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含清皱了皱眉,有点疼。
想往后缩躲开,哪想对方不当回事又追了上来,黏黏糊糊讨厌死了。
这让他很不开心,干脆张嘴咬住,用虎牙去磨那讨嫌的指腹。
“来看你。”
些许刺痛,徐鹤亭面不改色的往里探,几乎要将他整齐的两排牙探索遍。
在林含清不耐烦咬下来前又很灵活地撤走了。
“拔过智齿了?”
林含清想骂他有病,摸半天就得出这么个结论。
可到底好几天没见,他不想那么煞风景,含糊两句应付过去,没察觉到徐鹤亭的视线在他腹部打着转。
“哎?”话音在空中转个弯,他按住徐鹤亭搭在毛衣下摆的手,脸颊红红的,“不好吧?”
刚亲那么激烈都隔着衣服,这会儿零帧起手就摸,太干巴了。
更何况还在办公室里,他暂时放不开那份上。
“最近胃部有不舒服吗?”
他不让,徐鹤亭便很配合抽出手,给他整理好毛衣,拉上羽绒服。
“没有。”林含清回答。
上次在画展的意外后,他就很注意饮食规律,避免再出现类似情况。
徐鹤亭轻声嗯了,深深看他一眼:“我去换衣服。”
林含清从办公桌上跳下来,继续打量在视频里看过的地方,扫到蓝色帘子的时候发现徐鹤亭居然没进休息室。
风吹着帘子晃动,轻薄的料子上映着里面人的动作,穿毛衣的时候弓起的腰背很漂亮,一眼能看出腰腹核心力量很强。
应该是很厉害的,刚才抱他非常轻松,如果……
帘子被人为拨开,林含清猛地转身,想假装自己没偷看,可撤得太狼狈,已经被看见了。
他懊恼地想,要怎么解释刚才的行为?
徐鹤亭会不会以为他看完了换衣服的全过程?
算了,看一点和看全部很难分清界线,徐鹤亭问就承认。
都是男人,看看怎么了?
谁知徐鹤亭跟个没事人一样过来牵他的手:“走吧,晚上给你补补。”
林含清有些懵,走丢儿童似的跟着走两步:“等等,这还在医院。”
他要挣开手,徐鹤亭握得更紧了,扭头:“那怎么了?”
没人规定在单位不能和对象牵手。
林含清想说现在的他们好像还不是那种关系吧?
可对上徐鹤亭坦荡到能在全网说的表情,他忽然没了开口的心,并且意识到当初规定三个月和对方相处再恋爱绝对脑袋发昏。
即便如此,他还是做不到徐鹤亭那样牵着手招摇过市。
最后在他将徐鹤亭壁咚在门上,以看次电影为代价换取两个人独立行走。
徐鹤亭不让他推行李箱,不远不近地走着。
这让林含清但凡走过有医护人员的地方都会收到好奇的目光,大概迄今为止没见过高岭之花徐医生为病患之外的人服务过。
推箱子在没确定关系前会说是追求手段,确定关系就是男友行为。
不管牵没牵手,他在徐鹤亭这里就是特殊的。
林含清没怯场,反而主动去拽了下徐鹤亭的袖子,对方眉眼微动,朝他歪了下脑袋。
“我是不是要把你的桃花全斩断了?”
“没桃花。”
起码在徐鹤亭看来是这样,这几年也就刚开始工作收到些隐晦的暗示,看过他朋友圈的也就熄了那份心思。
外面的莺莺燕燕再热情一直被冷着也就没了耐心,本身性格如此,心里装着林含清,看不见旁人。
林含清眼里写着不信,低声说:“徐医生好谦虚的。”
“哪里,我还是比不过林总有魅力啊。”
徐鹤亭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不顾藏在角落同事的看戏,把他塞进去,俯身逼近。
“都到山沟沟里工作,还有小迷弟追着。”
“那不是迷弟。”
“对,是一见钟情的追求者。”
车门砰的关上,这力道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
拽着安全带的林含清就那么看着徐鹤亭绕过车前到驾驶座,这人现在吃醋都摆出来,一副偏要他知道的架势。
他双手抱臂,睨着神态自如开车的男人,从眉眼看到掌方向盘的手。
出差在外撩起积攒的火气就只在办公室里得到的那个深吻,除此之外,徐鹤亭冷淡似从前。
“人家说小别胜新婚,我两直接跳过这环节,有种……”
引来徐鹤亭一个疑惑的眼神。
林含清一本正经:“再无激情的老夫老妻,大概不匹配。”
徐鹤亭冷冷提了下唇角:“呵。”
挑衅到此为止,再多就吃不消了。
林含清若无其事跳过这一拍,打开手机买菜App:“你家有菜吗?”
“有,早上去菜市场买的。”徐鹤亭回答。
看来没有谢家这台手术,他俩应该在家里见的。
小区近在眼前,离和徐鹤亭一起回家就在几分钟后,他清楚知道跟过去门关上的事也许会超脱掌控。
但那又怎么样呢?
还好毛衣很柔软,袖口不管怎么揉不会变形,否则就会看见主人的紧张慌乱。
等周围暗下来,林含清才惊觉徐鹤亭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他忍不住看过去,对方连眼神都没变。
那么大概来这停车是图方便上电梯,他心安的同时有点失落,太拘着了。
徐鹤亭端着,他偏要惹他。
倒车入库,旁边停着那辆熟悉的越野,林含清没着急解安全带,手指拉着带子来回滑动,垂着的眼睛里藏着猎人的光。
手落在门锁上的徐鹤亭陡然发觉身旁人的小动作,身形微顿,偏头看去,眼眸微眯。
“怎么了?”
“你买车位的时候来实地考察过吗?”
毫无关系的八百里开外话题让徐鹤亭的警惕心拉满了,他心里盘算起这小妖精想干嘛,嘴上从容应答。
“买的着急,没来得及看。”
“我以为徐医生看过那项研究呢。”
“什么?”
“就是、”林含清眼神闪烁,看了他一眼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嗯,说买车位喜欢两面都是墙还在拐角的人呢,都想——”
后面的两个字,林含清没说出声,只对他做出个口型。
一个很容易联想到的词,尤其林含清还暧昧的笑了一下,连这都想不到该是千年榆木直男。
徐鹤亭的眼神秒变,在林含清要开门逃跑的那一刻,堪称猫科动物般的敏捷速度将人按在了副驾驶座上,居高临下审视着那张不畏的漂亮脸蛋。
不知天高地厚。
徐鹤亭的手指这次直接勾在他领口边缘,眼神危险,口吻更放肆。
“给不给摸?”
“你问就是不给。”
林含清答得飞快,唇上一暖,徐鹤亭浅亲了一口。
“以为你学乖了是我最大的认知错误。”
本来还心疼他的唇破了,就想做顿好吃的给补补。
偏偏林含清作死来瞎撩,那也犯不着留情。
徐鹤亭一点没收着,把小妖精亲得面如桃花,软如杨柳,堆砌在脖子处的毛衣时隔十多分钟才被允许放下,擦过不知名地方,小妖精轻抽口气,收拾残局的徐鹤亭撩起眼皮子看了眼,不声不响拉好衣摆,盖住腰侧的红痕。
“能走路吗?”
林含清轻瞥,眼尾是未散的春情,只轻哼一声下车了。
徐鹤亭假装没看见他撑着车门的手微微发力,推着箱子跟上去。
好在电梯里没别人,林含清不用辛苦的装,靠着轿厢,时不时揉下眼睛。
今天赶飞机起得格外早,飞机上睡不踏实,经过这一闹,他又困又累。
耳边一暖,是徐鹤亭来揉他,对方的手很暖,捏得他很舒服。
“等会我做饭,你睡会。”
“好。”
他家里太久没人住,需要打扫,徐鹤亭连家门都没让他进,连人带箱子打包带回家。
知道他大概不愿意睡主卧,先开了次卧的门。
林含清探头看着:“你的房间呢?”
徐鹤亭和他清澈的眼睛对视片刻,把人领去了主卧,这里有很多徐鹤亭的痕迹,枕头上也有熟悉的味道。
换上睡衣的林含清抱着被子几乎是倒头就睡,完全没感觉到平时独自一人睡觉的冷意,似乎因为这是徐鹤亭睡觉的地方天生有魔法,所以温暖了起来。
睡到迷糊感觉有人进来,掌心贴在额头,很柔软贴心的动作,他下意识蹭了蹭,很快掌心撤走,换来一个柔软湿润的亲亲。
怎么还有人偷亲啊。
他不太清醒的脑袋因此又放心睡过去,后来是被叫醒的。
很久没睡过这么好觉的林含清扯过被子盖在脑袋上,瓮声瓮气地撵人:“不吃,要继续睡。”
“不想喝羊肉汤了?还有你想吃的锅包肉。”
美食出马,不到一分钟,林含清拉下被子,小脸红扑扑地:“想吃。”
徐鹤亭伸手到他面前:“起床就能吃到。”
林含清搭上去,被揽着腰干脆抱了起来,他配合着把徐鹤亭当移动支架,垂眸看男人:“你明天休假了?”
林含清坐到椅子上,披着小毛毯,面前摆好碗筷。
徐鹤亭忙完,也不摘围裙,坐到他对面:“准确来说,我今天就该在休假。”
“所以你的假期自动往后推一天。”林含清双手捧碗,先让汤鲜味美的羊肉汤喝得胃口大开,“那后天请你看电影吧。”
“明天有事?”徐鹤亭往他碗里夹锅包肉。
林含清低头吃东西,声音含糊:“嗯,有点小事要处理,你要想看,晚上也行。”
徐鹤亭:“没那么急。”
“真的?”林含清从碗里抬起头,眼神促狭,“徐医生,我认为咱们还是坦诚点,请再回答我一次,急不急?”
徐鹤亭低头笑了:“你知道我急不急。”
林含清耳根发麻,不合时宜想到不久前地下停车场凌乱又不尽兴的情.事。
严格来说是他单方面享受,徐鹤亭冷处理,他为此付出些代价,但徐鹤亭是没动过。
他俩在这方面的经验正儿八经只有那一夜,到底记忆深刻,林含清很容易知晓徐鹤亭的情况。
他想帮的,徐鹤亭没让,当时轻描淡写说了句‘不急’。
换了个时间场合再提及,林含清太懂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垂了垂脑袋。
徐鹤亭轻易扳回这局,心里没太多喜悦,是希望他能再不知死活钓一下的。
这样就能顺理成章的狠狠欺负小妖精,免得今晚的大补找不到发泄出口。
徐鹤亭敛眸,浅尝羊肉汤,一个人的燥热哪有两个人来得好接受呢?
这锅汤非常成功,林含清喝了三碗,导致徐鹤亭不得不在饭后带他去散步。
“今晚睡我家。”徐鹤亭说,“有情况好照顾你。”
“是不是最好睡一床?”林含清问。
明天V,万一我说随机掉落小红包,无人问津……我就回来删了这句话。[托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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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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