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攀上的天梯
曾经拥抱的身体
曾经在乎一切
被突然摧毁 刹那比沙更细
良夜美景没原因出了轨
来让我知一切皆可放低
还是百载未逢的美丽
得到过又猝逝 也有一种智慧
全年度有几多首歌给天天的播
给你最愉快的消磨
流行是一首窝心的歌 突然间说过就过
谁曾是你这一首歌
你记不清楚
我看着你离座
真高兴给你爱护过
根本你不欠我什么
——《年度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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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养得宜的圆肥指腹从瑞秋手背上迟迟拂过,叫她想起码在市场冷柜里的腻白猪蹄,顺势托了托那只裹在亚麻衬衫里的滚圆手腕,唇角浮起淡而温和的笑容:
“胡先生,这一对搭您上次穿得那件衬衫更雅致。”
“是吗?”亚麻衬衫里的手腕晃了晃,“我上次来穿的什么衬衫你都记得?”
“您是我们的VIP呀。”
瑞秋颊边的笑靥星光明灭似地闪了一闪,秀丽的单眼皮婉然垂下,朦胧的眼波把每天都要说上几遍的客套话浸润得幽香乍起。
话尾略带着一点甜意的“呀”字余音未散,她扣着表的腕子忽然被捉住了,一只拇指在小巧的表盘上作势摩挲了两下:
“瑞秋,你这只表是去年的款式了吧?”
“是的呀。”瑞秋浅笑着抽开了手,“胡先生眼力真好,女表也看得这么精。”
那胡先生“嗬嗬”一笑,佯作尴尬,面上却是掩不住的得意,欣欣然道:“你挑块新的,我送给你。”
“哪有这种事?”瑞秋敛了笑容,神色间一片端静,熟练地去换那袖扣,“……我都帮您包起来?手袋是送女士的,打个花结吧。”
“好,好。”胡先生敷衍地点了点头,又忙着续上之前的话题:“我每次来都麻烦你嘛。”
“您可不麻烦。”瑞秋婉然而笑,转身便往店面深处的柜台走,“您稍等。”
胡先生趋步跟着她踱了过去,“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做什么,朋友嘛,送个小礼物怕什么?”
瑞秋在纸盒上熟练地打着花结,噙着笑低声道:“我们经理知道了,要骂我的。” 说话间,眼尾的余光掠见晶亮的玻璃门上闪过一个衣衫雪白的身影,她手上动作不停,目光却从花结上飘开了。
“……他敢给你脸色看,你告诉我啊。”胡先生话音未落,瑞秋已将包好的纸盒转到了他面前,“您看这样可以吗?”
“瑞秋——”那胡先生像嘴里像含着一截麻糖似地唤她,眼睛也像被温化的糖水粘在了她淡淡的笑靥上,“你这双手打理出来的东西,怎么会不好呢?”说着,便伸手过来,试探着罩住了瑞秋的手背。
然而,他的掌心不仅没有享受到想象中的绵软娇嫩,反被坚锐的骨节硬生生顶开了,只听近旁一个冷诮的声音从高处直抛下来:“嗳?”
原来他手掌下覆住的不是巧笑倩兮的瑞秋,而是一只男人的手——光洁的麦色肌肤从一尘不染的雪白衣袖里探出来,修长,紧实,修剪得异常整洁。他头一次觉得,原来一个男人的手也能这么好看。
胡先生忙不迭地缩回手,抬头去打量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视线刚碰上去,便是一愣:这只手的主人,比他的手更好看。
挺直的鼻梁和轮廓鲜明的下颌,一分一寸都在毫无顾忌地宣示着迫人的骄傲,而隐约含笑的温柔唇线,却又让人忍不住原谅了这骄傲。舒展的眉峰下,有太多情的一双眼,顾盼之间,仿佛要将人牵进花林春夜,秉烛一游。
一个男人这样好看未免有些过分,偏他还穿了身金饰灿然的雪白制服,迫人眉睫的俊美,让原本打算抱怨的人忽然不知如何是好。
“呃……”胡先生正迟疑着想要开口,却见那年轻人微微蹙了眉,闲闲自语道:
“幸好是碰到我,要是碰到人家女孩子,还以为是有心揩油呢。”
一边说,一边摸出块折叠齐整的亚麻手帕,在自己手背上拂了拂。
那胡先生闻言,面子上就有些挂不住了,死死盯了他一眼,一时却找不出发作的由头,瑞秋却浑然不觉一般,依旧两颊堆笑将整理好的纸盒纸袋递过来,殷殷勤勤把他送到门口。
“这小孩你认得吗?”胡先生略带忿忿地嘟哝道。
瑞秋递过去一个推心置腹的亲切笑容,“……他是虞家的三少爷。”
胡先生“啧”了一声,察觉自己失态,连忙掩去了面上的讶然神色,不胜感慨地摇了摇头:“难怪!真是富贵多纨绔。”
瑞秋笑道:“胡先生,您这话就不对了。”
“嗯?”
“您不也一样是富贵闲人吗?”
她这样一比,那胡先生听得十分受用,笑呵呵地道:“哪有……瑞秋,你太会说话了啊!”
瑞秋送走了客人转回头来,见那年轻人已经叫店里的另一个女孩子帮他选香水了。
那女孩子一见瑞秋回来,便低声笑道:“Rachel,你的VIP你来招呼吧。”
那年轻人却垂着眼悠悠然一笑,“我偏不跟她买。玫宝,你来帮我挑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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浆果色绸缎缝成的玫瑰花苞,挨挨挤挤地簇拥着少女欲说还休的胸线,饱满俏丽的唇瓣也刷上了艳丽的玫瑰红,晏晏按耐着雀跃的心事凝望镜中的女子,一失神间,把唇膏盖子磕在了脂香红腻的膏体上。
唱机懒懒摇荡着轻曼低柔的异国女声:
“ The girl from ipanema goes walking
And when she passes
Each one she passes goes —ah
……”
自矜不住的甜美笑意冉冉升起,不管心里怎么谦逊,她都得承认自己是个很美的女孩子——连她自己都有点被镜中那双湖水般的眸子打动了,何况他呢?
他……
心底一映出那个影子,她便觉得两颊热烘烘的,扫了胭脂的颧骨顿时艳色更浓。尽管房里只她一个,晏晏仍是忍不住低了头。
这两个月,她每次写信都要会意无意地提到今晚。
上个礼拜,她在电话里也再四叮嘱他今晚八点之前一定要回来。虽然他每次都只是说“尽量”,可她相信,他不会让她失望。至少这次不会,在她的毕业舞会上不会。
为着以防万一,她还特意给他添了一点压力:“要是你赶不及,我就没有舞伴了哦。”
他在电话那头只是笑:“你放心,大哥和小弟,总有一个能救场的,要是他俩你都不满意,就请我父亲去,我保证你有面子。”
晏晏咬唇打断了他:“……我认真的。”
“好,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要来。”
“放心,万一我赶不及,我叫大哥去,好不好?”
晏晏一听到他有备用方案,愈发急了:“没有万一!”
电话那边一时没了声音。
她怕他真的不当一回事,鼻尖没来由地酸了酸,声音也低了:“没有万一。”
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明白她的毕业舞会有多重要,虽然人一辈子会有很多场舞可以跳,但毕业舞会只有一次。她要和他在一起。从五年前她知道有这样一场舞会开始,她就决定了。
从今晚开始,以后的许多事,她都要和他在一起。
她只要和他在一起。
临出门时,晏晏遥遥瞥了一眼镜子里轻盈的绯色身影——其实她更喜欢那条云影般的灰蓝色鱼尾裙,但他说过,她有一双翡翠色的眼睛,穿起玫瑰红的衣裳,艳丽的像一个梦。
晏晏自顾自地噙着笑下楼,恰见二管家周克俭正要往偏厅走,便上前问道:“周叔叔,绍桢的飞机到了吗?”
周克俭蔼然道:“哦,三少说不用我们去接机,连航班号也没交待。”
晏晏心底倏然一失,“他……是今天回来吧?”
“三少说,是这两天。”周克俭说着,抬眼看了看壁上的挂钟,“您不用等他了,三少爷就算这会儿下了飞机,也未必就回家来。”
“嗯。”晏晏敷衍地点了点头,方才还笃定的心绪隐隐有些乱,他真的会不来吗?是赶不及?是不当一回事?还是——
他不愿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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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秋关上车门,回眸间,眼中已闪过一线晶莹,急切地低唤了一声:“绍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虞绍桢笑微微望着她,雪白的制服在光线黯淡的车厢里也依然耀眼,“行李还在后备箱呢。”一边说,一边探手过来理了理她额边的发丝。
瑞秋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嫣然一笑,往他肩上靠了过来。绍桢安抚地揽住她,把方才从店里买的那块表递到瑞秋面前,“你留着吧。”
瑞秋奇道:“你不要干嘛还买?”
“给玫宝点好处咯。要不然她怎么能心甘情愿替你当班,让你早点放工跟我走呢?她们都知道你有个肯让人占便宜的男朋友,平日里也会对你好一点嘛。”
瑞秋颊边的酒窝越绽越深,却摇头道:“既然买了,你就自己留着吧。”
绍桢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哂笑:“我摆明了给她便宜占,她当然要选一块又贵又难看的卖给我了,我才不要呢。你拿去换块自己喜欢的好了。”
瑞秋把表收进手袋,倚住了他的肩,娇声嗔道:“那你刚才干嘛不买一块给我?”
绍桢在她脸颊上捏了一记,“明知故问。”
瑞秋叹道:“你碰见一个女孩子,就琢磨人家想什么,不累呀?”
绍桢摇头笑道:“嗳,你这瓶醋泼得我有点冤啊。我要是能整天守着你,才不管她们怎么想呢。可我这么一年半载难得回来一趟,平日里要是有人欺负你怎么办?女人嫉妒起来很吓人的。”
瑞秋听到“一年半载难得回来一趟”,心底微酸,忍不住又往他身上靠了靠;想着他下了飞机,家还没回就来见自己,且处处替自己打算,又漾开一片暖甜……几番心事如同这夏夜微风里或清或郁的花香交缠不休,却听虞绍桢道:“我这么久没回来,也不知道有什么新馆子,你想吃什么?”
“这个时候好一点的馆子都要等位,不如回去我烧给你吃。”
“好啊。”绍桢说着,握了握她的手,轻声道:“荠菜炒年糕?”
瑞秋笑道:“三少爷,这时候哪来的荠菜?”
“我不过是念旧,随口一说。”绍桢笑道:“你就是隔夜的饭炒一碗给我,我也只有说好。”
“念旧”两个字落在瑞秋耳中,鼻尖又酸了酸。
两年前,她第一回见他,就炒了一盘荠菜年糕。那时候,他只尝了一箸,便放了筷子:“你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说罢,竟起身拿了外套要走,“打扰了。”
瑞秋猝不及防,诧异又窘迫,几乎要疑心自己把盐错放成了糖,“……不好吃吗?”
虞绍桢却道:“很好。”说着,轻轻蹙了下眉,”是太好了。”
他低下头,目光柔柔含笑,仿佛有些赧然:“我们大概是误会了,嗯……真是抱歉。”
瑞秋心口上像被砂纸不经意蹭了一下,定定看着他:“我没有误会。”
一直到现在,她也没有同他说,那天,是她二十岁生日——以至于后来只能另编个日子来骗他。她第一眼看见他,就知道他和她之间会有什么、不会有什么。太隆重的桥段,只会让男人避之唯恐不及。
那天之前,她决计不会相信自己会成为这样一种人,一种她曾经顶看不起的女人。可在那个早春的傍晚,她遇见他,一切都变了。
她从百货公司里走出来,见路边一辆香槟色Eldorado的车灯星光般闪了两闪,就知道一定是他。
微凉的风,掠过她发烫的两颊。
她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车窗缓缓摇开一半,街面上华灯初上,照亮了暮色温柔,光线变幻的车厢里,俊美的侧颜只让她觉得艳。
她拉开车门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眼前繁花明迷,心底却沉静如水。
她想,或许她做了一件很错的事。但如果没犯这个错,以后的十年二十年,只要想起这件事,她就一定会后悔。
他这样的男人,是不期而遇的午夜昙花,一生只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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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秋正要开门,拧钥匙的手忽然顿住了,回过头道:“我养了只猫,你没关系吧?”
绍桢握着她的腰笑道:“你就是养了只老虎,也吓不走我。”
瑞秋扑哧一笑推开门,果然有只瘦长身条、白毛黑脸的小猫蹲在门后,一见到她,便喵喵叫着缠了上来。瑞秋抱起它摸了两下,柔声道:“妹妹,有客人来了,你乖一点哦。”说着,把它递到虞绍桢面前相了相。
“呵,我倒成了客人了。”绍桢捋着那猫的额头,笑道:“为什么叫‘妹妹’?”
瑞秋笑道:“是个女孩子嘛。” 见虞绍桢拎住了猫的后颈,便松开了手,“你小心啊,它在我这儿还没见过生人呢,也不知道是什么脾气。”
“你放心,既然女孩子,就不会跟我发脾气。”绍桢一手拎高了那猫,一手在它肚子上轻轻挠了几下,“哎呀,‘妹妹’,你比你姐姐还漂亮呢!真是不好意思,第一次见面也没给你准备礼物,下次给你买罐头吃?” 说着,四下打量了一遍,对瑞秋笑道:“家里多了一口‘人’,你要不要换个大点的地方住?”
瑞秋抱过“妹妹”,朝沙发边的猫窝努了努嘴,“喏,它就占这么大地方。”
这间1800呎的顶楼公寓是虞绍桢替她租下来的,刚搬进来的时候家具添得少,瑞秋常常觉得自己讲起话来,依稀有回音。这房子勉强让她能应付朋友的询问,只说是一个远房亲戚去国,一时舍不得把房子卖掉,叫她来看一看。
等住进来两个多月,她才知道其实虞绍桢连对面那间一并也租了。瑞秋诧异了一瞬,旋即省悟,心里像被针尖点了一记——就那么一闪念的难堪,却被他捉到了,眼波柔柔渺渺在她面上一荡:“我名声本来就不大好,被人撞见也无所谓。我是想百货公司里人来人往,万一碰上个爱热闹的邻居,一会儿到家里找你串门,一会儿到店里让你给折扣……我怕你烦。”
瑞秋被他说中了心事,又听他饶舌,不禁莞尔。
他事事都为她打算,只是那些“打算”里,并没有他自己。
为着他喜欢吃西菜,瑞秋特意去上了三个月的法餐课,牛排煎得有颇有章法,虞绍桢一尝便赞;然而瑞秋却察觉,他含笑端酒的时候,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你有事情?”
虞绍桢笑意闲适地摇了摇头,笑容的收稍却是轻轻一叹。
瑞秋搁下刀叉,细打量了他一回,笑道:“你就是没有急事,也有心事。不过,你这心事倒也不像是坏事。”
绍桢隔着餐桌烛台朝她虚点了点食指,笑吟吟赞道:“兰心蕙质。”说着,又叹了口气:“男人猜女人的心思,十猜九不中;女人猜的男人的心思,一猜一个准——太不公平了。”
瑞秋不以为然地哂道:“那是因为男人早就猜中了,却故意不说。”
虞绍桢心有戚戚然地点头道:“男人这样最可恶,可是不这样,就有麻烦了。”
瑞秋听了,低下头去,把面前的牛排切得汁血饱溢、条理分明,“原来你为了女孩子犯愁。”
绍桢呷了口酒,觑着她笑道:“在一个女孩子面前想另一个女孩子的事,本来就煞风景,说出来更糟糕。这些我明知道,可我这个人,就是不愿意跟女孩子说假话。既然都说出来了,要不……你帮我拿个主意?”
瑞秋奇道:“到底什么事啊?”
绍桢欲言又止地舔了舔嘴唇,蹙眉笑道:“你念中学的时候,会觉得毕业舞会特别重要吗?”
瑞秋咽了沙拉里的一粒梅子,莞尔道:“我那种学校哪有这种节目?毕业典礼都好敷衍的。哦,是有人请你去跳舞,你不想去。”
绍桢赧然道:“我是不敢去。”
“为什么?”
“小女孩嘛,觉得这是件大事。”
“我明白了。”瑞秋笑道:“这女孩子喜欢你,你怕你去了,叫人家误会。”
绍桢笑微微嚼着牛排,没有作声。
“你明天再回来多好。”
绍桢自嘲地一笑,低低道:“可不是么。”
“不去么,又怕人家伤心呀。”
“嗯。”绍桢又叹了口气,“是我家里一个小妹妹,常常要见面的。”
瑞秋颊边笑靥闪闪,柔声道:“你这个时候可丁可卯的回来,明明就是想要去的,可事到临头又犹豫,假模假式地来找我,想让我绊着你吗?”
“这可太冤枉人了。我原打算去是真的,下了飞机又后悔也是真的,可我来见你是一点虚情假意也没有——我回来了,当然要先来跟你打个招呼。”
瑞秋见他肃了脸色剖白,不由心底一甜,面上却不肯笑:“你现在招呼也打了,还不走?”
“你觉得我应该去啊?”
瑞秋抿着唇笑,柔声道:“小女孩么,这种事总是特别看重的。就算这一次是痴心错付,但以后想起来,和自己喜欢的人有过一件开心的事,也不错啊。”
绍桢默然想了一想,点头道:”有道理。“说着,又笑微微地赞瑞秋:”聪明!“
瑞秋却不领情,”我顶怕别人说我聪明,女人太聪明,反而吃亏。“
绍桢不以为然地一哂,正色道:”没有这回事。这种话纯粹是蠢男人糊弄蠢女人的。对女孩子来说,聪明和漂亮,永远都不会嫌多的。“
”男人才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呢,遇到了要躲的。“
”那不是正好吗?“绍桢笑眯眯地看着她:”跟这种男人在一起,反正也不会开心的,对吧?“
瑞秋掩唇笑道:”嗯,三少爷哪有不对的时候?你这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快走吧。“
绍桢听了,眼里忽然浮出点可怜相:“你真不留我?”
瑞秋偏着脸喝酒,放了杯子才道:“我宁愿你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想着我,也不想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想着别人。”
老阿姨只感兴趣编故事,不太懂圈子行情,雷不雷的各位自己看着避,大家都是不一样的烟火,雷点肯定也不一样,我就不多此一举瞎插警示牌了,说不定我诡异的雷点是你可爱的恶趣味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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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楚女腰肢越女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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