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猎杀】

022【猎杀】

管韬惊惶:“那是——司马慎嚣和太山君?”

丁准震悚:“什吗,他们两个都还没死?”

事实证明,真的没死。

……没死,却比死还可怕。

司马骜烫伤严重,绷带从头到缠到脚,殷着瘆人的血迹。

裸/露在外的半张脸皮开肉绽,水泡一层叠一层,脓疮滴答地流汤。

太山君同样浑身上下找不到好肉。

他眼上蒙着块黑布,头颈套有特制的辔头和缰绳,在司马骜胯/下,如牲口一般。

实在不可思议,这人已失去自我意识,被司马骜驯化成坐骑。

“张老九,本帅当初竟会信你?呵,你们蜀汉人,真是好一个休戚与共、兄弟齐心呐!”

司马骜面容扭曲,仿佛爬出地狱的猛鬼。

愤怒、痛苦、仇恨、猖獗……在他溃烂的脸上一应俱全。

“杨谆修活着,的确出乎本帅的意料。可是你们一样想不到,大哥一早调兵遣将,亲自从洛阳挑选三十精锐前来相助本帅。未入我司马家为死士前,他们每个人江湖上名头都震天!”

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双眼透过绷带的缝隙,燃烧癫狂的烈焰。

在他身后,三十死士、百名精兵,举起成片的火光、森寒的枪戟。

“所以那一天,本帅活下来啦。啊不,不止是本帅,他们搜救时,还捞到个这!”

司马骜拍拍太山君巨颅,猛一扯缰绳。

“本帅转念一想,好呀,这么别致的玩意儿,怎么能浪费?”

“啊——————”

太山君扬脖嘶吼,跺脚之际,地动山摇。

“张老九,你们才跟蜀汉来的某人碰过头对不对?哈,你说绝不绝,居然还有人跟着那个人。那本帅再跟上,也不出奇吧?那天,本帅瞧着那俩人走远,他们可是完全没察觉到本帅呢!”

司马骜疯狂地怒号,一声令下,身后人马尽数已出动。

汹涌的兵芒,瞬间打散顾栖一行。

杨缮几个避无可避,与司马骜手下高手短兵相接,身形火舌中迂回。

顾栖冲杨缮高喊:“找出路,别恋战!”

他折起小马玉竹杖别在腰间,带着小家伙闪转腾挪。

飘渺的清影,似真亦似幻。

“张老九,你逃不掉!”

司马骜扬鞭抽打太山君,驾驭这幢移动的“大山”,疯狂追杀向顾栖。

太山君踏步,天穹都要抖三抖。

所过之处,巨石翻滚,树木断折。

小马惊得喘不过气,在顾栖怀抱里蜷缩成悸颤的小团子,手指冰冰凉。

“一定要搂紧了我。”顾栖辗转林木与山壁,捡条藤蔓当绑带,把小家伙固定在身上。

整条山脉狂躁不安。

司马骜盯死了顾栖,穷追不舍。

庞然大物每一次踩踏,都伴随着狂风的呼啸、大地的撼动。

顾栖峰峦中飘移,行将腐坏的病骨,逐渐难维系逸动。

另一边,杨缮玉儿还有仨小年轻的影子,也淹没飞沙走石间。

司马骜和太山君俨然合二为一,巨型的阴影,距离顾栖一步之遥。

山石崩坏越来越剧烈,司马骜发疯地呼喝,令太山君向顾栖拍下了巨掌。

顾栖勉强拧身,教司马骜扑空。

太山君翻江倒海的掌风,转眼击中一座小峰。

山体塌方,峰顶陷落,地表撕裂一条长痕,深不见底。

风沙狂妄地屠戮,乱石恣意地杀伐,又是震耳欲聋的轰鸣。

司马骜视野受阻,身下太山君也本能驻足。

待他勉强能视物,起码过去了一刻。

顾栖和小马,已不见踪影。

司马骜顿时暴跳如雷,发出来自十八层冥府的怒吼。

飞奔而来的属下,却为他送上了捷报——三十名高手合力,杨缮等人终究不敌,已经尽数被擒获。

“好哇,这几个人张老九绝不会弃之不顾,有他们在手,本帅赢定啦!”

司马骜一边疯癫地叫嚣,一边命令手下众人,大范围搜山。

又有人上前来向司马骜汇报,说是他们抓捕到的一众人里,有个女人从前没见过,似是杨缮的妻子。

司马骜视线穿过断木与积石,睨睨远处几条宁折不屈的影子,血红的眼睛凶光乍泄:

“难道是那个人?啧啧,某些人倒是好福气,有人一心一意地相待,不计自己的生死!”

与“女子”相关的字眼,同时刺激到太山君。

他变得异常躁动,嗓子眼轰隆闷响,巨手不停地敲打胸膛。

司马骜挥扬起皮鞭,凶暴鞭笞太山君头顶。

“怎么,你还想着要女人?”

他乖戾撕扯太山君耳廓,随后放声地癫笑,一口气嗑掉一盒药。

松动的山体,持续有碎石滚落,地表裂痕上几乎重新堆积座小山。

而裂痕之下,深逾千尺的地底,仿佛早已不归属人世。

冰冷的深渊,桎梏了肉/体、捆缚了灵魂。

顾栖和小马就“葬身”在这儿。

小峰轰塌时,顾栖无处可立足,跟小马两个被坍缩的山体无情推向了地底。

山石哗啦啦崩落,彻底填满了裂缝、封死了地面。

顾栖花了好长时间才清醒,睁眼只见无垠的漆黑。

小马生活的世界,或许就是这样吧……他不禁遐想。

忍着剧痛,他顶开压住背脊的落石,又解开自己与小马的绑带,往一旁拱了拱身体,让出小家伙呼吸的空间。

为保护小马坠落不受伤,顾栖刚才用自己身躯罩住了小家伙,落石纷纷,全部砸向他一人。

小家伙基本毫发无损,这时只是因为惊骇过度而晕厥。

顾栖颓靡地趴着,勉强用胳膊撑起上身,大口大口地咳血。

砸中后背的石块,断折他两根肋骨,骨头劈裂的尖端,不巧刺到了肺叶。

每一次吸气,都像有把生锈的钝锯贯穿了身体,生生锉磨着心口。

又不知过去了多久,小马终于微弱地嘤咛。

他并不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苏醒过来后,手足无措地翻身,最先触到的,便是一大滩血水。

“九——九哥?”

小家伙一声惊呼,探向了顾栖。

“……”

顾栖没力气回音,沉痛的喘息好像破败的风箱,来来回回地鼓张。

小马魂不守舍,两只小手惶恐地摸索,碰到顾栖的右腿。

这下,他小身板一激灵僵住,半分再动弹不得。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能引起大家的期待吗?[可怜]

我在想,这篇文设计攻登场的时候是小孩形态,应该是踩了个惊天巨雷,但是其实这个设置涉及到了文章整体架构的某个伏笔,已经写到这里,实在是不太好改了……

还有受的性格,吃这一款的人似乎不太多,或者说很少很少……这导致本文雷上加雷[笑哭]

再有就是剧情的设置,跟大家想看的内容,应该也很不一致。感觉大家应该都更想看受在朝堂上智计卓群呼风唤雨的人设和故事。

更不要说我被很多人诟病的文风,可能总给人异常古旧、用词怪异且繁复、看得云里雾里的感觉吧

于是,本文成功升级赶客小能手……

其实还是要说,请给本文点个【收藏】吧[可怜]

这真的能救命[合十]

顺便也来看看我的预收鸭

《侯爷今天吐血了吗》

我感觉相爱相杀的宿敌文学会比较主流233

希望大家能怜悯我一下给我加个【收藏】呀[可怜]

【外表嚣张本质纯良受X阴鸷狠辣轮椅病美人攻】

******

校霸萧杭死于校车失事后,穿成了心智不全的废物小皇子。

原主除了一张惹尽怜爱、让人舍不得下杀手的脸,几乎找不出优点。

刚穿过来的萧杭什么都还没弄清楚,就意外地令靖远侯谢偃(yǎn)在太后寿宴上坠湖。

谢偃身负顽疾、不良于行,被救起时呕出一片阴冷的血雾,水珠一瞬在发梢凝结成冰凌。

他瞵视萧杭,寒眸里仿佛无间地狱,淬炼出成千上万的利剑,随便飞出去一把,都是见血封喉。

萧杭正以为自己即将嗝屁着凉,天音突降:

干得漂亮!

特许你穿越任务——气死谢偃。

只要萧杭能气得谢偃累计吐血三升,穿越界主神就会送他回到校车失事之前阻止惨剧,挽救全车师生的性命。

看着和自己不共戴天的死对头学霸长得一毛一样的谢偃,萧杭如释重负地直面电车难题:

侯爷,牺牲你一个,幸福千万家,只能对不住了哟。

*

靖远侯谢偃,十四岁挂帅、十五岁封疆、十六岁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文韬武略、惊才绝艳,还有个大邺第一美人的花名。

只可惜北疆一战遭奸人所害,战事虽告捷,自己却落得病骨支离、双腿尽废。

携一身残躯进京面圣,谢偃性情大变,迁任大理寺卿后,审案提刑的狠辣手段层出不穷。

时人总见那阴鸷的病影危坐轮椅之上,碾过尸山血海,累下白骨皑皑。

太后寿宴当天,和谢偃一同被人们从湖中打捞起来的,还有一具身份成谜的遗骸。

祥和筵席哗变犯罪现场。

谢偃奉旨彻查真相。

尸检萧杭不懂,装傻充愣搞破坏可太在行。

“侯爷,这个姐姐还蛮漂亮哒。我瞧你也活不久了,不如你俩配冥婚吧?”

他蹲到谢偃轮椅旁,笑容清澈又愚蠢。

“你哪只眼睛看出她漂亮……”

谢偃面对被剜去眼耳口鼻、已呈巨人观的尸体,怒火攻心,极力克制着想要手撕了萧杭的冲动,气音混着血流漏出了唇缘。

等等,婚配联姻?

他似乎找到了逝者的真身。

*

华灯初上,诡案频发。

金陵“妖魅吸髓”,一连数名官宦子弟一夜巫山后,非但肉身变干尸,还都丢了命根子。

萧杭往谢偃饭菜里狂倒胡椒面,无辜搓搓手:

“侯爷脾气如此暴躁,平常一定吃得很重口,来来来,不够还有。”

谢偃咳得周身血雨飘零,差点捏碎清癯的指节,猩红的目色足以凌迟萧杭一千八百遍。

等等,饮食习惯?

他似乎锚定了凶手的踪迹。

阴山“厉鬼勾魂”,亡者临死前都像被抽空三魂和七魄,只剩空荡的皮囊。

萧杭在山道上撞翻谢偃的轮椅,纯良眨眨眼:

“侯爷,爬山爬山,你不用爬的,难道还想像穿山甲一样打洞?”

谢偃跌倒在地,脸色苍白如纸,怒不可遏地以手抵唇,鲜血如绢丝,缠绕在指缝,心中筹谋给萧杭用上十大酷刑。

等等,穿山之力?

他似乎发现了忽视的盲点。

红白撞煞、蛇婴食人、枯骨阴兵……

萧杭库库使坏。

谢偃哗哗吐血。

迷局蹭蹭告破。

萧杭每每行为抽象,谢偃居然都能从中解锁关键的思路。

*

庙堂激流暗涌,江湖风云难定,大邺朝野动荡,多年前尘封的旧案,重回人们的视野。

有人与虎谋皮,有人阴暗布局,有人放手一弈,有人只争朝夕……

还有人焚尽傲骨峻节,拖着残弱之躯甘做佞臣,任由天下人唾骂,只为平反旧案,替边镇枉死的三十万军民沉冤昭雪……

又三番五次派人解救遭遇暗杀的某人,口吻要多狠戾有多凶残:

“本侯就是要赊给萧凌川他一口气,留待日后慢慢地折磨。”

也有人在受困冰窟时,用自己的体温给某人取暖;在迷失荒原时,不顾自己受伤,背负某人彻夜疾行;在陷落毒瘴时,冒着生命危险,给某人吮吸毒脓……

每一次,嘴里都一遍遍啐着:

“谢藏舟,你就算死也只能是被我气死,其他的死法都不作数!”

*

那天,谢偃翻了陈年冤案、还了世道清平。

那天,萧杭卸了失智伪装、接了太子册宝。

那天,二人踏出皇庭,各甩一道天雷地火的眼刀,都像能生吞活剥了对方。

满朝文武见状,心凉了半截:

完了完了,大邺都迎来海晏河清了,靖远侯和太子爷怎么还是放不过彼此?

没人知道,萧杭和谢偃两人,当晚约见在京郊私苑

……的床上。

月入中天,烛影摇红。

萧杭盯着颅内光屏上统计的谢偃吐血量,把心一横,准备实施最终的计划。

“侯爷这副身子骨,怕是不行吧?”

他侧卧床榻,嚣张地挑衅。

和萧杭同搭一辆校车、穿越时点却比他早了三年的天才学霸谢偃,渊眸中的光华三分锋利、五分旖旎。

他轻拭唇角的血痕,反手就压倒萧杭在身下,拂一缕腥甜又凛冽的气息到萧杭耳侧:

“本侯行或不行,殿下试过便知。”

******

受:萧杭(萧凌川)

攻:谢偃(谢藏舟)偃yǎn;藏cáng

美攻&美受,一视同仁都很美

#死对头变情人#[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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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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