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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的氛围有些不太妙。

暧昧、潮湿、闷热，

野玫瑰的信息素和雪山味的信息素融合在一起，季清言有些难捱地解了几颗衬衫扣子，皱着眉，舒服又不舒服地在椅背上乱蹭。

很危险，不能在这么下去，

顾钊心中警铃大作，努力掐着虎口让自己清醒一点。

其实他也不剩什么理智，

前几天刚释放了大量安抚信息素，后面一个星期又是他的发热期，现在体内荷尔蒙颇为紊乱。

但好歹是个没喝醉又身体健康的Alpha，

在这种情况下被本能控制太难看，特别是季清言这刚过去又回来的发热期还是被自己激出来的。

那双冰凉的手摸了过来，伴随着他无数次回荡在梦中的喘息。

顾钊别过头，不断向后仰试图拉开和季清言之间的距离：

“........别乱碰。”

他的声音很哑，嗓音也压得很低，

尾音不像之前那么利落，反而有种说不清的勾人感，好像在热热的火炉内被反复煎烤。

“........不是喜欢Alpha么？这么怕做什么？”

没想到季清言也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嘴里说的话让顾钊觉得他还在线，可手上干的事却让他一动不敢动，

生怕一不小心犯了错，等后面季清言清醒过来又二话不说地被他关进小黑屋。

季清言：“.......你看！”

见说话没回应，季清言忽然举起左手，炫耀般地在顾钊面前来回晃动。

顾钊：“........什么？”

季清言：“戒指！”

季清言：“.......被我取下来了。”

顾钊：“..........”

顾钊看向季清言，

那人嘴角带笑，很高兴地样子，可眼尾却控制不住地往下落，周围白皙的皮肤此时都有些泛红。

“.......嗯。”

顾钊不知该说什么，从嗓子中发出一个音节，应了一声。

季清言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诧异，忍不住扭头看他。

季清言：“你不高兴吗？”

顾钊：“我为什么要高兴？”

季清言：“我以为你不喜欢他。”

顾钊：“......但是你喜欢他。”

...........

泪水还是克制不住地涌出来了，

很多。

Omega本身体内的水就比Alpha要充沛，在发热期忽然像开了闸一样陡然崩溃，各种成分的水从季清言体内溢出，流到了座位上。

“.......顾钊，可以吻我吗？”

季清言喃喃说着，野玫瑰的信息素愈发浓郁，

“朋友之间的吻就可以。”

“不要留我一个人。”

“........吻吻我。”

车内彻底暗了下来，单向车窗升起，只剩下一盏暗黄色的灯。

季清言不知什么时候被顾钊抱在了身上，暧昧的距离越来越近，呼吸逐渐急促，后来连尝试触碰的指尖都开始颤抖。

两个人无声对视，

说不清是醒着，还是已经被信息素驱使着臣服于本能。

‘刺啦’

‘刺啦’

‘刺啦......’

一直横在他们中间的那条线即将崩断，两人的信息素却在即将越界的前一秒被一齐收回，过于灼热的氛围立刻回落冷却。

顾钊错了位，他的吻落在了季清言的脸颊，

很轻很柔，

像是落下的雨，转瞬即逝。

季清言愣了一下，接着微微起身，低下头，

发热期强行控制自己会很不舒服，但他犯了错，不管怎样都必须先和顾钊道歉：

“抱歉......不该这么对你。”

“今天晚上是我不清醒。”

“我.......我.......”

“言言，很多人喜欢你的。”

顾钊打断了他，扬起一抹笑，雪山般冷冽的安抚信息素不断从他腺体内向外溢出，让季清言舒服地哼出了声：

“对自己有点信心。”

“至少要拿出从小到大训我的架势。”

“..........”季清言笑了。

他又看到了自己空空的无名指，白色的一圈佩戴痕醒目，也不太容易消除，

可这些随着时间都终将过去，

就像心里的那道疤，也迟早有愈合的一天。

“所以......你是为什么不喜欢沈清秋？”

季清言被顾钊的安抚信息素弄得很舒服，

他坐回副驾驶，像猫一样踢掉鞋子，蜷缩在座位上。

顾钊：“审美太差。”

顾钊：“而且不仅审美有问题，脑子也不太清醒。”

——他在控诉沈清秋不喜欢季清言这件事。

太明显了。

“他审美差，那你的呢？”

季清言轻笑一声，懒懒地转向他，

琥珀色的眼眸灼灼地盯着顾钊看，像是要从对方脸上看出个所以然。

“你是真的喜欢Alpha吗？”

“你猜？”

谁知这次顾钊是一点破绽都不露。

“不过猜对了也不会告诉你。”

他笑得放肆。

“........”

“......小气。”季清言冷哼。

“嗯，就是小气。”

“烦。”

“嗯嗯嗯，烦。那怎么办？打我？”

季清言：“..........”

季清言懒得和顾钊继续无意义的掰扯，

扬起软绵绵的手臂，指关节和额头轻碰，直接给了对方一个完全不疼的‘爆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