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烟吻

“吃了。”瞿蓝山答。

“吃了什么。”之后步笑又问了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母子俩聊了能有半个小时。

挂了电话瞿蓝山给阳台的盆栽都浇了水,出了阳台就看见樊飏拿着毛笔不知道在写什么。

瞿蓝山对这些不感兴趣,据他的了解,樊家人比较喜欢传统文化,练练书法画画国画。

客厅里就挂着几幅樊飏画的国画,他看不甚懂,他爸腿好之前不搞这些,他妈是个妥妥的艺术家,但不是这方面的。

瞿蓝山本想回房去洗澡睡觉,魏智叫了的那些人,除了许宗衍他都觉得吵闹。

脚还没开始抬,樊飏左手拿着毛笔,右手打着石膏他一动石膏不小心碰倒了墨汁。

黑色的墨汁不要命的流到樊飏写的东西上,再流到桌面上,最后落到地板上。

瞿蓝山走过去把墨汁扶了起来,正要去拿拖把,却看见樊飏抄的是佛经,旁边已经抄了一大摞了。

瞿蓝山抬眼看樊飏,樊飏也看着他,瞿蓝山突然有点生气了,但又不知道为什么气,只能卸了气去找拖把把地上的墨汁拖干净。

把樊飏写的东西放到一边,他拿起沾了墨汁的纸张问:“这些还要吗?”

“都毁了不要了,扔了吧。”

瞿蓝山把沾了墨汁的都扔了,又找了抹布擦桌子,擦到一半问,“你为什么不在书房写?在客厅写,你又要把东西拿出来,很不方便。”

这是一句很平常的话,樊飏却生气了,把毛笔往垃圾桶了一扔,快步去了卧室。

瞿蓝山叹了口气,把东西都收拾了,把樊飏从书房里搬出来的东西,都给它统一搬回去。

也不知道樊飏闹什么,居然一个人坐在卧室的阳台抽起了烟,瞿蓝山洗过澡上了床。

找出手机翻到和崔超的聊天记录,看了一会把手机关上,一转身就瞥见樊飏在阳台的身影。

瞿蓝山闻到了烟味,他起身赤脚走过去,五月份的天,不算闷热让人很舒服。

“给我来一根。”瞿蓝山伸手。

樊飏一愣用左手掏出一根烟塞进瞿蓝山嘴里,瞿蓝山还没开口借火,樊飏就一手掐住瞿蓝山的后颈,往他脸前带。

燃了的烟碰到未燃的,藏在烟丝里细小的火焰,渐渐蔓延到未燃的烟上。

瞿蓝山对着樊飏,两人对视他们不知道,要这样多久才能把瞿蓝山的烟点着。

两人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对方,直到瞿蓝山觉得自己的后颈被捏疼了,挣着对上的两根烟错开了,摩擦产生了火星子。

阳台没开灯擦出来的火星子清晰可见,跟红色的萤火虫一样很美。

瞿蓝山的烟被点着了,他一口没抽恶劣的丢在地上,用脚尖碾着直到碾灭,抬手扯了樊飏口中的烟,用同样的方式弄灭。

“做吧,很就没做了。”瞿蓝山开口。

樊飏垂眼盯着地上被瞿蓝山碾灭的烟,再抬眼时,那双眼睛里只剩下了欲|望。

这一晚撕扯的过于厉害,以往爱撕咬的只有樊飏,不知道是不是会传染,瞿蓝山也开始撕咬。

恨不能把樊飏一条一条的撕开,折腾到大天亮才停下。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窗外下雨了,瞿蓝山的手机响了,他转了个身接电话,“喂,嗯我知道了。”

樊飏听到他嗓子沙哑,睁开了双眼,却只能看见瞿蓝山青紫布满|咬|痕|的背,他一把把瞿蓝山掰了过来,两人对视。

樊飏总觉得瞿蓝山这个人,特别的……怎么说像裹了一层东西,不是很好形容,他把瞿蓝山按进自己怀里心情突然明朗了,没有昨天那么阴郁,低头看去能直直的看到那颗迷死他的小红痣。

那颗痣长的特别巧妙,就在瞿蓝山锁骨下方一点,穿着衬衫,解到第二颗扣子一扯就能看见了。

不过经历了昨晚,那颗小痣可不怎么好,周围围了一圈牙印,瞿蓝山的双眼有些朦胧,看的樊飏想亲他一口。

“你……像那个……有个电影你看过没,叫龙猫,有一个下雨的片段,雨点子打在它们身上围起一圈白来,你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独立于世界之外,樊飏环着瞿蓝山把他紧紧的往怀里贴,生怕人跑了。

瞿蓝山被他弄的不舒服哑着嗓子说:“我在你眼里是鬼?”

樊飏被瞿蓝山弄的哼笑,捏着他的下巴亲上去,瞿蓝山很不耐烦的拍他,在樊飏正亲的上头时咬了他一口。

樊飏闷哼一声,掐着下巴的手绕到后面,亲的越来越凶,被子被他们弄的此起彼伏像波浪。

“宝贝,你不是鬼,是妖精勾的我双眼昏花。”樊飏的声音低沉,痴迷的看着瞿蓝山。

瞿蓝山躺在他怀里小口呼吸,双眼和脸颊有些发红,正当樊飏看的要进行下一步时,瞿蓝山的眼神变的伶俐,抬手给了樊飏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力大,可瞿蓝山被樊飏消耗了太多力气,无疑是在挠樊飏的心。

“宝贝,你真会给我助兴。”樊飏呼着热气虎视眈眈的看着瞿蓝山。

瞿蓝山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被樊飏敏感的捕捉到,这简直是无上的讨好。

刚醒没多久又来了一轮,瞿蓝山直接睡到了晚上,再起窗外的雨下大了,到了雨季了。

“醒了,刷牙吃饭吧。”樊飏敲了一下门。

瞿蓝山无视他被扔在地上的衣服没了,他身上不舒服感还在,变扭着拿衣服去洗澡。

晚饭吃的生煎还有很多早茶,瞿蓝山一天没吃饭,不顾形象的胡吃海塞,阿姨煲的汤他几口就能喝完一碗。

樊飏看着他,心里想确实饿着人了。

吃过饭瞿蓝山去看了阳台获得新生的垂丝茉莉,旁边的月季和郁金香都开了。

瞿蓝山嗅了嗅听见客厅里传来声响,他回过头去看,就看见樊飏搬着毛笔墨水那些东西出来了。

一只手真的很不方便,瞿蓝山在哪看了一会,给几盆喜水的花浇了水。

这时瞿蓝山的手机响了,他进了客厅拿起放在柜子上的手机,来电的人是老杨。

瞿蓝山按了接听键,老杨说他的米竹泛黄了,多肉开始腐烂,仙人球淌水了。

瞿蓝山耐心的听着,并说的解决办法,其实这些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全丢了重新买。

老杨家的花就是月抛的,一个月换一次,每天都会欣欣向荣,只是可惜了那些枉死的花了。

瞿蓝山本不想跟樊飏待在客厅的,可他又不想回卧室,睡了一天了,根本睡不着。

他只得拿起遥控器,打开客厅正中央樊飏新换的大电视,找点片子看。

听到声响正在抄佛经的樊飏抬头,“你要是闲,就过来帮我抄。”

瞿蓝山微微侧头说:“我的字跟你不一样。”

樊飏撂下毛笔走过去,坐在瞿蓝山边上,“没多少天了。”

瞿蓝山按着遥控器转了好几个台,找了一个成人的片子出来,画面还没出来,声就出来了。

樊飏扭头盯着屏幕,看着屏幕上的人出现,白花花的一片,两个长相还不错的男人。

樊飏不怎么看片子,更很少去看,因为他觉得里面的人都丑,丑的要命简直是污了他的双眼。

瞿蓝山却总能找到一些带有艺术性的,看起来居然还会觉得唯美。

两个人就那么坐在沙发上,看了快一个小时,一个淡淡的偏甜的香味袭来。

瞿蓝山转过头向后看,片子刚好放完,他养的兰花刚才开了。

香味很快就席卷整个客厅,樊飏呼出口气,盯着瞿蓝山看,“放过你。”他起身回到桌前,继续抄着佛经。

瞿蓝山盯着兰花看了会,按动遥控器,开始看起了漫画。

樊飏偷瞄了几次,瞿蓝山看的这个漫画,可以说他之前来来回回看了无数次了。

叫《女帝》讲的就是一个女人起义当皇帝的故事,樊飏因为瞿蓝山还去搜过这个叫《女帝》的漫画,却只能找到盗版的,甚至都是缺章的。

貌似瞿蓝山看的这个是完整的,没有任何的水印之类的。

里面有个将军长的跟瞿蓝山还有点像,用了两个小时,瞿蓝山把《女帝》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每次看完瞿蓝山就会坐着发呆,发很久的呆,双眼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樊飏不喜欢看这样的瞿蓝山,跟那盆快被冻死了垂丝茉莉一样蔫了吧唧。

瞿蓝山发呆樊飏皱眉,拿着毛笔走过去,手在瞿蓝山的眼前晃了两下,他没有反应。

樊飏握着毛笔在瞿蓝山脸上划拉了两笔,划出几根胡须,之后又在瞿蓝山的额头上画了一个乌龟。

瞿蓝山徒然瞪大双眼推开樊飏,太突然了,樊飏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毛笔掉到了沙发上,沙发被墨弄脏。

“你干什么?”瞿蓝山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樊飏你幼不幼稚。”

瞿蓝山去了厕所把脸上的墨洗掉,樊飏从地上起来,跟着去厕所。

“那漫画能让你穿进去,每次看都愣神。”樊飏靠在门口上向里看。

瞿蓝山抽出洗脸巾把脸和手擦干,不打算搭理樊飏,出了厕所瞿蓝山关了电视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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