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了以后,运动的人明显变多了,也包括各种各样的新人。听说安云山和荣博仁经常打壁球后,他们的一个老同学徐明一天打电话给安云山,突然说想学学打壁球。徐明大学时就和荣博仁在一个寝室,刚读完博士后回国工作,脑子很好使,真是是考试前翻翻书就搞得定的人,但在安云山的印象里好像没有看到过他运动过。本来这周六就定好了场地,多一个人也问题不大,安云山就让徐明直接过来。
初夏的阳光有点晒了,安云山从地铁站走到球场,已经冒了一头细汗,到球场一边吹空调,一边开始热身。外面的网球场正在举行少年组的比赛,一眼看去全是小学生。估计前面已经打完了单打比赛,现在都是双打,4个小男孩站在场地内,一个小胖子可能已经把体力消耗完了,不断地双发失误,对面两个小孩基本站在不动就赢下了一局。
过了10分钟,荣博仁也到了:“徐明还没来?”
“他哪有这么快,每次肯定迟到半小时。”安云山笑道,“光找路就要半天,他生化危机里的迷宫全部记得一清二楚,真实的路老出错。”
荣博仁笑了笑:“那个大卫正好反过来,公交路线每条都记得清楚,在迷宫里左右不分。”
等安云山和荣博仁打了半天,才听到徐明在身后敲了敲玻璃。安云山出来打了个招呼,一看手机,心中一笑,果然是过了半个小时。喝了口水,三人就在走到球场里。荣博仁教了一些基本动作,喂球给徐明打打正手,安云山一个人在左边场地练反手直线,倒是刚好。
徐明毕竟运动的太少,缺少了一些球类运动需要的肢体协调。慢一些的球还好,速度一旦快上去,就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荣博仁笑道:“你不是物理博士嘛,用球拍把力量打直,打到你想打的地方就行,亚里士多德学过没。”
“说是这么说啊,但这手不听使唤啊。”徐明擦了把汗,“再来再来。”
两人打了20多分钟,虽然没有什么跑动,徐明也出了一身的汗:“这壁球还是挺累的,我觉得我一个夏天的汗都出完了。”
安云山递过了一瓶水:“这才哪到哪啊。坚持来和我们打两个月,你不是一直想减肥嘛。”
说到减肥,徐明声调都高了八度:“你们是不知道啊,最近我妈来了上海,天天给我吃玉米馒头,说升糖慢。我一个吃米的南方人,都快变成北方人了。”
荣博仁伸手过来摸了摸徐明的肚子,“你这也没效果啊。”
“去去去,没涨就很好了。”徐明拨开了荣博仁的手,前段时间晚上要和国外的导师沟通,有时差,晚上吃宵夜就容易胖,我能保持就不错了。”
两个小时打完,徐明还是适应了不少,大部分正手球还是能接到,至于球飞到哪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就这样,徐明开始每周都会来打球,虽然反手始终不会,正手倒也可以和安云山他们打起练习来了。
结果好景不长,一个多月后,这天安云山正在问荣博仁和徐明打不打球,徐明直接秒回:明天不打球了,我请你们吃饭。安云山和荣博仁也没在意,三人就约好打完球到附近商场碰头。
第二天安云山和荣博仁打完球后,到了吃饭的地方还没点菜,徐明张口就惊掉了两人下巴:“前天我叫救护车了。”
“啊?怎么了?”安云山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尿结石,前天半夜就这么突然痛起来了,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通过了,打120电话的时候我真的快要痛晕过去了。”徐明说的时候还心有余悸,“这几天我爸妈还回宁波了,就我一个人在家,我真的是忍着剧痛打的电话。”
安云山和荣博仁面面相觑,“这么严重啊。”荣博仁问道:“那现在怎么样?”
“现在没什么事了,医生说就是里面那个石头碎了,刮着还是堵着了,吃点药排出来就好了。”徐明说着把茶杯举起来了,“说到这个要好好谢谢你们两个了,今天吃饭我请客。”
看着安云山荣博仁一脸问号,徐明解释道:“医生说本来这个结石会继续变大的,问我是不是最近有运动,把那个石头跳碎了,就提前发出来了。要是继续变大再发现,那就麻烦了,要做手术了。”
“哈哈,你这是因祸得福啊。”荣博仁拿起杯子和徐明碰了碰。
安云山也跟着举了举杯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是要多运动啊。”
“冬天跟我们滑雪去,上次你在南山不是滑得很好嘛。”荣博仁诱惑着徐明。
“我靠,那个中级道我根本刹不住啊,都撞到网上去了。”徐明说着身体抖了一下,“还有那个□□,NND的跟悬崖一样,我探个头往前看一眼都看不到底的。”
“我也不敢下那个□□,上次不是和你一起坐缆车下来的嘛。安云山可以。”荣博仁看向安云山。
安云山一脸轻松,“身体一定要前倾,要和坡面保持垂直。”说着还拿双手比划了一下,“大脑本能会向后躲,如果你感觉要栽下去了,其实往往都还没有到位。要有冲向深渊的感觉。”
Tips:
保持运动习惯的人,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状态,都会明显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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