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男人迷恋一个女人的时候,就好像中了魔一样,不由自主,甚至甘愿自己成为心仪女人手中的鞭子的祭品。抽和打总想成愿。巴不得能走到这一步。不过心凉的是这拿鞭子的人连多看自己一眼的兴趣都索然,挨鞭子的人就是准备好了N种姿式应愿,也是枉费了心思。林静同事小刁口中的二房三号床病人就是这么一个人,这个小伙子二十七八岁上下,宽宽的额头白白净净的脸蛋,一双眼睛不光又大又有神,而且架在那高耸直挺鼻梁两旁的眼框深凹,活脱脱的一副西欧人的长相,要不是他的黑发及黑眼晴,再加上虽是生得白净,到底还跑不出中国人黄皮肤的本色相貌来,一副仪表堂堂的样子。第一眼看去没人怀疑英气俊朗这词安在他身上是多余的,虽然个头不算高,但是宽阔的肩膀和瘦得劲道的身架子,都很招异性的注意及好感,科里还未婚的女护士总是愿意有事没事的在他的床前多呆上几分钟。无非是在意他的长相还有家境。
他生长在北京的部队大院,父亲一路南征北战出生入死功勋卓越,解放之后被授予了少将的军衔,从小到大的他,在部队大院里跟着哥哥都是威风凛凛的,穿着一身将校呢大衣出入北京的街头巷口。一副绿林好汉的样子,没有获得其他的收获,倒是招惹到年轻女孩子的爱慕和追捧。
这小伙子虽然也是未婚,但说起来有点犯规,他谈的几任对象的年龄都长于他。不是大出两三岁就是大出四五岁来,不知道是不是家中老小的娇宠身份,还是因为从小多少疏于母爱,反正从打第一任起就一直这样延续了下去,而且是乐此不彼对此道极为向往和留恋。从打他第一眼见到林静时就认定这个女人不光气质雅惠,而且身上所散发的那种成熟和理性都极符合自己的味道,所以见到林静出入病房的时候,眼神总是异于常人,眼睛里会突然跳出来很多不寻常的光来,本来就有一双大大的眼睛,再温情脉脉起来,就是个男人也能猜得到他眼神的暧昧来。
说起来他住院的原因也跟情字有关,自从跟上任女朋友吹了之后,他从小就有的癫痫也犯了,而且一度浑身长时间的震顫,所以家人把他送入医院来,经过两个星期的治疗,病势已经得到了控制,只是身上的病治好了,心上的病又渐生,不过这次不再是沮丧,而是找上门的机缘和星火之燃的希望。
为了让对方知晓,他曾试尝写一些东西,最好是一首小诗来,以那么个主题表达那个么意思,不光是暗示自己确实对她有感觉,而且自己的情伤或许找到一个彻底的归属。主意打定他借故找护士长有事,从一个小护士那里骗来了林静的传呼机号码,并且很快便行动了,惴惴不安的给她发出了第一条短信:
“你好!冒昧,算是打扰了吧,不过我是你的病人,我觉得找你就对了。我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最近常常会牙痛,因为晚上会常常做美梦,那感觉简直太甜了,但我却常常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会蛀牙的。”
最后落款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李建业。
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情我愿才能换来进行式。这边林静根本就没有这个念想,看他的眼神根本就没有跑出一个病人的范畴。连匆匆例行公事的查房到他这里也比别的病人省事,只站了下脚,便让别的护士代劳了。把他送过来**的眼神当成了过堂风,根本就没有在意和留心。加之自己早已有上心的人了,她根本就没有留意过还有一双眼睛在向她主动示好。直到同事小刁的一席调侃,她才知晓病房里还有这么出戏,而且还与自己相关。
今天晚上下班回来,低头一看发现有这么一条奇怪的短信,并且也很快知晓了发信息的人。只是依她此时的遭遇和心境,再也没有了与那时李炎卿卿我我的心境.这个给暗戳自己的小伙子现在对于她来说就像一只金色的苍蝇,在眼前飞来飞去的,虽然是搔挠了几下,但她不会用手去赶它的,她只期盼等它快飞走,飞的远远的,离开自己的坐标越远越好。直到让自己的生活达到清静为止。
不过戏不能这样随着自己的愿结束,有来还是要必有回的,特别是又有了小刁的提醒,还又是自己管区的病人。她吃过了饭,一边检查着女儿的作业,一边忙里偷闲的给他回了个短信:
“最好不要再做无谓的美梦,否则的话你的蛀牙会越来越严重的。还有善意的提醒一下,毫无意义地做梦,会让你的天空更加阴晦的。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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