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冗长的轰炸,腰酸背痛,终于大势底定。迎娶新娘进洞房~换成现在的语言,应该是迎娶太孙妃入洞房,我很紧张地慢慢揭开了她的盖头,却被吓了一大跳...
是新娘子被掉包了吗?谁敢!吃了熊心豹子胆?
那是怎么回事儿?
是~妈妈咪呀!
这新娘子怎么变得这么丑啊?
她...她这是被毁容了吗?
"你是见鬼了喔?"慧敏很不悦怒嗔,只因我揭开盖头的瞬间,倏地倒退了两步!
"是见鬼了没错!"我惊魂未定,拍拍胸脯,自我收惊。
"你再胡说给我试试看!"
"不信?妳自己来看啊!"语方落下,我就把她拉到铜镜前。
"唉唷~"慧敏一瞅,惊吓地掩面后退。
"看吧~连妳自己都吓到了!所以这...这怎么能怪我啊?"
这时候的她,早就已经满头大汗了!汗水长时间的冲刷之下,妆容早就毁于一旦,发饰也乱成一团,又湿又黏。
她的脸就像是一张画布,原本涂满了亮丽的色彩,这么被水一泼,各自就位的彩影,纷纷移位,这幅美丽的景致,就变成了毕卡索的抽象画了!
这还怎么玩啊?
所以还是淡妆为宜,浓妆艳抹有时会适得其反。可是这也非慧敏所能掌控,皇太孙的大婚,她就如同魁儡玩偶,任人摆布,包括妆容,也非她自己所能决定的。可怜了她那个精致的鹅蛋脸,只好任人宰割,随意涂鸦了。
所以婚礼未必美丽,新娘未必惊喜,我不识趣地问她:"妳这是打那儿游泳过来的啊?刚游上岸吗?"
"你才刚下水咧,大热天的,穿成这样,密不透风的,你也来试试看啊?"慧敏娇嗔地怒道。
其实我心也是不舍啊,只是不知道该说啥?我赶紧连忙道:"我开玩笑的啦!看妳汗流夹背的,累坏了吧?真是辛苦妳了!我先帮妳准备沐浴,晚点再促膝长聊。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说!放心,有本皇太孙在!我会护妳周全的!"我很骄傲很自豪地拍胸脯保证,先给她吃颗定心丸。
虽然彼此都有很多的话要说也要问,满腹牢骚要倾诉...先把她弄清爽之后再说吧。
离上次的流星之夜分离至今,也不过才两个月,却恍如隔世。其间光太孙大婚就耗掉了一大半!礼仪扰人哪~
"嗯~快点!我快热死了!"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她这样子急躁过,哪有个学霸的样子啊?不过总算是学霸双侠合璧了!
"幻云~"我赶紧开门叫唤贴身侍女。她此时竟然就在门外候着,不知道这是东宫的规矩?还是她想在门外偷听,以满足好奇心?晚点儿吩咐完,就打发她闪远一点吧。我们等等要说悄悄话,她想偷听啥鬼啊?门儿都没有!
"太孙~您有什么吩咐吗?"
"帮我准备沐汤!"
"你们这是要...「共裕」?"幻云有点贼贼的,不安好心,不怀好意地问。
我这时回头看着慧敏,她更是忐忑地不知所措,无所适从。脸红心跳中...
"这妳不用管,去准备就是了!"我有点不耐烦地喝斥她。
"太孙~这非得要问清楚才行啊!「单木」和「共裕」,桶子大小是不一样的,备水量也不同。"她说的这倒是实话。
"帮我准备两份「单木」,一份放这儿,一份放隔壁。"怎搞得我像是在订房啊?单人房?双人房?
我这时也汗如雨下啊!就一起吧?说错了!是同时,但分开,千万别想入非非了!虽然我也很想一起~呵呵...
我在隔壁「清爽」完毕,敲了敲新房的门:"妳...好了吗?"
"等我一下!"她急促地回答。
大概是女人衣服穿戴比較麻煩吧?所以她...特別久。
還是她...特別仔細地「木裕」淨身,只是為了...等等要伴我這郎君,服侍我就寢?
我...我的思想怎麼能這麼邪惡啊?我呼了自己一巴掌,清醒一下我那差點就要走火入魔的心靈。
一刻鐘後,她這才"請君入甕"?這成語用在這兒?好像怪怪滴!"引狼入室"?也不對!不倫不類!"開門迎賓"?都不對!
我可能是剛剛「射心」大起,這會兒才會腦門發熱,思緒紊亂吧,一時想不出來。哎呀~不管了,進入便是。
進入新房內,四目相對,冷場片刻。這時關係不一般了,彼此有點尷尬與不知所措。
我率先打破沉默:"說說流星夜之後,這兩個月來,妳都經歷了些什麼?"
她說得絲絲入扣,我聽得如癡如醉。她是個好說書人,我是個好聽眾!我安靜地聽,不太插嘴中斷她的「說書」。
包括她"變身"為馬恩慧之後,如何從驚訝莫名,到最後的入境隨俗,隨遇而安,聽天由命。
看來她也剛巧長得跟馬恩慧一模一樣,而我則是長得跟朱允炆一模一樣。這是?老天爺冥冥之中,刻意的安排嗎?會不會是...?會有什麼黑箱作業的內幕嗎?
等等~
朱允炆跟我同年紀,馬恩惠與慧敏也同年紀,朱允炆年長馬恩惠一寒暑,而我也年長慧敏一歲。
這恐怖的巧合,我是冷汗直流啊!
其中是否有什麼陰謀?該不會是類似水鬼「抓交替」?(我們穿越過來當天,正巧又是陰曆七月十五,鬼月最旺盛的一日!這種種的巧合...噁!)
是命運安排?還是真有「幕後黑手」?我們穿越過來只為了~~~代替他們去死?
如真有「幕後黑手」?
他或他们的能力,是神的能力!不然谁有能力穿越?
我一想到这儿,不寒而栗!但是我暂时还不打算,跟慧敏说出我的这个发现。一来新婚之夜,别破坏气氛,二来等一切彼此都安置好,再说吧。
这可布的「杞人忧天」,暂时先按下吧!但愿真是~我的杞人忧天!
当慧敏奉命被安排为太孙妃的「候选人」时,她深植在脑袋里的资料库,这时才被打开来。
原来她就是历史上,建文帝的皇后马氏,她这记忆可真是惊人啊,连这种小细节,她竟然也都能想得起来。
所以未来我想反败为胜,扭转乾坤,还真是非得靠她不可!毕竟她的历史比我熟太多了!
这时,手机在明朝又没有讯号,也无法百度查资料。我们现在可是命运共同体啊!同生共死!
所以她非常担心她未来的命运,毕竟她也很清楚建文帝的下场,被篡位后人间蒸发,而马皇后最后下场,则是死在火场中,那是建文帝兵败后纵的火,可能是要**吧?不想却烧死了他的皇后。
当慧敏很忐忑地去殿上,当太孙妃的「候选人」时,她祷告着,千万别被太孙给看上,这就是她当时眼神放空的原因吧?
我这时才知道,当我把玉如意放在她的手上时,她抖动了一下是在发抖,心中暗忖:完蛋了!终究还是逃不开历史的安排,我...我"中标"了!
而当她抬头看到我时,眼眶泛泪乃是因喜极而泣,因为这下子,她或许有救了!
如果是朱允炆本尊,她无法说服太孙早做安排,谁信呢?换成是我,我跟她一样知道历史,当然就可预做准备,携手合力抗敌了。
至于慧敏从流星雨之夜失联之后,她究竟都遭遇了哪些事儿呢?方才她已娓娓道出,只是因篇幅有限,容后再说。后面章节再行补述。
而我呢?
我說得驚天動地,她聽得驚呼連連。男人嘛~總是會自誇自擂,尤其是在女人面前,所以我是個吹牛家,她也是個好聽眾!適時地附和我的節奏,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琴瑟和鳴"嗎?呵呵~我想太多了!
當我說到,與我的天敵朱棣,首役兵敗時,她笑著說:"你這叫耗子看到貓,未戰先怯,當然會戰敗投降囉。因為你很清楚地知道歷史,不自覺就會被歷史給禁錮了。"
"沒錯!妳說得太好了!"我拍了拍額頭,恍然大悟。"以後妳就是我的百度,我需要妳頭腦裡面的資料庫,歷史妳比我熟稔。"
"那...有什麼問題?我們現在可是~栓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啊。"慧敏很自豪地說。終於現出她一貫以來,既自信又甜美的笑容來,天真可愛,俏皮迷人,加上她有著雙眼皮,會說話的電眼,我見猶憐。
"誰跟妳是螞蚱啊?我現在可是皇太孫耶,妳這是侮辱君上喔!"我開玩笑地說。
"那就...賜死臣妾吧!"慧敏俏皮地繼續說道:"是三尺白綾自縊?還是賜我毒酒自鴆?抑或是一刀斃命自刎?"她果然是我的歷史小老師啊,一口氣便說出了三種賜死之法。
"那...那就太便宜妳了!我要一丈紅杖斃!"她偏巧漏掉了這一個。
"你這...也太殘忍了吧?果然是近墨者黑啊,跟著酷帝朱元璋,也才幾個月而已,你這就學壞了!哼!"她這一哼,哼得我心都融化了。
"不跟妳鬧了啦!我還要妳當我的軍師,以後還要組個智囊團,你就當這個部門的領導吧~由妳這團長指揮,為我籌謀擘劃,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我怎麼捨得殺妳呢?"南京和北京的距離,還真的是有千里之遙啊!
"這還差不多~"慧敏噘起了她那櫻桃小嘴的嬌嗔,真是令人著迷啊!
愉快地與她促膝長聊,聊了一整夜,話匣子好像怎麼樣都關不了。不自覺中已聞雞啼。
"天快亮了,该睡了。"我打了个呵欠。
"嗯~真的耶!东方已肚白!那...你?"慧敏脸上泛起了红晕,娇羞也是一种美。
"我..."我也不知所云,两人顿了几秒,我才划破了这寂静:"人家有奉子、奉旨成婚的,还有奉命成婚的~奉父母之命。我们这算是~奉历史成婚的!我们这成婚算不算数?就由你说了算!你以后就睡这儿吧,我睡隔壁。暂时先这样安排啰。"
"嗯~也好!"慧敏似乎在忐忑中,心中放下了石头来。她其实也不知该怎安排我们这"假结婚"的关系。
"等哪天我想通了,妳也想开了,咱们再来..."我正"卷铺盖走路",准备去隔壁就寝时,转头贼兮兮地跟她说,一说完我就快速闪人了,免的中枪倒地。
慧敏顿了一下,这才明白我说的这双关语,追着我就想打:"你好坏唷..."
嘿嘿嘿...我这时早就已经溜走啰!咬不到我~~~
"**"了一夜,这就各自睡觉去了。
只是~
我这也太君子了吧?
面对喜欢多年的心仪女孩儿,我竟然还能...?发乎情?止乎礼?皇爷爷应该颁发给我「贞节牌坊」的!
这就是我那好悲惨的~
洞房花烛~不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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