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考的不错。”

林城这次确实考的不错，虽然他平常成绩不会太差，但是前20%的成绩多少是有点超常发挥的。

他自己考的不错，对比下好朋友的成绩，他有点害怕刺激到好朋友。

他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尴尬的说道:“我觉得以你的成绩，明天如果好好考，一定能补上今天的名次。”

应安临没应话，林城的视角看不到应安临的表情，只觉得朋友的沉默让他忐忑。

“好好考呀……”

“对对对！”林城好不容易听到应安临说话，恨不得点头如捣蒜。

过了一会儿，沉默的应安临终于从他的肩膀上离开。

“你见过其他人鱼吗。”应安临的语气淡淡的，

“额，安琪算不算？”林城绞尽脑汁想了想，对于人鱼最深的印象脑子里只有星轨站口的巨幅广告。

安琪是全星际最有名的人鱼明星。由于人鱼的体质原因，很多荧幕上的人鱼形象都是普通人类扮出来的，而安琪是为数不多的货真价实的人鱼明星，很多星轨站口的巨幅海报或者商场的大广告上都有他。

应安临那哭的略微有点红肿的眼睛撩了一眼林城，表情依然淡淡的，后者却开始有点紧张，怎么说呢，他就是觉得应安临似乎有点不高兴了。

“我爸爸是第一批y型人鱼，”他打开通讯器扒拉了一会，打开影像集，翻出一张照片。

有着一头紫金色头发的人鱼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那个小男孩一看就知道是应安临。那一脸板正的面无表情，这么多年没太大的改变。但配着比起现在显得更圆更大的眼睛和婴儿肥的柔和线条，小时候的应安临就算一脸不耐烦也有种让人心都被萌化了的感觉。

林城看了一眼照片，又看了一眼旁边的18岁的应安临。心里直呼小时候的应安临好可爱呀。但是他没胆说出来，总感觉说出来会被揍。

“你看，我爸爸的头发是不是比安琪的好看多了。”

安琪最有辨识度的就是他一头棕紫色的头发和带着棕金光泽的耳廓。而安德的发色和耳廓都是更抢眼浓郁的紫色泛着金色的光泽，确实更好看。

林城思考了一会，像是背书一般，“y型人鱼用的是镜翼金蝶的基因提取做稳定剂，所以会出现金色的特点，例如棕金色红金色甚至紫金色。由于技术的革新，迭代后的人鱼由于基因越来越稳定，颜色会越来越接近红色。”

应安临听到林城的话，原来就淡漠的表情更是一片空白。

林城似乎看到他还翻了一个白眼。后知后觉的，他才发现气氛有点不对。

应安临眯着眼睛盯着林城看，“不说头发，就我这脸不比安琪的好看？”

林城赶紧点头，他觉得应安临似乎在咬牙切齿的同他确认，哪敢说其他的，只要点头就对了。

“你也觉得我比安琪长得好看对吧。”

林城赶紧继续点头，虽然这是求生欲的答案，但心里头他也确实觉得应安临长得比安琪好看多了。

应安临露出满意的微笑。

“我要是人鱼一定比他招人喜欢对吧。”

林城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继续点头。

“你真这么觉得的？”

“对！”

“如果我是人鱼你会更喜欢的对吧？”

“对！”

应安临毫不吝啬的冲他露出一个更加温柔的微笑。

“我明天好好考，争取前10%。”

“这就对了。”林城听到应安临的话，下意识的接道，“你的实战单科成绩基本都很厉害，虽然因为漏考总分不理想，但是只要理论好好考，还是有可能上前20%成为繁衍者。就算总分不够，只要不在后10%，就不会成为人鱼。只要不放弃，以后能攒够功勋也还有可能成为繁衍者的。”林城看应安临松口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应安临不置可否的发起呆来，等林城絮叨完，又扒拉起林城的通讯器，和自己的通讯器碰了一下，“我的照片，记得要存好。”

接下来，林城的意识里时间像是被按了快进键一样，他们在应安临的病房里互相告别，一夜好眠之后，他们一起吃了早饭，一起去往考场。然后他们在第一考场的走廊门口分别，约定考完以后一起去吃晚饭。

“考完了记得等我。一定要记得哦！”

“知道了。”

“就算久一点也一定要等我，懂不懂！”

“嗯！我就在门口那里等你。”

“记得啦！”

然后是理论考试，囫囵的考完，逐一点名的清考场。

他是第一批走的。第一考场是最早清光的，他溜溜达达走到大门口，和那些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同学擦肩而过。

直到天快黑了，早就没有同学出来了，依然没有看到应安临出来。

他已经给应安临打了好几通通讯都是铃声响到自动挂断。

他非常惶恐，想进考场找找他，可是他才发现整个C区都被戒严了，他被拦在大教楼门口。

“我同学还没出来，我能进去找他吗？”

“这会还没出来应该是筛去人鱼基地了。”

“不可能的。他成绩很好的，他还答应我理论课好好考，绝对不会是最后10%。”

“谁告诉你人鱼选倒数10%的，毕竟要培育的是人类的未来，当然是要选聪明的！

林城直到整个C区彻底暗下来，依然没有等到应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