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银亮亮的水果刀从白玉梁的手心钉了进去,又从手背上穿出一个水红的刀尖。

病房里一片寂静。

左孟满脸的不置信,下意识地往后退刀,退到一半他又顿住,用倔强的目光挑衅白玉梁。

身上连着枝枝岔岔的管子,白玉梁起身的时候就像是一棵连根而起的植物,带着银白色的根系。

“对,别退。”他轻声说,逆着刀尖往上握,硬生生把手掌穿到了刀柄。

左孟紧紧握着刀,浑身忍不住地抖。

但他依旧盯着白玉梁,一双眼睛瞪红了,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滚。

白玉梁向前探着身体,用被钉穿的手掌去握左孟。

好像被烫了一下,左孟松开手要向后撤,却被白玉梁一把握住。

白玉梁又向前,身后的管子扯断了几根,四周的检测仪器此起彼伏地发出警报声。

他只回身一拍,把房间的出入权限都封/锁。

左孟把手往外抽,他一挣,就不停有鲜血往外涌。

温热滑腻。

“放开。”他压着自己声音里的哽咽,“放开我。”

白玉梁彻底从床上起身,宽厚的阴影将左孟罩住。

久久的,他拧着眉毛把左孟盯着,半晌才说话。

他的困惑里带着一些咬牙切齿,“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左孟更用力地往外抽手,白玉梁就是不肯松。

鲜血沿着两人紧握的手往下流,给两个人各自添了一条红袖子。

“一次两次。”白玉梁咬住左孟的耳朵,“你还想杀掉我几次?”

左孟忍不住了,哭着挣扎,“你总骗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供血障碍,白玉梁的眼睛里结满了血红的蛛网。

“第一次,是全世界只有我知道你死了,你觉得是因为我,好,那就是因为我。”

“第二次,你当着我的面,要为我死。”

“现在,你要做什么?”

白玉梁在他耳边低吼着,“你要凌迟我第三次!左孟,你怎么就这么狠!”

左孟双肩耸动着,不停地重复,“你只会骗我,你总是骗我……”

白玉梁的牙齿碾着左孟的耳骨,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咬碎。

左孟的两只手都被他捉着,退无可退。

“我骗你,你就这样报复我,是吗?”白玉梁叼住了他的雪白下颌,留下两行深红色的牙龈。

就像是狼口中的白兔,左孟仰着头,露出了脖颈上的青色血管。

他的喉结小巧精致,随着他的呼吸急促地起伏。

白玉梁的啃咬逐渐融合进一种霸道的亲吻。

渐进地,流连地,他咬住了左孟的嘴唇。

“滚。”哭泣让左孟的命令没什么威慑力。

白玉梁没受伤的手托住左孟的卷发,不容商量地把他向自己压。

“嘶——”白玉梁眉头微皱,把嘴里的腥甜往下吞。

左孟毫不留情地咬他,恨不得从他嘴上撕下来一块肉。

但是白玉梁不松不躲,甚至不断加深这个吻。

白玉梁进,左孟不肯退。

腥甜中就多了缠绵。

不知道过了多久,左孟推拒的手变得无力,又下意识地勾住白玉梁的脖子。

白玉梁拔下手上的刀子甩到一边,一双手把左孟的腰掐住,抱孩子一样把他擎进怀里。

像是受惊的猎物,左孟又要挣扎,却被白玉梁紧紧困着抵到墙上。

白玉梁稍微一用力就把他的衬衫撕开了,低头吮住他的喉结。

左孟一下就失了气力,只能本能地用腿勾住白玉梁的腰。

一路向下,白玉梁咬住他的嫩尖。

一下就没忍住,他牙关里漏出一丝喘。

他抿住嘴唇,呼吸反而越发粗重。

他只好换抿为咬,把下唇咬得雪白。

白玉梁的手和嘴唇一直在流血,所经之处,留下一道一道藕断丝连的红。

缠着这一身红丝带,左孟就像是刚刚破开封印的魅妖,眼中的天真又把他的媚归咎于恶魔的契约。

“崽崽。”白玉梁的声音低且哑,“叫我。”

左孟不叫。

白玉梁的好手把他抱着,那只血淋淋的手把他下面攥着。

就着这个姿势,白玉梁就像凿开一只多汁的桃子,凿进了左孟痉挛的松软里。

“啊……”左孟徒劳地想要挣脱。

海浪一般的快意把一切都淹没。

他的胳膊要把白玉梁向外推,腰却不自觉地向前挺,身体沿着两个方向,要把他崩成一张弓。

“崽崽,我是谁?”白玉梁一下又一下地把他撞在墙上。

很重,但也很软。

左孟在断断续续地窒息感里匆匆茫茫地寻找自己。

“白玉梁。”意识像是被海浪冲上沙滩的贝壳,他觉得自己没有输。

像是有什么贯穿了他的身体,又和从前的那些贯穿那么不同。

“崽崽,”浪花一次又一次地向上卷,左孟苦苦挣扎着,听见白玉梁又问他,“白玉梁是谁?”

左孟挺着腰,所有的贝壳都被最大的浪潮卷走。

咬着的嘴唇松开了,他在喘息间求饶似的叹出来:“企鹅……爸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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