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醒来之后从未感觉到过有如此的清醒,林浅看着手中还未洗干净的盘子微微愣住神。
水龙头里面的水还在哗哗的往下流着,她看着浪费的水,内心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丈夫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虽然说她并不爱着丈夫,可是小区里面的其他女人的丈夫经常都会回家,这么一对比起来,她就显得有点可怜了。
那些枯燥的女人在背地里面经常议论她是否没有魅力,还是她丈夫是否出轨偷腥。
林浅知道有,但是这并不重要,因为就算知道了那又怎么样?
她已经逃脱不了了,如此残废无用的她甚至可能都争取不到儿子这个拖油瓶的抚养权,更别提要离婚了。
如果离婚的话,那自己那一年内受到的养育之苦,岂不是白费了?更何况她在当了全职主妇之后,早就已经退化了。
大脑昏昏沉沉的,根本无法深思。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悲哀以及幸运,轻微的麻木,刺痛的悲哀成了更沉重,细密的锁链……
“嗷啊…呜嗯……嗷啊——”那一声熟悉刺耳的啼哭声,还是将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当中,儿子现在醒了。
她只好将手上的盘子放在水池内,熟练的关上了水龙头,挥了挥手,将手上的水给甩了出去,等跑到儿子那边的时候,手上的水差不多已经完全蒸发干净了。
她看着那个皱巴巴的孩子,内心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厌恶感,但她还是拼命的告诉自己,那是自己的孩子,不能如此的冷漠无情。
她看着那个哭泣着的婴儿,并没有像从前一样,立马将其抱起安慰,因为她的内心此刻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厌恶感,想让她掐死这个拖累他的家伙。
可是……她做不到啊。
再怎么样,这都是她的孩子,虽然是和不爱的人的孩子,但也是她经历了千辛万苦之后诞生下来的子嗣。
心软还是占上了风,或许是因为害怕打破现有的状况吧,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抱起孩子,先哄了哄他,然后很熟练的泡奶粉给那个孩子喝。
因为母乳不够多的原因,所以只能委屈孩子喝奶粉了,不过在她看来也没差,用奶粉价格还更贵呢。
她看着那个皱巴巴的孩子拼命吸允着奶瓶的样子,内心逐渐的平复了下来,但此刻的内心却根本没有任何的想法呢。
一瞬间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完全空洞的机器一样,只能通过已有的思维模型运作着,完成着日复一日的任务。
当然这种空洞的情感很快就被一种细细的悲伤给填满,她觉得这个孩子真的特别可怜呢,因为他不爱他,身为母亲的她也不爱他。
但是作为妻子的她都从未被丈夫给所爱过,更别提这个孩子了,他绝对是一个失职的父亲,因为他从未对孩子上过心。
但是她也不是一个好母亲,尽管她确实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孩子,确实是让自己装出很爱孩子的样子。
可是……每当烦的时候,想要掐死孩子的念头总是会无声无息缠绕着她那个早已迟钝偏激的大脑。
她看着孩子,仿佛好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呢,自己曾经寄人篱下,所以也不曾被好好的真心爱过。
如果自己是个迟钝的孩子的话那倒还好,可是她从小就是一个敏感的孩子呢,总是能感受到虚伪,关心之下的那一丝冷漠和厌烦呢……所以她早就已经习惯被粗暴的语气或者是伪善的对待。
那么这个孩子呢……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爱着他呢,真是可怜。
林浅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流一滴眼泪,才显得自己比较是有点人情心,可是眼眶干涩的,挤不出一滴的眼泪。
奇怪,明明平时能够很轻松的流下眼泪。
她将孩子哄好后就放回床上,那孩子像头猪一样,又继续睡了过去。
不过,这个孩子很好看得出很像他的父亲呢,所以她并不需要有多么的在意这个孩子。
假装爱着他们,也许有一天就可能真的爱上了吧……她是如此安慰着自己,可内心的一个声音就该告诉着自己,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并不爱她,那个孩子未来也会像他的父亲一样,根本不会爱她的。
但是她又极力的抑制着自己的这个想法,反驳着这个声音,因为孩子还小,那一天还没有到来,她感觉自己的头脑又开始昏昏沉沉的了。
啊,对,还有碗还没洗完…
她转身又走向厨房,打开水龙头,继续洗着碗。
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孩子也睡得非常的死,按照以往的概率来看,孩子绝对不会醒来的,起码在短时间内。
不负责任的她决定出去走几圈,但是出门前她戴上了口罩和帽子,毕竟要是被别人看到的话,估计又指不定被背后议论呢。
她才不想要这种麻烦呢,虽然说把孩子留在家里,一个人出门,本身就是一种的麻烦。
但是她还是出去了,孩子在她眼里只是无法失去,必不可少的拖油瓶而已,所以仅仅只是放在家里而已……不会有事的。
这么想,她便将帽子往下拉了拉,然后将左眼凑在猫眼上瞧着对面门是否着,在确认一切无误后,她轻轻地开门。
像是一只滑溜溜的鱼一样窜了出去,为了防止在电梯里面遇到熟悉的人,她直接走楼梯下去,很庆幸的是楼层并不高,走下去并不累。
但是一直到下面,她都一直不敢放松呼吸,这个社区小区里面经常会有一些老人在楼下放松着,懒洋洋地晒太阳。
不过她并不是第1次躲着那群老人了,她很熟练的走出去了,毕竟要是有什么“有意无意”的话传到丈夫耳朵里面就不好了。
麻烦还是少一点是一点。
林浅漫无目的的走着,时间早就已经把她给折磨的像是一个黄脸婆,这也有可能跟她自身有关吧。
总之活的时间越长,她越是对自己的存在感到无比的厌恶和厌烦,明明改变只是很简单的事情,只需要一个行动。
可是她对此却丝毫提不起兴致,她在意着那些旁人的看法,所以一直尽力的讨好着丈夫,害怕着邻居说她整天浓妆艳抹的不成样子……
但是这些都只是她自我堕落的不作为,麻木的借口。或许只是为了安心吧,她想,为了这份安心感,可以说是磨平了棱角。
尽管可能对她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她走着走着,渐渐走到了商场里面,商场里面热闹极了,她忽然有点庆幸自己戴了口罩和帽子,毕竟自己的打扮确实不怎么样嘛,只能用老土两个字形容。
她走在商场里面,却不敢看着商场里面的物品,十分的矛盾又可笑。
她在发呆愣神之际,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她立马拉开距离道歉着,尽管内心是一点也不在意。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
或者说是她以为的,这件事就这么了结。
结果她的手却被紧紧抓住,林浅有点不爽的微微皱起了眉头,扭头看向身后的人,嘴微微张开,似乎是想要怒骂对方。
可能一眼看过去,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是一个穿着高定西服的俊秀高大男人…而她又是一个穿着老土的老女人,一时间由于阶级差异过大而产生的羞耻心让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完了,不小心撞到有钱人了。是怎么了吗?是刚才不小心撞掉了他的什么东西吗……啊,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赔不起的…丈夫也不会帮我的,那我用死谢罪吗?
啊……糟糕透了。
林浅灿灿地笑了笑,眼里满是歉意,然后轻轻地动了动手,发现挣脱不掉。
那个男人的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不放,他的眼神也让她感到了奇怪,那男人眼睛在无比的透亮,可以她可以很清楚的从中看到看见她的身影。
奇怪,那个眼神里面不只是透亮的光,似乎还夹杂着一些他无法理解的情感。
是因为被她这种黄脸婆给丑到了吗?真烦人。林浅这么一想,刚才对他的几分敬意也消散了不少,她有些嫉妒的看着那个男人修长比她还要光滑的手。
带着几分羡慕看着他身上的那些不菲的服饰,一种难以言述的厌烦感噌噌直往上冒,她受不了了,简直就像是被当成狗一样的感觉。
让她心里本就不多的自尊心完全点燃了起来,但是本来就是她先撞到了对方。
看对方也不像是没钱的样子,反倒是她看起来才像是那个没有钱要碰瓷的家伙。
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让林浅感到了一种羞愧的感觉。
就好像自己是老鼠一般,看到刺眼的阳光后眯着眼,想要立马躲回自己的下水道一样,想要逃离现场。
“……先生…请你放开手,弄疼我了。我很抱歉,刚才不小心撞到你。”林浅笑容僵硬的有点难看了,语气也是干巴巴的。
他这才如梦初醒般的轻轻的松开了林浅的手,没有刚才握的那么紧,但还是没有放开。林浅不爽的皱了皱眉头,趁机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
近乎不爽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被他眼中的那无意识流露出的眷恋给吓了一下。
什么情况…林浅这才发现对方已经看呆她了……难道说她长得像他什么以及离开的长辈什么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就有机会找到新工作?然后趁机甩了丈夫……
在想什么呢,理智很快就将她内心的火焰给全部浇灭。
她看见那个男人的手上戴着婚戒,很低调很朴素,但确实存在。
已婚啊,那不可能是因为看上自己的,也不可能看上她的,林浅再冒出这个想法的第一瞬间就排除掉了他可能看上她的可能性。
可能就是长得像他以前的某个亲人,或者是说什么年龄比较大的故人吧。
啊……真的是烦人呢。
林浅有点不爽了,现在几点了,应该得回去了吧,这个烦人的家伙,怎么还扯自己的手,有钱人就这么嚣张吗?
“先生——请你放开手,我还要回去照顾孩子呢。”林浅看着那个男人抓着她的那一只手,语气略带了一点不耐烦。
他听到这话后,眼睛里面的光这才微微暗淡了一下,不过眼里却依旧闪着令她不理解的光芒。
等等……
林浅突然间猛地睁大了双眼,仔细瞧着那个男人的样子,像,真的特别像。什么鬼——江尘吗?不,应该不是吧?
如果真是的话,那也太尴尬了吧。
“林浅……是你。” 他的声音有几分沙哑,与高中时期的那个少年的声音已经完全在林浅的脑袋中完全重合了起来。
就好像天打雷劈般的一种不可置信感觉让她整个人都僵硬在地,那二傻子如今混得这么好???不会吧,一时间林浅也完全忘记掉回家这个想法。
脑袋里面想的全都是江尘怎么做到的,只可惜脑袋里面根本想不出来呢,不过想不出来,她也就放弃思考了。
“江……尘……?!”林浅的声音有几分颤抖?嘴角有点抽搐,显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副神态落在江尘眼里,让他觉得有几分好笑。
但更多的还是看到故人的欣喜之感……以及莫名其妙孕育出来的意思让他无法不敢深思的情愫,现在两个人都已经成家立业了,她有孩子,她也有孩子。
那份情感在此刻被他极力的给吞咽于心中,或许是这份情感太过承重了,心脏跳动的也开始变得缓慢起来,变得沉重起来,他感觉看着她有点呼吸不上来。
明明怎么瞧,她都不如几年前来的年轻有活力……甚至那张小巧的瓜子脸上还有一点微微苍白的营养不良,可是在他眼里却比她那个风情万种的妻子好看个几百万倍。
…………
他再次爱上了她,他很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一时间对妻子刚刚萌生出的一种过日子的廉价生理性喜欢瞬间全部清零了…
只是因为看到了她。
可是一想到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已经不止只是像高中时期的一个告白就可以打破的。
又或者说打破他们之间的隔阂所需要的代价,可能是对他们来说承受不起的吧。
又或者是说他确定她无法承受那种代价,因为女人出轨总是比男人出轨的包容性更少…
他不忍心她遭受议论…可是内心的情感在此刻无处发泄,他又忍不住的想要紧握着她的手,不让他走。
几乎是用尽了他一生的节制力将手松开,不将心爱的女人紧紧的拥入怀,尽力不去看她,不让自己下意识低头吻着心爱的人的唇瓣。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完蛋了,不过追寻自己所爱,失去其他的一切也无所谓,人总是要为自己活一次的,在过去里从未感觉像是和她在身边一样感到像是活着一般。
但是……现在已经太晚了,或者说不能太着急。
他几乎是动用了自己最高超的演技,装出了一副看到老同学只是惊讶的样子,然后不经意的交换了联系方式,说什么叙旧。
林浅两只手无意识的搅在了一起,她似乎像是有点尴尬又害羞的样子。
…………
最后以他看着林浅走掉的身影消失在远处为停顿结束。
而林浅却感觉内心轻飘飘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面,内心有一种莫名的甜蜜感觉,因为看到了过去暗恋的少年如今变成男人的样子……
是那么的帅,对他还是依旧的那么绅士,变化之大,让她内心感到巨大的冲击感以及让她内心爱意的胚芽不断萌发。
她走出商场后,忽然意识到自己一开始来的好像是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啊,对。
她想起来了,刚才在遇到他之前去了一趟厕所,口罩和帽子应该还在厕所那儿,于是便急匆匆的返回了去,帽子和口罩很幸运的还没有被当成垃圾给回收掉。
林浅重新装上自己的装备,然后又是抄着近道回到小区……
她的右眼皮跳了跳,忽然觉得有点大事不妙。
于是快速的乘坐楼梯上去了,一阵熟悉的婴儿哭吼声,一下子就让她微微愣住了神,然后内心的急躁与恐慌,让她的动作更加更快了。
……门没有关,丈夫的鞋还在门口。
啊……
她轻轻的吸了一口凉气。
要说什么样的借口呢,算了,反正最后也是都会被打的,趁这个机会去质问他这段时间干什么吧。
她进去了,进到了房间,动作很轻基本上没有什么声音。
她看到了丈夫的背影,丈夫一只左脚光着脚丫在大理石瓷砖上,另一只脚穿着拖鞋。那只左脚的拖鞋此刻站在他的右手上。
他似乎是嫌弃孩子吵闹,直接拿着他的拖鞋喂给孩子吃。
好恶心,孩子这样子会得真菌传染病的吧?
但是她并不想去阻止…如果孩子这样就死掉的话,那是一件多美妙的事情,这样就算离婚的话,也不会便宜丈夫了…丈夫也得再去找个妻子生个孩子养老了。
因为没有孩子的她已经完全没有用了,当然现在的她完全可以阻止这一切,代价可能是被打。
又或者是说拿什么重物砸向丈夫的后脑勺,但那样不行,丈夫没那么容易打死,更何况到时候报警一下,吃亏的也只是她。
最终这一起案件大概率也只会以家庭纠纷轻描淡写的带过去,完全一点也不划算。
可是那个孩子是她和他的血肉啊,她近乎是一种冷漠的姿态看着丈夫的所作所为,孩子真的叫不出来了,只是害怕的呜咽着。
真的是,她的胃开始不断翻腾起来,对丈夫产生了一种浓厚的厌恶情感,哪怕就算是再不怎么喜欢这个孩子,但他也毕竟也是拥有他一半的基因啊……
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自我厌恶,比起那个孩子,她更在意自己,一时间她觉得自己和丈夫没有区别了,两个人渣。
她这个时候注意到丈夫似乎好像喝了酒……真是迟钝啊,她觉得特别不妙,所以就转身就要走…结果不小心撞了一下门槛。
啊……这下糟了,她的眼睛猛地睁大,瞳孔缩小到她能缩到最小的极限,那声“tong”非常的清脆呢。
希望脸不会被打到——
她放弃了逃跑,因为喝醉酒的丈夫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如果跑的话,他肯定会追上来,拿着东西要砸她,那样的场景在街里邻房来看会更加的尴尬,她还不想毁了自己的名声。
她有点麻木的闭上了双眼,头发被一阵巨力给拉扯着,然后她后脑勺被狠狠的撞到了地板上,但她却感觉此刻的内心却异常的平静。
看着天花板,以及那个面目狰狞的丈夫。以及好像能看到被打的自己……听到了那个孩子再次啼哭的吵闹声。
以及落在肚子上的拳头,身体完全使不上力。
她祈祷着时间能够更快的流逝过去,又觉得这是自己的报应,叫刚才对孩子那么冷漠无情,尽管就算去帮了,好像下场也是一样的。
或许其实一开始就不应该出去的,又或者是他就不应该回来。
……
一直到那个没用的丈夫,打到累的时候,才结束了这一场情绪发泄游戏。
林浅看着他疲惫然后又回主卧里躺在大床上呼呼大睡的样子,觉得好笑极了。
真的好没用啊,打的力道也并不是特别疼嘛,真的是太虚了。
她默默的拿着碘酒和棉棒,给自己的膝盖以及肚子上的淤青消毒着,尽管并没有破皮,但她还是想要这么干。
似乎是想想要将身上的淤青全部消除殆尽。
但是有一些罪孽是无法能够用碘酒或者酒精给轻易消除殆尽,那种恶意以及罪孽早就已经在骨子里面根深蒂固。
她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的自我疗伤着,在此刻却也显得异常的有用,总比什么都不做,陷入自我内耗来的好一点。
孩子依旧在哭,但是此刻孩子的哭声却无法激起她内心的任何一点良知。
什么怨恨,什么厌烦,什么孩子的爱此刻全都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渐渐的孩子哭累了也就睡着了,丈夫一也在主卧里面睡着了,发出了巨大的鼻鼾声。而她依旧在看着自己的伤口。
这场随意的婚姻到底给她带来了什么?或许是一个住宿和包三餐吧……代价可能是她的剩余价值要被完全压榨吧。
不,她悲哀意识到,或许自己还不如当年直接进厂打工去。
就因为当年懒惰而选择随意嫁人,为了钱财,随便嫁给了一个不爱的人。
一开始他或许是爱着她的吧,一开始他也或许因为他对她的爱而对他产生了爱情,但那只是一时间的新鲜感罢了。
现在两个人之间的情谊完全消磨殆尽,最后的一点夫妻间的恩爱,也在此刻完全的被撕裂了。
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也越发的变得渺小起来,这样的人生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如果未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太糟糕了。
如果要是发生了什么转机的话,那就好了。
要杀了丈夫,去进监狱吗?故意杀人的话,会不会被直接判死刑?身为法律盲的她,此刻无法轻易下定决心。
后悔在刚才丈夫打她的时候,没有同归于尽,软弱已经侵蚀入骨,当麻木成为常态的时候,迟来的清醒也显得意外的可笑至极。
她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也打算在客厅里面睡个午觉,然后度过这一个重复的一天。
嗯嗯嗯,马上又要写第3部分了,大概率只有三部分,然后我就想完结了。[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完全不知道怎么写呢,哈哈。[蓝心][蓝心][蓝心]所以目前就这么些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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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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