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市一院很大,林含清放弃门口蜘蛛网似的导航图,进门直奔服务台。

外科在市一院名气很大,不仅是招牌,还有个实力与英俊并存的徐医生。

林含清总觉得服务台的两位看他的眼神透着深意,转身还没走多远,就听见声音不算小的窃窃私语。

“哇,果然长得好看的都和漂亮人做朋友,前有靳先生和林先生,这又来一位。徐医生是看脸交朋友的吧?”

“也不能这么说,可能彼此吸引吧。你说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拿下徐医生啊?”

“以往追在徐医生后面跑的几乎囊括各种类型,也没见他动过心,天生禁欲和尚体质不是开玩笑的。”

直到走进电梯里,林含清才笑了下,原来在市一院的人眼里,徐鹤亭是这样的。

外科占据两层楼,到专家门诊部处,他站到窗边,挨个看过去。

徐鹤亭没回消息,那就是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

找错地方了,他戳着手机打开地图找住院部,先下电梯,往东走五分钟,就到目的地。

这次上电梯前,他看过外科手术室的楼层,牢记那行数字。

电梯门开的时候,里面站着位内穿黑色笔挺西装外披同色大衣的高个子男人,戴着口罩看不见长相,单是那双眼格外漂亮,看见他的那瞬微微挑眉。

他们……认识吗?

“不进来吗?”男人低声问,是少见的清亮嗓音。

林含清连忙推着行李箱走进去,握住行李箱拉杆,这次看清对方眼里依稀的笑意,他顿了顿:“谢谢。”

“不客气,来找徐鹤亭?”

这句话一出,林含清就算他们没有见过,对方也听说过他,中间媒介是徐鹤亭。

“嗯。”简短局促地应答后没了后续。

男人仿佛不知道陌生为何物,自然而然说起自己的来意:“昨天就收到他的消息说今天想下个早班,有事。哪想还是没能抗住他们院长的压力,今天这台手术风险很高,我怕我不来,他会有麻烦。”

“我知道你想给他个惊喜,不过嘛。”

林含清神情微妙,或许是错觉,这话的味道不太对。

他又看眼那双招笑的眼眸,灵光乍现,错愕道:“谢述?”

“还以为你要等很久才会想起我呢,也是,见面太少,在你心里我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忘就忘了吧。”

“……”

林含清噎了噎,目光围着谢述摘掉口罩后漂亮张扬的脸蛋上打个圈。

“你刚说徐鹤亭这台手术风险很高,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电梯抵达,谢述把口罩揣兜里,绅士款款地伸出手:“我帮你。”

“不用了。”林含清可不受这份恩情,当着他的面不好乱动手机,默默跟着。

“啊对,过两天静檀要回来,到时候一起吃个饭?”谢述问。

林含清心想,他怎么没听喻静檀提起这件事?

虽然他俩目前还没重新加上微信这么重要的联络方式,但他已经通过喻逢传达过自己的意思,也给过新微信号。

这也是他表达歉意的方法之一,本来也不好意思联系喻静檀,谁让他们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还有个喻逢在,削弱这份愧疚感。

饶是如此,林含清还是把是否做回好友的主动权交给了喻静檀。

对方傲娇的没及时加微信,却给他发了邮件,约过相见的日子。

算算时间,确实和谢述说的对上了。

林含清:“主要看他的意思。”

谢述别有深意看他一眼:“他能再见到你会很高兴。”

林含清干笑两声,听出言外之意的指责。

实际上作为曾让喻静檀不管不顾远走他乡七年的罪魁祸首,谢某人也没太多立场来说他。

走廊尽头,徐鹤亭主刀的手术室很显眼,等待区域齐齐站着保镖,还有几个珠光宝气的男女老少,各个气势凌人。

林含清有些后悔不该往上凑。

谢述倒没这份自知之明,带着他先撇开保镖,直抵手术室门前,和几个不像善茬的人打上照面。

“哟,什么风把谢总吹来了?”画着浓妆的女人语调讽刺地问。

“一个急性阑尾炎小手术,也值得你们兴师动众?”谢述双手插兜,藐视众人,张口就是无差别攻击,“赶在这时候表孝心,演戏给瞎子看。”

“那你来干嘛?”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高声问,“也想要好处吧?

谢述轻笑:“那点蝇头小利不够塞牙缝的。”

中年男人脸色蓦然涨红:“少得意,你也说是个小手术,爸很快会回到公司,你只不过是代为掌权几天。”

谢述一脸不在意:“嗯嗯,你说得对。可是你说就这么短短几天,他为什么不交给三叔您呢?论辈分,论资历,您都比我高着呢?”

“你——”

“该不会是因为你能力不如我吧?”谢述恍然大悟,“这可怎么办?我也不想这么优秀,谁让我先天条件好呢?”

被叫三叔的男人脸红脖子粗,叫嚷着:“你闭嘴。”

“好了,明知道吵不过他还上赶着自取其辱。”浓妆女人呵斥完老三,企图一碗水端平,转过脸说谢述,“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三叔,在外人面前给他留点面子。”

女人看向谢述身后一直没出声的林含清,眼神探究。

谢述眼睫微抬,往右边跨一步,将林含清彻底挡在身后:“大姑,面子是挣的。”

“话说那么好听,还在老爷子面前力荐徐鹤亭做主刀医生?”女人冷嘲,“都知道他是你兄弟。”

“和我无关。”谢述冷着脸,如果可以,他要把徐鹤亭摘出去丢得远远的,“市一院最年轻有实力的外科医生,爷爷不用他用谁?”

眼看旁边的两个堂兄弟有话要说,谢述面无表情开口镇压:“人家徐医生的号早八百年抢光了,手术也排得满满当当。这次全是爷爷走得人脉关系,否则人家这会儿该在家里和对象甜甜蜜蜜呢。”

刹那,满堂皆静。

唯有林含清微微低头,想挖个坑钻进去,一台手术在豪门里都能扯成毛线团。

难怪当年喻静檀宁愿净身出户也要离开谢家,这分明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

短短几分钟,谢述舌战群儒获得短暂的安宁。

这在手术门划开彻底打破,先是被推出来躺在推车上的病患,引起一窝蜂的人围上去,各个面露焦急,明知病患还处在麻醉状态听不见,七嘴八舌问好不好的。

接着是鱼贯而出的医护人员,为了表现一般得到同样的待遇,将他们团团围住,根本挤不进别人。

林含清看眼身侧稳如泰山的谢述:“你不去?”

“太虚伪了。”谢述才不做这种掉价的事,“想不想找徐鹤亭?”

林含清偏头。

谢述朝人群中央努努嘴:“那个面前人最多的香饽饽就是你老公。”

林含清哽住,好半晌说:“他不是。”

“嗯?”谢述目露惊讶地看着他,心里肯定不是那么回事。

据喻静檀所述,这就是个惯会用皮囊骗人的妖孽,时常一肚子坏水。

林含清不接这茬,左顾右盼:“危险在哪里?”

谢述耸肩:“看见我在这,他们哪敢无理取闹啊。”

林含清沉吟数秒,还是不打听豪门秘辛,只要徐鹤亭平安就可以。

手术室前的盛况持续好一会,最后是院长过来解围。

这台小手术到不了徐鹤亭这边,院长碍于自己的私情临时抓壮丁就算了,还让主刀医生刚出来就被围,实在不应该。

从始至终徐鹤亭的神情没起一丝波澜,重要医嘱重复三遍,再多问就不再开口。

他知道有些人问并非真心实意,做场面到这来,未免太丑陋。

送走那群假惺惺的谢氏一大家,徐鹤亭紧绷的肩往下塌了塌,揉着眼皮半晌,再抬眼先是一愣,接着大步流星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

徐鹤亭展开手臂不到两秒又放下了,无菌服还没摘掉,不能抱他。

林含清眉眼带笑:“想早点见到你。”

徐鹤亭忍不住笑了笑:“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林含清刚想回答,旁边传来谢述重重的咳嗽声。

“你怎么在这?”徐鹤亭像是才看见谢述,冷淡中带着点嫌弃。

谢述:“哦,对他是惊喜高兴的你怎么来了,对我就是不待见的怎么在这。徐鹤亭,你真双标。”

徐鹤亭没被控诉的不好意思,摘掉手套,去推林含清的行李箱:“你和他比?”

更多的就不用说了。

谢述气得抬脚就走:“白担心你了。”

徐鹤亭毫无诚意:“谢谢,好走不送。”

一句话让谢述走得更快,眨眼消失无影。

被带着走的林含清四处张望:“去哪?”

徐鹤亭回应路过小护士们的问好,低声说:“马上就到。”

是外科医生的办公室。

徐鹤亭推开门让他先进去。

“你就是在这里和我打视频的啊。”林含清看见熟悉的红木桌,全然不知身后骤起的危险。

咔哒。

门落锁,林含清的心迅速跳起来。

“这么久不见,林总不想好好看看我吗?”

徐鹤亭的声音和温热的怀抱一起拥上来,将林含清裹住,没用太大力气,只要他想,完全能逃开。

办公室保持着良好的通风习惯,半开着的窗给了冬季寒风趁虚而入的机会。

林含清却觉得这风比夏日的要闷热,压在心口,鼓噪不停。

他咽了咽,自以为很小心地回头看,唇瓣微张:“你……”

字音瞬间含糊乃至消失不见,被徐鹤亭吻住的时候,他双耳失鸣一般听不见周遭声音,掉进油锅似的热浪里。

一场狂风暴雨拉开序幕,作为最开始失去防守能力的林含清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徐鹤亭的唇很烫,舌很软,有一丝很淡的薄荷味道。

风在办公室里打着转,夹杂起微妙的水声。

林含清紧闭双眼,睫毛变得湿漉漉,唇瓣被咬得疼,他抬起绵软的手锤了下徐鹤亭,得到很温柔的安抚。

可仍旧没有完全重获呼吸自由,他的双腿失去力气,完全靠着徐鹤亭卡在腰间的那双手在勉强站立。

徐鹤亭显然比他更清楚,手臂用力,在他即将惊呼出口前将他抱起放在了办公桌上,接着更凶的亲他。

肺活量跟不上的林含清实在受不了了,唔唔着去推,好歹让徐鹤亭松开了。

“疼。”

他嗓音软软的抱怨,让徐鹤亭眼里的**更浓烈,林含清下意识别开脸,抿了抿红肿的唇。

“在想什么?”徐鹤亭伸手来摸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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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顾问不可能被钓[刑侦]》

市局有两个不同台的传说。

喻逢,经侦大佬,温柔漂亮双商极高,就没破不了的局,人称市局招牌;

邢予梵,犯罪心理学顾问,毒舌又傲娇,偏偏破案率极高,可以说是市局鬼见愁;

两人初见,床都打塌了。

事后邢予梵扬言以后有他没喻逢,有喻逢没他,自此结下梁子。

本来王不见王,一切太平。突发一起重大连环杀人案,两人不得不合作。

市局人心惶惶,生怕这两把办公室给拆了。

谁知第一天,邢予梵臭着脸主动给喻逢拉开椅子,得到一个温柔笑后,恶狠狠地说:“没我帮忙,你知道这里怎么坐?”

喻逢往他手里塞糖,好脾气地哄:“我知道,谢谢你。”

邢予梵轻哼:“知道就好,我这个人就是心善。”

刑侦队众人:“……?”

大佬,你不是恐同还最讨厌装X的人吗?

现在这个翘嘴是谁。

经侦队见怪不怪,甚至打赌邢予梵多久被拿下,温柔美人谁不爱?

*

喻逢惯会用温柔骗人,时间久了,他早忘记原本模样。直到那次出差醉酒,跟邢予梵疯玩到床塌了,才寻回点自我。

可也因此得罪这位传说比钢铁还直的同事,处处被针对,他只得避其锋芒。后来听人说邢予梵是世界上最硬的直男,他便想笑,直不直不知道,那儿是挺硬的。

原以为再无交集,谁知被迫成为队友。

只是那位傲娇顾问看他的眼神好像不太清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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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看谢述的话,点点看郁雾和他家小黑猫的故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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