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溟北躺在床上没玩手机,只是刚刚在宴会上被吵的有些头疼,此刻也逐渐静下心来了,刚刚秦至弟弟的一番发言有进他心里。
他也跟秦至一样困惑,扶不起的阿斗突然振作起来,还格外的有谋略,江溟北虽没有立刻改观,但也逐渐认识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名言所带来的震撼。
秦珩的那一句要当项目负责人,听着语气态度等方面都不算假,但就算他秦珩是韩渊的包养对象之一,关系亲密的没边。
但歹毒的韩渊连最亲近的人都能害死,怎会轻而易举地把资金高达三亿的项目分给一个实习生呢?
江溟北觉得这不可能。
秦至在阳台抽着烟打着电话,这位老烟民不要命的行为,容川心下是佩服的,佩服年纪轻轻就可劲造的本事。
秦至几岁,容川其实也不太能猜出来,可能跟自己的原本年纪差不多,但那位江博士就肯定比原本的自己年轻,看皮肤状态都能看出来,太嫩了。
韩渊再没有打电话过来,容川也乐得清静。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容川洗完澡就熬不住的睡了过去,清晨睁开眼睛,吗的还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呢。
韩渊睡在自己的旁边,幸好衣服什么的都穿的挺好,但就是这样不打自来的行为让容川火冒三丈。
他刚抬手想打个巴掌,却瞬间想起自己不是容川,是秦珩了,秦珩看见韩渊会出现什么表情,欢喜。
欢喜个屁啊!容川下了床,捞起被子就是一抖,把沉睡的韩渊给抖了下去,男人滚到床下又抬起头靠在一侧。
韩渊睁开眼睛转醒,脾气不好,“你做什么呢?”
“你做什么?”容川脾气也不好,但在韩渊的脑里的意识却是性格软绵的秦珩突然生气了,有些稀奇。
“我没干什么”,韩渊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啥都穿的好好的,咋了你了?”
“我受够了”,容川站起来,往外面走,韩渊迅速的扣住他纤细的脚踝,拉着人往自己身边靠。
“哪受够了?”
韩渊笑的欠揍,他的表情让容川一股子无名火,真是死渣男啊!!!
“你跟我大姐结婚,现在又来搞我”,容川突然身临其境,脑根已经植入了秦珩的家庭、身份、性别、个性,此刻他愤怒着,愤怒于韩渊这种不检点不自爱,把年轻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往沟里带的恶心行为。
“我说过我不想要这样的关系,你太恶心了”,容川挣开对方的桎梏,“我不想要!”
“你今天发什么疯?”韩渊皱眉看这突然狂野起来的秦珩,“谁惹你了?”
“跟了你八年的恋人都是这样的下场,我一个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人,会死的更惨!”
容川知道韩渊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他喜欢软绵中带着烈性,温和中带着狂野。
以前的容川相貌上不算软绵,甚至也是不好欺负的硬朗的面容,所以韩渊很快就对自己失去兴趣,有兴趣也只是仅限于身体。
但此刻容川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用着秦珩的相貌、自己的性格去勾引对方,那对于韩渊将是一杯毒药,一杯无法摈弃却致死的暂时性毒药。
只见韩渊眼神中多了几分光彩,男人站了起来圈住他的腰,头埋在肩膀上,轻声说:“你大姐需要的只是一纸婚书,而我也是,所以她玩她的,我弄我的。”
他说着手就不老实,往人腰上蹭,容川没立刻恶心的吐出来已经算是给足了礼貌。
“等我把你家公司拿到手,你当总裁夫人行不行?”
容川转回头,跟男人对视,眼神变得很柔和,吸引着韩渊不断的靠近,容川伸却出食指抵在韩渊的嘴唇上,轻飘飘地说:“你想要我?我就有个条件。”
韩渊点头浅笑一声,口腔干涩的感觉是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浓浓的欲色铺天盖地侵袭眼球,他重重的把嘴唇碾在那个素白的食指上,嘴唇轻动:“什么条件?”
“几天前公司中标的植物人动作电子导向系统项目,我想当负责人。”
植物人动作电子导向系统本质上是通过电极刺激疗法进行的一种唤醒治疗系统,植物人并不是完全丧失意识的人,而是保留了一些本能性神经反射和代谢能力。
韩渊公司正号召着国家的创新性企业产业链进军,这个本身属于医疗项目的也被他那搞科技的企业收入囊中。
韩渊本科读的是电子商务,大学毕业后在美国华尔街混了两年,那时候就已经开始创业了,用着容川的身份在搞对冲基金赚了好些钱。
全拿来创业但后来全给他败没了,容川在国内一边给他善后打死工还钱一边又想着踏踏实实的找份工作干着比什么都好。
后来韩渊起步成功,容川也花了不少精力还完了百分之八十的债务,再后来就到了现在。
算起来,韩渊的科技公司起步的不算晚,而且也正好赶上了国家政策的创新性发展浪潮,所以一路飞升,的确是有走狗屎运的。
“为什么?”韩渊问他。
容川思考了一下,“因为我觉得我可以胜任。”
“你想贪?”韩渊凑过去蹭他鼻尖,容川忍着难受没往后撤,男人嘴唇轻启,呼出来的气扫的人中痒痒的。
“三亿的项目,我不可能说给就给,我需要理由。”
“容川死的那天,去过酒店你知道吗?”
他说出这话,韩渊身躯明显一震,眼神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青年,似乎想看出些什么来。
“你在想为什么会知道?”
容川用着秦珩的脸笑了一下,那笑魅惑的过分,韩渊不自觉的就凑上去想去亲,容川头偏开,韩渊亲在了他的侧脸。
“因为我也看着你,抱着季琛赤身**的躺在那里。”
“1315号房间,你的手机有记录,要是不信就……”
“别说了”,韩渊早已经被迷的不行,这些话对他来说根本不是威胁,反而更像是情趣,男人胡搅蛮缠的就想缠着他进浴室,容川拼命的侧身躲开。
韩渊就是这样,**来的奇怪,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点让他这样,明明说的都是些很严肃的问题。
“容川死的那天,你就一点都不伤心吗?”
韩渊撩开他衣服,嘴唇贴在他软绵白嫩的肚皮上,闷闷的嗯了一声,随后爽快的说道:“项目给你可以,两个星期交一次项目进度报表给我,我查收三次,三次都合格了就正式把负责人这个头衔给你。”
“行。”
容川把人推开,把衣摆塞进裤子里扎紧,指着韩渊的直挺挺的裆部,“这个,你自己解决,我还有事。”
“你还有啥事?”
“就有事,你别烦。”他这样说也不怕韩渊跟他生气,事实上韩渊对一时兴起的人情绪上都很不错,是很宽容的态度。
“这次就先放过你。”
“那我就真是谢谢你了。”
说着容川就进了浴室洗漱,门反锁着。
韩渊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坐在床尾很慢的去平息自己兄弟的怒火,他拿出一部手机,那是他的工作手机。
开机后信息不断跳跃浮现,韩渊挑了几个重点的回了下,手不自觉的又停留在了某个头像上,男人盯着看了几分,突然熄灭了手机。
他拿起椅子旁边挂着的大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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