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听到小雪的继父趁人不备悄悄地偷看着一个青春期女孩子的胸部,而作为小雪的生身之母知道后的漠然反应,气愤从胸口豁然喷出:
“她还是不是你的母亲?就是一个女人也不会冰冷的做此回答的,我到此真忍不住的要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还是另有出处?领养的呢?如果都不是,怎么世界上竟有这样荒废的母亲?”
“奶奶如果真是领养的,难道我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当事人吗?如果是真的,我倒也愿意相信这气只是白生了。”
小雪很不悦林母为什么凭出此言,撇撇嘴,并有些面露不愉之色,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收了起来。
本该只有俩人的地方有动静,不料大门的方向却出现了异常的声响,林母虽是前期身体不太好,但眼力及耳力并没有减弱多少,俩人听着动静,眼睛又齐刷刷的目光调向了门的方向,随后大门外果真有了动静,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林母紧走两步握住了门栓上的钥匙,并马上打开了大门。又探着脑袋向门外望去,皱纹横生的脸上也立刻绽开了笑容:
“我一猜就没有别人,都好几天了,你也该往这里溜达溜达了。”
一听老太太说话的口气,肯定远不了,原来是女儿林静出现在门外。
“这两天我不是跟同事出去玩了两天,出去了几天惦记了您几天,老觉得有事要发生,心里闹腾了半天就赶早回来了。”
又看一眼在边上默不做声的小雪又言道:
“这回你们祖孙俩可算有了就伴的人了。小雪你来了这么多天了,适应不适应这里的生活也该有个定论了。我们家老太太专门喜欢像你这样年纪轻轻的人。即有活力又有朝气。我说的话该没有错吧?”
“阿姨奶奶待我由衷的好,好到了我都不自在的程度了。语言形容都显得苍白无力了。阿姨你是不是找奶奶有事?我也正好出去买个猫粮去。都快见底了。我也正好腾个空儿让你们娘俩好说话。”
说完了也不等这边的回话反应如何,便又不忘用力紧了紧自己房屋的门,头也不回的开门而去。
这一走,也腾出了功夫,让出了母女俩旁若无人说话的机会。只是林母还沉浸在刚才的语境中没有出来。
“这孩子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呀!这不是正在跟我叙说呐.倒是有个好父亲,又偏偏走的早,有的这个母亲,那就太不像话了,我当居委会主任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心性,又舍得下亲情的人呐。”
说着把刚才小雪跟她讲述的事情又重新跟林静回倒了一遍。听后的林静先是同情的感叹着人生的不公,只是听到最后的时候,忍不住打断了母亲的话。
“妈这故事确实挺能打动人的,就是一样不好,好像有点像听评书似的,”
“评书又怎么了?评书也是根据真人的故事改编而成的,你是没听在跟前,如果在跟前亲耳听到,才会有理由相信这不是什么评书。这孩子所受的苦楚前所未闻的,一个沾花惹草水性杨花的母亲,害到了别人还情理可原,偏偏伤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就让人怀疑人性的偏离性了。”
“也许我这人是城里人,体会不到更甚的东西,也许我的生活阅历还太浅。也许……怎么越听越觉得好像有很多东西在作祟,怎么越听越不真实起来?”
“别看我活了这把年纪了,但所受的苦难还不够她半点,但我相信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更何况人性的扭曲又是五花八门的,你这不信……到底又出在哪里呢?”
“她虽是讲了这么多的苦难,咱们也没有看到,也不好下定论,但这之后她怎么上的大学?又是怎么在这样的艰苦条件下接受的高等教育?要知道上大学第一先要考上,第二还要有一些财力上的支撑才能完成的。她后来怎样完成的教育?又怎样读完了大学的呢?”
“这些东西……本来她要讲的,只是你过来的太急了,还没有容人家说到这里呐不是?“
“妈那你就接着往下问吧,千万别忘了,多提几个问题,可别总是因为一团眼泪遮住了脑子。”
“遮住了脑子,我现在也乐意,这几天小雪奶奶长奶奶短的,叫得我这心早就归顺了她。说起来只有一件事弄得我心里不踏实。”
“是跟小雪有关吗?想不到跟您这里,还有不踏实的事关联到小雪?”
“只是我心里也拿不准,所以一直埋在心里不愿说出口。”
“那就赶紧说吧,要不然一会儿又不愿说出来了。”
“只是…… 她那屋里我听到了几次奇怪的声音,好像她那只猫的叫声。不过我又心里犯嘀咕了;还记得她来的时候,怎么跟咱俩说起她的猫,把它不光正经八板的保护在一个手提包里,还生怕它有什么闪失,还说以前她这只猫怎样去车站等她下班回来。今后还要怎么如法炮制。”
“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猫……奇怪的叫声?这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你是没有养过宠物,比如说猫呀狗呀的,陪伴着人,虽说它们的寿命只按年算,但是算起来养护之人都知道它们的情义却比人的情义要长。它们天真、可爱,能随时让你变成一个开心的小孩。跟它们时间长了,生怕哪点错待了它,哪还有那点歪心让它们抱屈的事情发生?”
“您怎么越说越让我后怕起来?不会吧?”
“这事儿我也只是随便猜测而已,也拿不准是真的。但愿只是我在这里瞎想,把人家想歪了而已。但愿只是如此吧。”
“妈假话不真说,真话不假说。听得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您这话到底有没有准呢?如果真要有准的话,那……这个女孩子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倒真叫人当’刮目相看‘了。”
“咱们别说了,隔壁有耳,没准儿她正好回来,正贴在门外听呢。”
林静下意识的赶紧看了看门口的动静,又开门向外望了望,直到确认门外无人的时候,才走回到屋里来,踌躇不前的望着母亲,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棋真不知道如何下才好?举起来我又怕这事跟真的差不多,放下也难,咱们跟人家签了一个一年的合同,现在才走到哪儿呢?”
林母没有想到,自己这话让女儿林静面露少有的难色,脸色突然像铺了一张白纸一样的煞白,连脸部那几块斑点都显露得更加的明显起来。便责怪自己是不是把话说重了?本来只是一个猜测,偏要把它当真事来讲,惹得女儿倒先沉不住气了。连忙往开了言道:
“没有什么事的,一个人要想把自己变平静一点,方法也不外乎一个,只有把别人看得善良些,自己也才好迈过这道门槛。”
“可是善良只有给了对的人,才能换回平安来。如果给错了人,不光换不回平安,还会招惹出更多的麻烦来的。这道理您该比我还懂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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