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真是一件恐怖的事,哪怕是现在这样的暂时标记,也让Omega对Alpha产生了很强的依赖、服从感,说是奴性都不过分。
贝缪尔厌恶标记和抗拒□□的缘故很相似,他潜意识就认为这是在界定强弱关系,发情期是无耻至尤的动物行为,流眼泪是一种弱者的要挟手段。
但是生气不济事,他没办法抗拒生理本能,尽管那令他烧心反胃,每个瞬间都想跑。
陆赫去倒个水,Omega也要跟着,□□般撞到他怀里,像要把鼻梁骨扭坏一样在他胸口和脖子上嗅来嗅去,乱舔的舌头像是小狗撒尿,霸占地盘。
陆赫笑着把他的大腿托起来,抱到厨房的柜台上亲了一会,亲得Omega闭着眼睛笑,既醉既饱。
初次标记的AO兴奋过度,导致床上事故的案例屡见不鲜,幸好陆赫似乎保持着很有分寸的风度,并不是一味纵欲的人。
不论Omega灵蛇般的舌头如何富有挑逗性地游移,他的态度始终有点淡淡的:“出门去看音乐会吗?”
“下次嘛。”贝缪尔难耐地用手摩擦着对方的脖颈,一点点咬松他的衬衣领口,入了迷似的凝视他的眼睛,“我晚上要去看牙。”
“牙齿怎么了?”陆赫皱起眉毛,虎口夹着对方的下巴摇了一下,“我看看。”
Omega不愿意张嘴,陆赫就轻轻捏住他的鼻子,迫使他用嘴巴吸气。
貌美牙为先,齿白七分俏。而烟酒无度的Omega的牙齿,一直宛如精心雕琢过后的白水晶,古人说的“齿若编贝”就是这样。
“就,我牙是烤瓷的嘛。”带着一点夹着尾巴的丧气,贝缪尔拿开脸上的手,低着头,“就有一点坏了,要全口重建。”
贝缪尔做的是双层全瓷烤瓷牙管,金属内冠表层熔附的外层瓷粉脆性大,像他这样经常用嘴起瓶子盖、啃骨头的,磨损速度很快。
“怎么?不说话干嘛。”贝缪尔戳了一下,掉过头不看他,“我就知道你喜欢纯天然。”
陆赫此刻无声的世界和他的深灰色瞳仁很相配,都让贝缪尔感觉自己跌进了一个岌岌可危的角落,落入了沉沉的暗夜之中。没什么办法,他既爱又卑视。
“算了,也是,你上次还嫌我胖。”Omega心里吹过一阵多愁善感的秋风,想起从前那些戴着黄金枷锁的日子,嘴巴发苦,“我还削过骨,脖子做过线雕,下巴也缝缝补补又两年的事,你要嫌弃一次性嫌弃完好吧。”
“我从来没有过。”陆赫拧眉摇了摇头,他现在极少对Omega这么正言厉色了,吵得最激烈的时候也没有。
“刚刚我是在想那一定很难受,很疼,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怎样补偿给你。”陆赫慢慢搂住了他,用宽阔的胸膛给他强有力的安全感,还没说下一句,就先让Omega的心脏热起来,“告诉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小露。”
“烤瓷牙可以取下来吗?比如去冠器?”陆赫亲了亲他的额头,伸手摸索他的手十指握着,“以后都不要它了,我说了小露,你所有都很好。”
忽然的情感上的奢侈让贝缪尔心里一阵凄惶,这个男人的好,一切也都是极其明白清楚的,一直都是。他抬起手背来揩了一揩,幸好没淌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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