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至此,程娇又有更深层次的担忧,“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妈妈又是谁?”
温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让她拿出手机,加上联系方式,并把时间和酒店名字给她,“别迟到,我不是一个喜欢等待的人。”
走出金禾资本的时候,程娇仍觉得这一切像梦。
温铮竟然和他们程家没有关系。
知道这真相后,她的心情亦是很微妙。
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多个哥哥,又不得不怀疑温仪这样处心积虑地想对付程家是为了什么?她真的只是爸爸的情人这么简单吗?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程家已经没有了。
不管是什么目的,她想对方应该都达成了。
程娇回去后,就开始搜索这方面的科普知识,也买了一些辅助工具。
以前经常会私下和姐妹谈论这种话题,也会互相分享一些资源和玩具,如果这方面需求强烈,她就用玩具纾解。
她知道玩具和真人会有差别,与其等到那天被折磨,不如提前适应。
这次,她对自己狠了心,用了力,在流了几次血以后,逐渐接受了这种贯穿。
在去赴约之前,她吃了药。
自觉已经做到万无一失。
温铮特意挑了很尴尬的饭点。
程娇想他应该不会有兴趣和自己吃饭,所以事先填饱了肚子。
结果到了酒店,温铮像是等着她。
再次看他,程娇仍有些不自在,哪怕她已经视死如归了,但在面对刽子手,谁能没有一点胆怯。
对方像是毫无察觉,温声问了一句正常不过的话,“吃过了吗?”
程娇:“吃过了。”
温铮:“陪我再吃一顿。”
走进餐厅时,温铮如绅士一样,为她拉开一把椅子,邀请她入座。
程娇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温铮还有闲情逸致让她点菜,程娇说随意,温铮就自己点了。
很快,桌上已经摆好了色香俱全的佳肴,有她喜欢的海味,而她已经很久没吃过了。
在每天的食堂与工作简餐的油腻中,她已经快忘了这些美味。
吃饭,已经变成填饱肚子的手段,并不能称之为享受美食。
程娇没有动筷子。
温铮也没有强迫她,只是优雅地进食。
他一般在这种时候不会说太多话,只偶尔问她一句怎么不吃,说这个很好吃,并往她碗里放了一块,“尝尝。”
想到一会会发生的事,这时候惹怒他并不是什么明智选择,所以程娇象征性地动了几下筷子,以保持和谐的氛围。
面子给完了,她就放下筷子,问他要房卡,“我先回去洗澡。”
温铮没再留她。
程娇打开花洒,液体流过眼角,不知道是水还是眼泪。
记忆的车轮从她脑海中轮转而过。
她想到唐书辞。
想到他们从小到大一直在一起,说好毕业就结婚,说想把最深刻的记忆留在他们新婚那一天。
她恨起唐书辞为什么当初要这么尊重她,如果……
至少不会把第一次变得这么不堪。
水流从她光滑的后背淌过,她蹲在花洒下,微微抽动着双肩。
洗完出来时,她穿了一套居家服,尽可能让自己能体面一点。
房间的温度已经调到刚刚好。
彼时,温铮也已经洗好了,倒是穿着浴袍,系着腰带,露出一截小腿和胸膛,似笑非笑地看她,“洗个澡这么慢。”
程娇没说话,好像所有的想法都被他洞察。
温铮朝她招手,“知道怎么做吗?”
她想等着他主动,却不想他玩弄她,望着她的眼神皆是暗示。
程娇内心小幅度挣扎了下,忍着屈辱,俯身去亲吻他,青涩的,仓促的,甚至连手都不知道该搭哪里。
对方忽然捂住她的后脑勺,不准她这么快就离开,“连接吻都不会了吗?我看你吻别的男人时不是挺会的吗?”
程娇脸一黑,还没回答,他仰头追回了这个吻,直接顶开她的齿关。
在感受到那柔软湿漉漉的东西在口腔里侵犯时,程娇浑身不适地推开了他。
温铮沉着眸看她。
程娇:“抱歉。”
温铮把她抱到身上,掌心从她的脸颊到脖颈,一寸寸地抚过,格外的温柔和耐心,程娇极力压制着那股不适感。
温铮扶着她的腰,“你抖什么?”
程娇避免让他看到自己的闪躲,别过脸不说话。
在他隔着衣服揉上她时,她忍不住呕了一声,最终狼狈地跑进卫生间吐了。
她打心里觉得这种行为是恶心的,恶心到觉得被他触碰都是生理性排斥,并不能给她带来任何愉悦。
温铮不问缘由,也没有恼怒,甚至在刚刚一番缱绻时,他的呼吸都是平稳的,他拉整自己有点褶皱的浴袍,“给你一小时休息。”
他说完就去客厅处理工作。
等他第二回来的时候,显然没有先前的耐性,直接将她剥了精光,然而不论他用任何手段,都不能让她湿润,他的定力超乎常人,已经到这份上了,他还没露出任何恼火,只是像在谈一件公事,“既然你履行不了我们之间的承诺,那就不作数吧。”
程娇扯住他的衣袖,“我可以。”
温铮看着她那副了无生气的表情,拿开她的手,“对不起,我没有强迫别人的爱好,回去吧。”
这一晚什么也没发生,程娇安然无恙地离开酒店。
可她并没有一丝为自己逃过一劫的喜悦,反而希望他再残忍一点。
回神之后,她又为自己这种荒唐的想法感到匪夷所思。
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医院催款的电话就像夺命连环。
那些科普并不能教会她怎么接受一个讨厌的男人,她花了两日搜刮各种重口味的片,恶心得三餐都没吃,在去温铮那之前,硬逼着自己填饱肚子,她可不希望做到当中,被饥肠辘辘的声音打断。
她不想再出任何意外了。
从那晚就能看出,温铮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如果她再矫情,可能失去了这最后救命的稻草。
看看,这就是他玩弄人心的手段。
她在不知不觉中被他一点点驯服。
然而,即便她给自己做了无数思想工作,身体依然生理抗拒着他。
温铮再次要走,她说道:“我想喝酒。”
于是,服务员送来了几瓶红酒。
温铮去处理事情,程娇一人在那喝。
他再回来时,桌上已经几个空瓶,见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喝,他给自己也倒了小半杯,抿了一口,不由感慨,“真是糟蹋了这么好的酒。”
但他没阻止,而是静静地欣赏她把自己灌醉。
对他而言,过程永远比结果更精彩。
是她酒量太好了,还是今晚的氛围不够,程娇喝了很多很多,不记得多少瓶,才有一丝丝的醉意。
酒杯从她手中落地,她醉倒在他怀里。
她知道自己不是真醉,因为当他全方位袭来时,那种生理不适在意识里清晰到她还是想推开他。
那令人害怕的触感抵着她,她控制不住自己在发抖。
没有粗暴地攻城掠池,缓缓推进,可怕得是明明用酒精麻醉了,为什么还有这么清晰的感觉。
每一寸的痛感就如钝刀深深插进脑中,抵达深处的时候,堆叠起来的痛让她要昏厥过去。
难受程度远超过了她的道具。
温铮在那停顿了片刻,或许发现了什么,突然重重地压住了她。
程娇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肩膀,刮出黏湿温热的血。
是痛得无法忍受,也或许是不甘心的报复。
她逼着自己接纳了他。
撕裂的痛感,撕裂了她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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