望向窗外,彻底不想理他了。
眼看道歉没用,周越尘只能拿出压箱底的绝招装可怜了。
“宝宝,你不说我变成什么样都爱我的么?”
他凑了过来,整张脸皱皱巴巴的,一副委屈表情,却被司念一脸嫌弃地推开了。
“那是指自然变老、变胖、变丑,你这属于······”司念气的长出一口气,自创了一个词出来:“属于自杀式毁容!”
最后的最后,司念生了一路的闷气,还是带周越尘去“改造”了。
刚迈进造型工作室的门,司念就拿着手机上周越尘在澳门做的那个造型的自拍照,对造型师说:“Alex,麻烦立刻、马上帮我给他恢复一下出厂设置,拜托了!”
果然需要对比,那时候还嫌弃他自拍这张不好看来着,现在也看顺眼了。
Alex和司念是老熟人了,也知道她在和谁谈恋爱。但是亲眼看到唯唯诺诺、礼貌问好的世界冠军,特别是配上这么一个……奇怪的发型,还是有些震惊的。
“这是……”虽然还不十分确定,他已经微微躬身,笑容可掬地伸出了手:“您好您好!”
简单的寒暄过后,他仔细观摩了一下周越尘以前的发型,又看看现在的,犯了难。
“念念啊,周老师这个鬓角已经剃掉了,想恢复以前的发型不太可能,要不咱们拉直以后重新剪一下,换个发型呢?”
司念漫无目的地翻着发型册子,越翻越气。最后绝望地站在椅旁,跺着脚、甩着手耍起赖来。
“周越尘!你还我超帅、超板正的鬓角,还我帅气的短碎发老公!”
周越尘实在是没想到,烫个头能给孩子气成这样,也有点不知所措了。
他摸了摸自己已经冒出点头发茬的鬓角,搂过司念的肩膀安慰道:“我头发长得可快了,去巴黎之前准能长出来!”他帮她顺着胸口,柔声道:“不气了奥,不气了!”
司念才不信他,泄气地“哼”了一声,指着画册上一款发型对Alex说:“那就剪短吧,试试这个发型好了!”
头发拉直再重新剪发型,也需要一些时间。
虽然知道Alex大概率能够帮周越尘恢复出厂设置,但是司念心里还有点气,就暂时离开了这个房间,去找造型室另一位女造型师了。
马上要出国了,她也想改头换面一下。
Alex宣布大功告成的时候,周越尘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明星工作室的Tony果然还是更靠谱一些。
Alex给他剪了一个前刺的发型,吹干后,只是简单抓了一下,两个小时前的精神小伙,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硬朗帅气。
“您的头发不能再烫了,这个发型日常也不需要打理。要是有活动的话,简单抓一下就好了。”
Alex将一个印着工作室logo的袋子递了过来:“烫过的头发,发质会变差,给您装了一些精油,还有发蜡,日常注意护理就好了!”
周越尘看着这一堆瓶瓶罐罐犯了难,他个糙汉哪里会弄什么造型。
“谢谢,不过这个我不太会,也用不上。”他笑着摸了摸后脑勺,推出去拒绝了。
“没事,您不会,念念可以啊!”
两人客套了一番,Alex最终还是把东西塞到了周越尘手里。
周越尘最近训练很累,刚刚坐着剪头发都睡着了。他抬手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已经有一个多小时没看到司念的身影了。
“对了,念念人呢?”
“在隔壁,不过,念念说让您先别过去!”
Alex双手交握着,一脸期待又惶恐的,似乎还有话想说。
周越尘也猜出来了,无非是合影、签名之类的。念念不让他过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和他们拍了合影,还给大家签了名,随后就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司念。
在给司念发了新发型自拍半小时后,终于收到了司念的回复。
老婆大人:真好啊,快给Alex拍个合影挂门口吧,是他救了你!
周越尘:报告老婆,已经完成任务!
周越尘回完消息,还发了个敬礼的表情给司念。
老婆大人:okk,你可以过来了,不要吓到哦!
周越尘赶到隔壁的时候,司念正在吹头发,她双手撑在椅子两旁,看着镜中的自己,又看见周越尘,傲娇地问: “染了个新发色,好看吗?”
其实,也不算新发色。
造型室柔和的氛围灯下,司念一头黑色长发已经变成了玫瑰粉棕色。
一半慵懒地搭在肩上,一半被吹风机吹起,微微飘动着。
周越尘见过很多人染这个发色,却只有记忆中的司念最适合。
落地窗外,可以看到一个公交站台,天色暗下来,城市的霓虹却还没亮。
时间好像回到了三年前的夏天。
巴黎街头,黯淡的路灯下,穿梭在街头的风扬起她的红发,好像是那朵昂扬的小玫瑰又回来了。
—
从京北飞欧洲,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一气抵达,还真是有够累的,还要倒时差,司念躺了整整两天才缓过来。
奥运会开幕在即,到了阿斯莱德,周越尘的训练反而更紧张了。
国外不比国内,奥运村的条件一般,好在国家队提前有准备,大批大批的物资托运过来。
司念没来过这座位于地中海沿岸的城市。
这里有穿城而过的长河,如林的尖塔,随处可见的大理石雕塑,各式的宗教建筑,和瑰丽蜿蜒的海岸线。
现代都市的时尚感与厚重的历史感交错,她看到了很多城市的缩影,米兰,佛罗伦萨,伊斯坦布尔,还有巴黎。
嗯,没错,这里离巴黎也不算远。
所以,这次到阿斯莱德,司念还见到一个老熟人,他和周越尘某种意义上的媒人:Sophie。
和周越尘在一起的事,司念早就告诉Sophie了。
只是网上聊不比亲眼看到震撼。
三年前住在自己家里的小破孩依旧一头瑰色的长发,眼神也依旧澄澈透亮,只是笑起来多了些温柔。
Sophie这次还带了先生和宝宝过来。
她先生是法国人,他们前年年初生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可爱宝宝。还是牙牙学语的年纪,已经会喊“Allez”了,站在场边蹦蹦跳跳的给大家加油。
因为实在太可爱,训练的运动员们心都被萌化了,一个接着一个跑过来打招呼、求合影。宝宝也是很给面子,不哭也不闹,相当配合。
周越尘也早耐不住了,完成训练任务就跑过来打招呼。司念提前和他说了Sophie一家要来,他们约了一起吃午餐。
司念第一次知道,周越尘原来这么喜欢小孩。
去餐厅的路上,他一直在逗小宝宝,虽然语言不太通,还是用一个小白球,把宝宝逗得咯咯笑。
吃饭的时候,他终于的手了,小宝宝向他伸出了求抱抱的小胖胳膊。
而且,直到吃完午餐,一直都是周越尘在抱着,他还收获了奶味拉丝香吻N枚。
几人准备分别的时候,小宝贝哭唧唧地拉着周越尘的衣领不撒手,几人只好又去奥运村的咖啡厅坐了一会儿,直到宝宝睡着才分开。
回去的路上,司念看着合照里都还在盯着宝宝看的周越尘,试探着问:“你这么喜欢小朋友啊?”
“嗯,软软呼呼的多可爱!”周越尘侧头看着司念,还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这里最近终于又长了点肉。
“说宝宝的事呢,你捏我干嘛?”
司念皱了下鼻子,偏过头,呲着一排整齐的小白牙就要去咬周越尘的手。
周越尘顺势把她搂进怀里,笑着说:“你就是我的宝宝啊。”
司念嫌弃地肘击了一下他的胸口:“哎呀,腻歪死了你!”
她刚往前跑了两步,那人又黏糊糊地追上来搂住她的肩膀:“难道不是吗?”
见司念不说话,他又问:“问我喜不喜欢小朋友,那……你喜不喜欢啊?”
“司念想了想:“乖乖的还好,皮孩子的话……”她抿着唇转了转眼珠子,伸出了邪恶的小手比划了一下:“想上去给一巴掌!”
“那我们就生个乖的!”
“你说生乖的就能生出来啊?”
“当然,我俩都这么乖。”
“你哪里乖了?”
司念指指他额角的疤,那是他自己说爬树摔下来留的疤,腿上也有好长一条,是骑自行车摔的。
“可是我摔了也不哭啊,缝针的时候都没吭一声。”周越尘挑了挑眉,好像在说什么光荣事迹似的。
“我才不信!”
“要不咱们打个赌,生一个就知道了!”
“那要是不乖怎么办?”争辩到这里,司念才发现自己被他绕进去了。
谁要生小孩啊!
“你喜欢就自己生!我才不要生!”司念再次挣开周越尘的手臂跑开了。
这次周越尘没有追,只是看着她倔强的背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玩笑归玩笑。结婚也好,生孩子也好,他都不想强迫她
他由衷觉得,他们现在这样很好,也很幸福。
—
开幕式当天入场前,周越尘在微博上传了一张身着红色队服,手拿国旗的他拍照片。清爽利落的造型收获了如潮好评。
这个造型是司念给他做的。
暴力威胁,强制操作。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抗拒做妆发,两人绕着沙发跑了几圈,司念才抱住了他的腰,还略施了一番美人计才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周越尘闭着眼,还享受地等着更进一步的亲吻呢,闪着寒光的刀片已经出现在了司念手上。
“别乱动哦,新刀片哦!”
周越尘的眉骨长得很好,眉形也沿着眉骨生长,不锋利但是很规整。
上次,司念提出要帮他刮胡子,给他下巴刮了两个小口子。这次,她在故意吓唬他,但其实只需要略微修一下就好了。
快要大功告成的时候,司念盯着周越尘的嘴巴看,因为素颜霜将他的脸涂的白了点,显得唇色淡淡的,有点违和。
“要不要来点口红。”她伸出一根小拇指眨着眼比划了一下:“就一点点!”
能让他涂素颜霜已经快突破底线了,这要求实在有点点过分。
“可以啊,但是,我不想要你手上那只。”周越尘眼皮微抬,勾勾嘴角。
相处久了,司念对周越尘相当了解。只是每次都躲不过,这人劲又大,动作也迅速。
这次也不例外,又被他讨到便宜。
“你学贾宝玉啊,吃人家嘴上的!”
司念本想挡住他的脸,又怕破坏了彼此妆容,毕竟时间也不多了。
“那不一样,我只喜欢吃你一个人的。”
他又笑着在司念唇上啄了一下,唇上果然有了些颜色。
司念涂的唇釉,把他的唇也染的红润润的,看起来很好亲。
司念一个没忍住,笑着回亲了他一下。
亲完开始着手帮他整理衬衫衣领,一边整理一边臭屁地说:“好帅啊,这是谁家男朋友!”
开幕式的场馆太大了,近十万的观众席,司念和江河的老婆林以棠坐在一起,位置不算靠前,周越尘指定是找不到她的。
安检很严格,非工作人员那种长焦镜头也是带不进来的,司念索性相机也没带了。她只拿了一个望远镜,还是前两天闲逛的时候在街边随便买的,老板是个华人。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轮到中国队。近千人的庞大队伍统一着红色队服入场,司念很努力地在其中寻找着周越尘的身影。
彩排时,她也来看过的,记得他站在队伍中间,但是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望远镜可视范围有限,司念只能耐着性子一片区域一片区域地找。
会场内设置了几个机位,运动员去互动的话,可以直播投到大屏幕上。
现场国人很多,欢呼声连绵,震彻全场。
司念还举着望远镜在找呢,身边的林以棠扯了扯她的衣袖,又指了指大屏幕。
司念抬头,只见江河搂着周越尘的肩膀,意气风发地走到镜头前,挥动着手中的国旗。
怪不得找不到,原来是这两个人偷偷换到了靠边的位置。
她正想着,大屏幕里那两个显眼包对视了一眼,像是提前彩排的,对着镜头飞吻了一下。
江河还不避讳地露出了自己的婚戒,周越尘则是臭屁地向上拉了袖子,露出了他和司念的情侣手链。
离开摄像范围以后,周越尘还冲着观众席挥动国旗跳了几下,生怕司念找不到他。
不知怎地,司念想起了巴黎街头那个落魄男人。背着大包,垮着肩膀,沉默寡言的,和现在判若两人的。
开幕式结束已近凌晨。因为次日还有比赛,几人就没见面了,司念和林以棠自己打车回的酒店。
她们特意将酒店定在了乒乓球比赛的体育馆附近,去看比赛的话时间比较充裕,司念出门前还有时间化了个妆。
国外不比国内,预留位置什么的还算方便。出来看奥运会,只能自己提前买票入场,老老实实做个合格的观众。
司念的位置还算靠前,只是旁边是过道。
比赛还没开始,周越尘正在场边热身,司念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
她的新发色实在显眼,脸蛋又漂亮,虽然只是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T恤,在人群里还是格外突出,吸引了不少异国帅哥美女和她打招呼。
司念胸前挂了一圈pin,有很多还是可爱的熊猫,是周越尘代言的一些品牌送的。
有些胆子大些的观众就跑过来和司念打招呼,并提出换pin的请求。这是历年奥运的必备项目,司念很喜欢,她最近换了好多,有点上瘾。
周越尘还说,这项活动挖掘出了她隐藏的收集癖。
比赛即将开始时,司念的pin也换完了,她的熊猫都薅走了。这时,突然有个金发碧眼的帅哥走到她旁边和她聊天。
“熊猫的已经没有了!”司念用英文解释着。
帅哥却说这不重要,随后用英文介绍着自己,还问了司念名字。
看他胸前挂着相机,又是附近大学摄影系的学生,司念就和他继续聊了一会儿,两人还算投机,帅哥就提出互相关注一下推,司念刚好有个私人账户,就同意了。
只是她刚拿出了手机,突然感觉不远处有个目光紧盯着自己。抬头一看,果然······
也不知道周越尘看了多久,唇都抿成一条直线了。他正在绕踝,司念仿佛能听到指关节被他攥得咔咔响。
完蛋了,马上上场比赛,也说不上话,这家伙又要生闷气了。
但是首先遭殃的不是司念,而是周越尘这一场的对手,他差点给人家十七岁的小孩打了两个零蛋,比完赛气的都摔拍子了。
下午的比赛结束,司念找到周越尘的时候,他还没消气呢。气呼呼地装东西,气呼呼地背起包,气呼呼地不说话。
“要不我在胸前挂个牌,写上‘周越尘的女朋友吧’!”司念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刻意逗他。
他回身放下包,也不管通道里有没有人,紧紧抱着司念,抱的她有点喘不过气了才肯松手,又将下巴在她头上蹭了蹭: “哪用那么麻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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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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