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不许动。”斑斑说。
她抢先下车,拉开车门,对陈冷翡伸手,“来,妈妈抱。”
“我很沉的。”陈冷翡刚拒绝,却被斑斑抄过膝弯横抱起来。
“妈妈的小瘸子啊。”斑斑叹了口气,“为什么不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她扬起手,车钥匙朝秘书一甩,很洒脱地走上台阶,腾出只手按门铃。
应门的是李半月的母亲宋和贤。
“我的妈呀,李云斑你不怕闪了腰?”宋和贤被唬了一跳,赶紧往旁边让。
“这是个小病号。”斑斑把陈冷翡放到沙发上,站直腰,捶捶手臂。
“所以你为什么要带个小病号满燕京跑?”宋和贤从厨房端出一盘车厘子,丢到茶几上。“这么热的天。”
“哄小朋友开心呀。”斑斑拿了个梨啃了两口,丢回盘里,“小朋友闷闷不乐的,我姐又不可能有时间带她出来走走,快在家里躺发霉了。”
她扶起陈冷翡,“来。”
走进院后斑斑蒙起陈冷翡的眼睛,“这边。”
陈冷翡跟着斑斑绕圈子。
先往左,又往右,她总觉得斑斑最后把她带回了原地。
“看。”斑斑放下手。
日头很大,阳光洒在身有些晒,燕京的夏天能把柏油路烤化,难捱的很,陈冷翡忘记撑阳伞了,对这刺眼阳光不太适应,下意识眯起了眼。
斑斑把她领到了一个秋千架前。
一个四十平米不到的院子愣是被斑斑隔成了两个世界,一个是动物园,假树架子上挂着很多笼鸟;另一边是花园,种满了陈冷翡叫不上名字的花。
秋千被斑斑塞在花园。
说实话这个秋千很简陋,是个吊链藤椅,多半是从宜家买的,但悬挂藤椅的铁链被细心地点缀上雪纺假花。
“送给我此生挚爱小冷翡。”李云斑蹲下来,抱着女儿的腰,“好看吗?”
不得不说小孩子就是比大人好哄,她看见陈冷翡眼睛一点点被欣喜点亮,不再郁郁寡欢,便得意一笑。
小猫幼崽俯身,紧紧搂住她,鸦羽似的乌黑长发散在她手臂上,脑袋埋在她怀里。
“我也爱斑斑。”小猫小声说道。
“不要叫我斑斑!”李云斑啪就拍了陈冷翡脑门一巴掌,“整日里没大没小的。喊我妈妈!”
女孩笑的很甜,“哎,好,妈妈。”
李云斑自幼挥金如土,但她觉得订制陈冷翡的那十万块是最值得。
正如人们说的那样,想要一个无条件爱你的人,生个孩子就好,孩子永远是无条件爱妈妈的。
“开心点嘛。”她亲亲女孩额头,带女儿在秋千椅上坐下。
过了会儿宋和贤披了件对襟毛衣,追出来,“喏。”她拿出一根波板糖,递给陈冷翡。
这根糖半路被李云斑截去。
“你跟孩子抢糖?”宋和贤难以置信地盯着李云斑。
“她不能吃。”李云斑撕/开糖纸,“小猫身体弱,凉的不行热的不行太甜了不行太咸了不行,可难养活了。”
“你就是个长不大的巨婴。”宋和贤白了她一眼。
李云斑叼着根糖,一本正经地宣布,“成,如您所愿,我今年十八。”
“你姐叫你来的?”宋和贤问。
“不,”李云斑永远实诚,“如果她那个坏蛋忘了今天是我生日,我准备和你一起离家出走。让她自己一个人蹲墙角哭去吧。”
“你姐是个混账,你也是专门讨债来的,白疼你一场。”宋和贤极为应景的一撑额头。“你们爱咋咋地,尤其你姐,我不要理她了,就当我没生过她。”
“回头跟你娘说,”李云斑拍拍陈冷翡的背,“外婆和她断绝母女关系了。”
“别这样。”宋和贤看看陈冷翡,又将视线落在李云斑身上,“不要名声了?她这一嗓子妈喊出去,得有多少人骂你。”
李云斑叼着个糖,“我若是惨遭千夫所指那也不是我犯了什么错,而是我姐不行,没本事,连老百姓都摆不平,辉格国的那个罗雅尔手提喜马拉雅,家里一橱梵克雅宝,连衣架都是香奈儿的,也没听老外骂过一句。”
“你能和人家比吗?”宋和贤揪了朵花,“人家是总统,你要是总统你也可以弄一柜子什么香奈儿纪梵希。”
李云斑脸色立时一沉,指甲抠进掌心,留了四道发白的月牙。
“妈妈?”陈冷翡见李云斑脸色不好,忙唤了声。
李云斑站起来,“我去找点吃的。”
她把啃了一口的糖塞给陈冷翡,掩上门,将热气和阳光隔在外,客厅里空调开着,温度定在二十四度,秘书见她便殷勤迎上,又是递湿巾又是递冰镇的果茶。
李云斑一贯地客套道句谢,躲在屋里看女儿和外婆闲聊。
“妈妈好像生气了。”陈冷翡视线追着李云斑走。
“你外婆也很不高兴。”宋和贤把陈冷翡的脑袋转过来。
她一直琢磨不透陈冷翡究竟什么个来历。
某年某月某日,斑斑把这个小女孩领回家,先说是自己生的,后来又告诉她说这个小孩是街边捡的;隔不到数月,李半月对外宣称这是她的孩子;过了几年,随着小姑娘渐渐长大,细端详起来开始看着像斑斑,她们两人又统一口径,说是斑斑的女儿。
直觉告诉她,陈冷翡多半真的和这两个混账白眼狼都有点血缘上的关系;理智告诉她,这只是巧合,地球上几十亿人口,终归有撞脸的,也许是斑斑比较有耐心,挨家福利院挑过去,选出来了个长得最像自己的女孩。
“外婆别生气了。”陈冷翡沿着李云斑啃出来的那个豁咬下来些糖屑。
“哎,给你换个新的。”宋和贤瞧小孩啃别人吃剩的糖怪可怜的,又找出来个新的。“和个小豆芽菜似的。”她揉揉陈冷翡的脑袋。
陈冷翡顺手把新的棒棒糖竖在空茶杯里。
“啃鸡爪吗?”李云斑从冰箱里翻出她的零食存货,撕开一袋泡椒凤抓倒进玻璃碗里,端出来。
“不啃!”宋和贤发自内心质疑人生,“李云斑,你能不能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为什么没给我买生日蛋糕?”李云斑仰着脸问宋和贤。
“您快六十了,还跟你妈要蛋糕!”宋和贤在燕京呆久了,说话时也有了几分老燕京人的腔调。
“多大了你也得给我买生日蛋糕。”李云斑说,“要慕斯底,加鲜果,换动物奶油,还有礼物,现在才上午,你能行的。”她自己一托下颌,“我看着一点儿都不像五十多的,你凭啥说我快六十了?”
“永远跟你妈我要圈。”宋和贤狠狠戳了戳李云斑的脑袋,“买了你吃啊。”
她当真回屋去打电话给李云斑订蛋糕了。
李云斑见陈冷翡瞪着一双杏仁眼瞅她,就搂着女儿,传授人生经验,“跟妈妈学着点,大家不会读心术,没人知道你在想什么,开心还是难过,你将所有情绪憋在心里一点儿用都没有。不高兴就哭,高兴就笑,想要什么就要,不想要就扔,委屈就抱怨,觉得不公平就闹。”
“如果……”陈冷翡问,“她不给你买呢?”
这岂不是很尴尬?
“自己买一个,明年接着跟她要。”李云斑说,“总有一天她会给你买,买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第一个蛋糕就是自己在公园空地里画的。”
“如果礼物很丑你还会要吗?”
“要呀。”斑斑还在啃鸡爪,“别人送的嘞。”
“假如大家觉得你很过分,在背后说坏话,怎么办?”陈冷翡抬眼。
“嗯……怎么办呢?”斑斑买了个关子,随后语气轻快,“他们心里怎么想关我什么事,我又不会读心术,我不知道呀,反正我吃到蛋糕了。”她摩/挲着陈冷翡的肩,“你看,在背后说坏话就是为了不让人知道嘛。”
陈冷翡依偎在斑斑怀里,开始胡思乱想斑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她倒还记得斑斑自述自己挨揍的凄惨过往。
多半斑斑童年过的也不好,只是心思没那么千回百转,显得乐呵。
斑斑的发丝拂过她的脸颊,有些痒,她往旁吹了口气,将发丝吹走,斑斑见状开始笑,笑罢环过她的颈,抵着她的额,蹭蹭脸蛋,眼睛眯起如一弯月,慵懒地像刚吃饱饭趴在外边晒太阳的小猫,冲她说话,很甜,很温柔,“嗨,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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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需要个人跑腿,”景总监敲敲玻璃门,“去趟办公厅,做专访。”他习惯性地看向御用一杆笔商潞,不料一只纤细的手从背后探来,抢走了他手里的出入证。
“我去吧。”女人那不由分说的声音传来。
是关雎。
景总监用眼角余光偷瞄那个女人。
关记者有一双湿漉漉的眼,纤细的腰,无可挑剔的曲线和瓷一般的肌肤,黑白相间的连衣裙为这幅惊艳风景描边,走到哪里都能让男人目光变亮,变得灼灼逼人。
但景总监没多看,“那交给你了。”他说。
他知道关雎不是他能高攀的女人。
关雎来此任职是有人专程打过招呼的,况且这等姿色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远非景总监所能消受的。
景总监的话一出,商潞自是不高兴,“一般人物专访由我负责。”
关雎回眸,正要启唇,景总监先行一步,打圆场。
“你知道的,关记者和他们比较熟。”景总监一锤定音,弹压商潞,“不容易被挑错。”
弦外之音自然大家都懂,商潞也不例外,她低下头,又坐回办公桌后。
关雎送给景总监一个笑,笑中带有勾魂夺魄似的媚。
景总监不由得看呆了,像傻瓜一样地站在走廊里,回过神后朝办公室走去,一路上还莫名发笑。
关雎在来的路上打好了腹稿,她烤了些蛋挞,特意只放了一半的糖,比水煮蛋的蛋黄更受小孩子喜欢,但坐在闵曼桢对面却难以启齿,说她想见虞司颜。
她深谙怎样才能讨好一个男人,却不懂如何向一位女人道歉。
见她局促,闵曼桢开口,善意提醒,“傅教授今天也来了。”
意思是叫关雎别过去添乱。
不料此言一出,关雎当即,“叨扰了,劳烦您通传一声,我有些私事想见虞女士。”
“不方便。”闵曼桢道。
关雎拿起电话,递给闵曼桢,“你没问就知道?”
闵曼桢当真是服了这个女人。说实话,和男人比,女人难伺候的很,都是大写的恃宠而骄,不知进退,前有李云斑,后有关雎——不过在关雎的衬托下李云斑那个娇小姐顺眼多了。
不过虞司颜吃这一套,觉得活泼有生趣,闵曼桢工作压力再大也左右不了领导的爱好,更没办法在虞司颜以为关雎“只是话唠,喜欢找人谈天说地”的情况下点出关雎有时瞧虞司颜的眼神不对劲。
她认命地拿起电话,打去楼上,得到放行指令后领关雎上电梯。
啊,又是难堪地一天,闵曼桢心想。
还没走到办公室,就听傅清夏很大声的嚷,“你怎么可以这样?”
虞司颜交叠着手,“还有别的事吗?”
“我退一步,你进百步,”傅清夏平复些心情,道,“最初是我对不起你,我道过歉了,你若是接受不了我们大可离婚,你这一日复一日……”
他先道歉,随后猛然想起这场该死的婚礼从一开始就给他戴了顶绿帽,又喊,“你和华青萍夫妻成双,闹的满城风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说过你的不是吗?”
“说完了?”虞司颜笑着抬眼,她听见门外脚步声,判断出是小闵和关雎,“关小姐,你来了?”
“我做了些蛋挞,想送给小鱼。”关雎盯着虞司颜看。
坦白说虞司颜长得讨喜,小圆脸,桃花眼,不笑的时候也像在笑,以前短发齐耳,活脱脱是个邻家妹妹,放人群里也出挑,只是随岁月增长,眼底的那一丝笑意被消耗殆尽,只剩下了冷。
她和虞司颜相识在尼罗河畔,那里曾是一方沃土,孕育辉煌文明,但如今只是废墟。
那时她还是个小记者,因回来抢救影像资料和一些使馆工作人员一同被围,虞司颜奉命救援。
撤离时那个孩子气的女军官叫她走,她不肯,说,”我是记者,这是我的职责。”强行要求留下,实在是拗不过,女军官只好一路带着她。
起初她以为虞司颜是专门搞通信的文职人员,一位英俊的男上校是长官,不料相处数日后见虞司颜把那个神似尊龙年轻时的华上校骂了个狗血淋头,才知看起来还是个小姑娘的虞司颜是指挥官。
有一晚她跟虞司颜说起这事,虞司颜笑到捧腹。
那晚虞司颜说,“我年纪挺大的,比我妈妈还年长。”
当时她不懂,但感觉虞司颜不太开心,就留在车里,多聊了几句。
女人聊天内容也就那么几样,化妆品,八卦,男朋友,父母,极品亲戚,糟糕工作,讨厌的上级,最后她们从阿玛尼口红聊到了男友。
“我有个男朋友,”关雎说,“可惜他已经结婚了。”
她在等虞司颜鄙夷,但虞司颜只是说,“那他一定很帅。”
“很英俊,也很有家世,非常有来头,我高攀不起,但是,”关雎躺在车后座,越野车开着天窗,她望着满天的繁星,“早晚有一天他是我的。”
傅清夏父亲是第三军区司令,根正苗红,予她爱,予她恨,予她折磨,予她冷,每当他们浓情蜜意时,傅清夏总要她记得自己身份,她是个情/人,难登大雅之堂。
当她闹着要正名,傅清夏嗤笑,说,“傅家是大家族,你这种小门小户的姑娘应付不来。”
“他很过分的,嫌弃我爸妈只是个医生。”关雎说,“不堪配,说我处理不来他家的那些家长里短。”
“那你还和他在一起?”
“但他很厉害,真的厉害,我一晚上能开心很多次,有一天足足有五次。”关雎回忆着细节。“你呢?”
“我结婚嘞。”虞司颜说道。
她打听虞司颜丈夫。
“长得一般吧。”虞司颜坐在副驾驶,专心玩手机,“还凑合,我大学同学,也是上交毕业的,他爸人挺不错的,学识很高,很有想法。”
“他让你开心吗?”关雎问了这个让她后悔半辈子的问题。
虞司颜那天想了想,“不。”她说,“不过那是我的问题,我闭上眼看见的就是我母亲,不过偶尔也有开心的时候,他很会伏低做小哄人开心,还挺会伺候人。有一天跟我假装自己是压寨夫人,抱腿撒娇,像只小哈巴狗,蛮可爱的。”
那晚她为小哈巴狗这个形容发笑,但很快她笑不出来了。
那是个夏天,燕京盛夏时节窗外蝉鸣阵阵,屋里空调吹的人透心凉,也就是那一天,她上门逼宫,惊愕发现傅清夏那个传说系出名门的妻子竟然就是虞司颜。
傅清夏将自己的妻子形容为,“无趣,大家出身,贤良,得体,善厨,小意谨慎,会来事,懂应酬,讨老爷子喜欢。”
但也是傅清夏如一个将丈夫捉/奸/在床的家庭主妇,和虞司颜闹,“你们藕断丝连也就算了,我睁一眼闭一眼,大家得过且过,装不知道,但你们凭什么搞出人命?虞司颜你有点给脸不要脸。”
他恨不得声泪俱下的模样确实像个因主人多抱了另一只狗几分钟而心理不平衡去大闹一场的京巴。
“不凭什么,你成天里闹什么闹,”虞司颜无比冷漠,高高在上,“没有为什么。”她说,“他长得好看,与我一同出生入死,你为我付出过什么?”
她望过来,点出愕然的关雎,“关记者?有什么事吗?”
领她进来的胡秘书扬高声音,“她声称她有身孕了,孩子是傅教授的。”
——当然那时她并不知道胡秘书也爱慕司颜,比起女人,男人的嫉妒更为直白——他早就恨不得挖出傅清夏的眼珠子嚼了。
自那天起关雎认为傅清夏恶心透顶。
有时她将这种恶心升华,她厌恶这个男人的原因是妻子在外为国出生入死,他在家寻欢作乐,她是一个正义的人,自然唾弃人渣。更多时候她心知肚明,她也是一个卑劣的人,没有任何原则,只想往上爬,有捷径走捷径,没捷径就拿命换。她恶心傅清夏的原因是那是一条被女主人呼来喝去,不仅连个不字都不敢说还得叼拖鞋过去的狗。
女主人对她客客气气,温柔和蔼,她却曾为一只狗永无宁日的狂吠间隙给得那一丁点欢/愉而颤栗。
“谢谢,难为你还想着。”虞司颜扬起笑,“最近工作忙吗?”
女孩生来便对漂亮的东西有好感,她也不例外。
“累。”关雎也不知道她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冲虞司颜撒娇,她卷舌,嗲声说,“孩子总是闹,工作又忙,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啦。”
“你可以拿筷子给她蘸点炼乳,”虞司颜不习惯长发,觉得热,又把头发盘起来,她叼着发圈,发音有些含糊,“小孩子见到吃的就开心啦,不然总一口一个妈妈,在背后追着你。”
“像小京巴狗。”关雎补道。“走到哪跟到哪。我洗澡她还要搬个小凳子坐在旁边看。”她邀请,“我打算带她去迪士尼玩,同事送了我几张八月十三日的套票,你要一起去吗?小微一个人怪孤单的,不如让小鱼去和她做个伴。”
“行呀,你带她们去玩,”虞司颜又想了想,喊秘书,“半月姐是不是要八月去上海视察?”她跟关雎说,“我说不准也能去。”
“咱妈那天过生日。”傅清夏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他从未如今日这般的讨厌关雎。
“好,”虞司颜说,“应该的,你母亲过生日你肯定是需要露面的,这种小事不用跟我请示,该去就去。”
看着傅清夏那张渐变为铁青色的脸关雎心中升腾起异样快意。
斑斑是那种会争取会闹的小孩,李半月比较清高比较傲……不过斑斑没心没肺,永远很可爱,娇俏大小姐嘛
李云斑不教小朋友学好x(N 1)
斑斑和半月跟老宋关系不一样源于她俩性格不一样,老宋要是敢那么揍小狐狸……小狐狸百分百反手一记全/垒/打送老宋下去团聚。
虞妹是直的,真的,陌陌也是直的,关雎不好说,傅兄弟不是傻X,他智商还是有的,不会跟虞妹叫板装大爷,就像小池(陌陌家的那口子)从来不管陌陌在外边彩/旗/飘/飘,傅兄弟会闹是因为虞妹不喜欢他,而他俩地位结婚时虞妹的态度就“如有二话,慢走不送,下一个——”,陌陌至少还算喜欢小池的
斑斑闹是因为斑斑是个姑娘,女孩和男孩不一样,女孩猫,男孩狗,就像步蘅是一个追求上进的年轻人,但她想吃肯德基就一定要订肯德基的外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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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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