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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林身子猛地晃了一下。“啊……我很困啊……”

“吃饭十几分钟而已，”医生1觉得他这样，再不吃饭就低血糖了。

“吃饭太快对身体不好，”周家林吃个饭起码要半个小时。

医生1想不到他自残成这样，还在意养生之道，“你还在意这个？”

“我有老婆的，很惜命的，”周家林只是一时生气，没必要拿命开玩笑。

“你这家伙，”医生1无意中又被喂了狗粮，“知道你们感情好了。”

“呵呵……”这么多天以来，周家林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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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季明很难得和周家林有不统一的意见，经历过上一次在电话里不愉快的聊天之后，王季明已有好几天联系不上周家林，王季明有预计过周家林有多生气，但王季明想不到周家林会这么生气，王季明不知道如何是好，只知道不了解周家林的近况，很担心因为周家林父亲的事情，影响到周家林的实习工作。

王季明准备好包子馅，站在水龙头旁边，将手洗洗干净，扯来毛巾，“都几天时间了。”

“怎么了？”周家林的母亲在旁边也正好忙完。

“没什么，”王季明为了缓和面部表情，抿了抿唇。

“你看起来不像是没心事的人。”周家林的母亲看得出来他有心事，“儿媳，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王季明将擦手布挂回去。

他越是这样，周家林的母亲就越担心，“季明？”

“我真的没事，”王季明只是联系不上恋人，不是情感危机，“妈妈你不用担心。”

他如此嘴硬，周家林的母亲拿他没办法，“好吧。”暂时放弃，“时间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你一个人别忙到太晚时间。”

“好，”王季明的确想一个人静静，“妈妈晚安。”

“嗯，明早见，”周家林的母亲缓慢地背离他。

“明早见，”王季明扭头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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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过头的周家林，一粘床就睡，醒来已是天黑，摸肚子，那凹凸有致的腹肌还在，就是有点饿，需要吃饭，摸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正好看到王季明发的短信，气得没回，转去看生意上的事情，简单了解一下，起身，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出门去本医院二楼饭堂。

周家林端起像洗锅水的蛋汤，喝了一大口，发现只有咸味，“咳咳……咳咳咳……”

“怎么咳嗽了？”医生1皱眉愁他，“吃这么慢，都能卡喉咙。”

“我……”有点饿的周家林是被这汤水单调的味道给整得没了食欲，“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要是不知道怎么说，就别说了，”医生1好心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给，热水。”

“嗯，”周家林接过水杯，“谢谢。”

医生1回头，继续吃着自己的饭菜，“一会你是回宿舍，还是在医院的临时休息间？”

“回宿舍，在临时休息间里睡不舒服，”周家林想到临时休息间只要是医院里的医生，都可以来去自如，完全没有私人空间。

“你说的是，”医生1也回想起临时休息间里偶尔闯入的其他医生，“你回宿舍吧。”

周家林喝过水之后，感觉好多了，“你去哪里啊？”

医生1是本地人，下班可以直接回家，“我回家。”

“哦……”周家林很羡慕他，“回家……”想着自己要是在家，就能拉住恋人，不让其做傻事，“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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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季明今天没外出摆摊，因为自己接了个大单，和周家林的母亲忙不过来。从早上忙活到交接时间，王季明和周家林的母亲都是满头大汗。周家林的母亲看着王季明的眼神，总是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无奈，王季明知道是为何，可自己夹在中间，两边都不好取舍。

王季明正将打包好的东西送到客人指定的地方，“老板。”

“来了，”客人4看他如此费力，“我帮你。”

“谢谢，”有她的帮忙，王季明搬起货物来要轻松许多。

客人4才帮了一小会他的忙，自己就大汗淋漓，“看你这样，真不容易。”

“呵呵……”王季明苦笑着，“都是辛苦钱。”

“嗯，的确是辛苦钱，”客人4正在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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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林一气之下，不再理会王季明的事情，空出来的时间可以多休息一会，也可以用在周家林认为最适合的地方。有时候感情不顺利，不全是因为自己不够努力，也不全是因为彼此不够相爱，是世事难料。好比今天，周家林有机会和专业、经验都丰富的人研究病情，真是应验了那句：情场失意，商场得意的老话。

周家林起身，“你好，你好，我叫周家林，很高兴认识你。”伸出手掌。

翡业临时过来的医生，很自然地出手将他的手握住，“很高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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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建好了，却不能马上住人，一楼有个抢眼的玻璃柜，用途除了展示，还有隔绝灰尘和小虫的作用，可再好的摆件，现在不能用，好也是白搭。王季明照常出摊，定时去医院探望周家林的父亲，周家林的母亲依旧在一旁看着来气，却没有吱声。

王季明趁有空，掏出手机，低头看了一眼，“家林真的好忙，都没时间回我。”摸着显示屏，“我不能泄气！要努力赚钱！”

客人4在旁边不仅看见，还听见他说的话，“你已经很努力了，还想怎么努力啊？”

“我啊，计划着旧房改建，将来一楼开包子铺，二楼三楼住人，”王季明歪头，摸着脸。

“有斗志！”客人4闲下来就想吃东西，“给我来十块钱酸莎莉。”

“好，”王季明打开浸泡有酸莎莉的玻璃罐子，用筷子取出里面的莎莉。

“一看见你的酸摊，我就忍不住，”医生4说的都是实话。

“呵呵……”王季明快速将其弄好，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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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优异的周家林有机会破格入职，得到这个内部消息的周家林，是既惊喜，又焦虑，因为周家林很想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担保自己到退休，这样生活才没有后顾之忧，可周家林一旦在现在的医院安定下，就很难回到有王季明的地方，因为市里和县里不一样，从高到低，周家林本人不介意，但在外人眼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坐在主任办公室的周家林看完主任交给自己的文件，“这是……”

“你最近表现得很好，”周家林实习期的主任正用一种欣赏的眼神看着他，“所以我院有意破格录用你的想法。”

“啊……呵呵……”之前只是听闻，现在拿到通文的周家林开心到手抖，“谢谢主任。”

“嗯，”周家林实习期的主任叫他过来的目的已达成，便不留他，“出去忙你的吧。”

“好，”周家林拿着文件走出办公室，关上们，举起手臂，握拳，“耶！”开心地奔跑起来，“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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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一个王季明没能联系上周家林的日子，周家林的父亲出院那天，王季明又去了一趟医院，周家林的母亲留下来看摊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虽说王季明家里不缺那些住院医药费，但用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不仅是可惜，还是浪费。

王季明摆摊的位置不变，但订单比以往要多，就在自己忙到抽不开身的时候，有个老人扛着一大袋东西打在自行车后面，“妈，你这是要去送货呢？”

“是啊。”周家林的母亲熟练的将一大包东西固定在单车后座。

“那路上小心，”王季明现在走不开。

周家林的母亲绑好拖着的东西，骑上自行车，“我尽量快些回来。”

“好的。”王季明连目送的时间都没有。

已送惯货物的周家林母亲，早已熟门熟路。

王季明继续卖了一会东西，突然出现一位熟人，“爸爸？”

“季明，”周家林的父亲露出和蔼的笑脸。

王季明看他走路一瘸一拐，“怎么了？”

“我要无家可归了，季明。”周家林的父亲唉声叹气起来。

王季明去过他家，没发觉有什么异样，“为什么？”

“老婆要和我离婚，还要带走孩子。”周家林的父亲又是唉声叹气起来。

王季明沉默了，“……”

“说什么都不会留给我。”周家林的父亲苦着脸。

王季明想不到办法，“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周家林的父亲摇摇头。

王季明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想起自己的恋人，“我这里不能收留你。”因为家林知道后会生气的。

“我知道，”周家林的父亲知道不是他不愿意收留自己，“我不会为难你的，放心。”

“爸爸，”王季明现在只能向他道歉，“对不起。”

这时候有客人靠近，“我要买酸萝卜。”

“抱歉，爸爸。”王季明扭头看向客人，“好的，你等一下。”选择先招呼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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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林只是纠结了一会，还是选择了有助自己的利益，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机会难得，周家林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个机会，岂会有白白错过的道理。这不，周家林要为了名额全力以赴，却不知道年轻的自己低估了人际关系里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