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微量的毒素，通过在体内日积月累，其影响也足以致命。卫澜到底是太久没侍奉过女帝，可惜，就差一点……
“没想到丽妃娘娘也有污蔑已逝之人名声的兴趣。”
丽妃抬眸瞥了林稷一眼，复又垂眸淡然道：“是与不是，想必殿下比我更清楚。只是，殿下是国之储君，大周的将来，说话还是这般沉不住气，以后到了朝堂上，那些大臣可不会如我这般温和地与殿下讲话。”
林稷感到如坐针扎，她本想到瑶华宫杀杀丽妃的气焰，没想到她倒是个不怕死的。
“儿臣先告退了，还请丽妃娘娘保重。”
林稷刻意在“保重”二字上加强语气，转身就走，才刚跨出门槛一步，她意识到了违和感。
太过于安静了。
瑶华宫中并不只有丽妃一个妃子，得知她来，按理那位江答应也是要出来见过她的，她去哪了？
“丽妃！”
卫澜看见林稷转过身，眼里的怒火似要喷涌而出，不由在心中感慨，这孩子也不算迟钝，可还是太慢，太慢了。
“不知太女殿下所为何事？”
卫澜笑得愈温和，林稷愈是愤怒。
“你宫中的江答应去何处了？”
“啊，”丽妃捂嘴，又是莞尔一笑，“江答应近二十年未探亲，这会儿是出宫去了。”
“没有母皇的同意，她如何能出去？”
卫澜慢悠悠地掏出一条手谕，道：“殿下指的可是这个，妾身之前向陛下求来的。”
“那，七妹……”
“一同走了。”
林稷再也不想与卫澜交谈下，提裙便跑出瑶华宫宫门，她速速唤人去寻江答应与皎月，至于在贺府的那两位，同样不放过。
卫澜倚靠在木椅上，见林稷确是离远了，身子倏地瘫软下来。
“希望她们能跑得愈远愈好，永远不要回到临安京。”
转眼就到了第四日。
林皎霞与贺灵韫早已装好了行囊，这几日宫中并未传出更多的消息，皎霞不由开始怀疑丽妃是否已遭遇不测。
傍晚，二人收到一封密信，皎霞认得出笔迹。
“丽妃娘娘！”
看完内容，二人对视，无言良久。
“前几日还催我们快走，怎得这会儿又邀你进宫？定是有诈。”
“可……”皎霞又反复看了几次信件，“若是别人仿造的，岂不是说明丽妃娘娘有危险？我们就这么走了，丽妃娘娘与阿娘该如何是好？皎月又该如何是好？我要进宫。”
“不可！贺灵韫将包裹塞进皎霞手中，“我代你进宫，你现在就走！”
“不行。”林皎霞将包裹放在了床上，在一旁坐下坚决地摇头，“这是我们林家的家事，该由我亲自去面对，再说，我若是直接走了，岂不是愧对丽妃娘娘的庇护之恩？阿娘的养育之恩？想必皎月知道了，也会看不起我这个姐姐的。”
“可，宫中那位若是不放过你……”贺灵韫将话噎在嗓子眼，不忍继续说下去，“你当真想好了？”
“是，不过你暂且放心，我毕竟是母皇的女儿，没有正当的罪名，太女不会把我怎样的。”
林皎霞见贺灵韫还是绞着手指，手往脖子上一摸，将佩戴了十六年的长命锁摘下，细细抚摸着，而后递到贺灵韫手中。
“你、你这是做什么！”
长命锁寓意长命百岁，林皎霞这会儿摘下，于贺灵韫而言，简直是大凶之兆。
贺灵韫似觉得烫手般不敢收，林皎霞将她的手推了回去。
“哎，你且收下，我身边并无别的尊贵物什，这就当是送你的纸婚礼物，待我入宫后，你先到蠡渚等我，若是想我了，就摇一摇这长命锁……”
林皎霞带着贺灵韫的手轻轻摇动这把作工巧妙的长命锁，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本没有含义，却让灵韫不由想起一些事，脸蓦地就红了。
每次温存时，这把长命锁就是这般随着皎霞的动作而晃动，汗水挂在上面，反射出**的光，再度随着动作而滴落。
“我想要了。”
贺灵韫眼眶通红，将长命锁置于床侧，食指轻勾自己的腰带，稍一动作，衣物尽滑落在地，胸前只余一块绣着芍药的翠色肚兜遮掩。
明日一别，不知何日再相见，抑或是此生再不相见，她要将今晚发生的一切印在脑海，细细品味。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林皎霞鼻头一热，竟是又流血了，她用手狼狈地擦着，这会儿，该轮到她发问：“做什么……？”
贺灵韫将皎霞的手按至自己胸前，让她感受炙热而激烈的心跳，另一只手将脖后的结轻轻一拉，肚兜掉落的同时，略带苦味的柑橘清香涌向皎霞的腺体与鼻腔。
贺灵韫拥紧皎霞，咬耳说道：“做到最后。”
五更天，两人紧紧相拥，皆未寝，却是一言不发，感受着彼此的呼吸、热度与味道。房门传来敲门声，一名家丁道：“公主，门口来了一辆马车，说着接您入宫的。”
二人这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怅然若失。
“我帮你更衣打扮罢。”
林皎霞闻言，借烛光堪堪看了灵韫一眼，不由迅速移目。
“不必了，你还是在床上好生歇息，等醒来后再让阿想替你收拾身子……”
林皎霞积攒了许久，昨夜更是破了自己的承诺，折腾了灵韫足足六次，这会儿她的身上没一块好肉……
分别的时间总是很快到来，贺灵韫卧于塌上，不欲错过皎霞的一举一动，伴随着家丁的再一次催促，二人鼻尖相触，久久望进对方的眸子。
“我走了，你……保重。”
马车刚驶入皇城，就有两名侍卫说着“请”引路，看似客气，语气确是不容置疑。
林皎霞这会儿确信，丽妃娘娘大体是凶多吉少了。
也不知拐过多少个弯，在一座皎霞都从未见过的偏僻小屋前，两个侍卫停下，开门将她推了进去。
林皎霞脚步一踉，只看到眼前人的裙摆与鞋子，不待抬头，一双手捂住她的口鼻，她挣脱不开，浑身一软，晕死过去。
冥冥之中，林皎霞听到屋内的谈话声，意识逐渐回笼，手脚似乎依旧不受自己的控制，她挣扎几下，手脚被勒得生疼。
身前的交谈声停了，一道皎霞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你醒了？”
孩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抱歉，最近旅游真的太累了，我什么都写不出来，却又不想断了更新，我还是知道越拖越久这个道理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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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