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梁在總裁辦公室的沙發上躺了一晚,雖然沙發並不十分舒適,但他的思緒被無數問題纏繞,讓他很難真正入睡。天亮後,他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便前往餐廳與其他員工一起吃早餐。今天的安排依然緊湊,尤其是繼續調查那些因為「對總裁家族不敬」和「對企業不敬」而被辭退的職員的具體情況。
「大家辛苦了,今天繼續昨天的工作,」他對話務員們說道,「處理完‘對總裁不敬’的名單後,開始聯繫那些因為‘對總裁家族不敬’被辭退的職員,問問具體的情況。」
話務員們點點頭,默默記下指示。早餐結束後,諸葛梁回到總裁辦公室,坐在那張大辦公桌後,繼續翻閱那些被辭退職員的檔案。他將焦點轉向那些因為「對企業不敬」而被辭退的人,希望能從中找出更多有價值的信息。
他首先翻到了一個名叫皮爾斯·托卡·巴爾斯泰的職員檔案,辭退理由簡單地寫著「稱呼分公司法人理查德·布朗為‘魂車總裁’」。
「這個理查德·布朗本來就是魂車的總裁,怎麼又成了分公司法人?」諸葛梁疑惑地自言自語。
他迅速查閱了一下魂車和魂天車之間的歷史資料,發現魂天車成立之初就一直試圖兼併魂車,並且在內部規定中完全不承認魂車的獨立存在。這樣的情況下,魂天車的高層甚至不允許員工在公司內部提到「魂車」這個詞。
「這些人也真夠無恥的,」諸葛梁輕輕嘆息,搖了搖頭。「這只是一些字眼上的問題,竟然也會成為辭退的理由。」
他將巴爾斯泰的檔案放在一邊,準備稍後再處理。
接著,諸葛梁翻到了斯塔頓·伊哈德的檔案,這個職員的辭退理由是「否定泰恩諾給魂天車帶來巨大損失」。
「這又是什麼故事?」他疑惑地皺了皺眉,對泰恩諾這個名字感到陌生。魂天車與泰恩諾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深仇大恨,但他目前並不清楚具體情況。
於是他拿起電話,撥通了助理的號碼。
「你幫我查一下斯塔頓·伊哈德的檔案裡提到的泰恩諾是怎麼回事,還有為什麼他會因為否定這個所謂的損失而被辭退。」諸葛梁交代。
助理記下指示後,迅速開始調查。而諸葛梁則掛斷電話,繼續翻閱其他職員的資料。
下一份資料屬於瑪爾科·賽卡伊德,他被辭退的理由是「穿著泰恩諾廣告服裝在廣場拍照」。
「這還真是有點過了吧?」諸葛梁眉頭緊鎖,心中感到困惑。
他查閱了魂天車的公司章程,發現公司內部確實有「不准穿著存在嚴重對立關係的企業的服裝」這樣的規定,尤其是像泰恩諾這種競爭對手的企業。但僅僅因為穿了一件廣告服裝就被辭退,這確實顯得過於嚴厲。
「魂天車的管理層到底在搞什麼?」他搖頭嘆息,「難道就沒有其他更合適的處理方式了嗎?」
最後,諸葛梁看到了卡瑪威奇·比爾科的資料,這個人因為「調侃魂天車保全的冬裝像老鼠皮毛」而被辭退。
「這種事情也需要辭退嗎?」諸葛梁苦笑。
這樣的調侃聽起來完全無傷大雅,最多是口頭警告或批評的程度,居然也能成為辭退的理由,讓他感到荒唐至極。
他把資料整理好後,坐在辦公桌前沉思。魂天車的辭退理由越來越顯得荒誕不經,管理層似乎對員工的言行舉止進行了極端的控制,甚至對任何一點點「不敬」都採取了極端手段,這無疑加劇了公司內部的緊張氛圍。
諸葛梁坐在總裁辦公室裡,繼續檢視那些因「對企業不敬」而被辭退的職員資料。就在他仔細分析這些奇怪的辭退理由時,話務員們開始處理下一批電話,這次是那些因「對總裁家族不敬」而被辭退的職員名單。
這些電話的內容同樣奇怪,甚至更讓人無法理解。話務員們按照清單逐一打電話,詢問那些被辭退的人是否記得具體的原因。
米德斯克羅·瑞吉·安克洛爾是第一個接到電話的人。他當時正在家中忙著做家務,電話響起的時候,他有些驚訝,畢竟已經離開魂天車很長一段時間了。
「您好,請問是米德斯克羅·瑞吉·安克洛爾先生嗎?」話務員禮貌地開場。
「是的,是我,」米德斯克羅回應道。
「我們想了解一下,您當時被魂天車辭退的具體原因,檔案裡記載的是‘對總裁家族不敬’,能否請您回憶一下當時發生了什麼?」
米德斯克羅深吸了一口氣,顯然對這個問題有些不滿。「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在電話裡和一個朋友談論屠宰水牛的事。但不巧的是,總裁的姪子的名字和‘水牛’這個詞發音很相似。我說話有點口音,結果被同事聽到,還被舉報說我是在嘲笑總裁的姪子。」
「但您其實是在說水牛,對嗎?」話務員確認道。
「是的,」米德斯克羅嘆了口氣,「我解釋過了很多次,但他們還是以‘對總裁家族不敬’為由把我辭退了。這完全是無稽之談。」
話務員禮貌地道謝後,掛斷了電話,並將這次談話記錄了下來。
接下來,話務員聯繫到了洛克希德·維爾吉,這個人的辭退理由也同樣令人摸不著頭腦。
「您好,洛克希德·維爾吉先生,我們是魂天車的話務員,想了解一下您被辭退的原因。檔案裡記載的是‘對總裁家族不敬’,您能回憶一下具體情況嗎?」
洛克希德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後輕輕笑了一聲,顯然他對這個辭退理由感到十分荒唐。
「我當時只是參加了朋友的生日派對,拍了一些照片放在社交媒體上,結果就因為這些照片被辭退了。」
「照片裡有什麼具體內容讓他們覺得您對總裁家族不敬嗎?」話務員好奇地問道。
「一開始我也不明白,我檢查了所有照片,根本沒有任何關於總裁或總裁家族的內容。後來我才知道,總裁的姪女瑪麗幾年前死於一場車禍,而派對後的幾天正好是她的忌日。我派對的照片裡剛好有個生日蛋糕,而她的車禍據說是因為她去給她的寵物羊買生日蛋糕,結果在回家的路上出事了。」
話務員感到驚訝:「所以,您是因為生日蛋糕的照片被認為對總裁家族不敬?」
「是的,」洛克希德無奈地回答,「他們把這些事情聯繫在一起,然後就認為我是在嘲笑瑪麗的死因。這簡直荒謬至極。」
話務員禮貌地表示感謝,掛斷了電話,並將這次談話的內容詳細記錄了下來。
諸葛梁在辦公室裡聽著話務員們匯報的電話錄音,心中充滿了疑問和不解。他把這些離奇的辭退理由逐一分析,這些事件中透露出魂天車內部的管理荒唐至極,對員工的監控幾乎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
他想起了總裁姪女瑪麗的車禍,這似乎是一個關鍵的事件,但當他查閱相關資料時,發現官方的記錄中只是簡單提到「車禍死亡」,並沒有提到具體的原因。諸葛梁心中推測,魂天車內部提倡的苦修主義,可能刻意隱瞞了瑪麗的死因,因為給寵物羊買生日蛋糕這樣的行為和苦修主義的理念大相徑庭。
「如果魂天車的高層這麼在意這件事,甚至不惜以‘對總裁家族不敬’的理由辭退員工,這其中肯定還有更多內幕,」諸葛梁心想。
他迅速拿起電話,撥通了助理的號碼。
「你好,幫我查一下總裁姪女瑪麗的車禍具體情況,尤其是車禍發生的原因,誰撞死了她。」諸葛梁命令道。
助理記下這些信息後,表示會盡快查明情況。
掛斷電話後,諸葛梁靠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心中暗自思索著。魂天車內部的這種極端管理風格,不僅反映了高層對家族的無限崇敬,還透露出他們對員工的控制**。這種氛圍無疑會讓整個公司陷入一種壓抑的文化,員工不僅失去了自由,還隨時處於被辭退的風險之中。
他記下了這些關鍵信息,並在心中暗自決定,瑪麗的忌日,或許可以成為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一個慶祝魂天車「高效」管理,淘汰「冗餘」人員的特殊節日。讓所有員工銘記這一天,銘記瑪麗為公司「奉獻」的一切。這「慶典」將成為新成立的企業的企業文化的絕佳註腳,一把懸在所有員工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但現在還不是時候,讓這把劍再懸掛一段時間,等到它落下的那一刻,才能將其威力發揮到極致。
「先查清楚真相再說,」諸葛梁對自己低語。
話務員們繼續打電話,聯繫著更多被辭退的職員,而諸葛梁則繼續在辦公室裡策劃著他的下一步行動。魂天車內部那種荒謬的管理制度,正在一層層地被揭開。這家公司表面上的光鮮亮麗,實際上內部已經腐朽不堪,這些辭退的理由,無疑是對其內部問題的最好證明。
這一切都讓諸葛梁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無論面臨多大的挑戰。他知道,這條路不會容易走,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去迎接每一個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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