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有些时候不表明立场,很容易惹出麻烦的。”
被赶走,赵奇只是骂了几句,赵惩却不肯放弃,他一出去就是个死,只是自己现在也没什么筹码,自己无权,就算有一点钱,可是跟林禹比起来,毕竟不过九牛一毛,到底什么才能打动她?
赵惩思索一下,有了好主意。他捂住肚子道:“我有点不舒服,赵奇你先去找个今晚我们能过夜的地方,这几天睡在外面,肠胃都不适了,我先离开一下。”
赵惩抱着肚子,到处乱走,就走到了王爷府邸的后门,拼命敲了几下。
守卫的是个中年的婆子,问道:“你找哪个?”
赵惩道:“王爷找我,让我从后门进来的,你就说赵二跟她有要事面谈。”
“那你等一下。”守门的婆子关了门,慢悠悠的去找林禹,“王爷,有个赵二,说是跟您约好了见面,他现在在后门等着。”
林禹笑道:“是吗?既然人家都来了,那就请进来。”
“好。”
林禹想着:“赵国的二皇子好像有点意思。”她笑得跟一只抓住老鼠的猫似的。
守门的婆子开了门,对门外的赵惩道:“王爷让您进来,快点。”
赵惩再三谢过,让婆子给带个路,“人生地不熟的,有劳了,我出门匆忙,没带什么。”想起头上还有根簪子值一点钱,就直接给了婆子。
婆子拿着笑道:“赵公子也太客气了,不过就是跑两趟路,带句话,客气什么嘛。”
说着,不客气的将簪子收进了袖内。
“好了,王爷在屋里面,你快点进去,不要叫王爷等着。”
“好好。”
赵惩见了林禹,到也客气,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他还有事求人家。
“赵二见过王爷。”
林禹站起来道:“二皇子,您也真是的,您的事我帮不了忙,实在是没有办法。”
“我知道,我不会让您为难的。”
“是吗?真是太好了,不过你来这里是?”
“我是有天大的好事,要告诉王爷您啊。”林禹表现的很有兴趣,“我听说赵皇要送给您十座城池呢!”
林禹连忙摆手,“不要胡说,我可没有这样大的面子,我与赵皇可从没有私交,这话要是传出去,牢饭要吃几辈子都吃不完了。”
“我可不是造次,假如王爷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将来等我当了皇帝,总是忘不了您的好,这十座城池算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林禹忙装着糊涂,“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王爷,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次来是为了打听太子老兄的事,听说他已被陛下软禁在皇宫之中,敢问可有此事?”
林禹装傻道:“不知道二皇子听谁说的。”
“我自有我的渠道,敢问王爷,是与不是?”
林禹道:“我姑且假设是,你又当如何?”
“太子在赵国不得人心,三番两次顶撞父皇,批评他的不是,父皇早有废弃之心,只是碍于颜面,还没有公开罢了。现在又传出太子被路上的贼寇所杀,父皇也没有什么表示,王爷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林禹道:“还请二皇子直言。”
“好,我希望您能帮我除掉太子,既然他已经死在了别人的口中,又何必再幸存于世,那时节,储君之位自然落在我的头上,我也会善待帮助我的王爷您哪!”
赵惩一双眸子精光乱闪,灼灼逼人。
林禹道:“此事关系重大,我恐怕办不到,请二皇子给我一些时间,容我思量。”
赵惩道:“好,我就等王爷的好消息。”
林禹道:“不敢远送,请您见谅。”让朝阳将人从后门送了出去。
朝阳道:“公子慢走,外面更深露重,可有落脚之处?”
“胡乱走一走,你请回吧。”
王府的门关上了,赵惩抱着肚子,啊哟的叫了几声,走了出来,赵奇道:“公子,身子还好?”
“没事,受了点凉,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再议不迟。”
赵奇道:“四处都是搜捕您的人,我们还是先找个破庙住一住,挡一挡寒气再说。”
两人寻路而去。
次日,林禹吩咐宫中的内线,让她问一问赵衍,可愿意割二十座城池给她。
赵衍被困在宫中,每日里郁闷不已,想不到这个时候林禹还落井下石,一时气愤,说道:“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家主子也太贪心了。”
他自认为自己身在宫中,有侍卫保护他,暂时没有性命危险。
林禹又无法救他,却贪得无厌,因此十分厌恨。
这话传到林禹的耳中,她略微一想,既然太子不肯遂了她的心愿,那就不要怪她辣手无情了。
“赵衍那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好像忘记是谁在暗中支持他了,不如找赵惩合作,我喜欢识相的年轻人,他就了结的好。”
这一日上午,林云鹿思量乔逸如失去亲人,尚在痛苦之中。
见她面色平静,以为是她装的,不过是叫自己不用担心罢了。
因此林云鹿更加的怜爱乔逸如,约她出去走走,免得在家里闷坏了。
两人携手同行,看看花草树木,“秋天了,早晚都凉,你可要多穿点衣服出来。”
乔逸如笑道:“我身壮如牛,全身都冒着热气,再穿就要汗流浃背了。”
林云鹿羡慕不已,她手已经凉了。
乔逸如握在掌心里,替她搓一搓,“陛下肤若凝脂,光滑可人,实在叫人不能放手。”
她一边笑说,笑中满是戏谑。
林云鹿丢给她一个‘嗔怪’的眼神,小样儿的,正经不过两三天,又要打回原形了。
“亏孤还以为你在伤心里徘徊,你这好的也太快了。”
“都过去了,老是执念于伤心,不过叫您跟着烦恼,何必呢?伤心过了,也就算了。”
“哼,早知道你已经好了,孤又何必叫你出来。”
“后悔了?”
“谁说不是呢,孤这颗心一直悬着,你到好,完全好了。罢了,你好就行了。孤为你高兴,对了,你征婚集的房舍,孤让人重建了,不过这工钱,材料费,就从你的绣春楼出。”
林云鹿又道:“上次抓人的时候,被二皇子给逃了,不过处罚他,也不是孤一人能决定的,他的身份特殊。”
这里头一方面牵涉到两国的问题:她有没有资格去处置赵惩?还是将赵惩送回去,让赵皇去处置?
“要是将他的身份公开,对你我都没有好处,孤的意思,不如当个贼寇处置了,反正孤什么都不知道,追究起来,又能如何?”
她是不肯叫乔逸如受一点委屈的。
“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过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玩得花。”林云鹿直接点破,“几个弯一转,他又变成了清白之身,可惜了冤死的那些人了。”
乔逸如道:“难为您想的周到。”
两人正聊着,前面有尖叫声传来。
林云鹿眉头一皱,“深宫之中,大呼小叫,必有缘由,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到时,侍卫已经慌乱不堪,打开了门,宫女在那尖叫。
林云鹿喝止道:“乱叫什么?”
大家见陛下过来,立刻跪下。
“怎么回事?”
宫女道:“陛下,出事了,里面的人出事了。”
林云鹿走到门口,见赵衍倒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口吐白沫。
“去把太医找来,他服毒自杀了?到底谁给他的毒药。”
宫女回道:“刚才还好好的,吃了点东西,就变成了这样。”
“看来是有人对他下毒了,一定要彻查。”
太医被叫了过来,将赵衍的鼻子一探,再翻动了一下他的眼皮。
回禀道:“陛下,人已经死了,看这情状,是中毒无疑了。刚才微臣闻过了他的碗,里面下了砒霜。”
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断,太医还用银针进行了测试。
见银针一头发黑。
太医将银针拿到林云鹿跟前,“陛下请看。”
林云鹿问守卫,“刚才谁来送吃的?”
“是御膳房的阿青,不过阿青跟他并无仇恨,每天送了东西就走,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林云鹿道:“召阿青来问。”
阿青得知赵衍喝了她送的粥死了,惶恐不已,跪在地上求饶。
“陛下饶命,奴婢没有下毒,没有杀他,奴婢跟他无冤无仇,为何要做这种傻事。”
林云鹿叹气,“谁知道你,也许是你收了别人的好处。”
阿青摇头,“奴婢没有。”
“那你到说说,这粥是不是你烧的?”
“是。”
“在这过程中,你有没有离开过?”
“奴婢……奴婢尿急,离开过,不过只有几分钟功夫。”
林云鹿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在期间,可有人进出过御膳房?”
“奴婢不知。”
“好好查一查这事,至于此人,就地烧了,不许对任何人提起,要是他的任何情况走漏了风声,孤就有理由怀疑就是你们。”
众人跪下道:“奴婢不敢。”
林云鹿走后,赵衍那间房子自然着火,宫中人一顿忙活。
阿青被悄悄搜查过,在她的房间里没有找到证据,也没有她购买毒药的举动,此事系她人所为。
没人知道赵衍‘必死’,只是宫里走水的消息,传的到处都是。
而且越传越离奇,什么陛下德行有亏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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