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3.11 安德森街头被打

蛋糕制作课程结束以后,安安和齐顺依依不舍地话别。齐顺建议安安去艾城读书,如果安安经济上有需要,她愿意帮忙。

没有上烹饪课的日子,安安又回到往日的悠闲。她一样天天泡在图书馆里,齐顺的建议让她动了去艾城读书的念头。现在持的tier 5签证到期前需要计划好下一步、安德森家的工作太轻松就不像一份正常的工作、公公会希望她继续升学的;这种种理由让安安决定以中学会考的成绩、一篇自我推荐信和一份文学作品赏析的报告果断地向大学报名。隔年五月,安安通过了学校的面试,不久之后就收到学校的正式录取通知书。

安安决定尽快通知安德森自己要去艾城读书的事,好让安德森有足够的时间聘请新的家政助理。

这天下午,安安从图书馆回家,在转角处看到安德森和一个女人在住家楼下纠缠不清;穿皮衣外套的女人把安德森逼到墙角,尝试用膝盖抵着安德森胯骨,因为重心不稳,几次跌进安德森怀里。安德森的胸口像个软垫任由女人扑腾,画面像极了情侣在街头打闹。

当女人还在用头顶着安德森的胸口时,安安感觉自己的眼神是不是和安德森的对上?因为她看到安德森尴尬地把女人的头推开,趁挪出空间的瞬间,一个斜跨步走出了女人的控制范围。女人追上来从背后抓住安德森的手臂一把将他拽过来,手指像钢钳般使劲地拉扯着安德森的领口,踮着脚尖,几乎把自己的脸贴到他的脸上,就这么说了很久的话。安安听不到女人说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那些肯定是狠话,因为女人气鼓鼓的脸冒着杀气。

安德森任由女人撕扯,搭在女人肩膀的双手没有推开的意思,更像是在保护她。只是不管女人说什么,安德森一头黑发的脑袋只会一直猛摇头拒绝,挺直往后斜的腰板再斜就要倒地上了。最后女人气冲冲地甩开安德森的衣领,把身上的斜挎包甩到身后,像头暴躁的斗牛犬般转身离开,走没几步又急匆匆跑了回来,一个回旋踢狠狠地踹在安德森小腿上。安德森“啊—”的一声惨叫,连对街的安安都能听到。

安德森吃痛地闷哼一声,身体猛地一颤,整个人向后踉跄了两步,差点跌坐在地。小腿上迅速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被一根烧红的铁棍抽了一下,钻心地疼。他连忙伸手捂住被踢中的地方,脚下一软,本能地单脚跳了几步,试图缓解痛感,但每一下落地时震得小腿更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他皱紧眉头,嘴角抽搐,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腿。刚才那一脚结结实实,力道之大让他觉得骨头都被震得发麻。他小心翼翼地放下脚跟,试探着踩了踩,疼得他立刻又单脚跳了起来,脸上露出几分狼狈的神色。他一边倒吸气,一边弯腰去搓揉小腿,被踢的地方已经泛起一片微微红肿,他皱着眉头用指腹轻轻按压,试图缓解疼痛,但稍微一用力,钻心的疼痛再次袭来,让他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

“笨蛋……亨利,算我欠你的。”

女人见安德森疼的东倒西歪还不解气,一个箭步向前,十指齐下将安德森一头帅气的发型搓出个鸟窝。

安安站在街对面,目睹了这一切,几乎能感受到那一脚的疼痛。她看着安德森单脚跳了几步,又一边揉着小腿一边皱眉低语的模样,心中浮现出一种奇妙的情绪。她本该移开目光,可眼睛却死死地盯着他,最后看到安德森鸟窝的新发型,甚至有点想笑。

安德森站稳后,缓缓直起身子,抬眼望向女人离开的方向,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似乎是无奈,又似乎有些无声的克制。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低头再度揉了揉小腿,随后用力地跺了跺脚,像是在确认自己还能走路。他扯了扯自己被拽皱的衣领,抬手扶了一下额头,像是疲惫极了。

安安回家后,看见安德森一拐一拐地走着,自己的事就没有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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