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三人下了密道,密道里面有许多照明的小油灯,还有镶嵌的夜明珠照亮。
孟彩虹道:“连这么一个地方都这样奢侈,绣春楼每日里流通的银两就不可胜数了。”
“印老板你大发财。”
印老板苦笑一番,“没有那种事,我这是亏本买卖,不然也不会去开征婚集。”
这条密道走了有一段时间,才在一家花园里出现。
有个白衣女子正襟危坐,正在认真读书。
孟彩虹一看,也认了出来,“咦,这不是柳相原吗?柳大人家的公子,这么说来,这是柳大人家了。”
孟彩虹、杨金玲都有些尴尬。
偏偏这个时候柳大人跟柳夫人一起携手前来赏花,见花园里突然冒出三个人来,不免惊悚。
柳相原丢下书,跳了过来,挡在父母身前,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到我家里来了。莫不是做贼?”
柳大人脸色不佳,问道:“杨大人,孟大人,你们怎么会出现在我府上。”
孟彩虹有些无辜,“柳大人,我们从绣春楼的密道过来的,哪知道就到了您府上。”
柳夫人一把揪住了柳大人的耳朵,“这是怎么回事老柳,你跟我说清楚,你跟绣春楼里的谁有关系。”
“冤枉,冤枉!”
“想不到你人前到还像话,原来背着我干了这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我真是瞎了狗眼才会看上你,现在我们的关系到头了,你辜负了我的信任,和离吧!”
柳夫人拔腿就走。
柳大人呜呼哀哉,追了上去,“夫人,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我也就是平时工作压力大,去绣春楼看看歌舞,放松一下,你要了解,要理解!夫人,这只是逢场作戏,我在乎的永远是你啊!”
柳相原尴尬,“看热闹看够了?是不是该走了。”双亲闹到这个地步,她心里也有些烦。
“不送客了,从哪里来,滚哪里去。”柳相原不客气的送客了,转身又跑去读书。
三人只好依照原路返回,说没有找到赵惩,想来已经逃了。
“到是闹的柳大人家里不和睦,十分惭愧。”
林云鹿道:“跟柳大人有什么关系?”
“这还用说吗?逛绣春楼的秘密被发现了。”
林云鹿想到往日死板的柳大人也是风花雪月场的老手,不免有些震惊,不过谁还没点秘密呢?
这下好,捅破了窗户纸,数十年的恩爱全部都是假的。
“既然如此,就把绣春楼再搜一遍,确定再无赵国人,再回去,其余人,死也给孤送菜市场去,好好让大家看看,这些残忍的凶手。”
这时,有人鬼鬼祟祟,被抓了来。“陛下,此人形迹可疑。”
被抓的人,不断的挣扎。“放开我。”
原来是赵奇。
“我没有杀人,我是清白的,不过我可以作证。”
林云鹿道:“一起带回去。”
闹了一场回去了,绣春楼也被彻查,说是幕后之人是赵国人,此事林云鹿绝不允许。
直接变成了乔逸如的产业,算是赔偿她家里的损失。
然而人命的损失,绝非一座楼可以弥补。
回宫后,林云鹿极力让乔逸如开心些。“凶手孤替你找到了,你已经为两个妹妹还有木先生她们报仇了,可惜主谋在逃,不过孤早已让人封闭城门,他逃不出去的。”
林云鹿极力安慰乔逸如,乔逸如见陛下如此关心自己,虽然伤心,也不想伤心太多,惹人担心。
“谢谢。”
到了次日,柳大人递出辞呈要告老还乡,这一出,谁也没有料到。
尤其是林禹,“柳大人,您还正当壮年,这就要走了?”
“微臣年事已高,不能再为国家出力了,总要把位置让给年轻且有才能的人。”
林禹道:“怎么一夜之间想开了?”
柳大人对她很是不满,只是瞪了一眼。
林云鹿挽留道:“柳大人何必要走,朝廷要是少了您这样正直的人,孤又当以谁为镜,明白自己的得失呢?您就是整个朝廷的镜子呀!”
柳大人惭愧道:“镜子有了污点,连自己都看不清楚了,哪里能照出别人的坏。”
柳大人坚持要辞职,这让林云鹿有些不舍得,她道:“既然您去意已决,孤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些年里,您为朝廷出谋划策,兢兢业业,孤都是看在眼里的。您不必远去,还在附近,但有什么要说的,可以直接给孤折子。”
林云鹿又赏赐了许多金银,让柳大人能够安心养老。
此事才罢了。
过了没一天功夫,林云鹿就听说柳大人跟柳夫人和离,还有她偷偷逛绣春楼的事。
“看来连柳大人都有许多红颜知己呢,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可千万不要被表面形象所迷惑呀!”林云鹿不再提此事,柳大人终究是正直的人,爱好点美女是真的,原则上不含糊,这就行了。
却说赵惩从密道逃出,来到柳府的花园,见四周无人,跃墙而出。
思量自己穿着赵国的衣衫,太过引人注意。于是,来到一家成衣店,要了一套女装。
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买了一匹马就准备出城。
可是城门已经开始严出宽进,凡是出城的都要受到搜查,这是赵惩始料未及的。
因此他就一直藏身在暗处,可恨出来的匆忙,没有带的银两。
肚子饿的咕咕叫,脑海里胡乱想些烧鸡烧鹅的。蹲在墙角边,两天不曾洗漱,早已不像个样子,都被人当乞丐对待了,在他面前扔下几个铜板。
他就用这些铜板买了两个馒头裹腹,心中说不出无限酸楚。
心想要找个大人帮帮忙,正在思量着要找谁的时候,有人把手搭在了赵惩的肩膀上,他吓得大声不敢喘一下,脑筋里想的是:立马就跑。
但身子没有半分动弹,他微微的偏过头,看着太阳光下的一片黑影。
“公子,是我,赵奇。”
赵惩慢慢的看清楚了来人,“赵奇,你没事。”
赵奇道:“托您的洪福,您的那些兄弟都被杀了,现在被高悬在菜市场。”
赵惩道:“嗯,你是太子的人,这回来找我,是打算借此良机除掉我吗?即使你这样想,也是很正常的。”
“公子,您怎么说这样的话,是您带着人前来营救太子,我说什么也不会忘记这份恩情,您与太子的争斗是兄弟的事,但现在是两国的事,孰轻孰重,想来不必我说了吧。”
赵惩道:“现在怎么办?城门口早就被设了关卡,我们逃不出去的,而且四处张贴着我的画像。”
赵奇道:“我有办法,不过眼下,我们还是分开,等天黑以后再说。”他往赵惩的怀里塞了两个雪菜肉馅的包子,“您饿了吧,请吃。”
赵奇离开了,赵惩看着两个包子,委屈的掉眼泪,但他忍了下来,几口就吃掉了。
等到天黑下来,赵奇才趁着月色,混入了人群,再次找到了赵惩给他带了两个肉夹馍过来。
“公子随意吃点,我们现在就去皇叔府上。”
赵惩站在原地不动,“赵奇,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奇想了下,马上明白了。“皇叔是太子的人,放心,有她在,我们在盛国就是安全的。”
赵惩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想:“太子已经把关系都做到了盛国的皇叔这来了。”
想到此,他的后背冒了冷汗。
嘴里塞满了肉夹馍,暂时的掩饰了他内心的慌乱。
“哦,可靠吗?她会不会出卖我们。”
“我们只是请她帮忙,在她府上躲几天,应该不会有事。”
两人与林禹见了面,林禹听朝阳说外面有两个赵国人,其中一个还是赵国二皇子,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情况?赵国人怎么都跑到盛国来了,也没听他们那发生什么夺嫡的事。”
“不知道,王爷见,还是不见?”
“先见见再说。”
于是,赵惩就见到了林禹。他已经换了衣衫,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不过总算暂时的维持了体面。
“深夜造访,不甚唏嘘。”赵惩客气了一回。
林禹见到他就什么都明白了,笑道:“也是我跟二皇子有缘,自古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现在城门口到处都贴着二皇子的画像,看来您是做下了一份大事业。”
“王爷就不要取笑我们了。”
“不不,我是有什么说什么,赵奇是最清楚的,你们来是为何,趁早说明白,不然在我府外都是陛下的人,要是被她们误会了,报给陛下,说我私通赵国人,话就难说明白了。”
“不为别的,只求王爷帮帮忙,遮掩一下行踪,等城门口那边防范松了,我立刻就走。”
“原来是这事,我当是什么,不过,这里头的风险,二皇子您是知道的。一个不小心,我就会被陛下的人给咔嚓了,所以……”
林禹搓着手,让赵惩自己明白其中的深意,她白担风险,凭什么呢?
赵惩道:“王爷,我在赵国无权,说的话不管用,但是以后有王爷能够驱使的地方,我一定不推辞。”
林禹道:“二皇子,容许我爱莫能助了,不是不帮忙,实在帮您的风险太高了。”
林禹让朝阳将两个客人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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