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岁又想到我邱伟说的袁敏,再结合美工刀,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四中的学生,但是将这样残忍的一起凶杀案放在一个学生的头上,还是太过于细思极恐。
“何队,何队?”闫蘅伸手在何岁面前摆了摆,“走神了?”
“啊?”何岁反应过来,“我是在想,凶手用美工刀,有没有可能是在故意掩人耳目,将线索故意往四中学生的身上去引导。”
靳可拿着纸笔将所有的线索都整理好,递给闫蘅,“你看看,能不能看出点什么。”
“有眼光。”闫蘅挑眉,将纸拿过来,对着白板一顿分析。
“后脑有钝器伤,还有冻伤……”闫蘅在脑子里构思徐静怡的整个死亡过程,“既然有被□□的经历,那么就说明……这个案子一定有男性的参与。”
闫蘅突然意识到什么,他问靳可:“靳可,你觉得徐静怡后脑的伤是男生打的,还是女生打的?”
被他突然这么一问,靳可也有些晃神,回想着思考了许久,说:“女生的概率大一些。”
她开始分析:“徐静怡的后脑,乃至全身上下,只有这一处致命伤,且伤口没有重叠,可以推断出凶手是一击致命,当一个人要对另一个人下杀手时,往往会用最大力气,从伤口的深度和严重程度判断,应该是女生。”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证明这起案子,凶手不止一个,而是至少两人作案。”何岁拿着拿出手机给局里的同事打了个电话,让人去调查袁敏。
“这个案子,不走一趟四中,是找不到其他线索的。”何岁将桌上的东西都收好,“闫警官明天有时间吗?跟我去一趟四中。”
闫蘅拍拍手,穿好了外套,“我的荣幸。”
而后不管何岁和靳可是什么表情,直接走出会议室。
“就走了?”靳可问他。
闫蘅不可置信地转过身,一字一句道:“靳**医,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四十分,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虽然我铁骨铮铮,但是——”
“靳可,我开了车,送你回去,这么晚了一个人不安全。”何岁捂住了闫蘅的嘴,一边说道。
虽然靳可觉得深夜自己一个人回去并没有什么关系,她反而挺好奇会遇到什么危险,但何岁已经这样说了,她也没选择推辞。
“好,谢谢何警官。”
三个人一同上了何岁的车,刚坐上车闫蘅就开始调侃,“我们靳**医,二十六岁,一等功,一个手术刀拿得比筷子还溜,体能侦察样样拔尖的人,遇到危险也应该是歹徒先发抖好吧?”
“所以呢?”靳可反问他,“很希望我遇到歹徒?”
“哎!我没有。”闫蘅立刻找补,“我的意思是,靳**医出类拔萃,聪慧过人。”
靳可睨了他一眼,掏出一本《变态心理学》开始看,卡着书签的那一页,正好是靳可有疑点的地方。
书里有不懂的,但前排就坐着一个心理学的博士,别的不说,闫蘅虽然经常没个正形,但是在专业能力这一块,确实挑不出一点毛病。
侦查学和心理学双学位,还是留学归来,年纪轻轻侦破的案子数不胜数。
“闫蘅,我有点问题问你。”
“靳**医都不能理解的东西,我也不一定能说出什么所以然。”闫蘅已经很困,但还是枕着自己的手臂打起精神去回应靳可的话。
“是关于变态心理学的。”
闫蘅像是被触到了什么,立刻严肃起来,“你要问什么?”
“如果一个人患有多种心理疾病,那么在他身上体现出来的最明显的特质是什么?”
闫蘅摩挲着手指,思考了好一会儿,“在我认为,看他当下最强烈的**是什么,或者当时经历了什么事情,大部分时候……”
他想了想,没继续说,话锋一转反倒去问靳可,“你是在想剥皮案的凶手么?”
“嗯。”
最近的凶杀案一起接着一起,凶手还没有落网,她一刻也无法松懈。
“我到了,有事再找你。”靳可收拾好东西下了车,“再见。”
“再见。”何岁回应道。
闫蘅困得睁不开眼,只是摇下车窗跟人摆了摆手。
车子重新启动,何岁看了一眼闫蘅,默默将车速减慢了些,这人明显已经困得不行了。
何岁和闫蘅共事很多年了,在工作上,他们一直是共进退的战友,在私下,闫蘅也是何岁唯一的,最好的朋友。
从上高中开始,何岁就一直自己一个人住,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直到五年前,一个叫闫蘅的人,总是粘着他,他们一起侦察案子,一起分析尸检报告,总是一起加班到很晚,一起回家。
渐渐的,何岁的家里有了另外一个卧室,是属于闫蘅的。
“闫蘅,到了。”何岁将车停稳,去叫闫蘅。
叫了几次人都没醒,何岁只好帮人解开安全带,亲自将人抱下车。
站在电梯里,闫蘅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何岁反应过来,就要把人放下,可闫蘅没给他这个机会,伸手圈住了何岁的脖子。
“我都这么累了,你抱我一会儿不行吗?”
“诡计多端。”何岁冷冷道。
这也不全怪闫蘅,他早该想到的,闫蘅是个警惕性极高的人,在车子停下的那一刻人肯定就醒了的,怎么可能叫几句都不醒。
一看就是故意的,但何岁竟然真的中了人的招。
“开门。”何岁对着人说道。
闫蘅将手指放上,房门打开,刚进门闫蘅就被无情地丢到了沙发上,可他本人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还在笑着。
“笑什么?”何岁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有些淡然,像是习惯了一样,“坏事得逞了就这么得意?”
“宠我你就直说。”闫蘅是这么说得,但还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抄起一旁的抱枕垫在脑袋下。
何岁没再反驳他什么,“我去做饭。”
两人下班总是很晚,所以凌晨做饭早已经是常事,闫蘅常想点外卖,觉得既能让那些勤劳的人挣到钱,又能省事。
可随着接触到的案子和人越来越多,这件事情也就变得有些不便。何岁是个很谨慎的人,所以在家里自己做饭。
“我来给你打下手!”闫蘅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又精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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