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间的情感可太复杂了。
互相有好感也并不一定就是爱，也可以是欣赏，是钦佩，是敬仰。
至于爱到底是什么？王盛也不知道。
他从来不会爱人，他不懂爱，也从来不去探究爱。
对于王盛这种人来说，拿下他就应该打直球。
洛白就是这么想的。
他觉得王盛这一款的应该会喜欢阳光小白花，他就装作一副主动型阳光小白花的模样。
当他了解到王盛还是个医生的时候，更兴奋了。
天天去骚扰，啊不是，追求王盛。
深城私立医院。
洛白抱着保温罐溜进神经外科时，王盛正在给实习生讲解CT片。
洛白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不久，讲解结束了。
"王医生～"洛白晃了晃罐子，"我妈听说你是医生，还有一大堆产业要管，十分辛苦，让我给你炖的虫草鸡汤，一起吃吗？我最好的朋友！"他特意加重最后四个字，余光瞥见护士站竖起的八卦耳朵。
王盛摘口罩的动作顿了顿。这人上周说是家乡特产送过腊肉，前天用"客户答谢礼"塞来限量球鞋，现在连亲妈都搬出来——拙劣得让他想拆穿。
原来男闺蜜是这么个相处模式吗？怎么他记得洛白和原主聊的都是一些怎么追求1，什么样的1更会……
"放休息室。"王盛转身时白大褂擦过洛白手背，"还有，令堂应该不知道你对菌类过敏？"
洛白僵在原地，反应过来王盛口中暗含的关心，瞬间两眼放光盯着王盛。三个月前他带着王盛团建火锅局，他确实避开香菇没碰。原来这人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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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吸烟区。
顾青淮弹了弹烟灰，戏谑道："第18次'偶遇'，你家小尾巴快把医院当打卡点了。"他模仿洛白今早的语调："'顾医生，王哥值夜班会不会胃疼呀？我看小说里那些霸总特别容易胃疼，我烤了蔓越莓饼干～'"
王盛把玩着Zippo没接话。火苗在暮色里明明灭灭，像极了洛白昨天缠着他系安全带时，睫毛在眼下投的影。
"说真的，"顾青淮突然正色，"上周暴雨他冒雨送姜茶，值班表还是从我这儿骗的。"烟头指向王盛锁骨，"别告诉我你没发现，那保温杯和你摔坏的是同款。"
不锈钢杯身在白大褂口袋发烫。王盛想起洛白递来时泛红的指尖："超市抽奖中的，丑死了你凑合用。"
“要我说你可别吊着人家。你又不是gay，那小子一看就是gay，又看上你了……”注意到王盛不可置信的视线，同样满脸惊讶的回视，“别告诉我你还真不知道。我不信，你吊着他干嘛？”
“我真不知道，我跟他是朋友。或者说……男闺蜜？”
“……”顾青淮嘲讽的笑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儿。随手把烟掐灭，“还男闺蜜呢，你说这话谁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了？”
“……”
说着顾青淮上下扫了两眼王盛，拍了拍王盛的胸肌。“先不说身价，就凭你这1米9的个子，修长健硕的身材以及这张招摇的脸蛋儿，跟一个gay圈小0做男闺蜜？”说着顾青淮忍不住又嗤笑了一声，“怎么，是你那所谓的男闺蜜哄着你这么说的？用这么个说法来接近你？然后你还真信了？”
王盛眉头微蹙，欲言又止。这都是说了些什么玩意儿？
“我不信你这样的人能什么都不懂。我觉得别人哄骗你的可能性不大，你哄骗别人还差不多。
虽然我知道你的性格，但这张脸这气质你一看就是个谈了无数次，渣无数男男女女的狗渣男。面相这种东西还是有说法的。你现在不渣不代表你以后不渣。说不定以后你就要渣洛白了。”
顾青淮拍了拍王盛的肩膀。“骗别人可以，别把自己也骗了，兄弟。”
说完旋即往医务室走去。
“……”
两人刚坐到医务室没2分钟。
"我赌他先忍不住。"趁着还没上班，顾青淮又开始了，他转着钢笔念叨着，"上周我'不小心'透露你高中收到情书会折纸飞机——猜猜谁买了三斤宣纸在家？"
王盛翻病历的手停在某页。洛白的复诊记录写着：睡眠障碍，病因栏龙飞凤舞四个字——"求偶焦虑"。
窗外忽然传来喧哗。两人转头看见洛白举着CT片追实习生："同学！王医生是不是低血糖啊？我查到他今天没排午餐..."
顾青淮慢悠悠喊了一声："洛先生，神经外科主任的喜好是每天收诊前吃颗薄荷糖——住院部三楼自动贩卖机还剩最后一包。"
王盛起身的动作带翻椅子。
语气带点缊怒，“差不多得了。”
连忙出去叫住洛白，让人别再跑这趟没必要的路。
白大褂消失在门口时，顾青淮在某人病历本——他的私人物品，黑色幽默和医院系统无关的病历本，补上诊断：「症状：口是心非，病名：爱而不自知，治疗方案：建议患者亲吻他的男孩」
写完这病历本儿，顾清淮自己都看乐了。在心里笑话了王盛半天。
王盛啊，王盛，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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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口走廊处。
洛白蹲着收拾打翻的便当盒，番茄牛腩在瓷砖上晕成血泊。他手背有道新鲜烫伤，是今早跟厨师长现学的摆盘失败品。
边捡心里边吐槽，真是尴尬呀，我能左脚绊右脚给摔了，说出去都让人笑死……幸亏没人看见。
看来只能一会儿再去买了。
阴影笼罩下来时，他慌忙用袖子遮住伤口："我这就擦干净！"
王盛抓过洛白的手腕，这手腕比听诊器还凉。“不用买，我有糖，我去收拾，你别管了。”说完把洛白拽进他的办公室，让人坐下，王盛手里的碘伏棉签轻易戳破了洛白伪装的镇定："美容针2000一针，想留疤随你。"
"王哥..."洛白本来没什么，但是被王盛看见了，对他来说就决然不同了。被自己蠢的气哭了。
王盛想到那次和顾青淮的对话，皱了皱眉，指尖凑近洛白泛红的眼尾，抹去那一滴泪，“别哭了，作为……男闺蜜，我又不会笑话你。”男闺蜜这个词怎么这么怪呢？他说出来怎么觉得有点羞耻……
“……啊？”洛白瞪大眼看着王盛，“王哥，你……你知道两个男的互称男闺蜜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
“那你说是什么意思？”洛白一瞬间心跳都变快了。他是真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
“两个0？对吗？”
洛白脸直接就白了。捂住王盛的嘴，声音微颤，“别，别说了，王哥。”
王盛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他已经消完毒了，放下棉签，后仰在办公椅的椅背上，不明所以的看着洛白，没再说话。
洛白吓得咽了口口水。王盛真不说话了，他又好奇，抓心挠肝的想确认是否和他想的一样。
在这干坐了10分钟也不走。只是盯着王盛办公。
王盛叹了口气，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想问什么？”
洛白鼓起勇气迟疑道，“王哥是gay吗？”
“我无所谓。我也不知道。”原主实际上就是双。
“那……王哥是0吗？”这话洛白问的都轻了。他自己内心深处是不信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追了。
毕竟王盛这条件太不像了！
王盛抿唇，“都可以。”原主反正就是都可以。这玩意儿很重要吗？洛白至于这么激动吗……
洛白张了张嘴没再说话。王哥居然还是个0.5！这张脸！这身板！到底什么样的人能压他呀！
暗暗咬牙，算了，这样的0.5只能是1，我认了！我就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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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哥，今天我做的是小炒牛肉，虾仁滑蛋，你看看怎么样？”
王盛从来不是个扫兴的人。自从第一次洛白给他带饭以后，拒绝无果，第二次他就不会拒绝了，即使洛白做的饭不如公司食堂好吃，但是这份心意他还是很开心的。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牛肉，如往常般夸赞道，“很好吃，鲜嫩多汁，香气四溢，我这咬的第一口，醇香直接在我的嘴里炸开了。不愧是你。”嚼了半天也嚼不烂，直接咽了。
洛白听着这夸奖只觉得忙活了三个小时都够本了，爽了。
“我下次还做给你吃！”
王盛微顿了一瞬，看着洛白期待的眼睛说不出拒绝的话，抿唇微笑，“好啊。”
天啊，这牛肉硬的咬不动啊，还得吃多久啊……
想不吃都不行。他在这吃饭，洛白在旁边打游戏，只能硬着头皮吃了。随便嚼几下，直接全咽了得了。
“盛哥，你说你讨厌男同吗？”
王盛皱了皱眉，难道是有人在洛白面前说什么了？
“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上次不是说过类似话题了吗？”
当然是因为你饭菜快吞完了，盛哥吃饭都不爱嚼的嘛，这个习惯可不好。
洛白捏紧了拳头，鼓足勇气主动出击。“哥，我是个gay，你应该知道吧。”
“嗯，我知道，我交朋友从来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
“咱们第一次见面还是我开车的时候没注意把你的车给撞了，当时你特别温柔，特别有涵养，还主动关心我。我当时就觉得你特别有魅力！”
王盛越听越不对，总不能是真让顾青淮和李铮那俩混蛋玩意儿猜对了吧……
“哥，你不乎你爱人的性别，对吧？”
“嗯，是无所谓。怎么了？你想说什么？”王盛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
洛白听着这话神色更加兴奋了，直接跑到王盛身侧，把那可滑动的造价不菲的人体工学椅往后推了推，离桌子差不多一米远，直接扑到王盛身上。
王盛下意识身体一僵。
“我喜欢你，你长的好爽啊，哥，我可太喜欢了。我追了你好几个月了……”从来没有人能让我追这么久。边说边一手搂着王盛的脖子，一手环着他的腰。“你跟我好吧，我觉得你也不算排斥我，跟我试试呗。”
“我天天做饭给你吃。”
王盛被这孟浪的行为整的心跳都变快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算什么，喜欢一个人就要这样吗？这就是爱吗？
真搞笑了。他现在心里很想笑怎么办？
他第一次以别样的角度仔细观察了他这位男闺蜜的脸。
这是一张十分艳的脸。三分女相，却不显女气，因洛白现在的故作姿态又显出几分妖媚，偏偏眼里是炽热和真诚，阳光又透彻。
好强烈的情感。人怎么会有这么充沛的情感？
“你……你也太孟浪了。”
洛白看着王盛微红的脸颊，搂着脖子的那只手一点儿点儿滑到心口处，一件薄衬衫，心跳很容易就能摸出来，又热又快。他把脑袋放到王盛的肩侧，对着红了的耳朵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意味不明的说道，“你心跳的好快，你怎么这么热。”
“我只是太紧张了。你很突然，你的情感很热烈，你很漂亮。”
王盛眉头微皱，有些窘迫，洛白吹的他十分痒，向另一侧撇过头，有些呆板的诚实说道。
听完这话洛白心里得意。应该是十拿九稳了。拿下。他十分熟练，知道怎么把猎物猎到手里，“好，哥，你再好好想想。我等你。”
多情的桃花眼里泛着水光，故作羞涩的三步并两步跑了出去。
故意把饭盒落下，等下次再来。
王盛默默地看着这没多少饭的饭盒。洛白出去的一瞬间，他独处之后，刚才别扭的情感瞬间就没了。
心里那点微妙的悸动现在更是消失不见。
他不是没有情感，只是情感来的快，去的也快。
李铮终于说对了一次了。洛白还真看上我了。
王盛意味不明的笑了。
他又不是来谈恋爱的。
——
M国。N市。
“哥，虽然我不知道那群人怎么惹了你。你貌似也不想告诉我。但是既然是你的吩咐，我肯定会照办。我同意了，我会和fbl合作。”王津对于王盛的能力有着绝对甚至过分自信，许多时候说是盲从也不为过。“只一个要求，以自己的身心安全为重！”
他哥的钓鱼执法也自有他的道理。他既然劝不动，那照做就是。别拖了他哥的后腿。
王盛意料之内的点点头，端起青瓷茶盏时，注意到眼前人尾指内侧的烫伤，“这是……”说是烫伤，看着更像是枪伤从这块皮肤擦过的痕迹。
王津或者说Liam，赶紧攥紧拳头，把拿根手指收进掌心。
“一点小伤。没事。”
“……行。”孩子长大了有**，他自然不会过度追问。“你混的圈子更乱一些。千万保护好自己。”
我混的圈子乱？我混的圈子乱也没哥哥认识的人多……
"哥的股权转让协议我看过了。"王津对王盛刚才的关心避而不谈，转动盏托，冰裂纹在灯光下割裂他的倒影，"把新能源板块给嫂子当嫁妆，是怕我饿着新嫂子？"
王盛凝视着自己这个20岁认来的弟弟，眼神微眯，“这是谁跟你说的？”又是什么东西？哪来的新嫂子……
“那个姓洛的，难道不是？”
“……不是。”王盛用指尖敲了敲桌面。笃定道，“洛白是我朋友，虽然他个人感情过于充沛，但是能力更是十分不错，在我手里历练过一段时间，所以我有发言权。
他本就是业内知名服装设计师，从事过金融乃至风投行业，新能源他和我意见一致，所以我带他来。你如今手底下公司也早有这方面倾向，且有专业的技术团队。从商业角度来说和你合作再正常不过。
另外，我是让你对洛白特殊照顾，但硬说这是什么嫁妆，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王津不置可否，但从他不服气的微表情上来看，显然他一点儿也不信。要是真没什么关系，怎么这么了解？能从他哥嘴里为一个人说出这种夸赞的话可是不容易呢……
"听说你低价收购了云顶制药。"王盛懒得很王津较这个真，直接开门见山质问。翻开手机推过去，"这里也有我的股份，用我教你的杠杆收购来对付我？"
王津笑容一僵，忽然倾身过来装模作样的整理王盛不曾歪斜的领带夹，檀香混着苦艾酒的气息缠上呼吸。拇指擦过领夹背面，"我不敢。如果哥你需要我可以把云顶制造送给你。”
“……你想说什么？”怎么这副模样这么似曾相识呢……
“哥教我的可不止这些。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眼神拉丝，语气缠绵。“现在要我演示一下吗？”王津试探道。
气氛顿时多了两分暧昧。
“……停。”王盛皱眉，经过这段时间和洛白的相处，他现在对这种相处模式已经比较敏感了。他如今说不上是生气，还是无奈，目前的他只是有点烦躁。
果然是纯爱世界，一个个没了爱情就活不了了……只是都缠着他做什么？
一时鸦雀无声。气质僵硬颇有些微妙。
窗外突然炸开烟花，两人在骤亮的夜空下面目模糊。
王津借着轰鸣凑近耳畔，眼神微敛："哥，我为你可以付出一切，这些年我为你做的不少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什么时候能也看看我？”
“……我从来没忽视过你。”真是王津想要的他给不了。
茶海突然沸腾的水声救了场。他退回阴影里斟茶。
——谁能想到他一开始的目的是来M国走吸毒剧情，王津本就混迹在当地黑bang做高层，他本想让王津手底下的势力和fbl里应外合，钓鱼执法，把那些绑架原主的罪犯一网打尽。顺便找王津问问新能源和云顶制药的事……怎么就扯到这方面了？
“你再这样我抽你，你信不信？”
“我不信。”王津眼神一亮，故作倔强。
王盛满头黑线。他当然知道对方故意这么说来气他。就是故意想找抽。
“滚。”
……
平平无奇的一天，暗黑的小巷子。
王盛来钓鱼执法了。
这个小地方刑徒汇流 ，法外集群，浊流汇聚在这个下水道枢纽处 。瘴气凝结于午夜停车场 。
那些贩毒，制毒，诱导别人吸毒的犯罪团体经常在这里集聚，甚至专门绑架一些富贵的亚裔平民，勒索钱财。
王盛在附近租了一个房子，条件中上，整天无所事事，酒吧夜店各种娱乐场所到处闲逛，平日里的穿搭更像是有点闲钱的小资。
身上颇有些颓废气质。
活脱脱一个脱产阶级，靠家里供养的多愁善感，实际不知愁滋味的阴郁青年。
“老王，我看你来这一个星期了，你这周身的富贵气，我第一次见差点以为我看错了。”迪文克踮着脚尖揽着王盛的脖子，感慨万千，“You said you came to this small place for the sake of something art. I really don't know what to think.”
（你说你来这小地方就为了那劳什子艺术。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王盛垂眸，“不然呢？我的艺术需要一点刺激。我更喜欢追求刺激危险的东西，这能激发我的灵感。
“Hmm ... inspiration, do you dare to try something good?”不如把这个有钱的亚裔也给绑了。
（唔……灵感啊，有个好东西你敢试试吗？）
“好啊。”
两人都会至少三门语言，但都固执的用自己国家的语言交流。
王盛跟着迪文克右拐右拐来到了地下三层，迎面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大厅。
回国。
江荣行别墅区附近。
王盛瞥向腕表：23:58。他给自己设定的猩红的倒计时即将归零，远处巡逻车灯光刺破夜色。他单手解开白大褂纽扣，后腰别着的医用镊子硌在皮带扣上——这是从急诊科顺来的手术器械包配件。
他闪进别墅区绿化带的银杏林，迅速脱下白大褂铺在泥地上。掏出随身携带的碘伏棉签，在胸口画出大面积"烧伤疤痕"。急诊科三年练就的伤痕模拟技巧，让溃烂皮肤在月光下触目惊心。
当保安手电筒扫来时，王盛蜷缩成教科书式的热休克反应姿势，嘶哑呻吟："救...救..."右手痉挛般抓挠胸口伪伤，碘伏混着冷汗流淌，像极了化学灼伤渗出的组织液。
"天！快叫救护车！"早已经被王盛告知是演习的保安还是根据交代走了一遍流程，慌忙蹲下，手电筒扫过他精壮的腰腹，"您这是..."
"□□泄漏..."王盛抽搐着摸出伪造的工牌，"第三医院...危化品事故应急演练..."他颤抖的手指精准点向别墅区消防栓，"演习编号HC-20230417..."
保安翻看根本不存在的演习通知时，王盛借翻滚动作扯开裤腰。月光掠过人鱼线的刹那，系统提示：【裸露面积达标，剧情完成度100%】。他立刻蜷腿遮挡重点部位，演技切换成休克性失语。
120呼啸而至时，王盛已用止血纱布裹住下半身。急救员掀开担架毯子的瞬间，他"恰好"陷入"昏迷"，手臂垂落时碰翻生理盐水瓶——液体浸透纱布，将若隐若现的轮廓融成医疗急救合理范畴。
翌日晨会。
急诊科主任播放匿名投稿视频："昨晚某小区出现教科书式自救案例！"大屏幕上，王盛染着碘伏的腹肌被打了马赛克，"虽然演习是假的，但这位同行的职业素养..."
夜晚，王盛私人别墅。
洛白打开王盛的电脑，看着王盛的演习视频，咬着咖啡杯冷笑："王医生夜跑路线挺特别啊？"桌下脚尖蹭过王盛小腿，无声比出口型：演、技、派。
“……”要不是为了剧情，他怎么可能会参与这个演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