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呆住了,她不确定秦铮说的是不是自己理解的意思。手指微微颤抖着指向自己:“你说的难道是我吗?”
“不然还能有谁?”,秦铮反问她:“难道我对你的心意,你一点都感受不到?”那他做的也太失败了。
“可.....我们说过只是合作关系。”,李夏喃喃道。
看着李夏似乎放空的眼神,秦铮没好气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就算以前只是合作关系,难道我就不能喜欢上你了吗?再说,从一开始就不只是合作,我对你,从来都不单纯。”
李夏心乱如麻,迷茫的唉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我们还没有成亲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我了吗?”
秦铮似乎要把所有的隔阂和不清楚都在今天打破,闻言毫不犹疑的点头,他和李夏对视,认真道:“嗯,在你还注意到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李夏啊一声,听秦铮的意思是,她还没彻底清醒的时候,他就已经动心了。
可那时候她意识都不完全,秦铮喜欢她什么呢?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问,秦铮轻轻握住她的双手:“从前的你和现在的你,并没有不同。”,看着李夏依然放空的眼神,秦铮忽然轻笑一声,笑声里有无奈也有宠溺:“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好吗”,轻轻一声叹息,盛满了满足的喟叹。
李夏后知后觉她刚刚的的确确是被秦铮表白了,止不住的热气涌上脸颊。
这大半年来自己心思变化一切都有了解释。原来她也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秦铮。
李夏从没这么害羞过,低着头声音如蚊呐:“那你一开始为什么不和我明说?”,这件事其实是秦铮骗了她,织好了网让她往里面跳。
如果是以前,李夏应该生气的。
可现在明白了自己也喜欢秦铮,怒气还没升起,就被心头那股甜蜜给浇灭了。
秦铮摸摸李夏的头发:“对不起,用这样的方式得到你。可是我害怕,你那时候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如果我提议咱俩成亲,你肯定不会答应。”
李夏想了一下,的确,如果那时候秦铮说是因为喜欢她才要和她成亲,李夏不仅不会答应,反而会躲得远远的。
“那你呢?”
“嗯,什么?”,秦铮素来清冷的眼眸这会儿却像跳动着的火焰,被他注视着李夏被烫的全身发烫。她避开秦铮的眼神,小声反问。
“我喜欢你,那你呢,喜欢我吗?”,秦铮却不容她逃避,双手捧着她的脸板正,让两人对视。
李夏又一次被秦铮的美貌震慑住了,这张脸,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吗。
“问你呢,怎么不回答!”
见李夏只是看着她,秦铮心头一跳,虽然他猜测李夏对他不是全无感觉,但面对喜欢了这么久的人,总是患得患失的,只要李夏没亲自说出口,他的心就一刻不能落地。
李夏咬了咬嘴唇,心一横:“没错,我也喜欢你!”,死就死吧,理智告诉她不应该把一颗心轻易交出去。可都喜欢上了,她再克制也没办法了。要是秦臻以前真敢辜负她,她就....她就让秦铮不得好死。
李夏确定自己没看错,秦铮在听到她回答的那一刻,眼里默然迸发出的亮光简直熠熠生辉。
秦铮满足的喟叹一声:“你终于也喜欢上我了。”,任何词语都不足以形容此刻他内心的满足,心房似乎被什么慢慢的涨住,满的快要益出来了。
李夏听了,既满足又心酸,再她不知道的时候,秦铮真的一个人默默喜欢了她好久。
她何德何能,能让秦铮这么一个人孤单的喜欢她这么久呢。
“夏夏,我想亲你。”,秦铮说完,不等李夏回应,忽然捧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往前带,两人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秦铮一开始还是慢慢的,等李夏微微张嘴后,舌头便趁机滑进了她口腔里。
和风细雨瞬间变成狂风大雨。秦铮似乎要将她吞进肚子里,李夏被秦铮铺天盖地的气息罩住。
等两人分开的时候,李夏已经满脸绯红,连气都快揣不上来了。
见秦铮嘴唇破了一块皮,才后之后据自己下嘴唇也有一点痛。
不等她反应,秦铮就用手指盖住了她的伤口,一下一下轻轻的抚摸。
手下轻柔,眼神却暗沉,“夏夏的嘴真好看。”,顿了一瞬,他又道:“也好吃。”
李夏本就发烫的脸在这一刻轰地一下点燃,整个人像被大火炙烤一样。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好吃....”,以前怎么不知道秦铮这么不正经。
秦铮眼底被笑意占满,轻声轻语地给李夏道歉:“是,我胡说。”摩挲着她嘴唇的手却没放下,停顿了一下后又道:“可是真的好吃,娘子,让为夫再尝尝吧。”
回忆起那天,李夏也不明白后面怎么晕晕乎乎的就被秦铮带到了床上。
但秦铮说不想在林府要了她,两人并没有做到最后。即便这样,李夏还是羞于提起那一天。
李夏不知道秦铮怎么会有那么多花样,而且言语间极尽撩拨,李夏这个一直都没怎么正经谈过恋爱的人实在招架不住。
被弄得面红耳赤,大脑一片空白。
第二天,李夏又去给林少爷会诊,从他口中知道了林家祭祖结束了,京城来的主枝也要回去了。
林少爷当然也在回京城的队伍里。
林老夫人一开始不放心,还提议将李夏也带去京城,以后就专门照顾李夏。
李夏坚定的拒绝,并说后面只要照着她开的方子保养,有她没她都一样。
她这么大胆敢反驳,林老夫人差点让下人拉她下去打板子,最后依然是三皇子劝了一句,林老夫人这才没继续。
眼见着林家大房回京在即,下人们收拾东西的时候,李夏和秦铮都跟着松了口气。
不光林家热闹,府城也同样热闹。
从考了试后,他们已经在林府住了差不多三个月,还有三个多月乡试即将举行,想早点赶到府城的考生已经陆陆续续到了。
李夏和秦铮出去的时候,时不时就会看见穿着生员服的考生。
这日他们从街上逛了一会儿刚回到,李夏就听见一阵吵闹声从林府最大的院子处隐隐传来。
李夏知道那处院子住的是樊阳公主。
李夏屏息凝神听了一下,随着听到的东西越多,她心里就越愤怒。
原来樊阳公主偶然一次上街,在街上看见了一个摸样俊俏的小公子,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人捉了来。
那俊俏小公子也是个硬气的,抵死不从,在院子里要自杀。
樊阳公主还在叫嚷着将这小公子捉住,给他一个教训,随即就传来小公子的惨叫和鞭笞声。
林府占地广阔,樊阳公主住的院落又在深处,旁人根本就听不见,要不是李夏耳聪目明,也无法察觉。
她怒火涌上心头,秦铮似乎也听见了,和李夏对视一眼。
两人沉默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李夏捏着杯子道:“强迫别人就太过分了。”。
秦铮安抚性的拍拍李夏的手背:“你想救他?”
李夏唔了一声:“我刚刚还听说那小公子的父母为了救他,求到林府,却被林府捉住关了起来。”
秦铮知道这事李夏只怕是管定了,便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李夏摇头:“你别去,要是让那公主看见了你的样子,只怕又要麻烦。”,见秦铮皱着眉,知道他是在担心,便道:“你放心,我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会有事的。”
她管闲事也是建立在自己有这个本事的基础上,不然帮不了别人,反而还回连累自己。
秦铮考虑了一会儿,这才点头。
到了晚上,李夏换了一生夜行衣,动用修仙手段,几乎是贴着墙飘进了樊阳公主的院子。
樊阳公主的院子守卫森严,有好些女兵在院子处不停的巡逻换防。
李夏悄无声息的进到院子深处,就见庭院中间一根柱子上绑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只是白衣服上满是血迹,头垂着,头发将他面目全遮住了。
李夏走到他身边探了探鼻息,见还有气,松了口气。
她将一个瓷瓶从怀里摸出来,揭开瓶塞,一股无色无味的白烟极快的飘出来,没一会儿就听见院子里有人陆陆续续倒在地上的声音。
确定那些女兵昏过去后,李夏又掏出一个瓷瓶放到这个少年的鼻翼下。
少年鼻子动了动,下一瞬就醒了过来。
见着眼前的黑衣人,少年刚要惊叫出声,就被李夏捂住了嘴,用口型示意救他出去。
她解开少年身上的绳子,一手提着他飞快的消失在樊阳公主的院子。
没一会儿,她另一只手又多了两个人,是一对中年夫妻。李夏提着三个人像鸟儿一样从林府高高的院墙飞出来,一路翻过城墙将他们送到了城外。
“林府那边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找个地方躲几天,等他们回京了你们再出来。”
“恩公,多谢你救了我们,可林府好些下人都知道我们的样子,就算公主走了,他们肯定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你们不用担心,他们不会记得你们的。”想来她放出的那个药瓶现在已经遍布了整个林府,这是她专门炼制的夺魂气,能将人的记忆轻易带走。
虽然还是不放心,但现在不走就是等死,三人对李夏千恩万谢,消失在夜色中。
李夏回去的时候,整个林府一片寂静,她又摸到樊阳公主的院子收了药瓶,这才飘回了自己的院子。
屋里的灯还亮着,李夏知道是秦铮在等她。心里一阵熨帖。
她走到房门前正要敲门,门就被打开了。秦铮站在门内,见到她的那一霎那直接将她拉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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