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仙宫七子死水涟漪

天界有知,瓅,亓官,临宵,郇,子车七大家族为主力,被称为仙宫七子

其中前三个家族多为文神,后四个则为武将,故此,镇守四个出入口的重任便落在了他们身上

亓官一脉,有着可以窥视未来的本事,当年亓官氏祸起萧墙,其惨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要说这一脉还留有活口的话,必定是那个弑族的千古罪人

“亓官之事已过去百年有余,他当真还能活着?”

“说不准,”临寒摇摇头“自从他逃出天界,便再无音讯,人间嘈杂繁琐,隐匿其中不是不可”

“本应前程似绵,却踏错了一步,他可是亓官氏百年难遇的将才,可惜”

能为此感到惋惜的怕也只有知许了,其他人听了只觉得恨得牙痒

“仙君,该启程了”

月白把手里的剑递还给知许.

石洞里的清凉让人有些留恋,踏出洞口的那一瞬,滚烫的风将三人揽入怀抱之中,喧嚣的蝉鸣隐匿于风中,飘散在天涯海角

“枫叶醉红秋色里,两三行雁夕阳中,到了金秋,这里必定火红一片”

知许看着落于掌心的一片绿叶,仿佛看到了整片枫林的未来

乘着迟暮之光,三人一路向北,前往泅城

本是两天一夜的路程,在临寒的加持下不出一日便到达目的地

“仙君”

月白放下手里的茶杯,开口道

“嗯?”

“你不是说不可在人间随意使用神力吗?当初还是买了马才与你到枫林镇的”

“这个…其实是仙主给我定的规矩,不只在人间,在仙宫也一样”

“为何”

“仙主说我是仙胎,神力过大不好控制,或许…他是怕我步入亓官的后尘”

百万年一遇的仙胎吗,不需飞升,生来便是神官.

“那亓官也是仙胎?”

“不是,他只不过仗着自己是族内唯一武神而胡作非为的混蛋而已”

临寒刚从外面回来便听见月白的疑问,回答道

“回来了”

知许从一旁拿过板凳递给临寒,后者接过,并没有结束话题的意思,盯着月白身后落满灰尘,布满蛛网的神像

“不知兄长作何想,还留着这尊像”

月白顺着他的视线,也盯了一会儿神像,不知在想什么

神像已破败不堪,是啊,罪仙不值得供奉与敬仰

“怎么样无声,外面可有什么消息”

临寒摇摇头

“只是有渔夫在河边见过重伤昏迷不醒的兄长,无人知晓他被何物所伤”

“嗯,”知许一顿“若是此次当真寻得亓官,你万不可大打出手,还是把他带回去交给仙主”

“我自有分寸”

客栈都已住满,三人在这破庙里凑合了一晚,第二日睁眼,庙里仅剩知许一人,他站起身,走出用来防尘的金圈,抚平袖口的褶皱,刚迈出门槛,便有东西急速飞向知许,他伸手握住,等看清时,树枝上跃下一少年,正是月白,不知何时他已换上了一袭红衣,银朱色袖口处还有用银丝绣的虞美人花,神似红透了的枫叶被风摘下枝端,最后摇晃着落在地上

知许握着手中的东西,愣在原地,直至月白走过他身旁,阵阵酒香钻入鼻腔

“仙君,还你钱袋”

“啊,好”

这才唤回知许的神志

“怎么不见无声”

他跟在月白身后,一齐进了屋

“卯时不到他就出去了”

“你昨晚一直睡在树上?”

“嗯,树上凉快”

天光将明未明之际,我进去看过你

顺手拿走了你的荷包

“那个…”

“嗯?”

见知许犹豫,月白便看着他耐心的等待着

他眸中的粼粼亮光映入他眼底的深谷,那一瞬间是温暖的,是有期盼的,是舍不得放手的,是…

他这一生不曾见过亦不曾拥有过的

而知许所看到的,是月白透过眼神暴露出的发自内心的炽热赤诚,是无所畏惧的勇敢,是对一切的不屑,无欲无求

这些正是笼中之鸟日夜渴求却无能为力的

“那个…”

知许垂眸回避,月白眼神如旧,因为他贪恋这片刻光明

“殃生冢不比枫林石洞,那地方凶险异常,可能有比魔兽还难对付的东西…”

“所以”

月白打断知许的铺垫

“你大可不必跟着我们蹚这浑水”

“仙君要赶我走”

“啊,不是不是”知许也不知自己在慌张什么,只是手忙脚乱地解释着“若是你愿意跟着引路自是好的”

“那仙君呢,希望我跟着吗?”

知许的回答将会像一片落叶,在死水表面泛起涟漪

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前辈”

“我在”

月白缓过神来,仰头喝了口酒,眸色一暗

“我,希望”

知许轻声回应,随后起身向外走去,仅留月白一人在原地发怔

“你去了何处?”

“回了趟天界,见前辈未醒,便没有打扰

“那你可见了仙主”

“自是见过,我已将魔□□与仙主处置”

“那有没有…”

“仙主问过前辈,我没说漏嘴”

“那便好”

“时间不早了,该启程了”

“嗯”

知许下意识向后看,只见月白倚靠在门框上,笑盈盈地看着他,仿佛早已料到他会回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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