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果真在不久之后回来了，身上湿漉漉的沾着露珠，小脸跟水里捞起来的珍珠一样光滑水润。

而我这时再愚笨也想通了龙牙刀的话，她早就喜欢我了。

我们这次的事绝不简单，我甚至觉得这应该是圈套。我被卖了，还在帮阿辰输钱。不过若是这样，我倒愿意多被她卖几回。

她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沐浴更衣过，重新把屋子收拾干净，换上干净的床单，老实的坐在八仙桌上等她。

我不知道为什么，从醒过之后就特别口渴，半个时辰喝了三壶茶水。直到阿辰回来，把她的酒葫芦递给我。

“小鬼，给你的。喝吧，喝了会好受些。”

我站起来，伸手去接她的酒葫芦，突然抓住她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粉红的指甲。

“你怎么还可以叫我小鬼？”

“那要叫你什么？”

她想要缩回收去被我抓住了，像是龙牙刀所说她是上古神兽，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对付我。而她没有，就是愿意让我靠近她。

“我有名字的，我叫敖光。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她要再说让叫她祖奶奶，我定是要同她急的。

“我是你祖奶奶，你想叫我什么，没大没小。小鬼，还不撒手。”

明明她可以挣开的，却每一次都故出一副奈何不得我的模样。像是这几天，她可以有无数次机会，无数种方法逃走。

可她就是没有，装作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叫我真以为她身子还没恢复好，欺负了她，心生愧疚呢。

哼，我倒要看看她的底线到底在哪儿。

“你说呢？”

我拿开酒葫芦，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拽。她踉跄一下摔到我怀里，爪子抵着我的胸膛。狡黠的蓝瞳，露出几分装模作样的羞涩和不安，还不敢看我。

“怕了？”

我掐着她柔软的腰肢压向自己，捏住她的下巴吻过去。她躲了一下竟没躲掉，我再亲一下就碰到了她的唇。乱糟糟的小狗牙，微微张开着等着我。

我看见她在笑了，嘴角俏皮的弯起一个小小的月牙。我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按下上扬的嘴角。霸道又凶横的吻下去，急切的想要将她撕碎，重温我已经模糊了的记忆。手指熟练的钻进她的衣服里，撩拨起沉睡的星火。

“不……不可以，小鬼！”

她挣扎了一下，别过头避开我。我却已经能够掐着她柔软又温热的腰肢，禁锢在我的腰上。

“小鬼你……你不要命了，不可以，你松开！”

她真的急了，凶我骂我。我无动于衷，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看她可是会忍无可忍，杀了我，还是纵容我。

“别……别这样，敖光，你会死的！”

她没有要杀我，面颊上新生出来粉色的皮肉，氲着丝丝燥气。

我知道了，她不会杀我，但会担心我死掉。

“为什么？告诉我，你的名字。不若，我就继续下去，到死在你的床上，我也甘之如饴。”

她终于愿意告诉我，她的名字了，“庚……辰，你……你不愿意叫我祖奶奶的话，那你以后就叫我阿辰吧。”

终于在相识三千年后，我们互通了姓名。

“好……”

我用余光看见向墙上的龙牙刀，施法把它扔了出去，又砰的关上门。打横抱起阿辰，压到柔软的被褥里。

她见我还不肯罢休，连忙伸手捂住我的唇，“不行，你还小，真的不行，会死的。这几天，我已经够后悔的了。”

“为什么？”

我呼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掌心里，几乎是想把那小小的爪子含进嘴里。

“你傻啊，你没觉得醒过来什么事都记不住了，身子跟车碾过一样快要撒架了吗？我是上古的神兽，灵力巨大。像你这种小妖龙，我的身体会不由自主的吸干你的灵力，你扛不住的。”

“原来是……是这样……”没想到我真的不行，有些挂不住脸，“那什么时候才可以？”

难道我还要再傻呼呼的跟她三千年吗？

“嗯……等你修炼到和我一样强大的时候就可以了。你现在太小了，会被我吞噬的。”

“我不小了，不是孩子了。你知道的，不若你怎么会忍不住的。阿辰，我答应你好好修炼，到我能同你并肩站在一起的那天。”

她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抬手去摸我的龙角，缓缓落在我的眼尾。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总爱这样玩，明知道我这样并不好受的。

“干……干什么？”我抓下她的手，“以后不许摸我的龙角。”

阿辰不但摸，还笑我，揪着我的脸颊，道：“小鬼，龙族摸龙角，是求偶的意思，你傻不傻。”

“你……”

我恨不得把脑袋凑她跟前去，求偶，是她在摸我的龙角！她喜欢，我可以让她一直盘我的龙角！

“所以呢，你早就喜欢我了是不是？”

我完全压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说话的声音忍不住的颤抖。

“从我抓到你那天起吧，小鬼，我觉得你长得特别好看。白色的毛，红色的眼睛，还有……一颗善良的心。小鬼，你现在是我的了，你看见了吗？”

她得意笑，又不怀好意的摸上我的龙角，“你的粉红色眼睛变黑了，眼尾红色的龙纹，龙角红色的龙纹，你被我吃掉了！”

“哼，所以是你早就馋我的身子了是吗？”

“你是我养大的，那么好的一个俊俏美人总不能让别的姑娘摘了桃，便宜他人去。”

她可真霸道，像是管天管地的上古至尊真龙应龙。

我抓住她的手轻轻含在嘴中吮吸，湿漉漉的环上脖颈上，重重的压向她，叫她吃些苦头。

“你……干嘛，不要命了！你还小，不行的！”

我俯身含住她滚烫的小耳朵，哑声蛊惑道：

“抱紧点，上古神龙了不起啊……我还能真的叫你做死在床上不成。”

阿辰涨红了脸推我，却只以人族小小的力气，等她求而不得的，上古神兽的神力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反正我下床穿衣服的时候神清气爽，她倒还钻在被子里生闷气，跟只河豚一样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扔枕头来砸我。

我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整理仪容，捡起枕头放回床上。弯腰伸手去揪她的粉颊，挨了她结实一口。

她要松嘴，我顺势捏住她软糯的小脸。

“生气了？这是同你讨的第一份利息，人间都说养孩子都前世来讨债的。我就是你的讨债鬼，我的神龙大人……”

“你……”

阿辰气得脸都红了，若不是她新长出了薄皮新肉，我是看不到她这样憨厚可爱的模样的。毕竟她以前那张万年老脸，只会臭脸喊我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