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安和桥(六)

得益于范春天和刘全安传出来的消息,西平市和南陵市的警员们秘密出动,包围了诈骗组织基地。

此行出动了两市两百多名警员,每人身穿防弹衣,头戴钢盔安全帽,配备手|枪。

西平市的李队长看着一望无际的甘蔗地,怀疑情报的真实性。

南陵市公安局王副局长为了抓到嫌犯,今天亲自坐镇,穿了一身警服,坐着车来到了现场。他和李队长分成两队,地上地下包抄诈骗组织人员。

李队长指着大片的甘蔗地,看向王局。

王局掏出对讲机,说:“准备从入口进攻吧,这次的情报绝对真实有效,不能再让这帮匪徒逃跑了。”

李队长抬手指挥手下,准备进攻这座地下的“诈骗之城”。

所有警员按照事先规划,对诈骗组织进行大规模地毯式的搜寻。他们从入口进入后,快速搜寻每一层、每一个房间,惊奇的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

在地面上等消息的王局长听到对讲机里传来的消息,颇感诧异,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打开车门,朝着入口方向走去,走了几步远,定住了脚步,回头跟把守外面的警员们说:“你们千万不要放走任何一个人,如果有谁从出口跑出来,开枪警告,如果想逃跑,立刻击毙。”

“放心吧,王局。”

王局长从入口进了地下诈骗之城,李队长已经在门口大厅这等着了。

“王局,刚才警员们已经搜寻了每一处角落,没发现一个人。”

“见了鬼了。”

王局不信邪,亲自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去搜,果然没发现任何人。

他站在地下三层的大厅处看着,发现电脑开着,有几个桌子上放着的杯子里热水还温着呢。他看着眼前的情景,脑海中立刻脑补出了他们到达半个小时前的场景。

——————

所有人都在卖力的工作着,突然,楼道里响起了警报声。

春天微微侧身,看向警报声传来的方向。

其他“同事们”慌乱成一团,低声讨论着发生了什么事。

春天猜测出,一定是组织里出现了什么紧急的情况,会是什么紧急情况呢?该不会是...春天猜测着,该不会是和自己传递出的消息有关吧?师父一定将这座地下诈骗组织的消息告诉给了局里,莫非局里今天和西平市警方一起行动了?

阿金哥风风火火的跑到了大厅:“所有人听我说,放下手头的工作,立刻到地下二层集合,那里有人带着你们前往下一个地点。”

“我们去哪啊?”有人问。

“别问那么多了,赶紧走就是了。”

“可是我们的衣服什么的还都在宿舍呢。”

“那些衣服值多少钱,到了新地方,安总会安排每人发放新衣服的。”阿金哥没好气的吩咐完,赶忙跑到春天身边,小声和春天说:“安总刚才打来电话,让我亲自护送你离开。”

春天此前腿受伤,现在还没彻底好,再加上她听阿金哥说还有“老巢”,所以放弃了这次可能逃生的机会,在阿金哥的掩护下,离开了这座地下诈骗之城。

这座地下诈骗之城的密道隐藏在地下二楼的其中一个房间里。打开房间墙壁上的书架,赫然呈现出一道暗门,走在最前面的打手,逐一点亮隧道里的灯。诈骗组织的几百人井然有序的从这座地下之城朝着另一个基地走去。

春天进了隧道,打量着四周,发现不像是新挖的样子。

阿金哥误以为她是害怕,小声宽慰她:“放心吧,我拼了这条命也一定把你安全的送过去,否则我到了那边,也是死路一条。”

春天惊讶于阿金哥对组织的忠心,更从阿金的口中得知,安之向是西平市诈骗组织老大的二儿子。

隧道的尽头在城郊附近,此处的出口隐藏在甘蔗地里。

从诈骗组织里逃出来的人本想趁此机会逃跑,没想到打手们纷纷亮出手|枪,似是在警醒众人,如果敢逃跑,立刻枪毙。

五辆卡车在甘蔗地外等着,被困之人按照逃跑出来的顺序上了车,一辆车满,赶紧开走。直到第五辆车也满了。

阿金哥和春天坐在第五辆卡车上,看着甘蔗地,阿金哥有些神伤,他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两年。

卡车一路颠簸,带着大家到了西平市和庆阳市的交界处。

春天下了车发现,这里的“老巢”竟然也是以茂密的甘蔗地为掩护。

这里,就是几个市的警察苦苦寻觅的最大诈骗组织窝点。

这里被困之人,比之前组织里的人多出两倍不止。

——————

其实事情,果然和王局长所想的一般。

南陵市和西平市警方撤退后,王局联系刘全安,将今天的事情告诉给了刘全安。

刘全安也猜测出,范春天跟着诈骗组织转移阵地了。

伪装成乞丐的刘全安,没用三两天的时间就根据范春天身上的定位器成功找到了诈骗组织附近。

此处和之前的两处几乎相同,也是以茂密的甘蔗地为遮掩物,藏在四周几十里地都不见人烟的地方。

深秋的风,阴冷干涩,甘蔗叶子随着风吹,哗啦哗啦的响着。

刘全安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的地势,准备晚上的时候发消息给南陵市公安局。

此时的办公楼上,安之方站在自己办公室的阳台处,用望远镜看着四周。警察两次围攻组织基地,他总觉得,组织里肯定有人和外面互通消息,而且很有可能警局安排了眼线在窥视着他们。

猛的,安之方注意到了甘蔗地里的羊肠小路上走着的乞丐,“奇怪,哪里来的乞丐呢?”安之方转动着望远镜,将镜头对准乞丐的位置,仔细看了会儿,总觉得有点眼熟。

安之方挪下望远镜,打电话给阿金哥:“阿金,你上楼来一趟。”

不多会儿,门外响起敲门声:“咚咚咚。”

“进。”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阿金从门外走进来:“安总,您找我什么事?”

“你过来,看看这个乞丐眼熟么?”

阿金走到安之方身边,安之方将手上的望远镜递给阿金,“你看那儿。”

顺着安之方所指的方向,阿金看到了一个乞丐模样的人,背着筐,似是一边在走路一边在捡东西。

“安总,这人,我怎么感觉在咱们之前的基地附近也看见过?”

“你确定吗?”

阿金拿着望远镜又看了会儿:“不太确定,嗨,乞丐么,穿的都差不多,都是戴着破草帽,根本看不清样子,我只是依稀记得之前基地的附近也有一个乞丐走来走去的。”

安之方陷入沉思:基地附近都是农田,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供乞丐来捡呢?看他的穿着打扮不像是当地老百姓的样子,似乎是在有意遮掩自己的真实身份。

“安总,要我带人把他抓回来么?”

“嗯,你让阿昆带人将这个人带到地下室关起来,明天一早我要在所有人面前亲自审问他,如果他是真金,想必能够禁得住红炉火。”

“如果不是呢?”

安之方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如果不是乞丐,那就是警局的线人无疑,因为他导致两处基地被摧毁,这笔帐总得跟他算清楚。

阿金去安排手下办事。

安之方坐在桌前,盘算着两次出事的时间,从电脑里找出基地里的人到西平市的时间,发现这段时间,竟然有几十人。

刘全安听到基地里有摩托车驶出,赶忙背着箩筐钻进了甘蔗地里,想等摩托车开远了再出来。

不多会儿,“突突突”的摩托声驶过,声音渐渐远去。

刘全安确定听不到声音了,才从甘蔗地里出来。

结果他刚走出甘蔗地就发现了不对劲,发现几名打手就站在不远处,他本能的想跑。

“我劝你最好别动,不然我手里的喷子可就要走火了。”阿昆哥走近了刘全安。

刘全安慢慢的转过身子,看着他们,用一口流利的西平话问他们:“你们什么事啊,我是这附近拾荒的。”

阿昆哥打量了他几眼:“拾荒?”

其中一个打手掀开箩筐上盖着的口袋,发现筐里竟然真的有矿泉水瓶、废旧报纸这些。

阿昆哥冷笑了一声:“这附近都是甘蔗地,你来这捡垃圾?为什么不去城里?”

刘全安解释:“城里人多,我想着乡下安静。”

对于他的解释,阿昆显然不信。阿昆持枪走近了刘全安,开枪打中了刘全安的右腿。刘全安见身份暴露,抢过阿昆手上的枪,准备反杀阿昆及其手下,阿昆闪躲,打中一名打手,当即打手倒地死亡。

阿昆猛击刘全安的脖颈,打晕了刘全安,“把他给我带回去。”

阿昆等人将刘全安带到基地后,手脚都绑了起来,担心人死掉,先送去了医务室止血,然后去禀报安之方。

安之方交代阿昆,明天上午,严审“乞丐”的事宜。

范春天“下班”的时候,觉得眼皮一直在跳,心里也慌慌的,总感觉要出事似的。

晚上,她听着“安和桥”安然入睡,想等明天去看看安之向有没有来基地,或许从他那里能知道些什么。

结果第二天刚到自己的工位上,就被管事的通知,半个小时后,所有人到广场集合。

阿昆哥的手下在广场上的东侧放置了一个硕大的铜缸。铜缸放置在架子上,距离地面足足有半米高。

阿昆哥吩咐了两名手下去拿煤炭和柴油,两名手下去拿打火机和绳子,两名手下去押解刘全安到此处来,两名手下去通知所有人到广场上来。

手下们根据阿昆哥的安排去忙碌,阿昆哥则去楼上请安之方下楼来。

等阿昆哥微弓着身子跟在安之方身边来到广场处时,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刘全安被绑在铜缸上,铜钢架子下面塞满了木头,木头上淋了柴油。基地的所有人分成几排站在铜缸的对面,中间空出几米的距离。

安之方走到人群前方,打量着众人。这些人都不敢抬头看安之方,担心安之方会一起处置他们。

安之方看向阿昆,阿昆端起手下递过来的一盆凉水,泼在了刘全安的身上。顿时,刘全安清醒过来,他打量着众人,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范春天。看着昔日的徒弟,此刻他的心情复杂极了。

范春天看着师父,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她很快便注意到了师父腿上的伤。

安之方走到刘全安跟前,打量了他几眼:“告诉我,你的同伙是谁?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

“什么同伙?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一个捡破烂的,哪来的同伙。”

“哦?”安之方显然不信他的说法,环视着一众被困之人,走了几步路,停下,“昨晚抓到你时,手下人在你的身上找到了一部手机,我们找了专家破解了密码,解锁开了你的手机。”

听安之方这么说,刘全安有些担心范春天,但此刻不敢再看向春天,担心安之方注意到自己所看的方向。

“我们在你的手机里发现了跟踪器的定位装置,现在所有人都在广场上,我们用装置一个一个的排除。”

阿昆哥手里举着刘全安的手机,环视着众人:“今天,我们要揪出隐藏在组织里的内线。”

春天眼眉低垂,抿了下嘴唇。

阿昆哥打开定位装置,果然,上面的红点不停的闪烁。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刚刚通知所有人到楼下广场集合,春天意识到要发生重大的事情,她趁着没人看见,取出鞋底的定位器,用白纸捏着扔在了楼道的垃圾桶里。如果确定没事,回去的时候拿出来便是,但现在的情势真的让她给猜着了。

阿昆拿着手机,寻找着定位器,结果寻找到了大楼里的垃圾桶,他想着定位器上或许有指纹,所以用卫生纸将定位器给捏出来了。

阿昆将定位器拿给安之方的时候,安之方显然没想到,居然被人丢在了垃圾桶。

刘全安见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动刑吧。”

“是,安总。”

阿昆点燃了铜缸下面的柴火。

春天强忍着眼泪,看着师父刘全安。

铜缸快速增热,刘全安被灼烧的嚎啕大叫。

安之方看着他:“愿意说了么?组织里谁是你的线人?”

“我,我没有线人,我就是一个捡破烂的。”

“我不想听这个,这么多人都等着呢,你要是不想死,我劝你快点说。”

刘全安疼的嚎啕大叫,凄惨的叫声令人不寒而栗。

英雄是生命的勇者,他们拥有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决心,无论面临怎样的困难和挑战,都能勇往直前,永不放弃。英雄是一盏明灯,照亮人们前进的道路;英雄是一把利剑,砍断人们前行的困难。在国家和人民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用热血和生命诠释着对国家和人民的忠诚。

刘全安就是这样的英雄。

他宁愿死,也不愿曝光范春天的存在。

因没查出内线,安之方让手下解散了所有人,回去工作。

范春天看着铜缸上刘全安的尸体,心里滴着血,只能装作漠然的离开。

回到工位上,范春天觉得胃里有东西上涌,慌忙跑去洗手间。

关上门,趴在马桶上,吐出了血。

师父刘全安死在了西平市,她成了断线的风筝,一个人只身卧底在西平诈骗组织基地。

晚上回到宿舍,春天靠在墙边,丝毫没有困意,手机里放着“安和桥”,令她惊恐、伤心的心,安心不少。

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

春天抬头看着,好一会儿才站起身。

打开门,见是安之向站在门外。

“我去了外地几天,刚刚才回来,不知道你休息没有,但是想来看看你。”

孤独感极强的春天似乎看到了一束光,抱住了安之向,眼泪终于瞬间决堤。

安之向误以为春天是想自己想的才会哭,颇感欣慰,抱着春天,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我这不一回来就来看你了么?最近一阵子我哪里也不去,每天都来看你好不好。”

春天意识到自己跟安之向如此亲密,慌忙松了手,擦了下眼角的泪水:“我今天有点累了,想先休息了。”

“哦,那你休息吧。”安之向将手里拿着的袋子递给春天,“这是我给你买的几件衣服,送给你。”

春天迟疑着不想接,被安之向塞在手里,“时间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

安之向第二天中午驱车去了爸妈的住处,跟爸妈说起想和春天结婚的事情。

安家二老显然被震惊到了。

对视了一眼,安爸问安之向关于春天的一切。

安之向愣了下,“她叫范春天,是南陵人。”

安妈追问:“还有呢?”

“妈,我俩刚交往,再说了,我又不是调查户口的,没问那么多。”

安爸叹了口气:“刚交往就想着结婚的事情了?想必是她看咱们家有钱,所以着急嫁给你吧。”

安之向跟爸妈解释,春天压根就不知道他家的事情,更不知道他是组织老板的儿子。

安爸觉得安之向太单纯、太天真,春天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身份呢?

安之向见父母不同意,想走,安妈见状,给父子俩打圆场:“儿子,你先别走,坐那,妈有话要问你。”

安之向见妈妈向着自己,坐在沙发上。

安妈和安之向问了关于春天的一切,安之向所知二三,安妈就已经猜测出七八,想着儿子一定是看人家姑娘长得漂亮才会想娶人家,只是,春天无父无母,人又陷在组织里,实在不是良配。安家经营的生意虽然不合法,但每年的营业额有几十亿之多,总得配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才好。

安之向见爸妈都不愿意,起身离去,走到门口时,给爸妈撂下狠话:“爸,妈,春天这个女孩我娶定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爸被气的差点儿晕过去。

安妈赶忙宽慰:“现在八字没一撇呢,你先别生气呢,等我跟老大问问那个女孩的情况再说。”

春天前男友钱力玮带了相亲女孩回家见妈妈。

他本不想这么快就带着女孩上门的,但女孩是奔着结婚跟他相亲,所以想去家里看看他家的条件,顺便看看“婆媳矛盾”中的婆婆是个怎样的人。

钱妈妈准备了八个大菜招呼儿子的新女友。

钱力玮坐下后,看着丰盛的饭菜,想起了几个月前,春天第一次来他家的情景,心里有些酸楚。

钱妈妈夹了一个鸡腿到女孩的碗里,给钱力玮使眼色:“别光顾着自己吃饭,给女孩盛饭、夹菜啊。”

“阿姨,我自己来就行。”

听女孩这么说,钱妈妈心中欢喜不少。

“翠翠,你今年28了?”

“嗯,阿姨,您记性真好。”

“你爸妈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们就是普通上班族,不过我家里就我一个孩子,所以我家里条件还可以。”

“哦。”

钱力玮给妈妈使眼色,示意妈妈少说话。

翠翠吃了几口菜,说道:“力玮,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我,我还没想好呢。”

钱妈妈担心女孩生气,赶忙打圆场,你俩岁数都不小了,能快点还是快点吧。

女孩大钱力玮三岁,用钱妈妈的话来说,女大三抱金砖,但是钱力玮始终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不喜欢春天,难道就因为她没有固定的工作吗?

吃完饭,翠翠说了一个自己很关心的话题,那就是婚后和不和双方父母一起住的问题。

钱力玮妈妈一个人抚养儿子多年,自然是想跟着儿子的。但翠翠想法不同,她不想老一辈的父母和他们住在一起,担心三观不同,矛盾增多。

钱妈妈本来喜笑颜开的脸色顿时阴暗下来,看着钱力玮。钱力玮知道妈妈在看着自己,所以故意躲开妈妈。

钱妈妈没了之前的和颜悦色:“这个问题,在我们钱家是死规矩,我儿子婚后我肯定是跟着的,我不光要照顾我儿子的饮食起居,还要帮你们看孩子。”

翠翠冷笑了下:“阿姨,话别说的太早,我可没说一定要嫁给你儿子,我看了你家的情况,你家虽然姓钱,但是没什么钱,虽然我不是一个喜好物质的女人,但是我也希望我婚后能够住的宽敞一点。”

钱妈妈和翠翠都看向钱力玮,钱力玮木然的看着桌子,持中立态度一言不发。

翠翠愤然起身,拎着包夺门而出。

钱妈妈显然也被气坏了,“这个女孩还不如范春天呢,范春天虽然没有稳定的工作,但是不敢这么粗声粗气的和我说话。”

近日,多地诈骗情况频发。

电视里、手机里的新闻和视频都在播报着:近日,浙江的周女士先后两次来到一家金店要买6万元黄金,且不问价格、款式,店员察觉其可能遭遇了诈骗,于是报了警。民警到场后,确认周女士遭遇了刷单诈骗,她正打算按照骗子指示,将价值6万元的黄金邮寄至指定地点。经过民警的耐心劝阻,周女士终于幡然醒悟,成功避免了6万元损失。无独有偶,黄女士也到一家金店表示要购买20克黄金,其异常行为也让店员意识到不对劲,并报了警。民警到现场后,发现黄女士确实遭遇了杀猪盘诈骗,因报警及时,成功挽回13000多元的经济损失。

南陵市公安局王副局长深知,刘全安和范春天在西平市越久,他们的性命就越危险,殊不知,刘全安已经命丧西平。

安之向听闻基地出了事,立刻就赶来了。

他让阿金哥将春天带到自己的办公室。

阿金哥将春天带到门口就忙去了。

春天平静的走了进去。

安之向快走了几步到她身边,紧紧的抱住了春天。

“门没关,被别人看见不好。”春天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

安之向这才松了手,坏笑了下,“那有什么,我看谁敢笑。”

春天后退了一步:“你也不问问我,是不是有男朋友,是不是有老公?”

安之向的笑僵硬在脸上,随即舒展开:“看你的岁数,看你稚嫩的样子,也不像是情场高手,如果你有男朋友、有老公,那天运动时你不会主动亲我。”

春天的脸微微红,那天鬼使神差的亲了安之向,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如果非要说出一个原因,或许是因为安之向帮了自己很多次,还有他手机里的那首《安和桥》让自己有一种灵魂共鸣吧。

春天在安之向的办公桌上发现一个账本,想起闺蜜娇娇的死。她趁着喝水的时候,故意将热水洒在了脚上,安之向见状,想背着她去医务室。

春天痛的摇摇头:“能不能麻烦你把医生带到这里来,我现在动不了。”

安之向不疑有他:“你等着,我马上就去。”

看着安之向离开,春天蹦蹦跳跳的起身去办公桌旁。

春天翻开账本,发现账本里夹着几根鹅毛,她记住哪几页夹着这几根鹅毛,取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快速浏览所有受害人被骗的金额。

通过娇娇转账时间、金额多少。确定闺蜜娇娇的死是安之向家诈骗组织所为。

春天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

春天快速将鹅毛放在了账本原来的位置。

安之向推开门,发现春天坐在沙发上,终于放心。刚才春天让他去叫医生,他走到医务室才想起来,账本还在桌子上。

“春天,我把医生带过来了。”

春天礼貌性的点头。

医生走到沙发处,取下药箱,给春天诊治。

安之向走向办公桌,装作收拾东西,翻开账本,发现夹着鹅毛的几页没动,总算放心了。

春天一边应承着医生,一边用余光打量着安之向,察觉出安之向没疑心,她也就放心了。

只是如今,她知道了闺蜜娇娇的死和安家有关,让她如何再面对安之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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