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缓缓推开。
林北柔看向门口,门口的身影投下一道逆光的阴影,刚好挡在她错愕的脸上。
“你你你!你出去!变态啊!”
林北柔这辈子没这么目瞪口呆过。
下一秒,她更惊呆了,司空晏此时模样又有了些变化。
大概是收了龙灵,他黑色的长发重新变回了平时的短发,脸色也不那么阴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淡凉平常。
司空晏变回了魏瑕。
林北柔此时是没有怎么穿衣服的,之前的睡裙早就被司空晏揉得不能再穿了,下面只穿了条小内,她羞耻地弯下腰抱住手臂,冲魏瑕吼:“你出去啊啊啊——”
因为情绪激动,林北柔平时不外露的脾气都暴露了,她也不想这么高分贝。
这种奓毛的表现之下,隐藏着外强中干的紧张。
昨晚上司空晏的表现,让林北柔心有余悸,她想起了看过的无数本tl漫画,里面那些天赋异禀的主角就是这样的,尤其是一些人外一些芙瑞主角,普通人不可能一整晚都这样那样,他们可以。
林北柔甚至怀疑司空晏可以从细胞层面上控制她的身体,让感官快乐放大到极致,像撕碎了几百个枕头的白鹅绒羽毛雨轻拂全身,像万千微弱电流贯穿神经元,远远超过不适,不然她怎么会违背理性,沉溺其中,变成躺平享乐。
林北柔从身体上感觉到一种战栗,和对方靠近到一定距离,她的身体就会自己紧绷战栗,酸软不堪,控制不住地不断重温那些鲜明的身体感觉。
魏瑕眼睛都没眨一下,情绪稳定得让林北柔更忌惮了:“好,我出去,你不要生气,不过我得先问问。”
林北柔恼羞交加地瞪着他,就差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写脸上。
魏瑕轻微皱着眉,用关心的语气说:“你现在小解没有问题吗?我的意思是,可以嘘出来吗。”
林北柔咬牙切齿,说话都简单粗暴了不少:“废话,当然不行了,你在这里我怎么嘘?!”
魏瑕定定地望着她:“因为之前是和半龙身做的,一时半会嘘不出来是正常反应,我来帮你揉一下穴道,揉开就好了。”
林北柔根本无心情听他在说什么,她只知道她现在以一个特别尴尬的姿势坐在马桶上,而魏瑕看着她,目光举重若轻,如有实质,将她尽收于眼底,就好像恍若未见她的窘迫,因为下意识觉得她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是完全属于她的,林北柔没必要羞耻。
这个人重点从头到尾都跟她不在一个点上。
林北柔气得红成一颗番茄:“揉……揉你个鬼啊!出去!”
真的气死她了,她对她老妈都没这么气过。
魏瑕脸上露出一些无奈,就像大人看小孩一样,见她这样抗拒,没说什么,回身轻轻把门关上了。
林北柔:……
她酝酿的一口气不上不下卡在那边泄了,郁闷地想打人。
以前在胜身洲,司空晏有一次也是没收住,做太狠了,那次林北柔也破天荒一改咸鱼的温和,发了很大脾气。
但都不如这一次。
林北柔重重喘了一口粗气,左右不得劲地板着脸,继续……嘘嘘。
结果,就算魏瑕不在旁边,她好像也有点……尿不出来。
林北柔:“……”
林北柔不信邪,又尝试了几次,小腹倒是没有不适,就是酸胀得厉害,下面原先分明的区分感,比如这里是这个部位,那里是哪个部门,都模糊了,乱七八糟浆糊一样搅在一起,只剩下唯一的感觉,就是混沌麻颤。
最后,她嘘出来了,不过那水流简直就跟要停水前的水龙头一样,半天流下几滴。
林北柔恐慌发作,顾不得矜持,对外喊:“我手机呢?!”
魏瑕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还是原来的位置,根本就没离开过:“要手机干什么?”
林北柔:“我要挂号!”
她用一种怒气满满十分怨念的声音,这都要怪谁啊,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魏瑕严肃地问:“挂什么号?你哪里不舒服?”
林北柔很不想承认却不得不直说:“嘘……嘘嘘得很少。”
说完,她整个人脸红成了番茄,又羞又气地瞪向魏瑕。
魏瑕听了,语气却缓和了下来:“噢,所以我刚刚说,我给你揉揉,揉开了就好了,用灵力揉你的腧穴。”
林北柔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魏瑕确实不是有什么阴间念头,是在担心她身体。
林北柔也顾不上别扭了,闷声吭哧出一个“嗯”,门立即就被打开了。
魏瑕走了进来,直接走到她面前:“能站起来吗,让我看看。”
林北柔:“……”
本着本来就是这个人的错,那就全部让他自己负责,自己看着办吧这样的念头,林北柔一脸麻木地让魏瑕仔细检查她的身体,然后指腹蕴起灵力,贴在了她小腹上。
过程很悲催,还涌动着不可言明的羞耻。
林北柔:“……等等。”
感觉忽然上来了,林北柔急急忙忙坐了下去,魏瑕还拉着她一只手呢,林北柔也没空抽回手,就这样让魏瑕拉着手,苦大仇深地皱着包子脸,一下子水龙头开闸,把水都放出来了。
水声不大但也很清楚,林北柔根本不想抬头去看魏瑕是什么表情。
小解总算结束,马桶盖被放下,冲水声完毕,魏瑕扶着林北柔的腰,体贴悉心地将她的睡裙放下,林北柔一脸心死,生无可恋。
魏瑕:“没什么大不了的,经脉有点淤堵,揉开了就好了,是正常反应,下次再这样,帮你纾解几次就好了,不用抵抗。”
林北柔扭头看他:“下次?你还想来几次,没有下次了!”
魏瑕眨了眨眼睛,瞅着她没说话,明明是真凶,却一脸清透的无辜,好像被林北柔无缘无故凶了一样,微微垂下眼睫。
林北柔万万想不到,她说这话为时过早。
晚上她窝在沙发上刷手机,魏瑕去外面购物买吃的了去了,还发消息问她想要哪种口味的凉卤,林北柔回了消息,就被一阵汹涌的感觉击倒,全身无力地倒在了沙发上。
那种感觉,很难形容,也不能用语言来形容,林北柔第一个反应,是这又是祖宗搞出来的阴谋。
林北柔感觉那股奇怪如潮汐一样的冲动流遍全身,关节软得动不了,心里又热又闷,烦躁欲狂,拼着最后的力气,给魏瑕打了个语音电话。
魏瑕就像一个去超市买东西好居家过日子的正常年轻人一样,语气声音都很正常:“你还想要什么?我看到有你喜欢的巧克力曲奇,买了两盒,够不够。”
林北柔开口前先颤抖着吸了口气,魏瑕停顿了一下,觉察到了什么:“林北柔?你现在是不是,不太舒服?”
林北柔咬牙切齿:“你……搞……什……么……”
魏瑕显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不是我搞的,我回来再跟你解释。”
不到十分钟,大门就发出开锁声响,魏瑕回来了,把手推购物车放到一边,关上门直接朝客厅沙发上的林北柔走来。
林北柔出了一层细汗,眼睛亮得惊人,好像含着一层水汽,几乎气得想跳起来撞进他怀里,像犀牛撞人一样创死他算了,却只能全身无力只能侧躺在沙发上喘气。
魏瑕坐了下来,一只微凉的手放到了林北柔额头上,大大缓解了林北柔的燥热。
林北柔明明想把他的手狠狠打开,事实上皮肤却不由自主想贴,魏瑕的手就像冰块一样凉爽。
魏瑕轻柔解释:“抱歉,和龙身元灵做了,会产生情汛期,一般两三天后会来,之后稳定成一个月一次,时间大概在月经之前,我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现在就来了。”
林北柔宛如晴天霹雳,每个字都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费尽全力开口想吼人,听上去也是绵软无力:“情……情什么期?你意思是,这是发情期?!”
就跟那种小说里面的什么易感期等等生理周期设定一样?!在这期间,人会躁动不安,信息素过载,需要不断释放信息素,渴望得到信息素契合之人的抚慰,否则就会失去理性,像发晴的兔子一样,满脑子只想着那种事吗!
魏瑕面对林北柔惊惶失措悲愤填膺的目光,一点愧疚也没有,但也没有幸灾乐祸,就像接纳一件生活日常小事一样,轻轻点了点头:“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没关系,我会帮你纾解的。”
林北柔:……
林北柔一字一顿:“我、不、要!”
这三个字已然花光了她的力气,然而下一秒,一只手落在了她的尾椎,轻轻扫了下那边的腧穴,一股电流从尾椎窜起,直抵大脑,延伸到四肢百骸,林北柔就像被拿捏住了团子尾巴的兔子一样,僵在原地,感官洪流爆发,像鸡蛋蛋清从头顶浇下,完全控制不住轻轻颤抖了起来。
魏瑕平淡地捏着林北柔的幻肢尾巴,不断给顺毛安抚,林北柔终于忍不住带上了哭腔:“等等!停……别捏了,好难受……”
魏瑕把林北柔抱了起来,让她屈起膝盖团在自己怀里,体型差让他做到这一点毫不费力。
“我没有在捏,那是你的幻觉,”魏瑕低头望着林北柔,声音像清风掠过她耳垂,“我在揉你的腧穴。”
林北柔已经分不清了,魏瑕的话从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魏瑕继续望着林北柔,近距离把她粉桃花一样的反应尽收眼底,继续捏尾巴,林北柔尽管嘴上说不要,实际上却是大大被缓解了那种汹涌如汛期的感觉,理智溃不成军,本能成为主导,身体瘫软在了魏瑕怀抱中,迷迷糊糊,很快真成了只知道追逐感官快乐,魏瑕不紧不慢地伺候着她。
同一时间,周阆屿在去林北柔住处的路上,给林北柔发了一条消息。
“我过来找你了,你现在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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