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奇怪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的我正处于他们口中所说的“发情期”信息,信息素味道浓郁。

可我们纳西族天生对这些信息素反应不敏感,但虫族则不然。

至于他……

——他以为我想和他□□。

但那时的我并不知道,我只觉得他很奇怪。

我没把他放在心上。

我来是有任务的。

我要从他的嘴里问出点东西。

“……”。

出乎意料的顺利。

连我自己都有点惊讶,太顺利了。

当正当我收拾东西准备走时,他突然开了口。

我注意到他舔了舔唇角,好像有点紧张。

他说:“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爱国。”

他的东方语很生涩,我听着别扭极了。

我看了一个都没动的逼供刑具,轻幅度的点了点头。

“他们不能满足一个雌虫毕生的追求和天性。”

他抬起头,不知何时变成猩红的眼球一寸寸转动,盛着缱绻与温柔,看着我头皮发麻。

“我不想被塞进高浓度媚药的审讯室。”

“下次,我还希望是你。”

“谢谢,阁下。”

这一句我听懂了,阁下是他们对于雄虫的称呼。

后知后觉,我意识到他似乎是误会了什么,或者把我这次到来误会成了一桩美妙的事件。

真是糟糕。

不过他为什么要谢我,我不明白。

跟审讯自己的敌人说谢谢,这人抖m属性有点重啊。

我有点嫌弃这个no骨气的虫族,虽然说他便利了我。

但起码得挣扎一下,骂几句,走个流程啊。

真是的。

我转头就走,根本没有发现身后雌虫眼神的变化。

失落,眷恋,懊恼和深深的迷恋。

后来的他和我确认关系后对我百依百顺,他说这是雌虫认主的正常表现,但发情期毫无底线予取予求的模样真让我吃了一惊。

那时的他尤其害怕我们之间的分开。

百般追问,没有得到结果。

直到有一次发情期意识不清醒,他紧紧搂着我的脖子,眼睛中有泪花。

眉眼揉碎春水,裹挟着懊恼与脆弱。

他说:

“别离开我。”

“我害怕你离开的背影。”

“……”。

最近虫族安分了很多,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算盘,但我总算可以过几天安生的好日子了。

上级给我批了几天假,我回了趟老家。

支了个小桌子,摆杯果汁,弄个躺椅,遮阳伞就不用了,纳西族晒不黑。

我在天台上悠闲的晒了几天太阳,消除了几个月来的疲惫。

别说还真有点想让时光停留在这一刻。

再次回归,我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虫族要议和。

哦吼,这就跟黄鼠狼给鸡拜年一样——没安好心。

摸了摸腮帮子,牙齿翻来覆去的打滚,妄图带着牙根一起逃出我的口腔。

很疼,可能是放假时糖吃多了。

我揉了揉可怜的腮帮子,开完会转头往军医处跑。

军医处人山人海,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挤进去,然后……又看到了他。

这可真是缘分啊,我突然觉得牙齿也不是那么疼了,钻进人群欢快的吃起了瓜。

“……”

总结全过程:

他,一个俘虏,不安分就算了,还向看守的同族发起挑战(来源:群众)。

我悄咪咪的往前挪了挪。

我的同族是位十分强悍的兰花螳螂,他很美丽,是我的好友。

他与我同村,自小感情深厚,在小时候他经常会放出翅膀来满足我的愿望陪我玩耍。

不过算起来,我们已经六七年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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