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拒绝与他对视,沈玓愤怒了,把陈楚衣服扯开,扣子崩了一地,握住他的后颈,让他无法退开,必须接受自己的索吻。
陈楚在挣扎,被他强行镇压,他们在狭隘的空间内打了一架,最后以他扒掉了陈楚的裤子告终。
“老公。”
陈楚掉下两滴晶莹眼泪:“是我啊。”
沈玓有些分不清了,他知道这是标志,他好像把他抢回来了,逼的清醒的陈楚把“他”还给自己。
“你怎么样?”
“你好凶。”
“我不凶了。”沈玓向他保证,向他撒娇,“我刚刚以为自己要失去你了,吓死我了。”
“不会的。”陈楚湿润的眸子和他对视,“你别怕,我在呢。”
沈玓追问:“我们刚刚对视了吗?”
“我不知道。”
好吧,催眠的事陈楚不知情,问他也没用。
不过他一直逼迫陈楚看自己,或许真的就是在不经意间触发了条件呢。
他还是不浪费催眠次数了,他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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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楚坚持要去上班,沈玓也不能一直呆在家里。
他们短时间内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陈楚要他管好录像,他要陈楚还他老婆。
这具身体漂亮的不可方物,他看见了就移不开视线。为了保证催眠的效果,他不得不一直盯着陈楚,以至于很多需要集中注意力的事他都没法完成。
他应该在陈楚面前展现个人魅力的,而不是像一条没有理智的饿犬。
可是他做不到,他做什么都得看着陈楚做,他现在认为自己爱上的灵魂和真实的陈楚是割裂的两个人,他要他爱的那个长久的活着。倘若必须一直看着,才能让他保持在爱自己的状态,那他就一直看着。
陈楚不能离开他。
他也离不开自己,没有自己就没有“他”,他们所有的相生的。
沈玓是老板,没人管他,所以他提前下班了,开车到了星沉楼下,找到了陈楚的车。
陈楚什么时候下班啊。
他在车边等着,有些焦虑地看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陈总,您许久不在公司露面,总让沈总代劳,董事会有点猜测——因为沈总的状态一直不太好,大家都担心是出了什么问题。”
“你给他安排一趟出差,我周一去一趟。”
“好。”
两道身影说着话靠近,走向驾驶侧。沈玓看清了他们,是陈楚和——自己的助理?
自己的助理为什么会跟着陈楚?他为什么叫他“陈总”?什么叫安排自己出差,让陈楚去一趟?
他听不太明白,或许是大脑在下意识回避这个问题,让他无法得出一个有效结论。
他们上车了,沈玓站起身,拉开车门,钻进后座。
“谁!”
助理和陈楚同时喝出声,沈玓不慌不忙自报家门:“沈玓。”
助理冷汗下来了:“老板,您怎么也来这里?”
沈玓皮笑肉不笑:“你吃里扒外?想跳槽?”
助理:“……”
陈楚让他先下去,许诺他发奖金,然后把沈玓掰过来:“你脑子里只有那种事吗?”
“不然呢?”沈玓反问,“为什么我的助理会在你身边?”
陈楚不是假清高么?不是不要他送的公司么?为什么还要接近他的助理?他想做什么?要挖人?还是要对自己下手?他是不是也发现了自己和“他”的关联,想要先下手为强——!
沈玓越过他给车门上锁,把人牢牢固定在座位上:“解释。”
“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你有。”
沈玓的膝盖挤入他的大腿,抵着他的命门:“你再好好想想,不然……”
陈楚脸色难看,咬着牙不说话。
沈玓想不明白,甚至说他脑中想出了太多不想面对的可能,陈楚才是这具身体的控制者,自己在他面前是如此无能为力,只能威胁——只有一件事能威胁到他——他伸手就去掏陈楚,惊得美人一声急喘:“你疯了!”
“我没有。”沈玓咬牙切齿,“你要对他做什么?要是我见不到他……要是我见不到他!我就把你关起来,□死你!”
他神态癫狂,两眼充血,只有手上在控制着力道,挑得陈楚也快要疯了,他的手指向后扣着皮质坐垫,大腿肌肉紧绷,又不敢真正刺激到沈玓。
“哈……啊!”
他的眼睛也红了,眼泪和□□同时决堤,空气中炸开铃兰花香:“沈玓!”
“把他还给我!”
陈楚拼尽全力一巴掌把他的脸扇歪:“滚——!!”
沈玓被扇醒了,把他扔在车上,自己开了门就跑,去追助理。
助理跑得太快了,他在停车场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忿忿地踹了一脚车门,把保安引了过来:“干什么的!”
陈楚从车后座下来:“没事,这里你们暂时不用管。”
看清是他,几个保安带着戒备的目光离开了,沈玓在车轮边上坐下,头抵在车身上:“对不起。”
他冷静了一点,自己的助理来找陈楚有很多种可能,比如他们有合作业务要交接,比如他们私下里是朋友……是他太心急了,什么都没弄明白就把陈楚推倒了,也没有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还用了他最讨厌的方式羞辱他。
或许他真的不适合爱别人,或者被别人爱。他明明是想要靠近陈楚的,却在面对他时举止粗鲁地像个疯子。怪不得陈楚带他去精神病院做检查,自己在他面前有哪一点像正常人?
陈楚的头发凌乱,眼圈也因为哭过微微泛红:“起来。”
沈玓的力气早就被抽走了,他丧气地道:“你走吧。”
陈楚说:“这是我的车!”
沈玓只好攒了点力气爬起来,走到一边,呆呆地看他坐上驾驶座,打方向盘开出来,停在自己身边:“要回家就上来。”
他的状态太差了,没有办法把自己的车开走了,于是坐上了车后排。陈楚把一份文件甩给他,沈玓接过翻开,果然是两家公司合作的那个项目——还是他为了接近陈楚,故意指定的要陈楚负责——和他想的一样,助理来找陈楚的事可以解释了,陈楚是在工作,不是想要联合什么人让“他”消失。
“对不起。”
他道歉的姿势更标准了:“我太冲动了,和他有关,我冷静不了——我爱他,我太害怕失去他了。”
“你和他……”陈楚说的有些艰难,“怎么回事?”
催眠是自己的秘密,不能告诉他。
陈楚不知道“他”的成因,伤害到“他”的可能性就更小。
“……”
等红绿灯的间隙,陈楚松了一下领带,似乎也觉得车内的氛围有些令人窒息:“他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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